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065 更新时间：13-05-03 18:26
「切。」齊藤緒佑一咬牙，已揮刀砍擊。
對不起，櫻。我沒想到有人能解破你的始解。但不要緊，我會替你報仇的。
夏梨舉刀擋格，雖把對身震開，手臂卻是一麻。但覺頓時疼痛難當，想是剛才戰鬥過久了。同時，紫瞳收縮，如野獸捕獵生物般繼續緊盯著少女。一晃眼，男孩突然消失不見，已瞬步來到黑髮少女面前，再次揮斬，向她腹部的傷口劈去。
少女深知此擊無法抵抗，唯有驅動膝蓋上的靈力，奮身一撲，千鈞一髮避過斬魄刀無情冷酷的利刃。然而，只聽薩的一聲，腹部的傷口經已撕裂，湧出無盡的遍地暗紅。椎心的疼痛，貫穿軀體；沉重的四肢，無法移動。
男孩察覺到少女的無能反抗，便故意放慢腳步，嘲諷似的一步一步接近她。
怎麼辦，，，，，，身體的靈力已經降至最低。那，看來只能同歸於盡了。
「夜空に来る，紅月。」
「一步，月刃。」銀光一閃，從純銀的美麗斬破刀刀尖飛泄而出。
但是，靈壓不足，還是大大降低了紅月的攻擊威力。只見男孩稍微矮身一避，已輕鬆躲過了紅月的攻擊。
看來，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過度使力讓她氣喘如牛，纖幼的雙手因無力顫抖。
或許，只能在他來到時嘗試一刀刺向他。
「護廷十三隊的三席，就只剩下這個低得可憐的水準了嗎？」
一步、一步。他越來越接近她了。
或許，只能與他同歸於盡。
那圍繞著刀柄、正在發抖的手握得更緊了。緊得皮膚成了雪色的慘白。
他要來了。
正要專心一致算計出擊的一刻，突如其來的嗓音傳來，突破了夏梨的防線，令原來視死如歸的少女心中一陣跳動。
「霜天に坐せ，氷輪丸!」
清藍的冰塊風暴鋪天蓋地而來，使這個殘冬初春的晚上霎時回歸往日的嚴冬景況。紫辮一晃，眼露驚訝的男孩在最後一刻躲過冰域龍王的震怒，翻身落在遠處的一塊原地。
「你，就是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嗎？」
夏梨無法從齊藤緒佑的充滿孩子氣的話語中讀出他的心思。那話中的，是悲傷？是憤怒？是痛苦？是心酸？還是…興奮？她無法理解。
雪髮少年手持冰輪丸，稍微一點頭顱。期間，他一直沒有讓緊鎖於對方身上的眼神鬆懈。
「你，就是害我哥哥身敗名裂，並間接殺害了他的人嗎。」
「是的。」
那是毫無猶疑、也無表情的回應。
「冬獅郎!」黛眸少女喊叫，想通知隊長男孩斬魄刀的能力。
「夏梨，別說話。先自行治療，恢復靈壓。」突然溫柔下來的語調，使夏梨無法拒從。
「那麼，」無視二人的對話，男孩童稚的語調持續，紫色的眼神卻顯得更加深邃了。「我該不需要任何再多的理由來殺你吧。」
「那麼，就先讓你的可愛的女人嚐嚐如同哥哥般，被信任的人殺害的感覺與痛苦吧。」
嘴角勾起，起動靈壓。「起つ，人形芝居(中譯：傀儡戲)!」
****
修長沉重的斬魄刀砍向黑髮少女，少女慌忙起刀擋格。兩柄斬魄刀同時鳴叫，仿佛為互相碰撞而悲呼。
黛眸愕然，對上了慌亂的祖母綠。「冬獅郎……」
當然。她差點忘記了。齊藤緒佑的能力，使操縱控制任何人。
「夏梨……」雪髮少年艱難地喊叫，一邊奮力抵抗緒佑的控制。「快……。逃!」
但這也不是辦法吧？少年的瞬步比她優勝得多，被強迫追上她的話她也無法逃避。何況，少女不願丢下他自行逃跑。
身後是男孩的冷笑。
他感受到無形的繩線在拉扯著他的手。
絕對不能。絕對不能傷害夏梨。
他咬緊牙關，與對方角力。
不能。已經傷害她太多次了。一定不能再加深這種傷害。
束縛越來越強大。他的手被迫抬高。他身下的，是靈力依然未能完全恢復的少女。
一定不能。即使拚命也要抵抗。
用盡全力的手臂上，青根暴現。手，卻顫抖著地抬得更高了。
「冬獅郎!不要!」黛眸少女絕望喊叫。
血痕在手腕出現。
少女害怕，不是因為害怕被冬獅郎砍殺。少女害怕，是因為害怕冬獅郎會和他一樣，要終身承受親手殺了重要之人的悔疚感。
鮮紅之液落下。一滴、一滴。
他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他才更要努力。他不能讓夏梨因為自己傷害了她，卻反而要為他的行徑而感到悲傷。
對。為了夏梨，因為夏梨，必定能用盡全力!
****
瞬間，一切束縛皆擺脫，一切咀咒皆破解。
看著那雙染上鮮紅手臂與那對堅定的綠眸，齊藤緒佑不禁驚愕地把雙目撐大，同時也因驚訝而恐懼害怕。「為甚麼……為甚麼你能’」
祖母綠黯淡下來，語氣卻沒有動搖。「的確，我為曾經傷害了高杉卿楡而內疚。然而，我無法因此而認同他和你們的所作所為。」
雙手就算多麼疼痛，也無阻他對手中斬魄刀、對心中信念、對個人價值的堅持。
「甚麼……」
「無論是多麼有力的理由、無論是多麼悲慘的遭遇，也不能成為傷害他人的道理。我可以憐憫你們同情你們，卻不能原諒你們寬恕你們。」低沉的語調，字字鏗鏘。
空洞的紫眸，那一霎眼間仿佛出現了新的色彩。
男孩的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回應雪髮隊長。
「兩隻瀞靈廷的小狗在欺負一個男孩嗎？以多欺少是不應該的。」
天使般嬌柔美妙的聲線突然在背後響起。
他們回頭。只見是一名女孩。落在頸旁的紫藍短髮隨風飄起，淺紫的眼眸充滿童真與好奇，臉上呈現可愛的酒窩。
「你是……」白眉緊皺，胸中警惕又多了幾分。夏梨剛才抹殺齊藤櫻他是親眼看見的。難道齊藤兄妹還不止二人？
「齊藤櫻!」夏梨驚呼。那曾經在她面前消失飄散的靈壓，她認得。
「你們好，我就是齊藤櫻。」女孩愉快一笑。「你們如此欺負我哥哥，好頑皮呢。」
「我今天必定要親手殺了你們這些不聽話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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