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记

正文  第五节

章节字数：1016  更新时间：13-03-2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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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万花谷出来，只不过半日路程，就到了皇城附近。万花谷内无岁月，谷内四季如春，百花长年开放。然而出了谷，叶黄满天，随风飘散，竟已是秋霜满目，柳之离坐在马车上，看着从未见得这般景致，倒也煞是新奇，沿途萧擎轩会讲一些趣闻给她听，倒也不觉烦闷。

    只是近了皇城脚下，不见寻常百姓，倒是多见头包白巾，遮了口鼻的官兵守住通行的道路。萧擎轩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通关文书，沿途交由各关卡的官差查验，但路禁森严，行到附近小镇，竟然足足花了大半天的功夫。

    萧擎轩在进镇之前，也拿出面巾手套等事物，要柳之离将自己遮掩结实，柳之离知他此举必有原因，也不相询。只用面巾小心包好口鼻，套上手套才下了马车，下车后的境况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抬眼四顾，小镇毫无人气，街面的酒肆茶楼皆已关闭，残叶枯枝积在路面上有半尺来厚，想是无人打理很久，街边有些官差同样的用布巾包住头脸，搬挪着路边上发着恶臭的尸体，再随意扫些枯叶，堆铺在尸体上，用火折子点燃加以焚烧。

    “没想到疫症竟然如此严重。”柳之离吐了口心里的郁积之气，叹息的说道。

    “疫症发作已经有三个月了，这个小镇就是最早发现疫症的地方，如今全镇三百六十余口人全部死在这疫症之下。”萧擎轩的语气沉重非常。

    “为什么不在发现疫症之初将其隔离？”不难听出柳之离话中有责备之意。

    “疫症初发之时，由皇帝下旨交由太医院处理，太医院派去的御医因惧怕疫症，所以一直未能深究，等到染症的人多了，才知情势严重。”萧擎轩说到此，不免怒从心起：“身为医者，毫无救死扶伤之心，竟然贪生怕死，不顾百姓死活。”

    “可还有身染疫症，尚存活的病人？”柳之离问道。

    “皇城近郊四个小镇，都已经下令封禁，染症未死的被安排在离此不远的山谷之内。”

    柳之离闻言知意，笑道：“师兄带我来此镇，并非单单只是让我看看疫情，你派个随从带我去即可，若有事自可忙去，不用顾虑我。”

    萧擎轩眸光微动，但出语却是不饶人的：“你何不说有师兄在，会累了你探查病源？”

    “师兄可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柳之离叹道，还似真有几分无可奈何。

    萧擎轩懒得和她耍贫嘴，走到她身边，又小心翼翼的帮她检查一遍，脸上的面巾是否有戴好，并又差了放心的侍从，吩咐小心侍候好柳之离，这才和几个官兵匆匆离开。

    目送萧擎轩走远后，柳之离竟然也不急于探看疫症，反而拉着附近清扫尸体的兵士聊起了家常，兵士虽然碍于军纪，不敢有过多言词，但看她先与萧擎轩关系甚密，虽然以巾遮面看不清真实样貌，但言谈举指间温和坦然，毫无凌人气势，倒也乐于与其攀谈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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