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诗人

新诗集  362 夜梦，给——

章节字数：803  更新时间：12-06-01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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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2夜梦，给——

    俊啊，昨夜我又梦见了你。

    你依然是那么温柔，那么美丽，

    全无一点凶悍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骑的那辆破车，很奇怪——

    居然会是一辆农村中常用的人力三轮车。

    我骑着它居然来到了你从前居住的那栋房屋前，

    那时候我们曾经好多次一起路经这里，

    并且我有幸在这里见到过你的母亲，

    你那个心地善良且容貌端庄的母亲。

    然而，此时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寻梦的少年，

    而你，自然也不再是那个怀春的少女。

    啊，我看到你出来了，正朝你家对面的那条巷子走去，

    你还记得吗，那个叫倪娅的女孩就住在那条巷子里。

    我大着声喊你的名字——刘俊！刘俊！刘俊！

    你终于回过头来，看到了身后的我，

    而我也看到你如今的样子，一如我记忆中的样子。

    这时候，从你的旁边冒出来一个青年，

    我大约以为他就是你的弟弟，

    他打了我，而我竟无意还手。

    我想到了你的母亲，我欠着她的，

    因而对于你的冷漠一忍再忍。

    然而，你忽的就回到了那栋高楼里面，

    它矗立在那里，就在你老家的原址重建。

    我敬畏你的居所，因而不敢贸然闯入，

    可问题是，现在又开来了一列火车，

    却不知因为什么而在你我之间停留。

    因此，我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从火车下面穿过，

    然后，我看到你从那栋楼里走出，

    你和我拥抱，和我说话，

    为我最初的成功而感到欣慰和骄傲。

    我看到你穿着白底青花的衣服，

    我看到你长胖了，更加成熟而优雅。

    只有我还是老样子：邋里邋遢，疯疯傻傻。

    这时候，你被人催着回到了家里，

    于是，我又朝你家的屋子看去。

    我看到了你的家人，显然都已经不再年轻。

    我看到了你的母亲，她竟然还活着！

    还有你母亲的妹妹，还有——

    我没有看到你的外公，也不知他是否依然安好。

    而后我不得不选择离开，我既未流泪也未哭泣。

    我有的，只是深深的绝望。

    是的，也正如我刚才对你说过的那样：

    你，和你的家人，和世间所有平庸的人流，

    你们死后都将化为尘土。

    而我，将要树立的，是我不朽的名闻。

    诚然，于你有过刻骨的仇恨。

    你知道的，那只是因为我爱你太深。

    2008/04/20彭山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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