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757 更新时间:12-07-14 14:09
不过转过头来又想想,胖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小花上飞机是没有易容的,因为人皮面具一旦戴上一个月都甭想撕下来,那他就是纯粹靠化妆了,可就算那化妆师再怎么牛B,最多只能遮掩一下棱角和肤色,也不可能做到彻底地换一张脸。黑瞎子又是那么精明厉害的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没看出来。
搞不好,黑眼镜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吴邪想,谁知道呢,反正那是他和小花的事,哪怕最后俩人真走一块去了,他也管不着。
……
胖子吃些点心喝饱了茶,站起来伸个懒腰就开始倒腾背包,然后从不知道哪个夹层摸出一个紫檀木的锦盒来递给吴邪:“这里面装的是那张藤皮手札的原件,我托朋友送去检验过,年代应该在南朝前后,也就是公元500年左右,相信你已经看出名堂来了,但它上面的印刷术是唐朝后期才广泛使用的。”
“嗯,我发现了。”吴邪点点头,“这是怎么回事,说不通啊,历史的错位么?”
“不晓得,”胖子自嘲地耸耸肩,“如果连你这个大学生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这东西你从哪搞来的?”
“嘿嘿,说起来历,那就好玩了,”胖子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着道,“你还记得北京那个老金牙么?”
果然跟他有关,吴邪暗想,边点头答:“记得。”
“他干了一辈子拓本,什么样的没见过,可就这样不合情理的是头一回。那天他拿着这张东西上我的铺子来打听,我一看就觉得这后边有故事,你看看这墓的记载,如果是真的,那就赚大发了,能搞出多少明器那是小,说不准可以重写历史!”
吴邪一听,觉得胖子真会装,历史不历史的他才不在乎呢,他在乎的正经是明器。
“所以我就想啊,把这手札给盘下来,嘿,可他说什么都不卖,我一怒之下就把小哥给叫来了,那老头一看小哥吓得腿都软了,差点没跪地上去,连价钱也没砍就点头了!”
吴邪心说这胖子真不厚道,当年那次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就是闷油瓶领头去的,老金牙最后是被他惩戒一番轰出来的,如今看到一点都没老的小哥,那不得吓个半死,别说砍价了,照吴邪看呐,他当时一分钱不要都有可能。
“你家小哥就是厉害啊,粽子僵尸怕他,活人也怕他。”胖子颇感欣慰地拍拍吴邪的肩,接着道,“既然人都来齐了,事不宜迟,咱们收拾收拾明天就提前出发。我在滇川的朋友没找到这山,咱们恐怕得沿路自个去摸索了,这手札你再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方便我们定位的。”
“行,我看看。哎,忘了跟你说,潘子也去。”
“那敢情好,多个帮手多条活路,你让他直接去昆明,咱们在那会合。对了,”胖子扭了扭腰,问,“二楼的房间有人么?”
吴邪听着这问题怎么那么耳熟,一想,半小时之前小花也这么问过,于是没好气地答:“没人,怎么啦?”
“那就好,”胖子拎起包转身上楼,边说,“昨晚折腾了一夜今天又坐飞机,腰酸背痛,我上去睡会,等解九爷他们回来了去吃饭的时候再叫我啊。”说完,嘭地一声摔上门,世界清静了。
……
吴邪只看了一会手札,外面的天就飞快地暗下来了,转眼已经乌云密布,这在五月的杭州不大寻常。他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让王盟先回家去,不然待会雨下下来,想走都走不了。王盟感恩戴德地走了,吴邪关上门窗,发现店里已经黑得几乎看不清什么了,只有闷油瓶的一双眼睛,亮得像星火。
吴邪打开灯,回到柜台上继续研究。又只剩他们俩了,要是在以前吴邪没准会不自在,闷油瓶不是个可以聊天的对象,不聊天就代表着无法亲密,但是在经历过生死考验,在闷油瓶对他说“带我回家”之后,似乎他们之间的隔阂和距离,就神奇地消失了。即使没有交流,彼此也不会觉得尴尬。
时间缓慢地在向前走,气氛很好地持续着,直到外面突然几个闪电划过,接着一串惊雷,店里的吊灯呻吟着闪了一阵,“啪”地熄灭了。
吴邪第一反应是停电,他抹黑走出来扒着门缝往外看,倾盆大雨瓢泼而下,周围的街区和店铺都是一片漆黑,应该是雷击打断了电缆,在这样的天气下是没法维修的,只能等雨停了再说。
吴邪关好门,回想着上次买的蜡烛放在哪了,想着想着他就觉得有点不对,这屋子里怎么越来越冷。他屏息四顾,惊悚地发现闷油瓶待的方向没有任何人气和呼吸声,而且刚才的雷那么响,胖子就算真是猪也该惊醒了,可是现在二楼的方向也没有任何动静。一种被独自丢弃在黑暗封闭空间的恐惧迅速向吴邪袭来,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了,而且就发生在他自己的店里,这让他完全没有丝毫心理准备。
吴邪警惕地靠着墙壁移动,边试探地喊:“小哥?”
没有人回应他。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受,仿佛回到了古墓中一样。他慢慢地向闷油瓶的方向靠过去,突然指尖碰到了一个带有温度的东西,他吓了一跳,几乎立刻就要尖叫,然而还没等声音从喉发出来,他就被人捂住嘴拖向墙边。
吴邪惊出一身冷汗,但他很快辨认出困着他的人是闷油瓶,他右手捂着自己左手箍着腰,让吴邪动弹不得。所幸这双手和背后的触感都是熟悉的,他剧烈地呼吸了几口气,慢慢平静下来。
面对着眼前的黑暗,吴邪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各种诡异的想象在脑子里天人交战,他不自觉地往后靠紧闷油瓶,对方沉稳的心跳传递过来,能让人心安。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走动,又似乎没有,吴邪想回头问问闷油瓶他们在这里等什么,然而还不等他扭过头去,一个冰凉的物体就爬上了他的腰。
吴邪的神经绷得像琴弦一样紧,他分明地感觉到那东西像手一样在他的腰腹滑动,手法充满挑逗意味,他知道那不是闷油瓶的,他的手正紧紧地箍着他。那么这个抚摸他的是个什么东西?!吴邪相信,要不是闷油瓶死死地卡着他,他肯定拔腿就跑,不会傻站在这任“人”调戏!
没有遭遇反抗和阻拦,那只“手”越发放肆,它顺着吴邪的腹向上移动,然后停留在胸口暧昧地打着圈圈,流连够了再意犹未尽地绕到背后,鬼知道吴邪后背紧贴着闷油瓶呢那这玩意是怎么插进去的!它一路顺着脊梁骨朝下行进,然后在吴邪敏感的后腰使劲按摩了两下,天知道,如果这是女人的手,吴邪没准会很有感觉,可是这东西冰冰凉凉,似乎根本没有实体,他只觉得鸡皮疙瘩从头发丝一直蔓延到脚趾甲。
终于,在那东西试图从吴邪的裤缝中探进去的时候,吴邪终于忍无可忍地挣扎起来,他不管闷油瓶箍住他不让他动的理由是什么,但要放任那只“手”伸进他裤子里,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堂堂一个吴家小三爷,绝对不能心甘情愿地被鬼随便摸,这是原则问题,关乎吴家祖孙三辈的面子!
闷油瓶没想到吴邪的反应会那么激烈,所以一个大意就让他挣开了,虽然几乎是下一秒就被抓了回去,但吴邪还是惊呼了一声:“你放!唔……”活气已经漏了出去,闷油瓶立刻就察觉到怀里的吴邪安静地不正常,他软绵绵地靠在自己身上,但又不像晕过去了,倒像是,故意贴着他。
“吴邪?”闷油瓶在他耳边喊了一声,温热的气息让“吴邪”浑身一震,随后慢慢地转过身来,他低着头,在黑暗中闷油瓶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吴邪”慢慢地抬起左手,就像刚才那个冰冷的物体一样,悄悄地伸进闷油瓶的T恤里,痴迷地抚摸着他的腹肌,时而蜻蜓点水,时而用力一捏,挑逗意味十足。闷油瓶皱眉,试图推开他,却发现对方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缠上了他的腰,像水蛇一样搂得死紧。
从腹到胸再到颈,“吴邪”的手一路向上,最后交缠在闷油瓶颈上。他紧紧地贴了过去,对着闷油瓶的嘴唇吹气,语气不容置疑:“抱我。”
后者闻言根本无动于衷,冷淡地回应:“从他身上下去。”
“不下。”“吴邪”又凑近几分,下身也暧昧地靠上去摩擦,“除非你吻我。”
鬼上身,还是色鬼,而且是个好男色的色鬼,“吴邪”店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窗外又是雷鸣电闪,闷油瓶借助闪光看到了他的表情。脸还是熟悉的,但是眼神不再温和,这个色鬼很霸道,虽然气势压不了闷油瓶,但声势足以匹敌,相信生前也是个出色的人物,只可惜色了点,闷油瓶猜测,这家伙没准是死在床上的。
“何必假正经,”“吴邪”一口咬在闷油瓶锁骨上,后者闷哼一声,但没推开他,“你明明对这副身体有感觉。”
“是对吴邪。”
后者追问:“有差别么?”
闷油瓶看他一眼根本不屑回答,只伸手把人推开:“你怎么上去的。”
“不知道,”明白眼前的人物不好惹,“吴邪”识相地退后几步,“我只看了一眼那张藤皮纸。”
只看了一眼,就有那么大能耐?闷油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皱眉问:“那上面有什么?”
“呃,有……”“吴邪”的话没有说完,只听“啪”地一声,柜台上的紫檀锦盒被人用力合上,头顶的灯泡开始不规则地闪烁,然后重新亮起来。总算是被雷给劈醒的胖子惊魂未定地捧着盒子站在角落,不无担忧地问:“你们没事吧?”
色鬼似乎已经下去了,吴邪呆愣地站在那里两眼无神,闷油瓶把他揽过来翻开眼皮看了一下,说:“没事。”
胖子拍拍胸脯大呼了两口长气:“哎哟吓死胖爷我了,刚才那一刀真惊险,再慢一秒钟小天真就砍到你了。”
“砍?”闷油瓶闻言愣了一下。
“对呀,难道不是么?虽然刚才不大亮敞但胖爷我什么眼力,这也能看错?”他指了指老闷怀里的人,“小天真不是拿了把刀要砍你么,哎哟急死我了你还傻站在那不动,要不是胖爷机灵把藤皮纸装盒子里盖好,你没准已经被砍成五六七八段了。”
“他没拿刀,”闷油瓶平静地说,“也没砍我。”
“呃,可是。”胖子不敢相信地指了一下闷油瓶又指了一下天真,自己也犹疑起来,莫非他真的看错了?不可能呀,那么近的距离,他连墙上的钟都能看清,没道理看错人啊。
等一下,钟!?
胖子又抬眼好好看了一遍,时间居然已经是晚上10点了,他明明只上去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最多也只应该到7点才对!还有,如果真的已经10点了,那么:
“怎么解当家和黑眼镜的小哥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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