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4224 更新时间:12-06-04 21:37
第二天,我托着还有些酸痛的腰,刚挪到位子上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老李的大嗓门吼道:“单风,你小子给我过来。”
领导都发话了,我这个小职员只好无奈的托着我饱受摧残的腰向总编室挪去。
反手关上门,我缓慢的挪到老李的办公桌前。对着拉着脸看着我的老李灿笑道::“找我有事?”
估计总编被我的惨样逗乐了,好笑的指着我的鼻子道:“你小子,这是怎么了?一副熊样,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扭到腰了。对了,总编你叫我干嘛来了?”总不会是我昨天交的文刊有问题吧!应该不至于,那可是我好些天的辛勤的劳动成果。
“哦!对了,这个你看一下,我准备让你负责。”
说完老李就递了厚厚的一沓资料给我,我随手接了过来。只见第一页上用很大的黑体字写着《关于艾滋病的临床学研究》可想而知我那个囧啊!
“总编,这应该不是我负责的范围内的吧!我可是对医学一窍不通。”
“这也不要你懂什么医学,你只要尽力的跟作者池医生沟通,尽快的把书整理出来就可以了,别的你就不要管了。要不是小黄请假,你的事又正好做完。我也不想把这个任务交给你的。”
丫!说的好像是我占便宜似的,我这是找哪门子罪呢!早知道昨天我就不交文了,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啊!
“那个医生的联络地址和电话都在上面了,你自己看吧!还有尽量在一个月里给我整理完,月底刊出来。好了,我的都说完了。你的话,就赶紧出去整理吧!”
看着又像赶苍蝇似的赶着我的老李,我再次无言。
抱着厚厚的资料回到位子上,我忍不住感叹了一下自己的悲惨命运。最近诸事不顺啊!看来是好久没有去看上帝他老人家了,他生气了。看来下次一定得抽空去教会一趟了。
正当我在心里默默的向上帝忏悔的时候,严沫捅了捅我的胳臂,瞥了眼总编的办公室,挤眉弄眼的对着我道:“喂!老李叫你去干嘛?”
我没好气的递了他一个白眼,指着那一大堆资料道:“你小子,眼不好啊!没见我出来的时候抱了这么大堆的东西。”
“是什么?我看看。”说完他就拿起那张让我囧到了的第一页,没两秒旁边就传来一声。“噗嗤····”
我有预感的迅速拿起手上的文件夹挡在面前,嫌弃的朝他吼道:“喂!讲点卫生,别把口水喷的到处都是。脏死了!”
“哈哈哈······,你真是好康啊!你看老李对你多好,让你搞这个。哇哈哈······”
我的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动了两下,眯着眼看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严沫,阴森森的道:“你很乐啊!我看我应该跟总编说一下,他让你做的校验,你已经搞好了。”
满意的看着收了音,安静的挪回自己位子的严沫。我现在的心情那就一个字,爽。叫你小子以后再幸灾乐祸。
既然已经接手了这个任务,我也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那堆资料中。可是没看几分钟我就彻底的举白旗了,真的一点都看不懂啊!那些医学术语把我的脑袋都搞大了,实在没辙的我只好把作者的资料翻了出来。
还真是全啊!连住的地址都有。我按照上面的手机号码拨了个电话过去,没响几下就有人接起来电话。
“喂!哪位?”电话那头的声音不错,还蛮有磁性的。
“您好,您是池医生是吧!我是文轩编辑部的责任编辑单风,关于您的那本书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想和您讨论一下,我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
“没问题啊!不过我这周都有安排值班,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所以只能和你约下周。”
“是吗?您可真够忙的。”还好那时我铁了心的没让老妈给我报医校,要不说不准我现在已经被累死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给你添麻烦了吗?”
“没有,怎么会呢!那我就跟您约好了,下周一我给您打电话。”
“好的。那本书就有劳你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那我挂了啊!”
“嗯!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了椅子上。没想到那医生真够客气的,本来还是有些小紧张的,没想到聊着聊着就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看了眼日历,今天已经星期四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都是顶着快爆炸的脑袋去查阅资料里的各色各样的医学术语。那真的是摧残脑细胞啊!我估计等我搞清楚哪些所谓的名词术语后,我的脑细胞估计也已经阵亡了大半了。
好不容易挨到星期一的下午,我抖着手给池医生拨了电话。
“喂!你好。”
“您好,池医生。我是单风,您今天又空吗?”
为了我那已经少的可怜的脑细胞能得以保存,上帝保佑啊!他一定要有时间啊!我可不想明天的报纸上有篇报道是,某编辑部的XX编辑死于脑抽风。
“是单编辑啊!我今天下班后有时间。”
这声音真是美的像是天使,他把我从万恶的医学术语的地狱里解救了出来。感谢圣主玛利亚,感谢上帝,感谢······
“是吗?那您几点下班啊!?”
“五点。”
“那好,时间,地点您定一下,我去找您。”
“嗯·····那就六点钟在广源路上的名品咖啡厅见。”
“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嗯!那六点见。”
“六点见。”
我瞄了眼手表,五点五十了,看来我还得再快点,要不等下得迟到了。拐了个路口,我终于看见名品的招牌了,看来我是赶上了。
站在咖啡厅的门口,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稳了稳因为刚刚奔跑乱掉的气息,伸手推开那扇玻璃门。
因为现在正好是用餐的时段,咖啡厅的人还是蛮多的。我粗略的扫视了一下整个一楼,没有看到我要找的人。你要是问我为什么知道没有,我可以告诉你。那就是······直觉。
我拿起手机,拨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池医生,您到了吗?”
“我在二楼,靠街边的玻璃窗的位子。”
“我上去找您。”
“嗯!”
爬上楼梯,我扫视了整个二楼,二楼的客人相较于一楼的少了很多,而靠窗的位子只有三桌有人。其中有两桌是成双成对的直接略过,再有就只剩下一位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的人。
从他的背影看来他应该很年轻,看来我的判断失误了,我还以为池医生至少应该有四十岁了。
等我绕过他坐到对面,抬起头正准备开场白的时候。我就看见他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不过我估计我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是你!”
真没想到坐在我对面的池医生竟然就是那天在商场撞到的薛文,可想而知我的惊讶。这个世界还真是小,昨天晚上我还在想那张干净的笑脸,今天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相较于我的惊讶,薛文就显得稳重了许多。他站起来伸手,微笑着说:“你好我叫薛文,也叫池景。你就是单风,真没想到我的编辑竟然会是你。”
条件反射的握着他的手,他的手细细长长的,握着还软软的。好舒服啊!真想就这样一直握着。想归想我还是不舍的放开了他的手。
“你的腰好了吗?那天真是对不住,因为急着赶回医院,所以····”
触及到薛文略带歉意的眼神时,我的小心脏突然一下子跳的急了起来。人长的不错,脾气又好,我的菜啊!我的菜,我高兴的只差站到餐桌上对着快落山的太阳狼嚎。
强压下已经快咧到耳朵的嘴角,我笑的如沐春风的道:“没事,已经完全好了。”
可能是我脸上的表情太丰富,薛文有些好笑的对我说:“单风,那坐下啊!还站着干嘛?”
“哦!好。”
我赶紧坐了下去,暗暗的提醒自己。要注意形象,别吓着人家。为了防止继续沉迷他的美色里,我赶紧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上。
“对了,薛医生,你不是外科医生吗?”
看到我脸上露出的疑惑,薛文笑着道:“是啊!我是外科医生,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一个外科医生怎么会写关于艾滋病方面的书!”
“有点。”
汗!看着他很轻松的说出艾滋病三个字,我囧,这里虽然人不多,但是我还是敏感的感觉到有十几道视线扫射过来。
还有你能不能别笑的那么勾人啊!我的抵抗力是很差的,小心我兽性大发,现在就扑到你。
敢说不敢做也是我的一大特色之一,现在的我正努力的压抑着、想扑到某人的意念,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听着他好听的声音。
“我学医校的时候,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信息。后来觉得是一个很好的课题,就和一些兴趣相投的朋友组成了一个研讨小组,一直到现在我们还在进行着研究。”
“是吗?那你怎么选中我们出版社的。”不是我鄙视自家的出版社,那真是一间很小的出版社。小的眼睛小的人都可以把它忽略。
“我有一个朋友认识你们出版社的老总,推荐我的。”
又是老总朋友,我们老总真是朋友千千万啊!我估计要不是老总的那些朋友支撑着出版社,以我们老总那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上班记录看来,我们出版社早就倒闭了。真是感谢老总的那些朋友,我的饭碗还端得稳稳的。
不是我诋毁自家的老总,你们见过有哪个公司的老总基本都不在公司的,你们见过有哪个老总上班还带着穿的火辣的MM的,你们有见过哪个老总上班不管事专心玩游戏的。
“你怎么了?”
“没事。”
薛文的话惊醒了自哀自怜的我,我拍了拍脸,集中精神和他讨论有关于那本书方面的问题。等我们大致的谈的差不多的时候,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经过他的解说,我也大致的知道了很多医学术语的意思。
我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腰,看了一眼对面的薛文,他正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紧皱的眉头让我有想去抚平的冲动,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对面过道上一男一女很亲密的楼在一起。
这个情况有些尴尬,正当我想说些什么打破这局面时,他拿出手机很快的按了一通,然后我就毫不意外的看见对面街上的那个女孩接起了电话,你要问我怎么会事先知道电话是打给那女孩子,我只能说是直觉。
“小雅,你在哪?”
“嗯!”
“等一下早点回家,我有事和你谈。”
我听不到那女孩和他说了什么?我只看到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看他那个样子,难道那女的是他的女朋友,也是呢!他应该是直的吧!
“你女朋友?”
我试探的问已经挂了电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薛文。
“嗯!”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啊!是啊!我在幻想什么,他和我不是一国的人,没想到我第一次喜欢的人,竟然是已经有了女朋友的直男,唉!我怎么那么悲催,上帝您老人家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那,薛医生,已经这么晚了,我请你吃宵夜,谢谢你今天抽出时间来和我见面。”身旁压抑的气氛让我努力的找着话题,即使明知道他不会喜欢我,但是我还是不想看到他那么消沉。
“不用了,我等一下还有事,就先走了。那本书就拜托你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打我电话。"
“哦!好。”
看着说完话就急着起身离开的他,我失落的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向咖啡店门口走去,我决定出去找个地方好好的吃一顿,来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我是那种化悲愤为食量型的人,生气,难过的时候只有努力的嚼东西才能让我感觉舒服一点。
可是现实却逼的我站在咖啡店门口发呆,不是我不想走,是老天不让我走,外面的天气和我的心情一样坏的很。看着像是往下倒的漂泊大雨,我烦躁的想骂人。
就在我想顶着雨冲向站台时,有辆车按着喇叭停在了我面前。摇下的车窗里是薛文的脸,他摆了下头示意我上车。
一路上心情郁闷的我没和薛文说几句话,只是在开口客气了几句,然后就是沉默了。他也只是安静的开着车。
等到了地方我们又客气了几句,他就开着车扬长而去了,留下我傻傻的站在那,看着他闪烁着红灯的车屁股慢慢的消失在雨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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