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687 更新时间:13-05-27 16:50
当我醒来,看见的是满天的雪花飘飘洒洒,耀眼的光芒刺的眼睛生疼,四肢疼痛难当,周围没有任何的一草一木,空寂的让人害怕。
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离开那个不可离开半步的屋子,但是现在却没有因为自由而欢喜雀悦,相反却感觉到落魄、荒凉。
自己的记忆始终停落在那双血红如猛兽的双眼上,“唐伯,唐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迈着那双早已冻得僵硬的双腿,坚难的站了起来,一深一浅的脚步在这空滥无寂的雪地上,画上了唯一仅有的一笔,长长的托拽着一个叹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走了多远,只是清晰的看着地上多了几株枯黄的小草,远处有了几间破败的茅草屋。
山村里凋凌败落,偶尔不时有几个男子背着锄头看着自己低头悄声地说着话,我很想上去追问,这是什么地方,可是看着他们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这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山村一共看起来有十多户人家,个个门窗紧闭,街道上也是零星的出现几个时不时低头走路的男子,脸色看起来都阴霉不堪,额头上笼罩着几团黑气,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天气下格外显眼,人人都深锁眉头,嘴里哎哎的叹着气。
沿着清涩的石子路向下走,除了看见几家房屋上昌着的清烟外,我再未看见一人,整个村庄现在万籁寂静,再无一声动响。
“姑娘,姑娘”声音细不可闻“来,来,来这儿,外面不安全!”
当我迈入茅屋里只闻得四处都是滴水的声音,刺骨的冷风传来,刺进皮肤,昏暗的光线让我看不清任何东西,潮湿的地板黏黏的,只有火炉旁那微弱的火星摇拽生逸,一名年迈的老人伸出的干枯的手掌,在火炉上揉了揉,想来抵御凛烈的寒气。
“老伯,这是哪儿?”我跺了跺脚,向着双手喝了口气,这小屋里好像比外面更阴冷的多。
“姑娘,你一个人怎么到这种地方来啦?”老伯拿起火炉旁手前的烟袋,慵懒的吸着,烟圈慢慢的向上消失不见。
我坐在火炉旁,这才细细的观察着这位年迈的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儿像树皮。
“哦,那个,那个,我迷路了”
“哦”再无细问,只是一味的抽着烟许久,老伯抬起头,看了看茅屋上那几个滴滴哒哒透水的窟窿,满是苍桑的脸上像是回忆着许久的陈年往事,一抹伤感不经意间划过“你,不该来这?”
“这个村子。。。。。”老伯打断了我的话,嘴角不自觉的动了动,眼神呆怔的望着屋顶“数年前,这个村子也曾繁华无限,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谁曾想过。。。。。”说到这里泪水便顺着皱纹的沟道,,一串一串地落下来。
“爷爷,你又说胡话了”声音清脆悦耳听起来如百灵鸟般动听,我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小女孩,她穿一条己褪色的蓝色布裙,瘦小的身子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一样,衣服上也已打了好几个补丁,只是奇怪的是,脸上罩着厚厚的几层薄纱,让我看不清她的样貌。
“姐姐,姐姐你好美,悦儿也想成为像姐姐这样的人,可是悦儿一辈子都不可能了!”小女孩双手搅动着手指,低垂着脑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一动不动。
“怎么会?悦儿长大后,定会比姐姐美十倍!”我不明白为何这样小的孩子会说出这样的感伤的话语,让人心中不免心酸。
“会吗?姐姐,真的会吗?”小女孩像是抓住的一棵救命稻草,猛力的拽着我的衣衫“只是悦儿脸上有二条长长的疤痕,长大后会没有吗?”
“悦儿,别烦姐姐了,到里屋去睡”老伯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女孩就如乖巧的免子般,安静的离开。
“老伯,我自小便懂医术,或许可以治疗悦儿的脸,如果真如她所说有两条疤痕的话”我天生便有医治病痛的能力,这或许就是冥王赋予女儿的特权吧“没用的!我们找过十几个郎中,医治的疤痕消褪后每年会再次复发,不止是我孙女,这个村子不管是老是小,所有女人都一样”老伯敲了敲烟杆,语气平淡如水。
“不,不可能”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信。
“我记得那件事发生在三年前的今天,村前的槐树上突然多出了两道深不见底的裂痕,那夜的野猫叫的异常惨烈,等到第二天醒来,所有女人,不管老小,全部面目全非,血淋淋的一片!自此之后,每年的今夜,疤痕会再次滋长,而且越长越长”老伯再次敲了敲烟杆,里面的烟末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像极了雪花。
话语听起来轻描淡写,可却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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