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701 更新时间:12-07-07 15:04
大姐的父亲,名叫姚伍城。
那年,部队接到政府的指令,不断进行战略部署的调整,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
姚伍城所在的野战部队被整编成工程兵部队,开赴青藏高原的昆仑山口,从那里进入昆仑山腹地建设一座秘密的地下战备设施。
进入昆仑山,姚伍城和队友都产生了严重的高原反应,每个人都负重几十斤,走在时而齐腰深的深山雪谷,十分艰难。
然而,最可怕的不是高原反应,不是刺骨的寒风,而是一泄千里的雪崩。
在这大自然的盛怒下,一队人马只有拼命狂奔。姚伍城眼见队员来不及发出呼嚎,顷刻间就被雪潮吞没,吓得面无血色。
也该他命不该绝,就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姚城伍和其他三人意外跌入了山隙之中,头顶被数十米的雪堆封了退路。
四个人惊魂未定,以为自己已经在阎王殿来报道了,坐了好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各自慌乱地从背包里取出手电。
眼前只是山体运动造成的一个山隙,前面幽幽暗暗,根本不知道通向哪里,还有没有出路。
姚伍城和队友们眼见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沿着山岩往前走。
行到一处,听见流水潺潺,心中大喜,四人一合计,也许跟着水流就能出去。
想到这,众人加快了脚步,仿佛逃生的机会转瞬即逝。
走了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四人手电光照处,一座雄伟华美的佛殿印入眼帘。
众佛身鎏金,宝石相嵌,刹那间满眼都是珠光宝气。奇怪的是,这些佛像却不似平时以前看到的那些,神态形象都有明显的差异,四人震惊不已。
姚伍城想要向前看个仔细,脚下咔嚓一声响,抬起脚,居然带起一副森森白骨,即使军人的胆量比一般人高,这时也吓得拼命甩脚,却不想脚卡在一副肋骨中,好不容易才甩掉。
佛殿里有人骨,不知是不是和他们一样的落难者,四人都有些焦急,匆忙间,姚伍城拾得这个黑石小人像,留着作个念想,也顾不上这些金佛,继续赶路。
顺着山溪再往前行了多时,又有奇怪的花鸟虫鱼符号,数量众多,造型怪异,幽黑的洞里显得鬼气幽冥。
姚伍城越看越怕,干脆低头走路,不知走了多久,身上又没带干粮,姚伍城饿得两眼发昏,看向队友,似乎也支撑不住,要到体力的极限。
如果当年姚伍城选择在原地休息,也许今天的故事就要永远埋藏。
昆仑山地下熔岩地貌错综复杂,山体运动形成了多处山隙,他们不知道,此时他们沿着行走的山溪是汇入不老泉的支流,也不知道地下火山的震动产生了地震,他们只知道一味的逃命,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没有知觉的躯体跌跌撞撞地寻找出路,直到前方细长的白光。
听到这,我和小哥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问道:“大姐,我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能让我们见见家父,多问问当时的情况,唠唠磕嘛?”
大姐说,去年老头子就过世了,只怕是问不了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大概是问不出具体位置了,不过还是有一些线索,心里又宽慰了一些。
我装出面露难色的样子,对大姐说道:“大姐,做生意诚信为本,我不诓你,你这东西价格虽高,却因年代过于久远,超出了唐宋的范围,要是被查到了可是掉脑袋的事,这方圆百里怕是没人敢收,我只能先暗自联系买家,得让你等消息了。”
两日后回到杭州,我和小哥估摸着这次还是要去昆仑山实地考察,多问问当地居民有什么民间传说,现在就等着胖子归队。
结果一等再等,胖子一点动静也没有,阿贵居然也联系不上。
就在我开始担心的时候,胖子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不愿意说,我也不想问,我只是希望他可以坦然面对爱人的生死,只是,谈何容易。
我向胖子简单讲了一遍我们这段日子的遭遇。胖子笑了起来:“我说小哥,这次你的表现很勇敢,很马仔,我代表天真的家属向你表示慰问,希望你再接再厉,在革命的道路上再立新功!”
我说你他妈有完没完,拿着。
说着将那个摸金符塞在胖子手里,只是去掉了那个檀木盒子。
胖子看着我送的摸金符,又扯下自己那枚,瞪圆了双眼,这一糙一精,真假立辨,嘴里骂了一声,立即笑嘻嘻地捏在手里说道:“这会儿下地心里甭提多舒坦,宝贝儿,胖爷疼你啊。”
该准备的东西都到了货,我们便上了路。小哥意外地要先去青海湖,我们只好坐火车去西宁,再包了个车去石乃亥。
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
西海指的是青海湖,流沙在柴达木盆地随处可见,赤水指的是今天海南藏族自治州共和县内的恰卜恰河,黑水就是发源于祁连山南脉流入河西走廊的黑河。
当年西王母生活的核心区域就是青海省境内黄土高原向青藏高原过渡的区域。
我们沿着西王母的生活轨迹,到了这内陆中的蓝色海洋。
青海湖在蒙古语里叫库库诺尔,指的是蓝色的大海,青海无波春雁下,草生碛里见牛羊。
青海湖四周被四座巍巍高山所环抱,举目环顾,犹如四幅高高的天然屏障,将青海湖紧紧环抱其中。从山下到湖畔,则是广袤平坦、苍茫无际的千里草原,而烟波浩淼、碧波连天的青海湖,就像是一盏巨大的翡翠玉盘平嵌在高山、草原之间,构成了一幅山、湖、草原相映成趣的壮美风光和绮丽景色。
天气虽然阴沉,这里的紫外照射却十分强烈,如果不作点防晒措施,只把我们都要烤成黑炭。
小哥不愿去坐观光船,我们找了个当地的导游,沿着龙驹镇打听了一下。导游原来是个脚夫,普通话不太利索,才四十来岁就看着像个小老头儿。
他笑着说,一个月前也有个小伙找到他们团,打听了好多旧时的传说在这逗留了几日才走。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愿意听这些故事。
我意识到这没准是个同行,便问:“那人长什么样?没准也是我们驴友之家的会员,要是熟人也来了,我们可要联系一下。”
“甲(他)是个弧度(非常)帅气的小伙,个子嘛跟你们差不多,眼睛嘛还是棕色的,我问甲晓得这些事情局萨俩(干什么),甲笑笑没说。”
我隐约猜到这个人是谁,问导游有没有其他人跟他在一起,导游说就他一个人哩。
没想到,他竟然一个人追查这件事,难不成他还想一个人进圣殿不成。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这么拼命?他以为他是小哥嘛?
虽然没找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但还是听了不少真假难辨的传说。还有周穆王与西王母在瑶池的风流韵事。
包了辆车到格尔木。
故地重游,心情像打翻了五味瓶。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为了寻找录影带里的线索。
陈文锦的笔记,霍玲的尸变,小哥的相救,直到最后与阿宁的永别,一幕一幕都浮现了出来。
我看了眼小哥,发现他也正在看我,我询问地看着他,他摇摇头表示否定。
胖子看着我们媚来眼去,急得挠头:“嘿~嘿~哥们儿,咱们虽然是组团来的,可不是眼神交流团哪,你们什么时候转成地下工作者了,还百般撩拨,眉目传情,你以为你在演西厢记啊,哪有一点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有什么事就说啊。”
“胖子,我是在问小哥,还有没有必要回军区疗养院查一查,他说不用了。”
“噢,赶情儿是这么个意思。但我还是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们两个小同志。”
此次我们只是在格尔木做个中转,再赶往黑马河乡,最后进昆仑垭口。确实没有必要在这里多逗留。
正准备找间干净的旅馆休息,前面黄尘飞扬,一辆切诺基迎面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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