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981 更新时间:13-10-09 21:56
眼角的余光里看见冷逸带着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从大殿的一角进来了,由于大部分的人的注意力都在重疏影的身上,所以几乎没有人发现有人进来。
重疏影唇边的笑意多了几分戏谑,目光微顿,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倒在地上挣扎的重疏楼瞬间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口不能言身不能移只有肌肉在条件反射的抽搐着。
“哥哥,你可知道触怒本座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重疏楼瞪大了眼睛似乎想摇头却怎么也动不了只得惊恐的看着重疏影。
“知道这桑皮纸和烧酒有什么用吗?”重疏影淡笑着抬头,望向人群。
众人俱都浑身一颤面面相觑往后退开。
环视四周,游移的目光最终停在了重疏雪的身上,“其实本座这里有的是奇怪的法子让人说实话,比如一种叫贴加官的方法,也叫‘开加官’,主要是用于刑讯逼供。不象打人会留痕迹。招了就蹬腿。或者是杀人不留痕迹。而它的做法也很简单就像这样。”
重疏影眯起一双清眸眼中是掩不住的杀意,拿起一张桑皮纸附在重疏楼扭曲的脸上。撕开酒坛的泥封,酒香瞬间弥散开来,混合着血液腥甜的气息刺激着在场的人的每一条神经。
笑如春风,回头看了一眼重疏雪,重疏影蹲下身子,将手中的酒坛一点点倾斜,酒水如同一条银丝从酒坛中一点点的淋到了贴在重疏楼脸上的桑皮纸上。瞬间,桑皮纸吸饱了水如同一张面具一样贴在了重疏楼的脸上严丝合缝。
“据说,当纸一层一层的加上去,慢慢的,就会变厚,当人终于窒息而死的时候揭下来的就是一张漂亮的面具。”
重疏影伸出食指触碰了一下重疏楼,瞬间解开了禁口。
“重疏影,你这个疯子!快把它拿下来!”隔着纸的那张嘴一开一合在透明的纸下显得尤为清晰,那惊恐的表情也细致入微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才一张而已,急什么,哥哥。”
又拿起一张桑皮纸贴了上去,瞬间桑皮纸快速的将多余的酒水吸去死死的和第一张纸贴合在一起。
“哥哥,你们不是总怨本座对重疏奉太过残忍了吗?这样一来,死的多漂亮,一点痕迹都没有。”倾斜手中的酒坛,重疏影的笑意不变,再一次将烧酒淋了上去。
“爹!爹……爹……救我……爹……”重疏楼痛苦的尖叫。
重严贺双手握拳死死的盯着重疏影:“影儿,他是你哥哥。”
“本座还是那句话,如果这个人有一丝一毫把本座当弟弟的话,一切的一切就不是今日今时这般光景了。”重疏影虽然笑着,但那笑带着嗜血,那眼渗着刺骨的寒意。
重严贺垂眸,面色难看,但是却没有再动分毫,弱肉强食,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这一切都是重疏楼自找的。
“爹,救我,快救我。”重疏楼已经开始不顾形象的哭了,哭声沙哑如同拉风箱一般,但是与此同时由于哭泣而加重的呼吸使得他越来越呼吸困难。
“如果你想死的快一点,就继续哭。”重疏影冷笑,将第三张纸轻巧的附了上去,就好像在做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不要!!!!”重疏楼绝望的哭喊,由于恐惧,浑身的抽搐更加厉害了,像一条虫子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
“不要动,不要破坏面具的美感。”淋上酒水,重疏影撕下第四张纸贴了上去。
众人浑身发冷,是怎样冷血的人才能这样笑着看着别人一点点死去,是怎样绝情的人才能杀死自己的哥哥时说出这样的话。
重疏影看着地上那人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件死物!
看着重疏影残忍的行为,众人冷汗直冒,恐惧瞬间闪电般从大殿的这一头传到那一头。所有的人都害怕汗毛直竖脊背发凉,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刺鼻,死亡似乎在一点点的逼近。
凑过去,重疏影笑的淡然,轻轻启唇,说出的却是平淡的毫无感情波动的话语,“重疏楼,你听着,本座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药阁偷药的主意是谁出的!”
“重……疏雪。”重疏楼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拷问和精神摧残,没有城府的他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自己说了什么都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
重疏雪脸色骤变,“他不过是想逃过一死所以栽赃嫁祸,谷主应该快些杀了他。”清脆如同银铃一样的声音传达的却是冷酷无情。
“有几人能在死亡的边缘上考虑这些阴谋诡计?”
“口说无凭。”慌张似乎只是一瞬,重疏雪轻笑盈盈,抬起藕节般纤长白皙的手将鬓角的碎发挽向耳后。
“重疏雪,你当真以为本座想杀的人是这个废物吗?”单手轻挥,一道掌风将重疏楼脸上的纸掀开。
瞪大了眼睛,脸上由于缺氧窒息而青紫一片,重疏楼急促而剧烈的呼吸着,手脚发软的他浑身冷汗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已经没有丝毫说话的力气了。
“你什么意思!”重疏雪黛眉一凝,笑意多了几分阴狠。
“冷逸,把你带来的人带上前来。”冷逸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将二人领到大殿的正中央。“你想做什么!”
看见那两个都是她的人,重疏雪眉宇间藏不住的阴狠一点点的暴露。
不理重疏雪,重疏影转过身对着那丫鬟和孩童道:“本座问你们,重疏雪是否有一面波斯来的银琉璃?”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加之看见倒在地上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重疏楼,心里害怕,只得点了点头。
“而后那面银琉璃不见了?”重疏影淡笑。
两人又点了点头。
“谷主到底想说什么,有什么事问我不就行了何必问两个下人。”重疏雪故作镇定的拿过桌上的茶淡淡的抿了一口道。
“本座想说什么?银琉璃,可以当铜镜使用照出的人影和真人一般,你以为你的那些把戏本座都不知道?药阁存放雪蟾的药格里层有一道刻痕,那是你将银琉璃斜插进去的结果,这本是那些走街串口的艺人的小把戏,将银琉璃【镜子】倾斜【四十五度角】插在箱子一类的物体中,从正面看是一个完整的药格【利用光线的反射可以产生视觉错觉】,但是事实上药格的后面一小部分已经被隔开,由于父亲曾经搜遍整个药王谷,所以你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曾经将雪蟾藏在那里躲过了搜查,但是药格的内壁上却留下了痕迹。收买药伯还有那招故弄玄虚想的太过周到都不是重疏楼所想的,只有那个认罪的杂役才是他背着你干的。”
“你!”重疏雪蹙眉,她的身体不能动了!
什么时候?这个人什么时候下的药!
“动不了了?”重疏影淡笑。
“你杀了我,你也别想知道雪蟾的下落!”重疏雪见事情败露,遂也不多辩解而是恶狠狠的威胁道。
“那么他知不知道呢?”重疏影踢了一脚地上已经不知何时昏厥过去的重疏楼,挑眉笑道。重疏雪面色变青,顿了顿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只是无声的动了几下嘴唇。
“……”
表情骤然扭曲!
噗……
一口黑血从喉中喷了出来,重疏雪满脸不可置信,身体如同倒空的麻袋一样倒了下去。倒在地上,那失了神的眼还是死死的盯着重疏影,到死都不肯闭眼。
回过头,重疏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重严贺,声音淡淡的,“本座已经手下留情了,杀一个留一个。”
重严贺瘫坐在椅子上眼睛呆滞的钉在倒下的重疏雪身上,他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就在刚才……
“走吧。”重疏影跨过地上的人来到冷逸身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白玉如意香炉,袅袅青烟缭绕,驱散了鼻端的血腥。
没有往日的嬉笑,冷逸点了点头,只有他才明白重疏影此刻的内心沉重。
或许,他真的不该做一个杀手……
有那般可怕的过去……
“没事了。”
“嗯,等我一下。”
抬起头,重疏影笑的仿佛没有一丝异样,缓缓的上台阶来到重严贺的身边,“雪蟾的事,谢谢。”
重严贺一怔,混沌的眼里透过一丝光亮。
“走吧。”重疏影背过身,脚步有些虚浮,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拉着冷逸离开了。
为了重疏影,重严贺画重金购买雪蟾,雪蟾丢失,他翻遍了整个谷……
或许的或许,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望着重疏影离开的背影,一行浊泪从眼角划过,重严贺忽而笑了,笑的讽刺,笑的凄凉,望着地上一个已死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都是他的孩子啊,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作者的废话菌】艾玛,终于写出来了,案子结尾了撒花撒花,然后是对前世的一个了断……摊爪,快把收藏留言推荐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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