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900 更新时间:12-11-29 22:28
“这个倒是,可是这幅画里面所蕴含的是什么呢?”末咫谚伸手将白苏眉间的皱褶抚平。
“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白苏伸手在画上拂过。“才知只是普通的宣纸,不过倒是很精致,画面也只是凌乱的风景。”
“我曾经设想过这是某处的风景,所以派了很多人四下查探,可惜都是无功而返。”末咫谚也将视线投向画面之上。
“呵呵。”白苏听了末咫谚的话不禁笑了出来,“怎么可能是描绘的风景,咫谚你仔细看。”白苏拉过末咫谚的手将画面拉平,空出一只手指着画的左上角,“你看这树,树叶稀落,且树叶之上叶缘翻卷,显然是枯萎了,纵然是手法拙劣也不难看出作画之人想要表达的意思是秋。”他的手指在画上婉转到了溪水处,“这溪水和树木之前根本无任何连接,很显然是勉强加上去的,而且溪水满溢,该是春天才对。”
“如此说来,”末咫谚也伸出另一只手绕过白苏来到画上,“这边的枯井也是勉强之作。不过你看。井壁之上似乎刻画着什么。不过画迹模糊看不出什么来。”
“这是…”经末咫谚这么一说,白苏才注意到井上有刻画,脑海之中仿佛有比起这幅画还要真切的画面,仔细回想又捉不住。“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口井。”
“你见过?”
“不确定。咫谚,你能告诉我涅火之玉是怎样一种存在么?”白苏转过身看着末咫谚。
“其实那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但是江湖传言,得玉者得神功。而习得神功者,不仅可以盖世天下更可长生不死。”末咫谚迎上白苏的眼睛,“然而传谣者是谁,何时开始谣传之类的却一无所知。”
“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人会相信么?”
“本来是没有人相信的,江湖中人也只是将这个传言当做闲谈。可是有一年天降大灾,且瘟疫横行,死者遍地皆是。然而灾区有一人历尽苦难活了下来,并且声称自己得到了涅火之玉。”末咫谚将手中的那幅画收了起来,然后站在了偌大的屏风之前看着白苏,“所以,天下人士,四处打听抢夺。”
“可是后来那个人真的长生不死了么?”白苏不相信的追问,这种无稽之谈怎么可能发生。
“下落不明。”末咫谚走到白苏身边,“我奉父亲之命追查此事时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什么?”
“那人确实获得了绝世神功,而且他就是白家剑冢的始祖。”末咫谚笑着看着白苏,“调查到这些事情的人不止我一个,所以现在江湖上的流言是只要得到陌尽就可以解开白家的百家谜。那之后涅火之玉的下落也就可以浮出水面。”
“这…太荒唐了。怎么可能凭一块玉就习得盖世武功获得长生不老?!”白苏听了末咫谚的叙述之后皱眉道。
“也许长生不老是不可能,但是武功超群倒是可以。”末咫谚将有些浮躁的白苏抱在怀里,“那块玉里有的秘密没有人了解,但是很多事情不是空穴来风,比如白家的那位始祖。”
“所以呢……”
“怎么了?”末咫谚伸手抚着白苏没有束缚的发丝,“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事情了,天色已经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说着就拉着白苏想要绕过屏风。
白苏却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微微低下去的头,额前的些许发丝遮住了他的表情,“咫谚。”
末咫谚转过身看着白苏,微微皱眉,再次试着拉了拉白苏的手,可是白苏依旧不为所动。他微抿了唇静静地看着白苏。
“可以告诉我了吧。”白苏看着他们被烛火拉长了的倒影,语气之间听不出来什么。
“白苏,你在说什么?”末咫谚走回到白苏身边想要一如既往地将白苏拉进他的怀里,白苏却把他一把推开。
眼神交接之间两个人都有了刹那的错愕,不过白苏很快侧过头不再看着末咫谚,“别装傻了,别装傻了!别把我当傻子一样对待!”
“你…”末咫谚开口才道出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呵呵,接近我的时候你想的是这白家少主真是好骗对吧?随便给几个笑脸给几句好话就糊弄过来了。我说的对吧?”
“……”
“不说话了?”白苏抬头上前几步拽住末咫谚的衣衫,“你继续编下去啊,继续骗我,我不是很好骗么?天下第一山庄的少主,果然心间够大,光是得到陌尽和知道涅火之玉的下落还不够?把我搭进来干嘛?证明你有多风流多潇洒么?连一个男人也可以爱上你?!”
“白苏…你在说什么?”末咫谚站在原地看着白苏没有伸出手。
“够了。认识我的初衷是因为陌尽。故意在江湖之上制造出了关于陌尽的命案,逼迫白铭让我去送剑,然后将我带到万花谷制造白铭父子相认的桥梁,再之后逼得我无路可退,再多次潜入白家得知涅火之玉的下落。那么,你告诉我,你现在做的这些是为了什么?你告诉我,我现在对于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假的,全是假的,全是假的!
“白苏,白苏!”末咫谚强行将白苏抱在怀里,白苏再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末咫谚的拥抱,“你听我说好不好!”
白苏还未开口,船突然猛烈的晃动起来,接着是脚步声越来越近,就算是白苏都听出来了脚步的杂乱。
跟随末咫谚上船的小厮在外面说着什么白苏根本听不清,他只觉得心脏撕裂了一般得疼,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视线模糊不清。
“白苏白苏…”是谁在叫他?耳畔恍惚有谁在焦急的叫着他的名字,但是声音却越来越远。
“白苏!白苏!”是谁呢?末咫谚?呵呵,怎么可能。冰凉的触感蔓延了他的全身的时候,白苏彻底失去了知觉。
“白苏,醒了?”
冷清的声音,有些熟悉,白苏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荀舞辞清秀的容颜。
他试着开口说话,但是嗓子灼烧了一般疼。“喉咙疼?”荀舞辞看出白苏的不适,起身在桌边倒了一杯水给白苏喂下。
白苏感觉好多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看上去像是一间厢房,不过装饰甚是怪异,他从未见过。
“这里是苗疆。”荀舞辞将白扶起来倚着床沿。“为什么不接着吃我给你的药?”
白苏摇头不想提及,又突然想起他不是和末咫谚在江上么,他怎么在苗疆?“你是怎么遇到我的?”
“我也不知道,是复月行将你带来的。”
“行?”也对,之前听末咫谚说过复月行准备前往苗疆。“他在哪里?”
“不知道。”荀舞辞少言,言语之间又是冷清,这样一个人,真不是一个好的诉说者。
“那谢谢你了。”
荀舞辞闻言微微皱了眉,转身出了房门。
不久之后,复月行推门而入,“怎么了?你和末咫谚之间发生了什么?”
白苏摇头,“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乘船游江的时候看见一个姑娘带着你在孤舟之上,就将你带回了我的船上,说来也巧,那姑娘是苗疆人,也就顺路下来了。”复月行在床边坐下,“我看见你一个人的时候也很惊讶,之前不是和末咫谚在一起的么?”
“不说这个了,你来苗疆是为了什么?”白苏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事情的经过,他当时确实是昏了过去,隐约记得是自己掉进了江里,至于他是怎么掉进江里的完全没有记忆,唯一很清楚的是和末咫谚的争执,不对,是他揭穿了末咫谚一直以来的阴谋。
心口隐隐的钝痛,白苏咬牙努力忽视这一感觉。
“我来苗疆是因为我父亲的病。”复月行一如既往的容易被白苏拐进另一个话题,他捉住白苏的手有些激动地说,“据说苗疆有一味蛊毒可以让我的父亲康复。”
“蛊毒?那怎么可以救命?”蛊毒,杀人于无形。白苏的映像里,这就是蛊毒的解释。
“不一样的,荀舞辞已经证明了我父亲确实是被人下了蛊毒才会一直都瘫倒在床。而我所说的那味蛊毒却是解药。”复月行欣喜之后又皱了眉,“可是这味蛊毒很少有人可以研制出了,所以难求。”
“没关系,会好起来的。”白苏看见复月行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对,会好起来的。”
是呀,他活了这么久都是一个骗局又如何,至少复月行永远都不会吧欺骗他,永远都不会背叛他,更不会伤害他。
心上的伤口就留着自己慢慢掩盖吧,新的血肉很快就会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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