章节字数:6994 更新时间:14-03-18 08:08
年轻人和小孩子在前面跑,老人和抱着孩子的母亲慢悠悠地跟着那些男人走在后面。看着前面兴高采烈的孩子们的笑脸,听着他们欢快的笑声和叫声,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欢快的笑容。等到老人他们走到葛藤下,所有人都围在一起,围成一个圈,大家围着葛藤跳舞,笑声传出了很远很远。
他们的快乐的笑容感染了小言,让小言沉重的心变得轻松许多,脸上不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小言慢慢走近他们,想要加入跳舞的他们。小言伸出手,想要拉住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的手,可是,她的手从那个小孩子的手上穿过去。小言瞪大双眼,握紧双拳,又伸手去拉那个小孩子的手,可是,她的手依然从那个小孩子的手上穿过去了。小言蹬蹬后退了两步,攥紧双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她都没有感觉到。
她没有看到后退中的她,从一个老人的身体穿了过去,不过即使知道了,小言也不会在意,自己这样了,不会再更坏了。
小言从他们的身上穿过,走到葛藤下,伸手抚摸葛藤的花朵。她的手从花朵上穿过,小言已经习惯了,也不在意。轻轻踮起脚尖,用鼻子嗅。本以为就像不能碰触到这儿的一切一样,是不可能闻到花的香味的,踮起脚尖闻,只是她的习惯。可是,她闻到了,清新的香味钻进她的鼻子。香味很好闻,只是比她在山洞外面闻到的略微浅一点。一阵风吹来,有点点花瓣松开花枝,在空中飘飘摇摇随风而去了。小言闭上眼睛,感受着花瓣从脸颊旁掠过带来的馨香,心神随着被风带着渐行渐远的欢笑声慢慢远去。整个人在天地间自由的飘荡,没有方向,没有束缚,没有终点,就那样一直一直飘,风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小言还在天地间遨游,心情别提多么开心了。突然间,风云色变。狂风大作,葛藤在呼嚎的狂风中,被迫弯下腰,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仿佛是在呼痛,又好像是在无力呻吟,奋力抵抗。小言的身体轻飘飘的,随着狂风忽起忽落,忽前忽后,她根本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她猛地睁开眼,那些人在狂风中东倒西歪,有一些个小体弱的被狂风卷到空中,然后重重摔下,嘴中连呻吟都发不出来;稍微强壮一些的,被狂风打倒在地,还没等他们爬起来,狂风又将他们打倒。小言伸出手想要帮助他们,然而她自己都是自身难保了,哪里能够改变他们的命运。伸出的手探在空中,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慢慢失去挣扎的力气,慢慢失去呼吸,渐渐变成一具具尸体。小言的身体一直随着狂风飘来飘去,她伸出的手一直没有收回去,眼泪已经早已湿了脸颊。
原本一望无际的蔚蓝的天空,堆满了被狂风推着跑来的乌云。天色暗了下来,变成了黑夜。一道闪电嚯嚓一声,划破了黑色的天幕,一瞬间点亮了整个人间,在天边划出一道天的裂痕。第一道闪电刚刚消失,第二道就出现了,还伴随着轰鸣的雷声……一时间,电闪雷鸣,人间一瞬间光明四射,一瞬间暗无天日。天空下起了大雨,瓢泼似的大雨泼在地上,发出哗哗的巨响。雨没有淋湿小言的身体,透过她的身体泼疼了她的心。看着大雨从,无力收回的手上落下,眼泪和着瓢泼大雨滴落在地上。
借着闪电的光,小言发现那些尸体中有一个人在蠕动,天空恢复黑暗,小言什么都看不见,然而她不敢眨眼睛,就怕自己一眨眼,本来还在拼命不停蠕动的那人就倒下了。
嚯嚓,一道闪电划亮了天空,小言看见那人已经跪起来了,双手按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他(她)的脸,也看不到他(她)的表情,流水从头顶、背上淌下。闪电一消失,天地全是黑的了。在忽然而来悄然而去的闪电的亮光中,小言看见那人双手合十,嘴一张一合,应该是在念着什么咒语。又一道闪电划破天幕,那人右手盖在左手上,双手按着右胸,仰头看着天,脸上全是凌乱的头发,什么都看不清。他(她)的嘴不停地开合,雨水灌进张开的嘴里,又随着嘴的闭上而被挤出来,又在张开时灌进去,然后又被挤出来。
那人嘴里的念念有词,小言是听不到的,然而这几句穿过瓢泼大雨的巨响和轰鸣的雷声,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
“神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我们没有亵渎之心,如果我们冒犯了您,求您看在我们几百年一直诚心祭祀的分上,放过我们族中的后人吧!如果要生命要鲜血才能平息您的怒火,用我们的,就用我们这些老家伙,和这些已经变成尸体的族人的吧。求求您,给我们族中的小子一条生路吧。哪怕要受到惩罚也可以,只要不让我们灭族就可以了。求求您!我的命还给您。”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双手平稳地抚摸着匕首的刀鞘,然后拔出匕首,将刀鞘扔在地上,双手一起握着匕首手柄。双眼盯在匕首上细细打量。小言猜到他(她)要做什么,心里十分着急,伸出的手在空中使劲摇晃,冲着他(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不要,不要啊。你们的神根本没有遵守你们之间的协议,你们的后人虽然活着,然而是生不如死,而且你们离灭族只有一步之遥。”可是那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将匕首横举起来,噗的一声,狠狠扎进胸膛。
不知道那人和其他族人的祭祀起了作用,他们的神原谅了他们的冒犯,还是紧紧只是意外,在那人倒下去的时候,轰鸣的雷声停了,忽闪的闪电消失了,狂风停了,就连天上的乌云都一溜烟儿散尽了。小言飘飘摇摇轻轻落在地上,她慢慢走到那些人身边,上百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身上脸上全是泥浆,面目看不清楚,他们的身上有着一些长长短短的草屑。小言在他们尸体堆里慢悠悠地走着走着,撞到了尸体也不顾,挪挪脚依然向前走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尸体,在不到一刻的时间里全部失去呼吸,他们在之前都是鲜活的生命,就这眨眼的时间里就没了,小言无法接受。
哄,小言只觉得地动山摇,脚下的地都在不停地颤抖,小言站不住脚,被甩在地上。她趴在地上,慢慢旋转着身体,远处的斜坡上不知道被什么砸出了一个大坑,大坑里面有发着红光如熊熊燃烧的大火的一个石头样的东西,上面还冒着烟。
小言等到山不摇了,地不动了,一切都平静了。慢慢爬起来,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大坑,自己大坑里那个石头样的东西,发着的光从红色变成了暗红色,甚至于有些发黑了。大坑四周的空气发生了一些变化,看起来扭曲的像流水,黑色的草都带着水纹。小言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大坑走去,大坑四周的土地都张开了一条条裂缝,越靠近大坑裂缝越宽,最宽的地方能容下一个人;大坑周围的草叶都被烧焦了,距大坑最近的地方一片草叶子都没有,只有地上一些细碎的黑色碎叶。小言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裂缝,一步一步向前走,热浪迎面扑来,她的身体裸露在外的肌肤感觉到了一种焦灼感,越靠近这种感觉越强烈,越明显。她的肌肤火辣辣的疼,最早的时候只有裸露在外的肌肤才会有疼痛感,后来就连被衣服包裹着的地方,也有了那种焦灼感。她越往里走,裸露在外的肌肤,就像是被大火灼烧了一般,全部变成了黑色,不要说碰触了,就连周围的热浪都让她疼得不停吸气,全身抽搐。慢慢的,全身都变成了黑色,哪哪儿都不能碰。一碰就疼得她想要将疼痛的地方剜去,想要一头撞死在地上。呼吸都变成了疼痛,她只能尽量减少呼吸,憋着气。然而,就连憋气都会痛。做什么都会疼,不做也会痛。总之,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也没有一块肉是不痛的,脚底更是疼的让她恨不得砍断双脚。她都不敢停下来看一看脚底,就怕停下来就走不了了。她的双脚机械地走着,裸露在外的双手手背上的黑色的肉,就像多年的破瓷器的瓷片一样不停往下剥落,她看不见脸,也没有时间看双脚。眼睛只看着远方,心里什么都不想,只有双脚在不停地机械地动着。等她走到大坑边缘,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脚也没有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噗的一声,砸在地上,溅起焦黄的灰尘和黑色的碎草叶无数。小言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儿疼痛,她的身体早就麻木了。她伸出早已剥光了肉的只剩下骨头架子的双手,趴在灼热的地面使劲抠着地面往前爬,后面同样是骨头架子的双腿使劲蹬着。终于,她终于到了,她伸出只有骨头的右手扒着大坑的边沿,用出最后一点儿力气往前一纵,她的头探进大坑。大坑中的哪是什么石头,而是一种表面坑坑洼洼的玉石,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玉石。那块玉石凸出来的地方是暗红色的,凹进去的地方是浅紫色的,而一块剥落了表皮的露出的地方的颜色是深紫色。那种深紫色不是真正的深紫色,而是深紫色中带着一些浅浅的蓝色,让那块玉石除了深紫色的深邃迷人,还有了一丝蓝色的清新忧郁,显得更加吸引人的目光。她真的太累了,身体上的疼痛疲惫,从心底涌上的疲倦无力,都让她感觉很累很累,好想要闭着眼睛好好的睡一场,什么也不管。管他风云突变也好,天下大乱也好,只想睡他个昏天黑地,天荒地老。她真的太累太累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就可以放心睡过去了。
小言的身体一颤,她连忙睁开眼睛,只见有人在搬动那块玉石,他们有十几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三尺长的手腕大小的木棍,一起用力撬玉石,玉石刚刚起来一点,又掉回去了,小言感觉到的颤动就是玉石重新掉回去而引起的。
小言看着他们费尽心机将玉石撬起来,然后玉石落到坑中。反复多次,小言就觉得无聊了,小心翼翼地动着仔细观察周围的一切。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但她猜一定很久很久了。原本裂开的大地被填满了,只是还有点凹凸不平;除了大坑周围方圆两里的地方依然是寸草不生,其他地方都是绿草如阴,有的还长出了小小的树苗和浅浅的葛藤在风中招摇。小言知道自己是已经死了的,有谁见过一具骨头架子还活着的?她身上的衣裳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破掉,像雪花一样飘落。
那些人见没有办法搬动玉石,他们提着木棍离开了。小言本想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的。可是她只要一动,骨头架子的身体就喀喀直响,她便不敢动了。虽然变成了骨头架子她依然活着,可是谁知道她的骨头架子散了之后她是不是还能活着。再说了,她的新身体她还没有熟悉,要动也动不起来,可不只得乖乖呆在原地。大概死人总会觉得累,小言不到一刻就累得哈欠连连,举起手看着生生白骨,小言又无趣地放下,趴在地上准备休息休息。一阵地动山摇,将她的新身体弹起来,小言叹了一口气,仰起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看见远处灰尘滚滚,而且在快速游动,耳朵里传来咚咚咚的沉闷的踏地声。她顾不得自己还没有熟悉的新身体,也顾不得这具新身体十分脆弱,忙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滚滚灰尘已经近在眼前,原来是百来人赶着十多匹骏马疾驰而来。小言心里着急,想要向右躲开他们,只是天不遂人愿,双脚是走开了,可是她的身体腰以上的部位折断了一般,倒在了地上,头骨还发出一声脆响。小言心道一声完了,闭上眼睛等待着被踩成骨头粉末,然后真正死亡。
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小言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了,难道那些人没有过来?却看到那些人和马从她的身体穿过去了,小言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她都忘了她在这儿是一个意外,更是被时间遗忘在角落里的人。
那些人带着一张大网,一张用粗麻绳结成的大网,二十个人拿着木棍撬玉石,又有三四十人张着大网站在他们的身后。等那些人将玉石撬起来,那些拿着大网的人忙而不乱的有条不紊地将大网塞到玉石下。一点一点地塞着,直到玉石整个都被包在大网中,其他站在大坑外的人抓住他们递出的绳子,拴在马腹,另外的人一起甩马鞭赶着马往前走,玉石被拖着往上走。将玉石拖出了大坑,他们就合力将玉石搬上他们用木棍自制的简易木床。他们驾着马拉着木床,拉着玉石往前走,小言趴在地上睡觉,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拖着往前走。
小言一路跌跌撞撞跟在木床后面,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小言头昏脑胀,根本不知道走了多少时辰,等她停下来身体不能向前走时,已经到了一个山洞,山洞很大,堪比三进的宅子,中间还有一个大池塘,池塘里有许多许多碧绿鲜艳的荷叶,荷叶上的露珠闪着白光,圆盘似的荷叶间高高挺立着青色的花梗,它们不是全部开放的荷花和只开了两三个花瓣,就是含苞待放的荷花。山洞四通八达,有很多的小山洞与之相连。山洞顶上是一个大洞,看来玉石就是被他们从上面放下来的,而她的骨头架子也依附着玉石进入了山洞。他们依次从山洞顶的大洞荡着绳子进到山洞,百人一起拉动大网将玉石拖进池塘里,玉石滚进池塘中间,小言也被带到了池塘里。一进池塘,玉石就只剩下一个不足一尺的顶,小言的骨头架子没有沉进水里,而是飘在池塘上空。小言坐在玉石上不停地张望,池塘很大,占了整个山洞的差不多一半,有左右两条小沟往池塘里注水、又将池塘里的多余的水排出。玉石周围有两片荷叶,小言发现这些荷叶的光泽有些异常,她往远处张望,所有的荷叶的光泽都和荷花的光泽相同,而且这种光泽十分眼熟,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她用手拄着下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种看着过于眼熟的光泽到底是什么,正当她疑惑不解时,那些人的谈话解开了这个疑惑,也让她了解到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们把它放在这儿是最安全,你就不要担心了。你看我们的老祖宗把当年最珍贵的财宝都放在了这里,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人知道,就连其他族人都没有发现。再说了就算被发现了,他们又怎么可能猜到这池塘里除了水其他都是最好的玉石和其他珠宝。你就放心吧。”一个中年男人对一个愁眉苦脸地说,语气中满是得意,对那人的担心不以为意。
“那些把玉石运来的人可是不少,他们说不定什么都知道了。你能保证他们都不会胡说吗?如果他们说出去了,被那些老家伙知道了,我们俩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那人压低声音吼着,不停地在原地走来走去,右手还不时挥动着。
“呵,急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能让他们来,自然是做了准备的。他们都会守口如瓶,我保证。”那个中年人十分轻松地说,脸上全是肯定。
“那我就放心了。你知道的,我是太担心会被他们知道了,每天都是小心谨慎的,就连做梦都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都有些魔怔了。我相信你。”那人见他说的那样肯定,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放松点,年轻人,不要紧张。那件事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中年男人理解地叹了一口气,因为他也是一样的,他拍拍那人的肩头,宽慰那人,也是宽慰自己。
小言终于知道那种很熟悉的光泽是什么了,是上品玉石温润的光。看来当年他们族人被迫躲进深山也是携带着巨宝,后来他们这一支来到这个山谷,一定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两人的祖先带其他人和大多数的财宝先逃,结果他们见财起意,杀人夺宝,就将大量的财宝藏进了这个山洞。看这个山洞里的一切,当年杀人夺宝的绝不在少数,可听两人的话,其他人应该被他们两人的祖先给除掉了。
他们的祖先一定没有办法想到,他们当年留下的巨大的财富不仅没有让他们后人的生活变得更好,反而让他们的后人每一日都过的战战兢兢,不得安生,濒临发疯。真是天大的讽刺。真真是应了那些老话,人在做,天在看。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那两人和其他人一起攀着绳子爬出去了,所有人又一起搬动一个具大的不知道什么做成的盖子盖好。看他们那吃力的样子,就不难猜出那个盖子到底有多重。几百年来没有人发现山洞中的宝藏,除了山洞隐密,盖子很难被搬动外,应该也有他们一脉相承的心狠手辣的原因。
山洞里只有一点微弱的那些珠宝发出的温润的光,看着重新盖起来的巨大的盖子,小言心里默数一、二、三,刚刚数到三,上面就传来了一声声的闷哼声,小言心中可是没有半点同情,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就一定会被人灭口,这是谁都知道的,何况现在只是被人打闷棍。至于以后他们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
那两人在后来的日子又来了一次,是从一个小山洞进来的,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烦躁了,中年男人也是心神不宁的样子。小言坐在玉石上,将双脚泡在水中。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要你这样心急火燎将我叫来?有没有人跟着你?”中年男人紧紧抓住年轻男子的双肩,语气十分焦急,“问你呢,到底有什么事要你不顾一切地来找我?有没有人跟着你?”
“没有,没有。”年轻男人甩开他的手,语气急促,大声喊道:“没什么找你,你不知道吗?那些人已经死了,全部都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么,他们看到了那些东西,自然不能留着,要永绝后患。”中年男人听着年轻男子的大吼,明显放松下来了,语气也变得有些满不在乎。
“你还不知道?他们这次的死有古怪,不是陆续死亡,而是一夜之间全死了。他们身上长出了黑色鳞甲,面色难看,身上还有许许多多的抓痕。就像当年老祖宗的那样。”年轻男子不停地走来走去,还不时撕扯自己的头发,年轻男子说的话以及他话音里的恐惧,让中年男人变了脸色。
“什么?你再说一次?”中年男人抓住年轻男子的右手手腕,语气平静地问,然而年轻男子的呼痛声显示了他的心也不是那么平静。
“他们身上的鳞甲就和老祖宗他们的一样,可是老祖宗说过他们是受到了神的惩罚。可是他们只是普通人,难道神的惩罚是要我们所有看见过这些财宝的人?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要怎么办?我不想死,你快想办法,我说不要的,是你逼我的,要死也是你死。”年轻男子彻底崩溃了,他双眼通红,抓住中年男人的衣领,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吼。他的眼中全是恨意,那样强烈的恨意让中年男人心底发寒。
然而中年男人也不是好相与的,抓起年轻男子趁他不注意,将他摔在地上,右脚踩上他的胸膛。“笑话,如果不是你贪心,你最后怎么会跟我来?现在大祸临头了,就全推给我,你他妈的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我是家里老家伙那样软弱的人?既然你想要我死,那我就先杀了你。”中年男人凶相必露,右脚用力,年轻男子口鼻流出鲜血,慢慢的不再挣扎。中年男人见他已经死了,松开了,吐了一口唾沫在年轻男子的尸体上,然后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小言看着青年男子的尸体,什么情绪也没有。她知道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自己已经慢慢变得无喜无怒,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只是觉得自己自己你能够真正做到无情了,该无情的时候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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