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7206 更新时间:12-05-28 12:52
第一章(衣橱里的黑暗)
鬼娃娃,鬼娃娃,大大的眼睛,黑头发,流着眼泪。。。。。。
微风轻轻的吹拂着,漫山遍野的勿忘我,在微风中摇曳着身姿,迎着风一同看向,不远处的那座红色墙体的二层小洋楼。
在二楼的阳台上坐着一个小男孩,他紧闭双眸,不知是在看往什么地方,小小的身子,坐在比他大好些的竹椅里,手里拿着一块点心,然而一口也没有碰过。
“少爷这里风大,您先回屋里吧!”
“冯伯,我没有关系,不用管我。”
冯田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这个孩子,他每天都会在这里坐上一个半小时,明明他什么都看不见,却总是喜欢久久的注视着同一个地方,让人有种错觉,他是在向往着什么。
“少爷,晚饭您想吃什么?”
“随便吧,冯伯做什么都好吃。”
冯伯知道这个少爷是相当好伺候的,他不挑食,也没有那么多苛刻的要求,这对于他们这些下人来说,能遇到个这样的少主,却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
当冯伯第一次抱着他的时候,他还是那样的小,卷缩在他的怀里,现在却已经是个该上学的年纪了,时间果真是快啊!自己也快要老了。
想到这里冯伯便有些,担心起这个孩子来,这么些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照顾他,而他的父亲却是连看都没来看过,只有漆雕老爷子,还记得这个孙子,时常过来看看。
而每次被少主知道了,都会大发雷霆,说什么也不让漆雕老爷子,再来这个地方,这里从此就像是变成了一个禁区一样,只有他们两个人。
“少爷,不要在这里呆太久,容易着凉。”
“恩。”
漆雕鸣旭在应声之后,又是安安静静的注视着前方,他从记事起就一直呆在这个地方,没有朋友没有父母,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冯伯肯在这里陪着他,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不会有人告诉他这是为什么。
他曾经在睡意朦胧的时候,听到过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很好听,很低沉而带有磁性,觉得很温暖,一直吸引着他,那天之后每一个晚上他都会在梦里听见那个声音。
只是那个声音所说的话,让他有些不理解,他说自己不能睁开眼睛,否则此生永远都无法见到自己的父亲,是一种威胁的口吻,当时的鸣旭还很小,他被这种不容拒绝和阴狠的声音,所吓住了,他也相信了,只要他一直闭着自己的双眸,他的父亲就一定会来看自己,他也会有个爸爸。
这么些年鸣旭从来都没有睁开过自己的眼睛,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有时会听见鸟叫,他就在想是一只什么样的小鸟,它有什么颜色的羽毛,它有多大。
这个时候,他就会问一旁的冯伯,冯伯就会把自己看到的告诉鸣旭,然后鸣旭就笑嘻嘻的站起来,去追逐那只发出叫声的小鸟。他好似对周围的事物特别的敏感,也或者是与生俱来的特性,虽然他是闭着眼睛的,可是行动什么的却和常人无异。
也许是几年这样的生活,让鸣旭已经习惯了,他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父母什么的本就是一种奢侈,只是这些年来惟独有一点让他受不了,那就是他的头疼病,找医生看过,却是检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漆雕鸣旭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冯伯把饭菜都端了上来,他知道鸣旭不喜欢在餐厅里吃饭,喜欢这个阳台,所以每次冯伯都会把,饭菜端到这里。
漆雕鸣旭看着桌子上各式各样的菜式,色泽鲜润,香气袭人,没有重样的菜系,对于这点漆雕鸣旭一直是很佩服冯伯的,这么些年,自己竟没有吃过一次重样的菜。
“少爷,今日吃些清淡的食物吧!”
“恩,冯伯,一起吃吧!”
每次吃饭的时候漆雕鸣旭都是喊着冯伯与他一起的,自己一个人吃,就算是再好的菜,也会一点味道也没有,可能就是怕这点吧!所以冯伯从来都不会做重样的东西。
“冯伯,我是不是,不能去上学?”
冯伯沉默了,拿着手里的筷子不知是该放下还是该拿着。他很清楚也许这一生,他都不会走出这个地方了,外面的世界,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是极其陌生的,要不是他求着自己,去给他买几本书回来,恐怕他现在连字都不会写。
冯伯不明白,少主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倘若不想让他来到这个世上,那么在他还没有出生以前,就让他离开,这样不是比现在这个样子要好得多么。
“少爷,今日少主如果来,冯伯帮你问问,可好?”
“冯伯,你是说,今日我的父亲会来吗?”
漆雕鸣旭兴奋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甚至差一点就忘乎所以的睁开眼睛了,他从来都没想过,他的父亲有一天真的会来这里,他一直都以为,他的这个父亲本就是不喜欢他的,那么对他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个多余而已。
冯伯也只能是问问,因为他知道,少主是不会见这个孩子的,所以这个孩子想要说什么,他也自然是不会知道的。这么些年的抚养,冯伯早已把鸣旭当做自己的孩子了,他的膝下无儿无女,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鸣旭。
漆雕鸣旭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吃着桌上的饭菜,或许这顿饭是他长到这么大,吃的最开心的一次吧!他从来没有跟自己的父亲,一起吃过一次饭呢!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冯伯,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少主,他人缘很好,是个开朗的人,也是个长的帅气的男人。”
“冯伯,你说是鸣旭帅,还是父亲帅?”
“呵呵,当然是少爷帅,因为您是他的儿子么。”
漆雕鸣旭在听到这句话得时候,他选择了沉默,因为他除了沉默还能说什么呢!也许他的父亲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在这里吧!
冯伯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他真恨自己这张破嘴,平常都不会说这么多话得,怎么今天说这么多不该说的。他不想给了鸣旭希望,最后却只能是让他一次一次的绝望。
午饭漆雕鸣旭只是喝了一碗汤,便不再动筷子了。他没有什么胃口,的确是没有,他有时会在二楼的阳台上,听到旁边山路上,有几个小孩子嬉笑吵闹的声音,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很想去与他们,光着脚丫子跑到河里去打水仗。
漆雕鸣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走到床边的衣柜前停了下来,打开衣柜的门,自己坐了上去,拽着里面的绳子,把衣柜的门关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漆雕鸣旭特别喜欢躲在衣柜里,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黑暗,渐渐地他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有时睡觉他也会在里面,只是他现在长高了,在里面会觉得难受了。
因此他只是在里面坐着,直到想睡觉的时候,他才会从里面出来,爬到床上去,而衣橱的门是不会关上的。几年的时光一直都是这么过的,那个衣柜可以给他带来少许的安全感吧!更或许他本就是喜欢黑暗的人。
冯伯站在大门外,四处的张望着,按理说这个时间,少主应该已经到了才对。他知道少主很忙,公司里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他也知道老爷子一定会让少主再娶的。
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鸣旭少爷是无法继承家业的,那么老爷子一定会想办法,让少主在娶一位太太,好有继承人,或者试管婴儿,总之老爷子是不会让漆雕家无后继承家业的。
当少主再次娶了太太,倘若生了男孩,那么鸣旭少爷在这个家里,可就是一点地位也没有了,本来所有人都当他不存在,如果到了那个时候的话,就是被赶出家门,那也是不无可能的。
就在冯伯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不远处,慢慢的驶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他一眼便看出了那是少主的车子。连忙敞开院中的大门,好让车子整个的开进来。
待车子停稳之后,从车子里下来一位三十好几的男人,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地格方圆的额头,被稀疏的流海随意的遮掩着,一双丹凤眼幽暗深邃,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冯伯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么些年过去了,眼前的此人还是没有变啊!依然是那样的气度不凡,英明神武。冯伯看着他笑了笑,就像是通过他看见了那个孤独而寂寞的,鸣旭一般。
“冯叔,好久没有跟你见面了。”
“是啊!少主,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冯伯一边试着因激动而流出的眼泪,一边开心的与漆雕修尨聊起了家常,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就走进了客厅里。刚进入的时候漆雕修尨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因为四周昏昏暗暗的,就连窗帘都没有拉开过。
“冯叔,这么暗,为什么不拉开窗帘?”
“是,少爷。他说反正他也看不见,拉不拉都一样,就那样放着吧!”
冯伯不说起这个人,他自己还真的就忘记了,在这里他还有一个儿子,一个本应该被遗忘的人。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来看过,这个孩子,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他。也不知道那样的噩梦会不会重新上演。
“冯叔,以后把窗帘都拉开,每天早晨开一会窗,换一换新鲜的空气。”
“好,我知道了。”
漆雕修尨四周看了看,无论那个角落也没有看到那个孩子,想来他是会恨自己的吧!作为父亲自己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不知道他的出生到底是谁的错。一命换一命,想起死去的水娆漆雕修尨的心里,就是一阵难舍的疼痛感。
“冯叔,那孩子,几岁了?”
“少主,您连。。。。。。”
冯伯没有想到这个作为父亲的男人,竟然连自己儿子的岁数都不知道,那么生日就是更不可能知道了,因为那一天同样也是少夫人的忌日啊!
“少主,鸣旭少爷已经快十岁了。”
“哦,快十岁了啊!”
“少主,不让鸣旭少爷,去上学吗?”
“不用,冯叔你只要一直这样看着他就好。”
“可是,少主。少爷他——”
漆雕修尨只想赶快的转移话题,他不想在谈论这个,因为无论说什么,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绝不可能改变的。而他这次来,本就是有事情要跟冯伯说的,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毕竟这是一件令任何人都会开心的事。
“对了,冯叔,我又有了一个儿子了,今年已经三岁了,他长得很可爱,将来一定是个小帅哥。”
冯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他怎么没想到,这么些年漆雕老爷子不可能让他一个人生活的。就算是用尽一切办法,他也会让少主再娶的,因为眼前的这个儿子,虽然已经大了,可是却跟没有,没任何区别。
“少主,你会怎样处理鸣旭少爷呢!”
冯伯对于自己的用词,感到有些惊讶,他怎么会说处理,怎么会用这个词呢!鸣旭可是这个人的儿子啊,无论怎么样这都是一个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何况虎毒不食子啊!
“冯叔,你多虑了,他还是照样生活在这里。”
“少主。”
冯伯是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他却不知要怎样开口,要怎样说服眼前这个人,能让那个孩子,去上学,去阳光下欢笑着过完他的人生,而不是在这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
就在两人都在思考着各自的想法的时候,楼上传来了乒乒乓乓重物落地的沉闷声音,这让两个人同时相互对望了一眼,楼上只有那个孩子,为何会发出如此不寻常的声音来呢!
冯伯猛然的抬起头,拔腿就往楼上跑去,也不管在身后漆雕修尨怎样的喊他,他就似没听见一样,不停的爬着楼梯,他知道楼上的那声音意味着什么,他知道。
漆雕修尨被这奇怪的一幕,搞得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不确定自己是上去还是不上去,如果不上去,他怕真的会出什么事,这样就会有无谓的麻烦,可上去他又是否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会让他想起曾经的画面呢!
冯伯拿着手里的钥匙,迅速的打开了门,果然地上躺着一个人,在哪里满地的打着滚,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屋子里一片狼藉,摔碎的青瓷瓶,茶杯茶碗,统统的碎了一地。
“少爷,您为什么不吃药,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冯伯,我,没事,没事,只是头痛而已。”
冯伯走过去扶起漆雕鸣旭,让他坐在床上,可还没等坐稳,鸣旭就一个翻身再次滚到了地上,他用力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来,他不想让冯伯担心,如果他一喊就代表他的头更加的疼了。
“少爷,你告诉我,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那么痛。”
“冯伯,我没事的,一会就不疼了,你别担心我。”
漆雕鸣旭又何尝不想知道,他头痛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如果他知道,也许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疼得他都想一头撞在墙上。只是每次头痛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就会有火焰在燃烧的画面,随后便是悲戚的哭声与喊声,这样的感觉让他心跳加速,头痛欲裂。
这时漆雕修尨已经站在了房间的门口,惊讶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人,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服,额头正在不断的往外渗着汗珠,地上都是一些被汗水印出的痕迹,还参合着丝丝的红色东西。
虽然对于那孩子的摸样不是看的很清楚,可是他知道一定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人。白暂细腻的皮肤衬托着桃红色的朱唇,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的上翘,覆盖在一双桃花眼上。
因为是闭着眼睛的,所以他无法看出他的眼睛是怎样的,就算是如此丝毫也不影响他的美观,依然可以看出,他俊美绝伦的容貌。可以依然无法缓和漆雕修尨心里的憎恨与愤怒。
漆雕修尨一时间看的有些出神,竟然忘记了,眼前的此人还在与头痛相抗争着。只是在门外静静地站着,好似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少爷,少爷,把这个含在嘴里,别咬着舌头。”
漆雕鸣旭张开嘴,把冯伯递到他嘴边的丝巾含在嘴里,这块丝巾冯伯每天都会带在身上的,因为万一有了突发情况,不用到处去乱找毛巾了。这也是多年来的习惯了。
漆雕鸣旭忽然的感觉到在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因为他听见了另一个人呼吸的声音,很平稳均匀的呼吸,他想不出来会是谁,这里从来就没有任何人来过。
漆雕鸣旭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衣橱的方向走了过去,在那里面他的疼痛感就会减少一些,也许不是因为衣橱本身,而是由于里面的黑暗,让漆雕鸣旭喜欢吧!
冯伯看着他慢慢的站了起来,往哪个方向走,他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也不去拦着他,只要他的疼痛感能够减轻,怎么样都可以。冯伯转身去为鸣旭倒水,等他出来的时候,一定会喝水的。
刚转过身就看到漆雕修尨站在门边,冰冷的看着这一切,眼神飘忽不定,让人很难猜透他在想些什么。冯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下了楼。
漆雕修尨依然是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看着那个衣橱门紧紧的关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躲进那里面,那里面的空气怎么可能会流通呢!难道不怕憋死么。倘若真的能如此,那倒也轻松了。
漆雕鸣旭躲在衣橱里双臂抱着头,抵在两腿之间,然后又用后脑拼命的撞着衣橱壁,虽然没有刚才那么痛的要死了一样,但是现在的疼痛感还在侵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漆雕修尨听见撞橱壁的声音,竟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伸出手开始敲着橱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他不能让这个人就这样的死在这里。
敲了半天什么声音都没有,连一声应答的声音都没有,漆雕修尨始终没有喊他的名字,更没有喊这个儿子,只是那样的敲着。从最初的敲打变成了现在的锤砸。
漆雕鸣旭或许是被他敲得越来越受不了了,总是发出轰轰的沉闷的声音,本来他的头就一直在痛,现在听到这个声音连心都静不下来了,耳朵也一阵一阵的嗡嗡作响,他只想出去让那个讨厌的人赶快离开。
衣橱的门被缓缓的打开了,漆雕鸣旭将一条腿伸了出来,而后是另一条腿,当整个人都坐在橱沿上的时候,他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那个一直在锤砸着衣橱门的人。
漆雕修尨望着眼前的孩子,就算他是闭着眼睛的,依然能让他有种自己是在被人盯着的感觉,使他的身子微微的一颤。转眼间回想起,那次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忘却的记忆。
漆雕鸣旭刚要开口说让他走的话,可话还没说出口,脸上就挨了一计猛狠的耳光,鸣旭是先也没有什么准备,脚下一个没站稳,头部重重的撞在了一旁的橱门上。
刚刚端着水进来的冯伯,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呆了,手中的水也摔在了地上。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憎恨着自己的儿子,下手竟是这样的重,如果现在他的手里有把刀子,那么他一定会捅死那个人,也就不只是头部撞裂而流血了。
冯伯连忙跑过去扶着漆雕鸣旭,转过头看着依然站在哪里毫无反应的他的少主,然后随意的拿起橱里的一件衬衣捂在了鸣旭的头上,看着鲜血慢慢的往外流,右边的脸也变得红肿取来,心疼的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的流眼泪。
他是个下人啊!只是个负责照顾他的下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说,自己主人的不是,又有什么资格去管他的家务事。只是,为什么这个孩子却要承受这些,为什么这个孩子一定要这样活着,活得这么痛苦。
漆雕鸣旭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起手抚上冯伯的脸,帮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而后对着他淡淡的笑了笑,示意他自己没事,不要担心。
冯伯用手颤抖的捂着漆雕鸣旭头部的伤口,流着泪说:“少爷,我们去医院,去医院。”
“冯伯,我没事,过会你把我的私人大夫找来就好,再说我这样子出去了,也不方便。”
“少爷,您要是疼就哭出来!是不是头还在痛,都怪我不好,我要是守着你就好了。”
“冯伯,我没事,你别哭了,我没事的。”
冯伯心里是说不出的心酸,这个孩子这么懂事,虽然已经九岁了,可是身高也才一米二,平时吃饭很少,睡觉也很少,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阳台那里发呆。
“少爷,您在这等会,我去给你找医生。”
“恩。”
冯伯起身眼神厌恶的,看着一边站着的漆雕修尨生气的说:“少主,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菩萨。下次,如果你在打小少爷,就先打死我好了。”
漆雕修尨没有想到,他一直最喜欢的冯叔会跟他说这样的话,而且还是用哪种讨厌的眼神看着他。他并不是有意要去打这个孩子的,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看见他就会让他想起他不愿意想的事情来。
漆雕修尨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怎么说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做,以前的事他好像也是不知道的,也许那一切是一场梦吧!梦醒了一切就都归于平静了。漆雕修尨这样假假的安慰着自己。
“冯叔,别忘记了,让你留在这里的人是谁。”
冯伯在听了这句话以后,险些跌倒。是啊,这个人不说自己还真的是忘记了,忘记了眼前的少东家。冯伯苦笑了笑,真不知自己这是为了什么。是可怜那孩子吗?还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呢!
漆雕修尨拉起还坐在地上的鸣旭,就往室内的浴室间走去,而手里的人也不反抗,也不挣扎也不说话,只是那样老老实实的跟着。
进入浴室,漆雕修尨扭开水龙头,接了一些清水在洗手盆里,又拿起旁边的小桶,将里面的冰块倒了一半进去,最后拿过一旁一条干净的毛巾放了进去,浸湿后稍微一拧干,轻轻的擦拭着漆雕鸣旭头部的伤口处。
“疼不疼?”
漆雕鸣旭只是轻轻地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感到奇怪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刚才才打了自己一记耳光,现在却又在帮自己清洗伤口,是无聊的举动还是后悔。
其实当他在挨了那一巴掌,又听冯伯喊他的称呼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这个人是谁了,只是还不是很确定,可是刚才在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的时候,他已经确定了这个人是谁,但是无论如何,他也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那个曾经在自己梦里频频出现的声音,竟然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有可能是他的父亲的男人。所以漆雕鸣旭的心里是矛盾的,他一边希望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一边却又不希望是他。
冯伯站在一旁看着这这两个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也许上天另有他的安排,也许他们本就有着与别人不同的,别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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