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318 更新时间:13-08-19 19:42
林昭回去已有半月,未有只言片语的联系,我起伏的心思也逐渐稳定,跟严冬明这个人虽然没有未来可言,但我是商人,做交易自是要有始有终的。
月末严冬明请吃饭,在一家高级法国餐厅。
进入餐厅前无意中看到门口花坛中花开繁盛的双色茉莉,馥郁的花香飘浮在空气中,将这个死气沉沉的黄昏装点得缱绻风雅,时颜挣脱我的手跑过去摘花,保全过来阻止不及,被他抓下来一大把。
我头痛的将他拉到身后向保全道歉,给了一百块的小费了事,过程中时颜高举花枝哇哇大叫,又是跳又是笑的,实在是——
“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严冬明推开餐厅门脸色铁青走过来,他竟然先到?
闻言,我心里不悦,说:“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这种状况,我怎能将他放在家里?”
这顿饭还未开始就发生这么多不愉快的事。
严冬明看一眼被我拽住不能动弹的时颜,随后转身,“走吧,我已经点餐。”
好在是二楼的包厢,时颜那种闹法若是在大厅恐怕会被赶出门。
正餐上来前我就端着餐点盘跟在时颜身后,他一边玩我一边趁他空闲时喂食给他,严冬明坐在靠窗的餐桌上喝酒,亏他还准备的是烛光晚餐,现下这气氛哪里还有半点浪漫气氛?
“他不是还有家人吗?为什么不送回去?”严冬明已经不悦到极点,说话的口气自是不会太好。
把他嘴角沾上的奶油擦干净,我头也没回头,回答:“打过电话回去,对方说已经和他断绝关系,是死是活他们都不管。再说了,我怎么放心送他一个人回去?”
“他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你打算照顾他一辈子?”严冬明好笑问。
“有何不可?”
“云,肚子饿。”时颜扔掉手里的花撅嘴看我。
正好包厢的门打开,两三个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
于是我拉他起身回到餐桌上。
将先前的餐盘撤下后,服务生开始上餐,第一道菜是柳橙鹅肝酱,随后是海鲜和汤。
吃这种循规蹈矩上餐的法国菜也有好处,至少时颜一次最多只能破坏一到两道菜。
菜才刚上桌,时颜就伸出手去抓,好在我料到他的动作及时挡下来,他才仅抓到面前的餐盘,连忙用餐巾给他擦手,严冬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颜色来形容。
“先生,菜已经上齐,请问要点什么酒。”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刚开始我并未在意,反射性的抬头对上那双柔软安然的眼睛才反应过来,惊讶叫出声,“林昭,你怎么在这里??”
林昭显然也没料到我会在这里,吓得本能的抬手挡住脸,但立刻反应过来不合礼仪,连忙放下,慌慌张张说:“我失态了,抱歉,请三位先生点酒。”
严冬明递还酒单后,林昭匆忙与同事推车离开。
“认识?”
我点头。
那之后林昭没再出现,吃完饭,休息片刻,时颜开始打瞌睡,回去之前本欲找林昭问个明白,但看时间,现在正是餐厅最忙的时间,算了,反正他人在这里以后有时间再过来。
坐的是严冬明的车,也没问他要开到哪里,为时颜捂严身上的毛毯,偏头看窗外夜色。
城市主干道霓虹灯闪烁,流光溢彩,背景是喧嚣的汽车喇叭和震天响的电子音乐。
要感谢此时严冬明的沉默,我已疲惫至极,仅能靠在车窗上勉强支撑不闭上眼。
离家十年,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从沈度到严冬明,时颜,无一人能与我长久,至今孑然一身形影相吊,要说心境不凄凉是不可能的,然,自时颜离我而去后,我已醒悟世间总总有太多太多不可强求,人生有太多不可得,我不能每一次失去都那般撕心裂肺疼痛扼腕叹息,总归是要平淡的,我必得平淡处事平淡过日子。
我的个性过于务实,无法像严冬明这般执着于一个已然破灭的梦,即使我现在怀拥曾倾心竭力去喜欢争取的人,时颜已太过苦痛,我如何能再相逼于他?
车穿过闹市区驶入安静的高级住宅区,晚风中有淡淡的玫瑰花香。
下车时未惊醒时颜,将他小心翼翼抱入客房放在床上等他睡安稳了才起身,看见严冬明靠在门口眼神不明。
合上房门转身看严冬明,他抬手来抚我的脸,眼神复杂,轻声说:“孟云,也许离开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事。”
我站着没动,任他的手在脸上游走随后顺着咽喉往下伸入衬衣。
锁骨是我的敏感带,曾经一度与我同床共枕的严冬明自是知道这一点,不过他并未为难于我,指尖若有似无划过那块微显突出的骨头后将手拿出来,说:“走吧,到我房间喝一杯。”
睡前酒的话我比较喜欢温和的红酒,不过威士忌也不错,至少在这种情况下能稍微放松我紧绷的神经。
严冬明坐在靠窗方向的沙发上,我坐在侧面的长沙发上,窗外的照明灯透过钢化玻璃照射进房间正好落在我身上,而严冬明整个人背对光线,以至于更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没有理会他注视的目光,自顾自的斟酒喝酒,有两三次他起身为我斟满酒杯后又退回沙发上坐好。
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在两人的默默无言中见了底,严冬明偏头用左手撑下巴,看着我说:“穆家撑不了多久了。你打算给穆青一个怎样的结局?”
还没醉,不过头有点晕,我靠在沙发上笑,说:“穆家的基础哪能这么脆弱。若是时颜现在还清醒,应该由他来决定那个男人的命运,不过,严冬明,放他一条生路吧。时颜已不记得他,他们之间的纠缠就到此为止。”
严冬明看我良久后说:“我以为你会对他赶尽杀绝。”
“呵!”我再次笑,松开衬衣领口,说:“不,我不想时颜清醒后恨我。”
严冬明起身过来蹲在我面前,握住我的手仰头看我,“呐,孟云,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怔了片刻,随后反问:“你准备离婚了?”
严冬明的妻子是中央某军方要人的独身女,当年就是为了得到那个女人他离开了我。
严冬明没有回答,抬起我的手亲吻我的手心,一边轻啄一边向上吻过我的手臂来到脖子边,我坐着没动,任他动手解衬衣扣子。
严冬明这个人背负太多世俗功名利禄,是不可能为我放弃那么多的。
我没有追问他,彼此都心知肚明,何必?
也许是在酒精的怂恿下,我抬手扣住严冬明的肩胛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我和严冬明之间一向是他比较强势,这方面我也没强求过。
严冬明竟也没有挣扎,捧住我的脸仰头沉醉吻上来。
然,我忽然间觉得不舒服,推开他起身坐到沙发另一边,“你醉了。”
“呵!”严冬明仰头看我笑了笑没有再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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