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403 更新时间:13-08-12 20:49
想着鸿巳消失前说的话,楼思凡急了:“那‘伊人醉’是什么?容储你可有不适之处?”
“我没事,至少我现在并未感到不适。倒是你,有没有哪里痛?”拉近楼思凡,将他彻头彻尾地检查了一番。
楼思凡愈发觉得后怕,眼眶中蓄满了泪,即将决堤。容储心疼不已,忙楼他入怀,轻拍后背安抚,“怎的又哭了,是不是哪里痛?”
楼思凡顾不得什么了,紧紧抱住容储,呼吸着他的味道,感受着他的存在。那淡淡的血腥味依旧让楼思凡感到心悸,刚刚他真的好怕会失去容储。越想越害怕,越怕泪流的越多,楼思凡哭得直打嗝,说不出话来,只能通过摇头点头来回答容储关怀的问题。
待楼思凡缓了缓,容储便松开他,径自跪在女娲神像前:“先祖在上,弟子容储辜负您所托,望先祖惩罚。”
楼思凡也跟着跪下,“女娲娘娘在上,若要责罚,请责罚我一人。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与他人无关。”
虽说女娲早已陨落,但她毕竟是上古神祗,法力无边,是以女娲神像上仍残余着一点神识,时不时显个小灵,庇佑一下妖族子孙。当然,以上这些楼思凡是不知道的,所以当女娲神像真的显灵时,他着实吓了一跳。
女娲立于云端,裙裾轻飘,声音浑厚幽远,似穿透时光隧道从上古传来,“罢了罢了,鸿巳执迷不悟,纨绔至今,这本就是他命定的劫数,怪不得旁人,我终究是帮不了他的。好在“花弄”威力有限,他并未魂飞魄散,只不过是现了原形,消了记忆,重新修行罢了,容储你不必自责。往后妖族还要烦劳你们四人打理。”
“先祖言重了,容储承蒙先祖信任,理当管好妖族。”
“嗯,好孩子。”女娲应允一声,转而面向楼思凡,轻唤了声。
见女娲叫唤自己,楼思凡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心脏又跳了跳,结巴道:“娘娘,有……有何吩咐?”
“傻孩子,你不必紧张。五千年前妖族大劫多亏了你,唉,可惜妖族命途多舛,要历经两大劫难。眼下还有一劫,便又要麻烦你了。”
这一席话听得楼思凡是似懂非懂。他自然清楚言宗的狼子野心,想必仙妖大战一触即发。自己所爱之人都在妖族,自己定是要留在妖族尽一份力的,纵是身死也无悔。只是这五千年前自己的魂儿都不知在哪飘荡着呢,那年的仙妖大战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莫非是女娲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把柳思音当成了自己?嗯,一定是这样。压下心中的疑虑,楼思凡虔诚地磕了个头,道:“娘娘放心,思凡定当尽力。”
“好孩子。若非我辈陨落,妖族又怎会被逼迫至此。罢了罢了,一切自有定数。雪域冰凌是我留给妖族的唯一东西,上头倾注了我大半的灵力,你定要好好用它,望它能助妖族度过大劫。”楼思凡连连点头,女娲又继续道:“今日我和你的对话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容储,待日后时机成熟了再说。容储伤势较重,定是怕你担心才极力压制,你且让他在这儿运气调息一番,便可有所好转,去吧……”
女娲又化成了那座石像,没了方才的生动。楼思凡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刚刚想必是入了传说中的“幻象”吧。更奇怪的是,容储竟不能听到自己与女娲的对话,真是神奇得很。
“思凡,你怎么了,先祖同你说了什么?”
看来容储是真不知道,想到女娲的告诫,楼思凡忙摇头道:“没什么,只说你伤势较重,要你在她的气泽下调息一番,身体会好转些的。”说到容储的伤势,楼思凡又染上了焦急之色,赶忙坐到他的身边,摸摸他的额头,擦擦他嘴角的血渍,嘴里还念念有词:“明明伤重,做什么装成无事,不知道这样我会更担心么?”
看着楼思凡像个“小媳妇儿”般的念叨自己,容储的目光愈发的柔了,有个人时时牵挂着自己,真好。这种感觉已经有多久没体会到了?
“你盯着我作甚,还不快打坐疗伤。”被容储灼热的目光盯得脸红心跳,楼思凡只好故作生气般嗔道。
“遵命!”忍住欲出口的“娘子”,嘴角挂着满足的浅笑,闭目打坐。
楼思凡一直注意着容储的变化,时不时为他拭去额前的汗珠,见他脸色有所好转,这才稍放了心。看着那俊美的脸庞,想着那原本冷淡的眸因自己而变得温柔,楼思凡是心喜的。但想到鸿巳说的那番话,心里又酸酸的。思及女娲所说的妖族大劫,又转而变得忧心。短短的时间里,楼思凡竟是五味杂陈。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容储才调息完毕。他总觉得周身燥热难耐,丹田处尤甚,那股热气似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在体内游走扩散。容储越想越觉得怪异,这才联想到鸿巳说的“伊人醉”,心里不禁苦笑,果真是中了乱七八糟的毒了么?中毒也就算了,竟还是那种合欢毒。想来鸿巳也真是狠,若随便找个女人泻火,这毒自然能解,可自己会因违背同心契约,心痛至死;若强忍,必将欲火焚身至死。这横竖都是死,鸿巳当真丝毫退路也不留呢。可惜啊,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楼思凡就是解这毒的最佳人选,既不违背誓约又可解那“伊人醉”之毒,当真是应了这名字,为伊人沉醉呢。不过,容储自不会强迫楼思凡,除非他愿意,不然,就算欲火焚身,容储也不会动他分毫。想来容储也忒缺乏信心了,且不说楼思凡情倾容储已久,就是只念着师徒情谊,也是会尽力相救的。在楼思凡看来,只要能救容储,“失身”算得了什么?
“这小傻瓜平时聪明调皮得紧,偏生联系不到思音身上去。我又不好明说,乱了他应有的命格,为他引来劫难。当真烦人,不知待会儿如何跟他解释才好。这毒性是压不久的。”停止思绪,容储睁开了眼。
入目的便是一手支头,眼神放空,暗自发呆的楼思凡。容储柔意泛滥,本想轻触他的脸蛋唤回他的神思,可他光滑微凉的肌肤就像是上好的催化剂,搅乱了一池春水,容储似触电般的缩回手,默念清心咒,压住翻腾的情欲。
楼思凡回过了神,欣喜道:“感觉如何?”
“还好,内伤已无碍了。”当真是有苦难言。
“可是……你的脸好红,额上怎么又冒汗了?”楼思凡欲倾身擦去容储额上的汗,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过,忙搪塞道:“无事,想必是运转周身气息,一时半会儿难以平复的缘故,过会儿便好了。”
“这样么,那我们先回山洞,你好好休息会儿。”
容储颔首,两人拜别女娲神像。楼思凡硬要扶着容储离开,看得到吃不到,容储忍得着实辛苦。
两人回到洞中,饶是傻子也能看出容储的不对劲,更何况一直扶着的楼思凡。知道容储定是怕自己担心又强忍着痛苦不告诉自己,楼思凡当真是又急又火,眼泪又要出来了,“容储,你的体温怎么那么高,是不是又瞒着我什么了?莫不是……莫不是鸿巳所说之毒发作了。”楼思凡这才想起还有“中毒”这档子事儿,愈发焦急起来。
容储活了几万年,平生第一次心虚起来,只好故作镇定地坐上石床,嘴上连连说着无事。
“你还想骗我。你知不知道,你不告诉我我会更急更难过。”说着说着,眼泪终究是掉了下来。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楼思凡也极少流泪,可现在不到一天的时间竟流了两次泪,还是为了同一个人,遇到容储,他也真是栽了,什么男儿气概,统统都是浮云。
反观容储,对什么都可以冷漠无情,独独招架不了楼思凡的眼泪。遇到了楼思凡,容储也算是栽了,不过栽便栽了,他栽得神清气爽,甘之如饴。
轻叹一口气,容储将楼思凡拉坐到床上,搂在怀中劝慰:“哭甚?哭得我心都痛了。罢了,我确实是中了‘伊人醉’之毒。”感受到怀中人儿浑身一僵,忙继续道:“莫急,它并非至毒之药,充其量就是你们人族常言的‘合欢散’。”
“合欢散……”楼思凡念一遍,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明白过来了,倏地从容储怀中坐起来,双目圆睁,结结巴巴道:“你说的是……春……春药。”
楼思凡现在的模样着实搞笑:嘴巴因吃惊而微张,脸上仍挂着未干的泪痕,鼻头红红的,泪水洗涤过后越发明亮的眼睛亦因震惊瞪得老大。
容储温柔地合上他的下巴,亲昵地拭去那未干的泪痕,道:“应该是的。所以说,区区小毒,你大可放心。”
“放心个头”楼思凡第一次因不爽爆了个小粗口,“这哪是什么小毒,这不是一定要那什么了才能解么,不然你不还得死?不行,我得找个人帮你解毒。”荒山野岭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谁,楼思凡急的是直打转,“对了,就找那个火凤吧,当真便宜了她一回。”
见楼思凡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推给别的女人,哦,不对,应该是女妖,容储又抑郁了,“火凤是谁?”青龙大人这记性真不是一般的好!“是我不会碰那种乱七八糟的女子的,更何况你真忍心让别的女人给我解毒,你竟舍得么?”
想到容储要碰别人,楼思凡就心疼地抽不过气来,不争气的泪又涌了上来,啜泣道:“我自是不想的。可我有什么办法,这总好过看着你死啊。我心里急得要死,你还怪我。”似小孩般的指控。
容储忍得辛苦,难免神识不清,语气没控制好,说重了些。一面要控制自己,以免兽性大发,一面又要分出心神安慰心爱之人,真真是苦不堪言,狼狈至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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