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598 更新时间:13-08-05 11:34
【本故事纯属虚构】
“我一直知道你心里的结,关于你妈妈的事。这么多年来,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毫无怨言。是爸爸的错,从来没有给过你解释,给过你任何理由。但爸爸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实情,等到合适的时机,你自然会知道的。你要相信爸爸永远为你好。你就坚信着,你妈妈好好的生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会感觉好多吧。”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虽然有强大的织梦能力可以进入任何人的梦境,而且目前由于机密没有任何公开的法律可以约束你。但你要有自己的道德底线,任何违法或有违人伦道德的事绝对不能让它发生,有全权的保密意识。爸爸知道小朵是个有分寸的人,做事会有自己的理性和控制,但还是要交代清楚。”
“爸爸一直以来忙于工作,疏远了你,希望你能谅解。你自己一个人生活,有这天生的异能,要懂得韬光养晦,谨慎克己,绝对不能高调行事。慢慢领会异能带来好的一面,终归会有用到的时候,你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藏着,还是适当露着,取决于你自己。”
妈妈,梦,异能和秘密。所有的这些像千万条蟒蛇一样缠绕着我,越绕越紧,我被困得不能呼吸了。
我看不清未来,也看不清现在。
清凉的风带着淡淡桂花,吹得我经过一天课程的混沌脑袋有些许的清明。我手捧着书有气无力的和阿东并排走在小路上,心里一直惦念着我自己的事。沿途景色由密茂的树林变得稀疏,渐渐露出广阔的草坪,远处是一湖秋水泛着粼光。
“那是姒贝学姐吧?”阿东兴奋的大挥手:“姒贝学姐!”
我听闻抬头往阿东朝着的方向望去。湖边石凳上的女孩手捧一本书,耳后的墨色长发齐腰而动,安静的侧脸有着线条恰达好处的柔和,合身的连衣碎花裙愈加显出文弱之美。女孩听到响动转过头来,继而脸上绽放出笑颜,使得天地万物都温柔了起来,什么都形容不了她的美。就这样安安静静端坐在湖边,让人不忍去打扰,只是轻蹙的眉头结着愁怨般,比雨巷里的丁香姑娘更添韵味。
“学姐又一个人呆在这呢?”我们上前打了个招呼,阿东言语之中透着真挚和关切,她看起来似乎很喜欢这位学姐。
“嗯,今天难得没有实习,我就坐在这偷偷闲儿。”学姐微微笑着,轻轻柔柔的声音仿若触到人心底。离近了看,学姐的脸庞苍白得异常,周身笼罩着无尽的忧愁般,眼神朦胧得什么都入不了她得眼。
“对了,这是我的好朋友,你叫她番就行。番比较害羞不愿意和生人说话,学姐你不要介意啊。”
我立马怒视了阿东一眼,就爱拿我调侃,随即对着眼前一直温柔笑着的姒贝学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不知为何,好像在学姐的眼中看到一丝羡艳。
“我们先走了学姐,下次再来找你玩。”阿东大手一挥,露出了她标志性的大笑脸。
“嗯,你们慢走。”学姐的笑有着弥散不去的忧伤。
离开时,我看清她一直攥在手中的书正是戴望舒的《雨巷》。
阿东见到姒贝学姐之后,像有什么事堵在胸口,情绪有些低落。
“番,你知道姒贝学姐的事吗?”阿东眼神落在前方,接着自言自语般说道:“姒贝学姐以前是个很开朗的人呢。”
开朗?这倒是有点奇怪了,性格变化这么大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吧。我看阿东没有继续往下说的迹象,便也没有开口问。现在我连自己的事都还糊里糊涂,搞不清状况的头疼,更没有余力去关心别人的事。
“番番——你到现在都没有和我说你和西泽的事呢。这么可以这样,还藏着小秘密不让我知道哦!”
我满头黑线,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我倒是一直挺佩服阿东横跨太平洋的跳跃性思维,瞬息万变的情绪表盘,以及那无人能及的自言自语自我解答自行修复的大脑构造。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恰巧在街上遇到就一起吃个饭,聊聊天。”我懒得和阿东多说,不然她会脑补多少场景,连番轰炸我啊。
“啧啧,缘分、缘分。”阿东一脸电视里胖媒婆的经典笑容,猥琐的上下打量着我。
我被看的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无奈摆摆手,“随你怎么想吧。”周末要去找西泽的事我才不会告诉她,免下多少我耳膜受到的高音刺激和喋喋不休的噪音滋扰。
阿东,我想起之前那件事,她身上不会也藏着什么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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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上次西泽临走之前给我的他新公寓地址的纸条,吃力的盯着好半天,实在是认不出他这龙飞凤舞自成一派的字体。
话说他怎么这么喜欢纸条,在梦境里时也是,字写又不好看,花时间惹事还不如去练好字呢。
我抬头逆着阳光眯起了眼,应该就是这里了吧。这年代久远的古董式老楼房,很符合西泽的风格。走进暗沉的楼道,阴冷的湿气扑面而来,我不禁抖了抖。心里忍不住咒骂起他来,搞什么神秘,要住在这种鬼片诞生地。
整幢楼安静的只有我一个人存在般,即便是大白天也令人不寒而栗,我壮起胆子的站定在纸条上标示的门牌号前,敲了敲门。
叩叩声在静谧的楼道回响许久,没有一点动静。我心下不耐烦,用力连续拍打着大门,响起一连串聒噪的敲门声。我却誓不罢休的不停手。
“啪嗒”门突然打开,我即使摆正身子,有点触不及防的收回手。
“大小姐不用这么急吧,大清早的,让人缓缓神啊!”西泽顶着一头鸡窝乱发,穿着皱皱的家居服,明显刚睡醒的样子,两眼无神的好像还有点“起床气”。
我双眼朝上,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傲娇嘴脸。西泽无奈侧了侧身子让我进门,“这么用力敲门,我们年迈的君曼怎么承受得了,素质啊姑娘。”说着还心疼的摸了摸门面,一脸的悲切。我进门的脚就这么生生趔趄了一下,什么变态嗜好居然给门取名字,还是六七十年代的女性名字。我不禁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
“别这么看着我,这里以前是我爷爷的房子,年代挺久了,一桌一椅都是有感情的。我一向把它们当活物,取个名字更显亲切。”西泽关上门,双手插在裤兜里,斜嘴痞痞的完全不把这吓人的特殊行为当回事。
我回头环顾四周,真是很有韵味的老式风格的房子。一切的装饰,家具,地板都让人回到五六十年代。每件物什都像是从旧时光里走出来,历经这屋主人的一生,带着满满的回忆和过去,沉淀下几十年的光辉。空气中像是漂浮着古旧的味道,有一种说不出的触动,我不禁怀着敬畏看着屋里的所有摆设。
“回神啦,不用这么一脸感叹,以后有时间慢慢欣赏。过来先坐下。”西泽率先走到精致的红木椅子上坐下,我便很矜持的跟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西泽侧头看了看我,有点不自然的回过头去,“咳咳,来别人家做客就这么两手空空,大早上的来‘拜访’我,至少要带早点来吧。我这刚起床的,让我先去整理一下。”说着起身往里屋走。
“啊,我着急过来,都忘了。你这里有什么,我给你弄点吃的好了。”我也连忙起身冲着他的背影说道。
“你自己去冰箱看看吧。”西泽的声音从里屋远远的传来。我懊恼的往厨房走,我怎么就学不好这基本的社交礼仪呢。虽然我和西泽是很熟,但作为朋友我却没有考虑到对方,冒冒然就跑到人家家里,也是很失礼的吧。
西泽看起来有些许无语,“微波炉加热这点小活我自己来就行,不用劳烦你大小姐啊。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弄什么丰盛的早餐补偿我早起的精神损失呢。”
我咬着面包无辜的看着他,冰箱里我能找到可以弄熟的东西就只有面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进厨房啊,我弄得出东西来吃就很不错了。”
西泽蹙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得出结论:“你以后一定不是个好的贤妻良母。”
“你才知道啊,我就不是个贤妻良母。”我喝了口牛奶,鄙视了他一眼。
“我说大小姐生活挺规律,起的挺早的,我作为夜猫子真受不了你这么折腾啊。”看着西泽眼睑下方厚重的黑眼圈,加上他一头乱发,真的很颓废很宅男。我怎么会告诉他,我是彻夜未眠,天一亮就迫不及待来找他。。。。。。请教问题的。
“你知道我来找你是想要知道一些事的啊。”
“我倒是不知道你赶个大清早来找我只是为了知道一些,事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习惯早起啊。”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向习惯晚睡吧。”
“你,你是应该知道这是多重要的事所以才要早点起啊。”
“我是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事,但为什么一定得早起呢?”
“作为战友,我们的作息时间也应该在统一战线上吧。”
“作为战友,你要体恤一下有早起综合征的战士们吧。”
我投降,结束这段无意义的对话。我和他在早起这件事上永远达不到共识,我就是不懂他为什么有这么恐怖的意志坚持绝对不早起啊。
西泽擦了擦嘴角,“反正我已经清醒了,我该遵远叔之旨,教导你关于织梦人的所有事。”
这两人是串通好了吧。“我爸是不是和你通过电话了。”
“那是自然。哟,你终于肯叫远叔爸爸了啊,远叔一定激动得双眼噙满了泪水!”西泽夸张的做着表情。想到他们一直“狼狈为奸”的瞒着我这么多事,我有点小委屈不打一处来的控诉:“你们就喜欢什么都背着我干!”
西泽楞了一下,“我们又哪惹着你了啊,该说的都说了,没说的我现在不是正准备和你说嘛。”说着起身学着我爸的样子用手抚了抚我的头,“好了,以后不会再瞒着你什么了,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保护你的。”
突如其来的温言轻抚,让我有点不适应。为我自己莫名的情绪,还有这莫名变成暖色的气氛,脸上竟有微微的发烫。
“你以为在拍八点档电视剧啊。”我瞪了西泽一眼,打掉他放在我头上的手,起身往外走。
我努力甩甩头,不要想太多,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你所要控制梦境的做梦人,称之为梦本体。你针对梦本体制造的梦境,叫做梦次元。在梦次元里你就像‘上帝’一样,控制着一切,甚至可以参与其中。。。。。。”西泽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小黑板前,拿着个小木棍,对着小黑板上各种奇怪的图案、版图,指指点点,俨然一个讲师般朝我喋喋不休的讲解道。
“我之前也和你讲过,编织的梦境要符合做梦人的世界观,要适应这个梦次元。只要让梦本体可以在梦境中进行自我活动,任何环境都可以创造。当然这个梦境的创造必须有意义,对于你,或是对于梦本体。梦本体进入梦次元后,整个梦次元就是他的梦境,他会有自我意识的在其中活动。以后我会教你如何对梦本体进行梦次元的构造。对于梦次元,一定要把握好梦境的长度,梦本体遭遇外力或自身生理上的苏醒,你对他所作用的梦次元系统会自然崩塌。”
“大概就是这些吧,听明白没?”
我的大脑努力消化了一下:“听,听懂了。”
“没事,说起理论比较抽象,以后在练习使用中,多加以熟悉,融会贯通就好了。”西泽一副老教授的架势,推了推鼻梁上根本不存在的“眼镜”。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还有,你也会筑梦的吧,那是怎么做到的?”我撑着下巴,充当着乖学生求知若渴的样子。这是到现在一直被我忽视的问题。
“这,说来话长了。书本是丰富人类知识的宝库,年轻人要多读书多看报。哎,讲了这么久,有点口渴,帮我倒杯水呗。”西泽接受到我突变的眼神讯息,话锋一转:“你真想知道?”说着,走上前来坐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低头注视着我的双眼。
“因为我身体里被植入了有织梦能力的生物芯片。所以,我像你一样拥有织梦的能力。只是,我的织梦过程比你更加繁琐困难。”
西泽突然的严肃和所说的话让我吃惊不已,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看着对方,他的眼睛深幽如黑洞般看不出任何情绪。我不知道他是否带着痛苦或是控诉对着我说这句话,毕竟,是我们家引来了这些风波。
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突然略微明白了爸爸所说的“牵涉”是个多么严重的问题。天语涧的那些秘密,点燃了人们的贪婪和欲望,引发了这一切事因。西泽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背后发生了多少事又有谁知道,他其实承受了很多也背负了很多吧。他一直都是这样自信满满的,运筹帷幄的,什么都难不倒他的样子啊。
“怎么了啊,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我又不是被科学怪人拿去做活体实验,只是植了芯片而已,再说你不是也被植了芯片嘛。”西泽打着哈哈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又说道:“不过我却是比不过你,一生下来就拥有了一切,拥有强大的异能,也有异于常人可以适应一切的身体。”
异于常人的身体?难怪我从小到大很少生病。我刚想开口,西泽摇头打断:“你问我也不知道原因,你的身体是有家族遗传的缘故吧。”
我黑线的腹诽着,其实我是想说,怎么我的事你什么都知道。知道的太多,小心被暗杀哦。
往外走的西泽突然顿住身子,回过头来:“不要有负罪感,制造出风波的是那些贪婪的人们,和你的家族、和你,没有关系。不要多想了。”
听闻我愣了好半饷,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的眼神,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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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满鼻子都是消毒水味,面前是人来人往。我并不讨厌这种医院独有的味道,相比对大多数人来说,或许是有些奇怪的。
爸爸在对面的房间里,和某位医师长谈着。我无聊的摆弄手机,今天突然把我叫出来,说是给我消除身上的芯片,以便恢复我的异能力。
这里是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大部分的学生实习工作都会被分派到这里。据说这所医院有着研制各种芯片的专家,更是有个秘密研究室。表面看着这再正常不过的医院,也不知隐藏了多少不见天日和阴谋秘密。
“小朵,过来。”爸爸对着我招了招手。
“这位是郝医生,你叫郝叔叔就行。他是爸爸以前的同学,今天他会帮你做这个小手术。”
对面的中年男子和蔼的笑着,让人感觉亲切。
“郝叔。”不习惯与生人交流的我,这种时刻特别不自然。
“哎,小朵都长这么大啦。还记得上次见到你才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小小的一个呢。”郝叔的笑纹深深的,不自觉就可以拉近距离,让人没有陌生感。
“那就早点开始吧,我下午还有一些会议,得赶时间。”爸爸眉间有些许倦意,今天陪我到这儿,也是千方百计挤出时间来的吧。其实这是何苦呢。
“好的,我准备一下就可以开始了,这个手术不大,不会花很多时间。你们跟我来。”
一直跟着郝叔走,走出了正大楼,左弯右绕,愈往前,便愈加少有人气。周围的景色变得怡人,枝繁叶茂,愉悦人心的满眼绿,竟有曲径通幽的感觉。尘世的喧嚣远去,静谧得满是花鸟虫鱼的声息,吐气间清新漫步全身。虽已入秋,尤甚春夏。真是难得休养调息的好住处,果然,前方被错杂的枝桠遮掩住的楼房,慢慢显现出大门口上方的大字,特护住院部。
因独立于密林之中,一进楼,就感到一阵透彻的寒意。楼道里几乎没有人走动,我们三个的到来,显得异常突兀。
通道长而昏暗,一直通往漆黑,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正当我感觉有走不完的路时,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准备需要一定的时间,先进来坐吧。”
郝叔“啪嗒”一声打开门,顺手“啪”地按下门侧的开关。灯在一阵忽闪不定后,瞬间照亮整个房间。
这里是楼房的较高层,各种错综复杂的通道,不熟悉地形的人根本找不到。虽然外面看着这幢房子有些许老旧破败,室内的仪器设备却是异常先进齐全的。
就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基本的医用仪器,临床检验仪器,消毒灭菌设施,样样俱备。俨然是个手术室的样子,做个小手术绝对没问题。
郝叔走进内室,隔着玻璃墙,可以看见他认真的操作机器进行准备。到这里,我才后知觉的紧张起来。爸爸熟门熟路的倒了杯茶给我,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安。随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出手机,满屏的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我心下竟觉得有些愧对他,如今他在工作上的忙碌,不知道为何,我能理解和接受了。
郝叔走出来,示意我进到玻璃隔着的另一个房间。“我先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仪器缓缓启动,我躺在上面闭着眼睛,手微微攥紧衣角。仪器的射线光扫过我全身,耳后的某处竟有些轻微的疼痛,一如之前从西泽给我制造的梦境中醒来时。那是芯片受到感应起的作用吧。
“你全身基本正常,可以进行芯片的移除。”郝叔的声音透过传声器传来。
接下来的漫长过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只记得自己迷糊的快睡着了。耳后的突然疼痛使我清醒,不自觉抬起手去触碰。
“不要动,很快就结束了。”郝叔此时已站在我身旁,用棉球在我耳后涂抹着什么,一阵难闻的怪味。
我放下手,斜眼朝外面偷瞄了一眼,外室空无一人。
“好了,芯片已安全取出,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的问题。”郝叔在我正上方笑眯眯的看着我。不习惯这样的注视,我连忙起身。耳后还有丝酥酥麻麻的痛意,我只好用手揉着痛点的周围。这样就取出了芯片,没什么真实感啊。
“你爸爸刚接了个电话,交代我送你回去便急忙走了。他还是一样的来去如风啊,哈哈。”郝叔整理着手边的器材和我调侃着。
“不用麻烦了,学校离的近,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老爸居然丢下我,这种叔叔伯伯级的“熟人”我最不会应付了啊。
“那怎么行呢,你爸交代我的,一定把你送回去。”
“不用,不用这么麻烦的。”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几番回合之后,我执意坚持下,郝叔终于松了口。
“你这孩子,好吧,你这么坚持就自己回去吧,我这里正巧还有些事要做。出门往右直走,遇到路口只管往右,就能看到电梯了。回去的路自己记得的吧,迷路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写在这纸上拿好。路上要小心。。。。。。”
我关上门,长舒了一口气,这冗长的交代都不知道说到什么时候去呢。
【第六话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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