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9081 更新时间:13-05-29 22:04
两个月前,敦煌城主府密室中。
“额索图大人你这是要我梁封羽做造反叛乱之人吗?”密室中,梁封羽暴怒而起,右手狠狠的拍击在桌上,五个指印赫然出现在了桌面上,年老的将军对着密室中另外一个回纥人打扮模样的人冷声的说道“老朽是因你是来自回纥的使者,故接见阁下,岂料你化外蛮夷既然有如此狼子野心,多年来你回纥可汗对我中原一直虎视眈眈不说,如今却还来游说老朽。”
那叫额索图的回纥使者见梁封羽发怒,却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梁城主,这不是造反叛乱,乃是替天行道,如今皇朝皇帝昏庸无能,残害忠良,早已渐失民心,梁城主你这乃顺应天道、、、”
“够了”梁封羽将额索图后面的话打断,“我梁封羽绝不做,这种造反作乱之人,我梁某一生对朝廷、对皇上是忠心耿耿,额索图你就不要在此白费心机了。”
额索图站起,向前一步说道“额索图知道梁将军这一生对朝廷忠心耿耿,其心天地可鉴;但是,如今中原皇帝又是如何待将军的?中原皇帝不仅诬陷荫袭武安侯之位老武安侯之子欲图造反,将其抄家灭族;还将与老武安侯有关的一些朝中官员、边疆大将暗中雇佣杀手将其杀害,梁城主若不是消息灵通,早已遭了中原皇帝的道了。”额索图说到后面故意将声音提高了。
显然额索图的话起到了作用,梁封羽听过身后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眼中不停的变幻了起来,显然这个回纥使者的话正重他心伤;这一生他对朝廷一直是忠心耿耿,从先帝起兵之时他就跟随老武安侯征战沙场,大小不下百余战;先帝打下来的这个江山他也算是功不可没;前朝覆没之后,先帝按功封赏,封他为西安节度使,兼敦煌城主;镇守这一处西域丝路要道,镇守敦煌这些年,他也一直是兢兢业业的,生怕自己辱没了先帝的圣明。
那回纥使者见梁封羽有些动容,嘴边闪过一丝冷笑,嘴上却是说道“中原有语云,君若待我如国士,我欲还君国士心;如今是中原皇帝先不仁,那就别怪将军反抗了;中原皇帝已经对将军展开了行动,将军若是再迟疑不决,到时候吃亏的必是将军。”
梁封羽没有说话,似乎一直在思索着什么,许久之后才再次开口道“不知、、、不知回纥可汗可有什么计划?”
额索图见梁封羽终于被说动了,当下眉开眼笑的说道,“可汗陛下早已有计划了,只要梁城主答应,我们回纥在一个月之内可集结八万勇士,到时我们与梁城主的兵马合兵一处,同时梁城主与我们回纥可汗陛下同时游说西域诸国组成联盟,到时候我们共伐中原。”
一个月的时间便可集结八万兵马,看来回纥可汗时刻准备着进攻中原,回纥可汗果然是狼子野心,梁封羽虽然心中暗叹回纥可汗狼子野心,但是嘴上却问道“事成之后我可得到什么好处?”
“事成之后以长江为界,长江以南交由梁城主,长江以北交由我们西域诸国”额索图连忙回答道,这一切的计划都是早已预谋的。
梁封羽突然冷冷一笑道“你们回纥跟西域诸国好大的胃口啊,长江以北全部交由你们管辖?”
额索图神色不变的说道“梁城主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长江以南皆是富庶之地,鱼米之乡;由梁城主治理,梁城主也不吃亏。”
似乎给回纥的使者给说准了,梁封羽一时无语,长江以南的确是一肥沃之地,每年的大米产量都是长江以北的数倍,整个长江以南之地每年大米的产量占全国大米产量的七层以上,如此看来他真的并没有吃亏。
“那么何时动手?”
“一个月后我们回纥八万勇士便可到达敦煌城,到时候便可动手,”
“不可”梁封羽脸色一变,阻止道“如今老侯爷的小郡主还在前往敦煌的路上,她起码也要两个月的时间才会到达敦煌,若是一个月后就动手的话,朝廷势必会下令封关,到时候她就出不了关了。”
那回纥使者一听,眉头蹙了起来,“那么,依将军之言,我们该何时动手?”
“额索图大人,你通知你们的可汗陛下,先将你们回纥的八万勇士集结起来,时刻准备着,等我的消息,只要小郡主一出玉门关就叫你们可汗陛下立马发兵”梁封羽突然冷笑道“只要小郡主出了关,那漫漫沙漠便是我神威军的战场,到时候皇帝小儿就再无法奈何小郡主了。”
敦煌城主府,玲珑小院中。
“罗将军,这城主府中为何会有两个回纥的人?”萧凌天问着刚刚来探望的罗岩,这些天来,罗岩早已跟他们都培养出感情来了。
罗岩听闻此话眉头不禁蹙了起来,“其中一个我不认识,我听韩老弟说好像是叫什么额索图的,是什么回纥的使者,我当时离开敦煌没多久就已经到了敦煌城,后来不知为何就一直住在城主府中,那回纥使者好像是来找将军的,至于具体是什事情,将军没有说,我也不方便问。”
罗岩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再去想那回纥使者来敦煌是为何事,“还有一个叫沙曼,两年前就开始跟随了将军了,会一些术法,好像波斯阴阳邪教的遗孽。”
“阴阳教”一旁的司月听了突然惊呼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在百年前,在波斯中出现了一个叫摩尼的教派,那摩尼教的人行事诡异,踪迹更是飘忽不停,教众个个都练就了一身邪术,其中主要以控制死人的尸体攻击敌人跟幻化出幻术来迷惑敌人最为擅长;一时间那摩尼教甚是鼎盛,从波斯开始,渐渐的传遍了整个西域,后来又传到中原,中原人称之为阴阳邪教,擅长于阴阳之术,阴阳之术又称之为术法;乃是阴阳之奥妙,借助外力来斩人于百步之外,甚至千步之外,只要懂得阴阳之术就算你是一个武痴也可以成为一代高手的。
阴阳教到中原之后一直在扩展着势力,因此许多门派的人都死在了阴阳教手下,从此被武林正派斥之为魔教,并同时下令全武林的正道人士开始除魔,甚至连当时的朝廷都下令各地官府务必全力铲除魔教。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西域诸国也深感摩尼教太邪恶了,也学中原武林一样开始清除斩杀摩尼教众;数十年前,西域诸国联合中原正道武林一同捣毁了摩尼教在波斯的总坛,随着总坛被捣毁,摩尼教在各地的分坛也幔慢被连根拔起了;直到五十年前,摩尼教的风波才平息了下去,不过还是有一些落网之鱼幸存了下来;不过这些人也起不了什么大浪。
因为摩尼教那近似妖邪的手段,那些幸存下来的摩尼教的遗孽很受一些西域国主的礼遇,都把那些当成神一样供奉起来。
想不到梁封羽身边还隐藏着这样的一人,萧凌天暗暗心惊,真不知道这个梁封羽要干嘛?
在场的诸人中除了姜月纱,其他人对于阴阳教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了解的,“难道梁将军不知道自己身边跟着一个阴阳邪教遗孽?”司月不解的问道。
罗岩叹了口气道,“将军早已知晓,但是将军很是欣赏其本事;我跟韩老弟怕引狼入室也曾劝诫他要小心此人,就是不听劝。”
“梁老哥何时变得这么糊涂了”万安楼眉头蹙起疑惑道。
“想必梁将军这也是爱材之心吧?”萧凌天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但是,此人是阴阳邪教遗孽,邪魔外道之人,用了迟早会伤到了自己”罗岩争辩道,似乎对于梁封羽不听劝将此人留在身边很是不满。
“想必,此事梁将军自有打算吧?”一旁的龙公子突然说道。
当下,罗岩在玲珑小院中与众人又聊了一会,便告辞而去,出到敦煌城主府大街前;只见一队队的神威军匆匆的从大街上走过,整齐的步伐,英武的雄姿,惹得旁观者连声称赞。
看着那些匆匆而过的神威军罗岩一阵犯糊涂,最近并没有什么行动,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神威军出动,当下抓了一个神威军问话。
“回罗将军,城主有令,全体神威军到离玉门关三百里外集和,然后只等与回纥八万大军汇合,便开始攻打玉门关”那名神威军禀报道。
这条消息宛如一道惊雷般,在罗岩的心中响起,将军要攻打玉门关?自己既然一点都不知情,那个什么回纥的使者来敦煌看来就是与将军共商此事的;
罗岩不及再细想,就直奔神威军大营的校场。
敦煌城,神威军校场。
“将军你这是在引狼入室啊!”校场中罗岩当着众神威军的面对着梁封羽大喝道,似乎想将他唤醒,“请鬼易,送鬼难,到时候整个的中原都将落入回纥等狄夷之手,到时候将军就是千古罪人了。”
“放肆,罗岩你既然对本将军咆哮,你目中还有法纪吗?”梁封羽怒喝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得力属下,今天会无视军纪当着众军士对着自己咆哮。
“将军这是狄夷的奸计啊!他们是把将军你当枪使的,将军您快醒醒吧?我们中原的河山岂可落入狄夷之手”罗岩脸上有一种悲恸之色,他万万想不到这个一直令他敬佩的城主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想将他唤醒。
“罗岩够了,你这是藐视军纪,别以为你跟随本将军多年,我就不敢斩你了。”梁封羽望着对自己咆哮的罗岩,眼中有寒芒闪过。
“如果我的死可以唤醒将军,那么我罗岩也死得其所”罗岩迎上了梁封羽的目光,一幅视死如归的表情。
“来人,将这个目无法纪的人给我拖下去,将他给我打入囚牢之中,让他给我好好反醒反醒”梁封羽这回是彻底怒了。
不一会儿就过来了两名神威军,分左右架着落岩拖下去;刚才两人争吵时,那些神威军全部躲得远远的。
“将军醒醒吧?这是引狼入室啊,将军这是狄夷的奸计啊、、、、、”罗岩虽然被拖了下去,但是他的话语依旧停留在了神威军校场的上空。
“将军做事果断,没有妇人之仁,果然是做大事之人,”罗岩刚被拖下去,那个叫额索图的回纥使者就从校场后面转了出来,对着还处在暴怒中的敦煌城主称赞道。
“哼,一个无知小儿,又如何懂得当今的天下大势”梁封羽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冷冷的说道。
那回纥使者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梁城主不若直接将他斩杀了,以免留祸患。”
“不可”敦煌城主急忙摆手制止。
“怎么?莫不是梁城主舍不得了?”那回纥使者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冷笑。
“此人在军中还颇有声望,如今我们刚出兵,若将他斩杀了,军心势必会不稳,”敦煌城主负手而立,似乎不在意回纥使者的冷笑,“我们中原有句古语,大概意思就是说,刚出兵未胜就斩杀大将,这样军心不固。”
“还是梁将军想得周到”额索图连连称赞。
“使者大人找我可有何事?”瞥了一眼旁边的回纥使者,敦煌城主问道。
“五日之后,我们回纥第一勇士察图罕将军会先行到达敦煌,跟梁城主商讨共伐中原的计谋,八万回纥勇士随后就会到达”回纥使者清了清嗓音说道,“还有那西域诸国联盟的十五万大军十日之后也可抵达敦煌城,到时候我们三方联军汇合到一起,便共伐中原。”
“那我就以五日后在敦煌城主府设下宴席,恭迎回纥第一勇士察图罕将军的到来。”敦煌城主双眸眺望着远处背阴云遮盖住的天空;在这一刻,他的双眼突然变得深邃无比起来,像是一道深渊,让人望不到底;随后梁封羽话锋一转,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恨意,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有了那个锦盒中的秘密,此次我们就出师有名了,只要我到时候将其公布天下,整个皇朝就要彻底完蛋了。”
望着梁封羽对中原皇帝一幅憎恨的表情,一旁的回纥使者暗自点了点头,看来可汗陛下叫我多提防着此人看来是多余的了。
风在呼啸着,漫漫的黄沙被风卷起,在空中肆意的飞舞着,遮蔽了整个的苍莽大漠,举目望去一片迷蒙的景象。
在那漫漫的风沙后面,有数十道身影缓缓的行走来。
“将军此次我们只带八十精锐前往敦煌城会不会有危险?那梁封羽真的会跟我们合作一起伐中原吗?他会不会是在诱我们前去”一道声音在那风沙之后响起,不是中原的语言,是回纥的语言。
“因为他除了跟我们合作外,再无别的选择了;”另外一道声音很是自信的说道,“这些年来梁封羽在敦煌驻守对中原朝廷一直忠心耿耿的,可是如今中原皇帝却对他开始斩尽杀绝,不仅陷害了他老主子武安侯一门,诛其九族更是杀害了曾经与他并肩驰骋沙场的众兄弟,现在那中原皇帝更是派出杀手前来刺杀他,现在他跟中原皇帝已经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现在的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那如果他想两边都吃呢?”先前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呵呵、、、、”被称为将军的那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这个我想你多虑了,中原有句话说得好,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梁羽封也非常人,这个他想必早已明了,他还不至于蠢到两边都得罪,他敦煌城的三万神威军再厉害也是不够打的;就算那梁封羽想对我们动手,有沙曼国师在,就算他再多一倍的神威军我们也可安然的离去。”
数十道身影由远及近的走了过来,模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终于走到近前,只见那当先一中年人全身戎装,甲胄森寒,身上透露出一股铁血的气息,一幅威风凛凛的模样。
帝都皇宫御书房中。
“你说什么?”坐在九龙椅上的中年人听到匍匐在地的琅琊的禀报,暴怒而起,双手愤怒的拍击在九龙椅的两边黄金铸成的龙头扶手上,黄金铸成的龙头扶手顿时凹了下去“你说秦原放走了那些叛党?”
“是陛下,此事千真万确,属下原本已经抓住看来那些叛党,可是后来秦原突然出现,秦原将属下击成重伤,放走了那些叛党”匍匐在地的琅琊战战兢兢的回禀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皇帝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反了、、、反人、、、”中年人在御案前踱步着,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事情原本很理想的按着他构思的那个方向发展,他先借“叛党”之手除去神刑台与天监阁这两个眼中钉。
那神刑台近些年来在各地府衙中声望越来越高,已有功高震主的味道,这是一个很不确定的因素,若是任由他们这样发展下去,皇朝的灾难总有一天会来临,他不容许有这样不确定的因素存在于自己的统治下。
那天监阁仗着是自己钦点成立的,在朝中一直横行无忌,这两年来发展甚是迅速,神刑台若是一倒,失去了眼中钉的天监阁就会成为了朝中第一大机构;虽然天监阁属于直接对自己负责的,但是也难保天监阁不会成为第二个神刑台,这样的事情他是绝不容许有第二次的。
借助叛党的手铲除了两大组织,然后由九龙卫来一个黄雀在后,这样一切事情都解决了。
可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为了使得事情完成得更漂亮,派秦原去接应琅琊,谁却曾想那秦原既然亲手放走了叛党。
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一向对于自己忠心耿耿的秦原,经过三年的时间既然已经背叛了自己,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秦原你既然背叛朕,那就别怪朕无情了,没有办法谁叫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在御案前踱步的中年人突然停了下来,眼中有凌厉的光芒闪过“传我旨意命令九龙卫全体出动,全力追杀秦原,无论天涯海角,提他的头颅来见我;同时下令阳关玉门关的两处兵马马上进攻敦煌城,杀无赦。”
五日后,敦煌城主宴席。
宴席中与梁封羽坐在一块的是一名全副戎装的回纥番将,就算是参加宴席也没有将自己身上的盔甲解下,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此人就是号称回纥第一勇士的察图罕。
察图罕中午时候就已经到达了敦煌城,因此这个宴席从中午就一直开到城主府掌灯之后还在继续,如往常的宴席一样,此次的宴席上敦煌城主依旧邀请到了敦煌城里的名门望族,八位的正副偏将,其他几名正副偏将早在数日前,由韩莫俞领队跟随神威军前往玉门关前;此次宴席萧凌天几人并未在座,显然是没有接受到邀请。
大殿中一片觥筹交错,醇香的美酒早已在大殿中弥漫了开来,许多人都已经醉倒在了殿上,然后被一个个城主府的兵卫拖了下去。
“梁城主、、、、祝我们、、此次合作顺利、、、一举、、、将、、、中原昏君斩于剑下”早已喝得醉醺醺的番将察图罕,举起手中的金樽再次敬了梁封羽一杯。
“必将、、、必将、、昏君斩于、、、剑下”一旁也快喝得不醒人世的敦煌城主,也将手中的金樽举了起来。
两樽金樽在半空中相互碰撞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然后咕咚的一声,两人都将樽中的美酒一口饮尽。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声大呼声从殿外传来“将军,有要事禀报。”
听得殿外的呼声,大殿中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不大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穿盔甲,全身染血的兵士单膝跪在了大殿的门口。
梁封羽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大殿中央,中间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上,几个婢女要上来扶住他,都全部被他挥退了,满嘴酒气的对着门口的兵士说道“何事、、、、、速速禀来。”
“回将军,神威军埋伏于敦煌城一百三十里外,成功的将八万的回纥兵马全部歼灭,我军共损失了一万三千二百五十二名的重甲军,损失五千三百二十六的神威军”大殿门口的敦煌兵士快速的道来,却如一道惊雷般,炸在了大殿中诸人的耳中。
大殿中唯有梁封羽一人仰天长笑,“好、好、好。”
“梁封羽、、、你、、、你、、、、”那一身戎装的回纥大将察图罕,听了这消息心中酒醒了一大半,双眼血红的望着站在大殿中狂笑的敦煌城主,指向他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这是被气的,回纥八万的精英就这么没了,察图罕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噗的一声,一口鲜血碰了出来,望着在大殿白色玉石上面,那一滩近乎变成黑色的血液,颤声的说道“酒、、、酒、、、有毒。”
察图罕突然一下子就委顿在大殿的地面上,望着还在那里长笑的敦煌城主,眼中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我们饮、、、同一壶酒、、、、你、、你、、、为何没事?”
在大殿中狂笑的敦煌城,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止声,然后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如同察图罕一样,敦煌城主也一下子委顿了下去。
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另外一边的沙曼跟额索图两人也同时喷血倒地。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传来,还有盔甲碰撞的声音,只见从大殿外鱼贯进来二十多名的神威军,将大殿中额索图诸人团团围困住。
“将军”见敦煌城主倒地,跪在大殿门口的那名敦煌兵士突然惊呼了一声,闪身进来扶住了倒在大殿地面的敦煌城主。
望着那人额索图的眼神突然一阵抽搐,那个兵士不是别人,正是早已被梁封羽关入牢中的罗岩,在这一刹那,所有的一切额索图都全部明白了“你、、、你、、所有一切、、、、是、、在演戏。”
“不如此、、、你、、、你、、、如何信任、、、、我”梁封羽被罗岩扶起,可是刚站起,双脚就突然一发软,又倒在了大殿上。
“你、、、你、、、好狠”察图罕右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了起来,声音越来越低。
“我、、、已、、、做好、、、必死的、、、准备”敦煌城主的脸色也苍白如纸,不停的喘着粗气说道“我梁封羽深知、、、尔等狄夷若、、、、入主中原,必将生灵涂炭、、、、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将中原交给尔等、、、蛮夷。”
“梁封羽、、、、因为你的鲁莽、、、、我会让整个的城主府、、、、、、付出血的代价”倒在一旁的沙漫冰冷的说道。
“你试试”梁封羽一幅无所谓的表情望着沙曼,似乎丝毫不将城主府里的上万生命放在眼里。
沙曼突然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看样子是在念咒语;可是过了许久,大殿中依然没有平静如常,只有让人快要窒息的氛围。他的脸色突然大变,他的法术像是失灵了一样。
望着沙曼的样子,敦煌城主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暗提一口气说道“你、、、法术没有了、、、我、、在你的菜中、、、加了、、、龙血神珠、、、数年前、、、一位、、、波斯客商、、、献给我的。”
沙曼闻言脸色大变。
天地初成之时,共分阴阳二气,而摩尼教的邪术是偏向于阴,修习了摩尼教邪术的人就会在体内聚集了大量的阴气,为自己所用;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可以控制那些尸体,来攻击别人;而此龙血神珠却偏重阳气,沙曼吃了掺杂有龙血神珠的菜后,使体内的阴阳二气起到了平衡的作用,此时的沙曼就像是一个不会术法的平凡人一样。
“你、、、狠、、、”倒在地上的沙曼目眦欲裂的望着敦煌城主,随后双眸中起了一层阴狠之色,像是有了什么阴谋般,语气变得森寒起来“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沙曼的话刚说完,他的体内像是催动了种秘术般;整个的大殿中突然刮起了一阵阵的阴风,那阴风森寒刺骨,更诡异的是,既然无人知晓那阴风是如何而来的,仿佛是在无形的虚空中突然出现般。
呼、呼、呼、、、
那阴风突然将沙曼包裹住,围绕在了沙曼的周身旋转了起来,像是一道龙卷风将沙曼卷住了般;那阴风在旋转之间突然变成了红色,然后转变成了殷红色,那种如血般的殷红色;最后像是积蓄到了极点似的,沙曼突然大喊了一声。
“血、、、婴、、、咒。”
伴随着沙曼的话音落下,他的整个人突然砰的一声爆炸开来,沙曼全身变成了一滩血泥,而在原地爆炸的地方顿时起了一片血雾。
在沙曼身体爆炸的瞬间,有几个靠得比较近的神威军一下子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给轰击开来,被恨的撞击在了大殿中的柱子上。
“嘎、嘎、、、”突然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在那一片血雾之中响起。
唰、、、
突然只见一道红色的影子从那血雾中快如闪电般的冲了出来,向着倒在地上还没有断气的敦煌城主奔来,沿途中的神威军一个个居然一下子就被击飞了,很快就为那到红色影子“让”开了一条路。
随着那道红色影子越来越近,敦煌城主跟罗岩同时感觉到腥风扑面而来,带着腐烂的味道,就是像一具尸体腐烂后的味道。
就在此时,只见两道寒光在敦煌城主的面前展开来,向着那道红色影子斩了去;那红色影子显然没有料到,在仓促间虽然避开了一道寒芒,然而却被另外一道寒芒给斩中。
那红色影子发出了婴婴的惨叫声退了开来。
就在此刻,敦煌城主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正是萧凌天跟龙公子二人。
此时那道红色身影正漂浮在远处的虚空中,那是一个婴儿,脑袋是个畸形,双眼充满暴戾、邪恶、弑血的眼神,就像是一只来自地狱的魔婴;在婴儿的身上出现了一道血红的伤口,显然是刚才被剑气斩中的,此刻正往外面冒着殷红的血;此刻这血婴正用充满怨毒的眼神望着萧凌天与龙公子。
“哎,还是你的刺杀术好用啊!”萧凌天突然叹了口气,“在偷袭之下我都没有斩中。”
“好恶心啊!”望着那个血婴,龙公子突然心里一阵恶心,肠子都想要吐出来。
婴、、、
那血婴突然怪叫了一声,再次向前扑来。
那血婴像是有了智慧一般,此次却并没有以直线的方向进攻,而是在大殿中快速的闪来闪去,一时之间,整个大殿中都是那血婴的影子,让人分辨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幻。
那种尸体因陈放太久而腐烂的的臭味,再次向着萧凌天、龙公子二人扑鼻而来,那腥臭味就像是海浪般一波波的汹涌而来,笼罩住了整个大殿。
那婴婴的怪叫声在大殿中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仿佛在身前,又仿若在天边。
萧凌天二人静立场中感受着四方,扑捉着虚空中那个可怕敌人的位置,腥臭味由远及近由淡到浓的飘来,但是却依旧是飘忽不定的,四面八方都被那腥臭味给笼罩住,让人难以捉摸到它的准确位置,像是在玩捉迷藏一样。
萧凌天轻轻的闭上双眼,无限的放出自己的五官,感受、感应着四周的一切,似要将自身融入大殿的空气中,去尽情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扑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不放过空气的每一寸空间。
嘶、嘶
突然两道寒芒再次的在大殿中划出。
“嘤、、、、”
突然一阵惨叫声响起,两道剑芒准确无误的斩落在了大殿半空中的那个血婴躯体上,那血婴在半空中不停的颤抖着,显然是重了很重的伤,双眼的怨毒之色更重了。
那血婴一阵旋转,就向着大殿的屋顶冲了上去,身形比刚才迟缓了许多,看来是那几道剑伤起到的作用;砰的一声,那大殿的屋顶一下子就被撞开了一道窟窿,血婴冲大殿中窜了出去;看来是那血婴自知不敌,就想逃走了。
“想走?怎么可能”萧凌天突然凌空而起,向着血婴追了过去,速度既然比那血婴都要快速一分,话音未落,萧凌天又是一剑向着那血婴斩了过去。
而在同一时间,龙公子的整个人都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萧凌天的身影刚消失在那大殿屋顶的窟窿时,大殿中人就听得嘤的一声惨叫声响起,然后只见两道红色影子从那个窟窿中急速的坠落到了大殿的地面上。
那血婴被萧凌天、龙公子二人斩成了两半,摔到大殿的地面时化成了两滩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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