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016 更新时间:12-06-03 13:42
浣夏坚持要待他吃完才肯离去,景玉埋着头继续与百合莲子粥搏斗,忽觉少了什么,猛地抬头问道:“玉玦呢?自刚才就不见她了。”
“玉玦姑娘在自个儿房中休息,真人体谅她行动不便,留她在房中等候消息。”
“那我一会儿去看她。”罢了又道:“她倒是个口淡的人,厨房还有这粥么?给她送些去。”
“是,主子。”浣夏眉眼染上几分喜色。
什么体谅行动不便,都是借口,子兮分明是知她乃是无忧门的人,变相监禁了她,说得冠冕堂皇,到底不过是对付一个眼不能视的弱质女流。
有心人既将玉玦送到了景玉等人身边,自然也会让云孤炀得知玉玦所在,疯魔了几日,终是捕捉到一丝线索,快马加鞭,日夜加程赶到洪昌郡,连稍作停顿地工夫也没有,直奔畅和园寻人。
“子兮,你给我出来!”男子声如洪钟,气势汹汹。
子兮心头一震,许久不曾听过这个声音,也不知该是欣慰还是心痛。
“子兮!”云孤炀咆哮着闯进来,盛怒之下的他,园中的守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哀声连连躺了一地。
“云孤炀,你这是做什么!”艳丽的红衣蒙上了一层阴郁地灰,发亦凌乱了几分。
“把人交出来!”云孤炀难得的男子气概,刚毅地面庞紧绷,眸中掩不住地着急与担忧。
“看你这样子我总算是放心了。”稀疏地小胡子昭示着什么,子兮悬着的大石落了几分。
“少在这假惺惺的了!还我玦儿!”眉间带煞,若非必然,私心里他始终不愿与子兮有敌对的一天。
这样大的动静势必惊动其他人,还有不怕死的侍卫围了上来,却犹豫着无人上前。
袭春搀着玉玦缓步行来,不安汹涌萦绕心头。
袭春感受到臂上的湿润,讶然:“玉玦姑娘,你的手心出了许多汗,可是哪里不适?”
玉玦摇头,双唇紧闭,真的是太不安了,只听说有什么人闯进畅和园了,会不会是杨姐姐呢?不会的,他们说是个男子,定然不会是杨姐姐了。
景玉尚在房中便听到那怒气冲天地吼声,有个男人这般火急火燎地寻子兮,该不是他又上何处粘花惹草被人找上门了吧!扶额叹息,下回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告诉他什么叫三重四德!让他知道一些什么叫夫纲!(默默爬过的某小兔,关于夫纲这一问题,景玉这家伙就算哪天被吃了也会以为自己是在上面那个。)
云孤炀?杨姐姐?炀姐姐?心下了然,道:“你总是以女子形象出现在她面前,难道就想这样欺瞒她一生么?”
云孤炀被人戳破心思,板着张脸,语气冰冷:“我的事不用你管。”
子兮还想说什么,视线透过开着的窗子瞥见某人身影,开口唤道:“玉玦姑娘。”这一声多少有些提醒的意味。
云孤炀受负面情绪主宰,这般明显的提示也没明白过来,语气不耐:“快些把人交出来,若是不然。”说话间指尖凝气一道气,弹指间梨花木座椅嘭哧炸得四分五裂。
玉玦虽然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但凭声音也能判断出有人动了手,心中念着杨姐姐,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一声虽然轻微,却真真切切地落入云孤炀耳中,激动地回过神,果然见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心绪激动不能自已,连声音也忘了变化,扑了过去,“玦儿。”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细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她毫发无损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道:“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了。”
“你。。。”玉玦怔在原地呆若木鸡,明明是她再熟悉不过地气味,却为何有着她完全陌生的嗓音,也不能说是从未听见,只是,为何会从她的杨姐姐身上传出?而且,这个紧拥着自己的躯体,分明是个男子。天!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景玉是最后才赶到的,一来便见着玉玦被人紧拥入怀地温情一幕,定睛一看才知那人竟是云孤炀,恨不得拍手赞好,自己那个神奇的第六感果然很准,玉玦口中的杨姐姐竟然真的是云孤炀那厮!
“怎的出来了?”子兮见他愣愣地看着玉玦与云孤炀,喜忧参半,终是忧心多过欢喜,不忍他受此伤害,移步至他面前挡去了那一幕。
“出来看戏呗。”景玉傻憨憨地笑着,“原来半男不女也会喜欢女人,这世道真是无奇不有,我一直以为像他这样的雌雄同体不需要借助外力的。”
啧,景玉这话说的,撩拨得子兮差点内伤,要不是念着云孤炀尚在场,他竟生了将景玉就地正法的念头。
“你,你是杨姐姐!”玉玦回过神轻轻推开了他,从未受到云孤炀如此亲昵接触,奇怪的是她并不排斥。
“我。。。”云孤炀本就不善言辞,每每言辞犀利不过是自我保护的伪装。
“还是,我以后应该唤你做杨哥哥?”玉玦满面绯红,多了几分期待。
轰的一下,云孤炀所有的热血涌上头顶,白皙的面颊殷红如血,朱唇微启,行动僵硬地像个木偶,结巴道:“你,你开,开心便好。”
“就这样?”景玉失望地耷拉下脑袋,他期待的天雷勾地火呢!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侍卫退下,没有什么热闹好围观了,激情戏也不上演了,那么多的群众演员不收费的啊!
“看你一脸失望的,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子兮心中说不出的畅快,这样的变化连他自己也讶异非常。
“啊?这样啊?那云孤炀真是可怜了,本来以为是他有心无力,原来是他有心别人无意啊!”什么叫做牛头不对马嘴,在景玉身上再次生动体现。
子兮默然,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味儿?
“玉玦姑娘,这人是谁?”不识相的袭春就算要嫁做人妇还是一样不会分场合,横插出一句话破坏了人家小两口久别重逢的温情。
像是触电一样,两人突然放开对方,故作淡然地左顾右盼。
玉玦害羞得低下头,语气中满是欣喜,“他便是我一直在寻的杨姐,噢,是炀哥哥。”
“噢?”袭春闻到,不对,是看到赤裸裸地暧昧讯号,细细打量着云孤炀的长相:“倒是一表人才,玉玦姑娘你真是好眼光,啊呸,我是说你真是好福气。”赞瞎子好眼光,袭春丫头真是会夸人!
云孤炀的脸色突然阴沉的吓人,袭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知秋拉了她一把,捕捉痕迹的将她护在了身后。
“没关系的,袭春姑娘。”玉玦故作无所谓,面上还是划过一丝落寞,这样的自己,真的配得上炀哥哥么?
“玦儿,我们离开这里。”既然玉玦安然无恙,这里之于他们也没有再逗留的必要。
“玉玦姑娘!”袭春虽然畏惧一脸寒色的云孤炀,却还是壮着胆子一把拉住玉玦,“不日就是袭春的大喜日子了,不妨留下喝杯喜酒吧。”
“玦儿,我们还是快些回家去吧。”云孤炀并不信任在场的每一个人,即便是他曾经最崇拜的子兮也是一样,每一个可能伤害玉玦的可能,他都不允许存在。
不过是短短几日的相处,人心总是肉做的,更何况玉玦这样纯白如纸的性子,心下早已将景玉几人视作大好人,忽地要离去,自然不舍,脚下迟了一步,拽了拽云孤炀衣袂,“我们多留两日好不好?”
“就。。。”景玉想要出声被子兮用手将嘴掩了个严实,“不要插嘴。”
景玉怒视着阻止他说话的罪魁祸首,狡黠地笑意缀于眸中,顽皮地小舌溜出口中,灵巧地舔着他温热的掌心。
一阵酥麻自手心传来,子兮瞪了双眼看着一脸促狭的景玉,倏地收回双手,“胡闹!”
“你活该!”景玉十分满意地看着他生气的模样,只听得袭春一阵欢呼,云孤炀同意玉玦留下参加袭春的婚礼。
“最后也不过殊途,留下过多记忆也不过是负累。”子兮不赞同地摇头看着厅内的几人,世人总是太留恋红尘俗世总总,才会这样看不开。
“没有了七情六欲,就不是人了。”薄薄的寒意笼罩心头,救小林祥时的他多了几分人情味,此刻看来,不过是他为了功德所为罢,颇为无奈:“若是不能随心而为,做人又有何意思?”
“每天活在他人的监视之下,这就是你所谓的随心?”子兮一直不理会潜伏于暗中的卓斐,倒不是怕了他,不过是知悉他伤不了景玉。
“有些时候,不是看到的便是真相。”云孤炀的突然造访定不是偶然,只是不知这是否又是徽宗的另一安排,还是,有人针对子兮所为?
“我有些事要回趟玉华山。”子兮突然开口。
景玉笑笑,“这么急,连两日都等不了?”他已经尽量将袭春的婚事压缩到最短时间了,还是无法多留他两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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