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1781 更新时间:13-10-10 02:07
《人鬼之战》[2-3]。
研发出这种台湾还没有的喷漆,我很兴奋;我做了很多‘磁砖漆’的样品,送到很多油漆行、建设公司和装潢设计公司,亲自登门介绍我的新产品;不到一个月,就有生意找上门了—为此,我成立了一家公司:‘三和油漆工程公司’,进而开始参与标案;有很多油漆行也向我订货,所以我就投入资本,买了制造油漆的机器,也在大同街租了一个厂房,专门制造‘磁砖漆’的材料,大量生产…当时,确实是独门的技术和配方,生意蒸蒸日上,以平均请个油漆师傅工的日薪二百八十元的行情,我一个月光卖这种漆料,就可净赚十几万—很快地,旗下请的油漆师傅工多达三十几个;公司、工厂也以高薪聘用我妻子娘家的兄弟姊妹(当时我哥哥和弟弟都还在坐牢),连我老妈也给她一天工资五百元;不到一年,我就买了一栋三层楼的公寓,两层租给别人,一层当公司的办公室。
我那嗜赌的妻子,仍然无法放弃赌博、仍旧日夜埋首赌桌;而我因为工程、生意忙碌,也无暇管她,只是把赚的钱都交给她管;她也安排小姨子到我公司当会计,要她妹妹跟着我跑工地,监督我的行踪当眼线。最糟的是,她的哥哥弟弟,显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到处嚣张地报“我姊夫是八角松”,惹来许多昔日的黑道旧识来找我借钱跑路、出狱找不到工作的也来找我…
接着我标到忠孝东路一带很多大楼的‘磁砖漆’工程—事业可说是如日中天,看见赚进大把大把钞票,我对请来的油漆师傅都很慷慨,他们在社子附近的餐厅或小吃店,喝酒、吃饭都可以记我的帐,我都会认帐付钱。(这一点确实是我的败笔之一,养成了一群酒肉朋友,吃喝花钱也不心疼!)为了标案,交际应酬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有这个时候,我那个嗜赌的老婆,才会把头从牌桌“拔”起来,虎视眈眈地向所有可能抢她老公的“嫌疑犯”,“乱咬、乱吠”一番,宣示她的主权…这一点确实在当时造成我很大的困扰,我得花很多心力去向那些被误会、被骚扰的人道歉、解释,甚至为了生意能成交,还得忍受别人的嘲讽,想办法挽回生意。
◎尽管老婆四处跟踪、扰乱,为了维持生计,我还得付给众多亲人的工资,所以我都采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尽量能标到工程为优先。当时,已经常常有黑道份子来找我攀关系、借钱,还有许多更生人来做油漆工,公司出入份子越是复杂,有些人还干脆没事聚集在我办公室赌博…当然,正合我老婆的意,在家里就可大赌特赌;那些黑道的朋友更是“呼朋引伴”在我的办公室搞起赌场,而我也顺理成章开起赌场了!
当时,我有大量的现金,可供赌客支票换现,我再从中抽利;尤其那些往来的赌客,都是知名企业的老板,输赢都以支票交付…起初几个月的确由赌场赚了不少钱,不过与黑道打交道绝对不是好现象—有一天,我收了约八百万的现金,又刚好酒喝多了,有醉意,记忆中我把现金锁在铁柜里…没想到,被那些酒肉朋友趁我睡着,撬开铁柜全偷光了!隔天酒醒,八百多万不翼而飞,即使报了警也无济于事;为了兑现那些我开出去的支票,再加上有很多收到的支票是“芭乐票”,仓促之下,我卖掉这栋三层楼的公寓去轧支票,才惊险渡过此次难关!事后我检讨自己,确实是再度接触黑社会、自找的下场,决心彻底脱离黑道的朋友,不再跟黑道份子打交道!
“拿得起,就要放得下”,虽然短短几个月我的资产就因此亏损近一千四百万(房子也没了)—但是我还是面对现实,努力做我的正业:磁砖漆工程—也在此时,二女儿出生了。
我自己研发的‘磁砖漆’,不论是材料配方和技术,我都有相当的品质要求,在当时可说是独占市场,利润非常好,曾经有一些知名大厂(如南宝、新美光…等)来接洽,想向我买下磁砖漆的配方,我都没有答应。
◎记得我在标到一个礁溪的别墅工程时,我老爸突然过世,接到消息后,我放下工作赶回家处理,因为在老爸过世前几天,我那已经出狱的‘碗公人’哥哥和三弟,贼性不改,又再度犯罪都被抓去坐牢,所以老爸的丧葬事宜全部是我处理的。尽管对于老爸我没有什么好感,毕竟是直系血亲的亲人,他死的那天晚上,我还是感受到心灵电磁波的感应。
老爸死后,板桥的房子二、三楼只有老妈和妹妹在住而已,老妈就叫我搬回去住。为了搬回去,我花了几十万把房子整修好,才带着妻子和女儿搬到板桥;两个女儿就不必花钱给大姨子顾,名正言顺带回家给妻子照顾—可是,住没两天,老婆就把女儿一个背着、一个牵着,天天跑回娘家(其实是去赌博);每天我工作回来,老妈就向我抱怨,说我老婆:“每天都不知道去哪里,尤其老二才几个月大,还天天背出门…”而妻子也天天跟我吵她不想带小孩、不想住在这…
这下子,每天我一回到家,就开始面对这两个女人的战火;嗜赌的妻子天天溜出门赌博,我老妈看不顺眼她的行径,两人的不和,甚至恶言相向、大打出手,连巷口杂货店的阿嬷,都会向我转播今日婆媳大战的实况;在一次婆媳大战之中,据说老妈揪住我老婆的头发不让她出门,骂她是“赌婆、破麻”,她就带着两个女儿回娘家住,不回来了。为此,我后来又在社子租了房子给她们住,自己每天两边跑。这种日子过了大约一个月,我承受老妈的冷嘲热讽,也承受妻子的亲情相逼,当时忙着工作赚钱、还有庞大的经济压力,真的日子很不好受…明知赌徒妻子根本是带着小孩去玩四色牌,完全不顾家也不会理家,但是为了两个女儿,我还是选择跟我老妈决裂,从板桥搬出来到社子和妻女住,才结束这场为期两个月的婆媳战争—记得我把东西搬上货车要走时,老妈在巷口大吼着:“你这没用的‘妻奴’!”我的心也很痛…
搬回社子以后,老婆照例把小孩都丢给她大姊去顾,自己继续赌得天昏地暗、没日没夜,常常彻夜不归—也只有她疑心有人抢她老公时,才会四处跟踪我,能让她下牌桌大概就只有这件事吧!有一个木工要介绍工程给我,他来约我要去淡水“走走”(男人都能明白这个到淡水走走的用意),但她就不识相地硬要跟—果然大伙真的只是到淡水随便吃吃、吹吹海风,我也很不好意思地提早带妻子和小姨子们回家…后来那笔生意,木工就转手给别人做了!我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楣。因为老婆的乱猜忌,常常搞砸我快到手的生意,所以有时她跟踪我搭的计程车,我还得如同谍对谍的电影情节,中间换几趟计程车、或故意在士林夜市下车再躲去换计程车…才能摆脱她的跟踪—呼!比黑道份子还惊险、吓人!(不过妻子的这种行为,足足搞了我二十几年,即使离婚后,她仍然一直在乱我,疑心、猜忌,想起来真的很恐怖。)
之后,三弟坐牢出狱了来找我,我也安排他在公司帮忙,让他领薪水。不过他恶习不改,又暗中吸食毒品吗啡,我竟因此在自己身边再度埋下一颗地雷…
◎第一次收到后备军人点召通知,竟然是要丢下正在进行的工程,去当兵二十天。我急着安排这段期间各油漆师傅的工期、以及公司订单出货的事,我把事情交代给小舅子去处理,还教他有事就找我三弟商量。
结果,等我点召回来,赫然发现我的厂房里,所有制造油漆的机器都不见了!原来是我三弟,竟然为了吸毒没钱,把那些每台都是花十几万买来的机器,用贱价每台七千元给卖光光!更可恶的是,他还把我独创的‘磁砖漆’配方出卖了!当时,我确实万万想不到,不过是短短二十天的点召,我的公司竟被我三弟给搞垮掉?!所有‘磁砖漆’现货,都被我三弟拿去油漆行卖掉;原本安排的磁砖漆工程,师傅都没磁砖漆可用、所以都没去做,工程通通被转包给别人做—我的名誉、信用扫地,所有原本标到或进行中的工程都因此拱手让人。
这二十天内,我三弟在搞鬼时,小舅子阿文有告诉他姊姊—也就是我老婆,而我这个眼里只有赌博和抓奸的老婆,竟然说那是我兄弟的事,一点警觉性也没有、放任我三弟把公司“内神通外鬼”地出卖搞垮…三弟刚开始是躲起来避不见面,等到钱花完了,还敢装傻来找我,跟我要拿薪水;我大骂他是畜牲、不理他,他竟然趁我不备,拿了扁钻从我背后刺过来—‘吸毒的人为了弄钱吸毒,绝对是不择手段’,这是吸毒者最可怕之处—恰巧,当时我面对电视荧幕、从荧幕的倒映,让我警觉躲开了那一刺!我气得把他痛揍一顿,这也是现在为何他满口无牙的原因。
当时我在揍他时,不明白内情的邻居,纷纷指责我狠、揍自己的兄弟这么凶残…其实,外人不了解,我的亲弟弟才是对我狠毒无情,吃我的、用我的、竟然还出卖我、想杀我!确实让我对“用人”的风险,血淋淋地上了一课!
◎我的‘磁砖漆’配方被出卖以后,没多久、市面上各漆厂都纷纷推出‘磁砖漆’,但是品质的呈现和我原本研发的‘磁砖漆’已经有所差距,价格也出现削价竞争。(那些漆厂是用橡胶、轮胎内胎取代压克力,不但具有毒性,且表面不光滑容易卡灰尘,成本比我所研发的更低。)
我的公司停摆后,我还是要面对现实、生活还是得过下去,我就以个人包商的名义,四处去接油漆工程,甚至去给人请当工人;这段期间,我也研发出另一种立体花纹的‘翡翠漆’、还设计了一种特殊能喷出双色的喷枪…本来我很兴奋,还接了北投一个样品屋的案子,结果那个喷‘翡翠漆’的样品屋,引起很多漆厂的注意,追着我、要跟我买这种漆的配方,我都拒绝了—因为我想藉着‘翡翠漆’东山再起。
当时也有建商找上我,想要把建案所推的房子都采用我的‘翡翠漆’;我评估如果接下案件,我必须再投入资本生产‘翡翠漆’,包括租厂房、买机器、雇人、成立公司…评估下来,我要再度创业将冒上很大的风险,因为我缺乏“无代价的支持者”,更没有忠实的守护者…种种不利的条件,若冒然创业,必然失败的机会很高,所以我就暂时放弃此笔生意了。(就此重点提醒:若自己能力不够者,多多旁观学习,等能力够再出发!不要硬拼—这才是真正能创业成功的顺畅法。)
放弃了创业的念头,我还是继续到处做油漆工或去包工程。记得有位耶稣教的朋友告诉我乌来新建了一所教堂,油漆工程要给教友做,我赶紧去教会受洗,跑去那所教堂找牧师,我告诉他:“昨天我梦到耶稣,耶稣说要我来承包这所教堂的油漆工程。”牧师不以为然,摆明不相信我说的话,甚至还对我不客气的反驳;我就说:“难道耶稣是假的吗?你不相信?”我威胁牧师要他承认没有耶稣的存在,我也就死心不相信梦里耶稣的指示…于是他改口谈到回扣的问题…牧师最后还是把教堂的油漆工程给我做了。
为了赚钱,我是费尽心思到处找工作做;尤其、在林口一家化工工厂,烟囱的油漆工程,让我印象深刻的生死一瞬间—我是去给人请当工人,我们要漆大约十几层楼高的烟囱,必须吊缆绳、在吊篮里把又高又大的烟囱外墙漆成红色;快到中午时,几乎快完工了,突然其中一位工人阿富,发现吊篮附近的不远墙面,有一小块没漆到的部分,于是他探身过去补刷了一下、没刷好,他又沾了油漆再补上一刷…沾了油漆的毛刷滑滑的,他竟然因而重心不稳,就从离地约九层楼高的吊篮上摔下来!当场就死在烟囱下…亲眼见到早上一起去上工的朋友,刹那成为一具死尸,大家中饭也不必吃了、包商和工人都忙成一团…
虽然有些油漆工程有相当的危险性,但是为了养家活口,我仍然是赖此一技之长,偿还妻子永无止尽的“欠债说”;我所赚的钱都是交给她,但我要用钱时她都会说:“那些钱都拿去还人家了,是你之前欠的…”而我也都装傻不揭穿她的理由—其实、我确实是只想全力赚钱,为了小孩、为了这个家,“钱”能解决的问题,就用“钱”解决吧!再怎么样也要把孩子养大。我相信凭着我对油漆技术的专业,只要肯做,钱一定赚得到;那时台湾正是开发中的国家,只要勤奋至少饿不死,我有时都是身兼数处的油漆工程:中山北路的路灯、荣星花园的凉亭…几乎台北市各角落都曾经有我的油漆痕迹—说起荣星花园的油漆工程,也曾经在那发生一些印象较深的事…
◎我和三个工人一起油漆荣星花园的凉亭,记得刷到一个靠近大树附近的凉亭;中午休息时,我们四个人都在凉亭里席地而睡。朦胧中,有听到一些声响,但是大伙工作都累,谁都没有在意…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看见大树上吊着一个自杀的少女!之后这件事,成为工人茶余饭后的恐怖传说,常常有人就会把一些巧合的事件,穿凿附会、加油添醋一番,最经典的—莫过于‘双头蛇事件’了!
这是在荣星花园工地主任身上发生的故事。他常常看见一条很粗的“臭青母”出没在工地,见到人就钻进一根大水管里,所以他打算抓这条蛇来打牙祭,还买好了炖汤的药材、准备一把大菜刀(那天,我正好在一旁刷油漆,也顺便看热闹);据说已经估量过好几天那条蛇的“行程”,知道每天大约同个时间,那条臭青母就会从水管里爬出、去水池觅食,于是他准备来个出其不意的突击。只见他拿着菜刀蹲在水管旁等,我一边工作、一边看着觉得好笑…终于大蛇出门了—在它探出头的一刹那!白晃晃的刀光一闪,正中蛇头!那条蛇的头当场被砍下来—事出突然,断了头的蛇竟然还会动,蛇身往水管内缩进去了…工地主任急得赶紧绕到水管的另一头,果然看见一截蛇尾巴露在外面,他兴奋地拉住尾巴把蛇整只拖出来…没想到蛇头竟然好好地、转头就往他的大腿咬下去!当场把抓着蛇的工地主任吓得哇哇大叫…我眼见他被蛇咬昏倒地,赶紧冲过去帮忙!
他被抬上救护车时,还惊魂未定、喃喃自语:“怎么会有两个头的蛇咧…见鬼了…”其实、是水管里住了两条臭青母(一公一母),一只被砍了头、另一只正好尾巴露在水管的另一头,被他当成是断了头的那条蛇给拖出来—冷不防地、硬生生把他咬一口,真是挺吓人的!后来这两条蛇就被煮下锅给大伙压惊,因为工地主任昏倒的时候,他准备好的大锅,早就下好药材在滚着等蛇肉;至于大伙给他留的那份蛇肉汤,他打死都不肯吃咧!
人鬼之战—正邪不分的恐怖……
◎二十六岁的某天夜里,我正要入睡时(照例老婆又赌通宵了),突然发现我身旁躺了一个跟我相同容貌的人。我很惊讶,伸手去摇、想叫醒他,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觉得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跟死人一样…心里正纳闷时,忽然(整个房间变白茫茫地有如在烟雾之中)旁边又出现一位‘鬼魂’—祂说祂是“正统黄种族人的灵界祖先”,生前的姓名是钟馗;祂告诉我,床上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人,是我(张国松)的躯体,而我是“头颅内的智慧灵根者出窍”,躯体如同死人,才会叫不醒。
原来我没死啊!心里的困惑解除了,我才放心问祂这种情形的原委;这位‘钟馗先生’还指引我,教我如何把“智慧灵根者”引入躯体、回到头颅后脑处(就是把出窍的灵魂体,用念力集中气流从鼻孔钻入头颅内);并且又指点我,如何使自己的躯体能清净地保持气流静态平稳而出禅。
所谓“出禅”就是“灵魂出窍”—即灵魂根脱离后脑处;民间人类若是真的灵魂出窍,绝对是死亡的状态。为何我灵魂出窍却没有死呢?这是因为我是〔阴府〕特意安排执行书册任务的‘出禅者’,而我是全世界惟一的一个“能活着、灵魂出窍”的人。(不过、说真的,出窍后的头痛比死还可怕!)
如今、依我亲身经历“灵魂出窍”的过程及观遇“阴阳灵异的事物”,灵魂(包括鬼、及灵界的执行者)是离地约三寸高的漂浮行动,绝对不会腾空飞翔;所以民间许多宣称也会灵魂出窍的人,还绘声绘影形容自己可以飞到别处—其实只是“胸口的磁流魂体出游”,属于作梦的情形。
读者可以由此判断民间宣称“灵魂出窍”者的真伪,以免误入骗局、被骗财又伤身(跟阴界倒流者被吸取磁流必会生病)。
不过、当时我惊醒起来时,头冒冷汗、脸色苍白、还流鼻血…整个人像快断气似的想呕吐、头晕脑胀,尤其后脑处像裂开似的剧痛,我心想自己是不是要中风了?身体怎么这么不舒服?撑到天亮,我也没办法去工作;头痛到要命,跑去看医生、吃很多止痛药都没有效;我以为是感冒了,足足在家里休息了快两个礼拜才痊愈。
过了一阵子,某天我在睡觉时,突然又看见那位自称“钟馗”的鬼魂,祂一出现我就自然‘灵魂出窍’,祂就带领我到民间各阴森处去游历,并且解释给我听,我目前所见的情形,尤其一再告诉我,我是有特殊任务要执行的…醒来以后,又像上回一样恐怖的身体不适、头也痛到又不能去工作;我以为我是作梦、还是被阴鬼缠身了?就跑去庙里请师父作法驱邪,结果庙里的师父说我被鬼缠身、卡到阴了,除了拜拜之外,还有额外的祭改超渡,花一笔不少的处理费;本来以为会改善头痛的问题,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之后、睡梦中又看到钟馗来找我,祂一来我又很自然就会‘灵魂出窍’;祂一再解释我目前所遭遇的情形给我听,说我往后是要执行‘传达阴府公诸世人真相的书册任务’,教我要把祂带我所见之事写出来印书发行;还警告我不要再去宫坛寺庙跟阴鬼倒流之事—当时、我一点也听不进去!骂祂:“写你妈的头啦,你不要再找我,你才是鬼咧!我明天还要工作…”而且、每次祂来找我后,我的头就痛到不能工作,真得造成我很大的困扰。
所以,隔天祂又出现时,我就不客气地问祂:“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一直来烦我?”自从接触祂之后,学了“灵魂出窍”(出禅),害我头痛、生活大乱,看到祂来我就火大。
钟馗说:“我是中国古代的人、姓名为‘钟馗’;因为生前工作修考良好,所以死后的灵魂才能到灵界,任职‘风云道者’,负责管理人类。”
我很疑惑祂说的东西,又问祂:“‘风云道者’?这到底又是什么神啊?你不是人家说抓鬼的神吗?”
钟馗苦笑着说:“‘风云道者’的来历,是人类生前有付出“士、农、工、商”的责任,努力工作、品德良好的人—死后灵魂就能进入〔阴府〕审判,分发任职风云灵界的职位,我不是抓鬼的神,世界上没有‘神’这种职称,庙里拜的神明都是阴界邪灵编的名号……”
钟馗告诉我,祂为了等待我的投胎出生、要负责指引我执行任务,已经在台湾地带任职三百多年。祂拜托我“执行书册”任务时,顺便帮祂澄清民间人类对祂的误解:人类把祂污名神佛化,民间的传说根本是戏剧故事乱编的;祂不是吃鬼、更不是民间杜撰的各种钟馗故事所写的身份—这都是民间人类用曾经生前有此人的名号,把死后的名号神佛化,还拱成神像尊体来信仰(包括观世音、达摩等都是同样的情形)—祂解释给我听,以祂自己为例,钟馗只是一个死后到风云界任职‘风云道者’的人,祂们在风云界有工作职责、也有严格的灵界法规在规范,一不小心触犯界规就得去投胎人类重修,所以祂也是战战兢兢在执行工作,祂们不是民间所谓的神佛菩萨,那种有“神力、法力”的神明,根本是不存在的。
祂说:“宇宙万物的主宰单位就是〔阴府〕,万物的运作执行是有人类肉眼看不见的‘渡畜牲者、风云道者、太阳星君…等’执行者在操作,但是这些都是人类死后的灵魂去任职的。”祂说以我目前可以自由‘灵魂出窍’,我和祂交谈时,是‘灵魂根’在谈吐,天地万物就是这个‘灵魂根’在循环修考;而我是〔阴府的执行元老〕,投胎到台湾就是为了要把〔天地五界〕运作的真相写出来给民间得知,以免人类都被宗教误导了。
祂又警告我:“千万别再去宫坛寺庙祭改,那是跟阴界倒流,庙里的各种神像尊体,都是阴界的邪灵者(触犯灵界法规的逃犯)所躲藏的地方;灵魂人人只有一个,修考好的都去灵界任职了,谁会待在那些庙或神像里给人拜?只有邪灵类根者而已…”说真的,祂讲得“落落长”、我听得“灰煞煞”,尤其祂一直强调要我“写出真相、印书推广”,我根本没读小学,严格来讲根本不识几个字(只认得跟工作有关的字),怎么写书?比登天还难!所以我一直赶祂走,叫祂别再来烦我,每次祂来过,我的头就快痛死了…最后,钟馗很无奈地说,等我子女成年时再来找我好了。
从这次以后,我就很久都没再见到钟馗的出现。
◎经常头痛到不能去工作,我也警惕到自己不可能做一辈子的油漆工。我开始研究新的谋生技能…我对绘画一直是有天份,也经常油漆彩绘电影看板、广告壁画,但是我想把绘画的材质改变,做出可以永久保存又更有价值的作品;所以我运用从前学过的水泥建材、木工及油漆的专业技术,开始尝试创作一些雕画作品;只要是没上工的日子,我就在家里研究如何做出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艺术创作—这是我从小到大做生意的经历而领悟出的窍门:“利润要高的生意,商品一定要有独一性”,以前我卖的任何东西,若是开始有人模仿我的模式,竞争下利润渐薄,我就会另谋生计,绝不去做几乎没利润的流血竞争。
这段学会‘灵魂出窍’的时期,经常在睡梦中接触到一些灵异之物,不过并不是以前我遇碰的那些鬼魂(感受差别很大);以前不管是钟馗或启示我改行的那些鬼魂(渡畜牲者),来接触我时,气体都很温和,我并不会感觉不舒服;但是这阵子所遇碰的鬼魂,却是让我全身不能动弹,胸口闷到像要断气、无法呼吸,而且气体很冰冷,祂们来时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我经常在睡梦中被这些感受惊醒,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当时我确实还不清楚“阴阳灵界”是什么?也可说被鬼纠缠不清的困扰着;所以在工作时有一些老前辈,听说我的困扰,就带我去找很多“据说很厉害”的寺庙宫坛的大师,替我化解、收惊。
众多大师说法不一,有的说我冲煞到阴鬼、有的说祖先风水出了问题、业障啦、卡阴啦、冤亲债主啦、无头鬼缠身啦、前世因果报…等—结论都是要我赶快祭改作法超渡,否则性命不保之类的话…当然、我花了很多钱在这些人家介绍说“有灵、有用”的道法人身上—但是、通通没用!
三不五时,在夜里就遇碰这些令人不舒服的鬼魂;其实我从小到大常接触到这种灵异的事物,但从来不会让我这么困扰;我小的时候在庙里混,早就知道庙公那种“祭改车关”的骗人伎俩—如今、遇碰这种阴物纠缠的困扰,仍然不由自主地求助于寺庙宫坛,似乎是病急乱投医(实际上是‘请鬼拿药单’,钟馗给我的忠告我完全不信),越求越惨,被纠缠的情况每去愈烈—我听信许多人的建议,求助很多庙,如松山的慈×宫、松江路的行×宫、艋舺的龙×寺、大龙峒的保×宫、淡水的福×宫、祖师×庙…几乎台北县市每家大庙都求透透了;但是我发现一件怪事,就是在这些庙里,我都可以看到神像附近有很多像小孩子的鬼类出没(因为别人都看不见所以我知道祂们是鬼类),倒是从来没见过长得像“菩萨、佛祖、妈祖、关公”等神像的神在庙里面!尤其、到了晚上来接触纠缠让我身体很不舒服的鬼,通通都是白天我在庙里看到的那些鬼类!这一点,确实当时让我很疑惑(却没有想到钟馗跟我警告过:“别再去宫坛寺庙祭改,那是跟阴界倒流…”的意思就是指这种情形)…疑惑归疑惑,我还是很铁齿地想花钱消灾,就算没效也宁可信其有,反正我有钱花得起,只要能把我这种晚上被缠睡不好的问题解决掉,管他是求鬼还求神都无所谓!
(我没想到,这就是钟馗所说的“跟阴界倒流”,接下来我的人生因此发生一连串的挫折惨事…)
◎说起我标到淡水往白沙湾附近的一处油漆工程。有一天收工下班时,天色已暗了,还下着毛毛雨,我骑了一台重型机车,后座载一位工人,名叫阿生;因为下着雨,所以我骑得很慢,大约四十至五十而已…骑到“淡水第一公墓”前时,忽然我看见前方公墓方向的暗处,滚出一大团像黑色云雾的东西…我看得很清楚,那是滚动的气体—直觉是阴鬼之类的不祥物,我赶紧把机车停在路边,不想再往前走,然而、怪事还是发生了…
一刹那间,忽然对向车道上一辆慢行的计程车,就从对面、超出车道分隔线,很慢地漂浮而来—当时我亲眼看着计程车是轻轻漂浮过车道、来触碰我的机车!心里正迟疑几秒在想:“要跳车吗?”我就被撞了!而且整个人弹飞到对向车道旁的树上、还被卡住了!我低头看见那一大坨的黑灰气体团,祂就如很多蚊虫聚集成团地滚动着,正在拉我的右脚,似乎想拉断我的腿…在拉断的一刹那,我就从树上摔到地面、断裂的右腿骨就穿刺皮肉而出,血肉模糊中看得见骨头…我回头看对面车道的阿生,他并没有被车撞到,却躺在地上、失去知觉!
整个过程我都意识清醒,救护车把我们送到淡水马偕医院急救;阿生昏迷了两天,一醒来就嚷着要找回他的饼干、在医院里横冲直撞地跑,连医生和病人家属都来帮忙抓、也抓不住他,力气奇大无比;我看见他的胸口,有一团黑灰气体团卡着,知道是那种阴类鬼物;我想起钟馗教导我处理阴物卡身的作法,便叫大家把阿生拉在我旁边,我用手掌从他背部大力运气,把阴类的气体推散!当场阿生就从口中吐出白沫(这种吐出之物,是有阴毒性质)。之后、阿生也毫发无伤地出院了。
而我的右腿却情况不太好,整只脚都变黑了,医生说必须截肢才能保住膝盖;还拿了同意书给我签,我当然是不同意(否则现在就是少一截腿了),住院一个星期后、伤口结了疤,我就办理自愿出院、回家自己治疗。(出院后,我去找阿生,想交代他油漆工程收尾的事,没想到他家人告诉我,阿生在几天前过世了!他年纪轻轻、身体强壮、也没生病却自然死亡—我也知道原因,但不便多讲。)
肇事的计程车司机很内疚,住院期间天天都来探望我,一直向我道歉、为这突如其来莫名所闯的车祸,也吓得流泪心慌…他解释着自己经济状况很不好,我也明白这场车祸不是他所能控制的,所以只有让他付部分的医药费而已。
在家休养的这段期间,钟馗再度现身找我,教我用以前云林习武时、老师傅所用的那招治疗断腿,并且说骨头愈合后,一定要忍痛用伤腿去踢墙(复健),让气通畅,以后右腿才能恢复敏捷。祂也点醒我,目前遭遇的情况,都是我去宫坛寺庙求拜,跟阴界倒流、自找而来的—必定得承受,祂也无法插手,这是人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处事,灵界无法干涉。
◎我的右小腿是粉碎性骨折,虽然医生有说要截肢才能保住膝盖,但是我宁可依照老师傅的秘方、“死马当活马医”—以前看那些练武的师兄骨折时都是这样治,而且上次我修房子摔断左手也是自己医治的。这段在家休养的期间,我就趁机研究我的雕画创作。
老婆每天早出晚归,时而赌个三天两夜,我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要我一说她,她就一副无辜地说:“人家就是得了赌癌…”看她那张睡眠不足,憔悴得像鬼的脸,我也只有无奈地投降;虽然没办法去工作,但是邮局户头里还有七十几万,所以我也专心在研究画作,懒得理她。后来、在这段休养的时期,又生了一个儿子。老婆惊人的赌性,连坐月子也关不住她,才乖乖在家十几天,就开始“趴趴走”!把儿子带去给她大姊照顾后,更是肆无忌惮地大开赌戒,连丈母娘也看不下去,骂她、念她…她仍然是我行我素、无人能挡。
突然有一天,老婆跟我说户头没钱了!我很讶异,难道七十几万不够花吗?她支支吾吾地说:“就之前欠人家的钱,都拿去还了…”我心知肚明是“还”到赌间了,生气归生气,现实生活还是得面对,想到每月要付的房租、奶粉钱和保母费…我硬撑也要去找工作做,我就拄着拐杖去找之前那些油漆工程的旧识包商;竟然、没有人敢雇用我,他们都以为我是闲不下来,直接就要我休养等腿伤好了再做—没有人相信我会缺钱…我真的是有苦难言啊!
经济困难的情况下,我用“自愿降半薪”的方式,终于在一个家具行找到漆家具的工作。有工作做总比在家坐困愁城好,这是我“渡时机”的面对现实,像我现在断了一条腿,有谁会雇用只有一只脚能用的工人呢?在家具行的薪水比起我之前的日薪,真的是少之又少,但是如果不做,可是连一毛钱的收入也没有呀!
为了省钱,我要老婆把小孩接回来自己带,可是她只肯把老大、老二带回家,儿子继续给她大姊带。每天我拄着拐杖“一脚”刚出门、她后脚就带着两个小孩出去了,她声称是去娘家做家庭代工。其实、我下班回来一看家里“唱空城”,我就自动去岳母家把两个小孩接回来,果然是老婆把小孩丢在那,人早就跑到赌场去,赌到浑然忘我、甚至都是隔天早上才回来。所以、我早上除了做早餐给大女儿吃,还要泡好牛奶等小女儿醒来喝,然后就是眼巴巴地等呵欠连天的老婆打完牌回家…有时我要出门工作了还等不到她回来,我也只好请假在家照顾小孩。
有一天,老妈竟然带着两罐奶粉、从板桥来看我。自从上回跟她决裂搬出来,我知道她很气我,所以她来看我,我也很意外—她说板桥的房子要整修、装潢,因为房子是我的,有些表格要我盖章(我把印章交给她),她就把表格都盖好章、然后叫我在一些地方签名;她又针对我自己断着脚在家带孩子、而媳妇却跑去赌博,对我的纵容气得大发雷霆;没待多久,她就气呼呼地回板桥去了。
我在家具行工作了两个月,老板也发现我的技术和专业是一流的。有一天下班时,就找我去喝酒聊聊;知道了我的情况,他主动把我的半薪调整回全薪、还把我前两个月的薪水都补给我。不过、薪水还是不够养家,以当时的情况确实是手头很拮据。
我想,若是搬回板桥(我买的房子),可以省下房租的支出,所以我就找了一个星期天,自己回板桥一趟,想跟老妈商量、商量。到了板桥的家,我拄着拐杖还没上楼,就遇到我四弟,他很不友善地质问我回来干么?我说要搬回来住的事,他马上说:“我们已经‘拿石头挡路’,你回来干么?”我上楼一看房屋根本没有修缮的迹象,便心知有异…果然四弟说:“你不用想搬回来,这个房子是我的名字了,不是你的。”我很气,要老妈出来讲清楚,老妈却说:“这房子是你弟弟和妹妹买的。”我不敢相信老妈竟然这样睁眼说瞎话,我问她:“这是我十二岁买的房子,你敢说是弟弟妹妹买的?那时弟弟妹妹还没念小学、拿什么买房子?”妹妹在一旁不发一语。四弟拿出权状一直赶我离开、强调房子已经不是我的了—原来上回老妈带两罐奶粉来看我,是为了骗我盖章把房子过户给他们,当时我疏忽、没看内容就签名盖章…的确、我被他们为利反目的无情所震惊;以这样的情况若要据理力争,跟已经年迈的老妈打官司,我也于心不忍…被老妈这样出卖,除了心痛也无可奈何—那就当作赔掉了吧!(曾经我买的一栋三层楼公寓,也是白白卖了去还被偷的八百多万。)
拖着被兄弟无情反目的心情,我体会到在人生最低潮之际,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所有挫折都凑在一起来折磨我—不过、我是不可能被打倒的!天一亮,我仍旧是精神抖擞地去工作,即使是拄着拐杖也一样—从小到大的经历,我知道沉溺挫折的人(如我老爸),绝对不会有好的转机,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再挫折我也拼了!
……
(更多精采内文,请看《人鬼之战》[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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