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281 更新时间:15-03-23 20:29
蹬鼻子上脸,这五个字无不是在形容顾彦之这个无耻之徒,当着满朝文武,甚至当着外宾的面,将我大殷的家丑尽数丢到了外头,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今年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却不想依旧纨绔,根本没有已为人父的样子,家里妻妾成群,外头还在金屋藏娇,闹得满城风雨,蓦都都有一句话“宁做姑婆子,不嫁梁王妻。”
至于那个皇后的张侍郎,朕又何尝不是忍了又忍?若不是皇后几次三番向其求情,皇后的母族势力不容小觑,朕又怎可任凭其苟存于世,直叫他挫骨扬灰才好。
思及那个张侍郎,皇帝盯着顾彦之的眼中更添几分嫌恶,断袖分桃本是冒世间大不韪,何况已经离经叛道,无法抽身。他的芈儿。。。便是被这些恶心下作的东西给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满朝文武惶恐,跪立在这大殿中,一时间,原本大殿内还和气一团的气氛瞬时荡然无存,总说翻脸无情是帝王,真是不假。上位的大殷皇帝殷甯帝勃然大怒,龙须谁敢抚?
位于下座的顾彦之依旧巧笑倩兮,笑容丝毫不改,似乎自己并未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禁言,而外宾们的脸色也因为顾彦之触犯龙颜变得愈发难看,此人句句顶撞大殷皇帝,处处搅乱大殷和荆国的建交,真不知此人的出现是无意还是巧合?刚刚此人所说的梁王,芈王又是何许人也,为何大殷皇帝一听到就如此大的反应,看来,大殷也是一滩不浅的深潭,有必要一番彻查。。。
殷甯帝如何能够不怒,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大殷与荆国良好的邦交,关系着大殷将来百年的安宁,他顾彦之既然不管不顾,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顾家的势力实在不小,几代为官,下头的弯弯绕绕多年来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可他却也见不得顾家继续张狂跋扈,一山不容二虎,是时候有个了断。
“众卿平身。”天子发话,意思事情翻篇了,下头的人也都纷纷松了口气,心里暗暗数落顾彦之的以下犯上,却也都面上带着和气,缄口莫言。殷甯帝看在两国邦交的份上,没有发落顾彦之,内心却是恨得紧,“顾爱卿,说来说去这么多人选,怎么从未提过你自己呢?”言下之意呼之欲出。
顾彦之倒也不遮掩,落落大方,“草民怎敢毛遂自荐?”手里还执着小太监斟满的白玉杯,美人配美酒,自成一番景致,这景能入天下所有人的眼,偏偏殷甯帝却是觉着刺眼。
“哦?顾爱卿何出此言?”下作东西上不了台面。殷甯帝料到顾彦之会拒绝。
“原因有三,其一,草民无功无禄,既无要职,也无勋功,公主千金之躯怎可委身于草民?其二,草民若为了功名利禄,那是追名逐利之徒,岂可允诺公主终身幸福,若为了公主的美貌,那更是贪图美色的好色之徒。其三,草民早已私定终身,既是负了公主,也是负了草民的心上人。”顾彦之言之凿凿,其理有三,让殷甯帝一时间倒是也说不得。
荆国来宾对顾彦之的初见映像本就不好,顾彦之当场毫无回旋地拒绝了大殷皇帝的赐婚,荆国来使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只有他们主子看不上,哪有他顾彦之百般推辞的道理。其中一名荆国来使更是耐不住性子,“大胆,我们陛下最宝贝的漱翾公主岂容你一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啊!”一声尖叫,只见顾彦之手中的白玉杯已成碎片,而一片碎片扎入了来使的口中,血流不止,来使捂着嘴巴嗷嗷尖叫,堂下混乱一片,就连殷甯帝也被顾彦之的暴戾所骇住,没了动作。
荆国来使大怒,只因是大殷的大殿之上,入宫前都将荆国武士留在了驿馆,纷纷请奏殷甯帝,将那狂徒拿下。
“大殷皇帝,荆国敬大殷朝为礼仪之邦,却不想在此受奇耻大辱,我国来使更是在大殷大殿之上被贼人所害,大殷是否该给荆国一个交代!”看着同僚被一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所害,荆国来使气愤之余,又担心这是大殷打算对荆国不利的下马威,毕竟,这个顾彦之从出现到如今,从头到尾都扮演着一个格格不入,不讨喜的角色,若没有殷甯帝的示意,如何会一直忍耐顾彦之所作所为?
殷甯帝终于是忍无可忍,“来人,将顾彦之拿下,押入大牢,静候发落”大殿外的锦衣卫悉入大殿,面对顾彦之的反抗,锦衣卫可都没底。
好在顾彦之也未有什么反抗,一脸淡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留下这么一句暗示,便挥一挥衣袖,余光扫到那个小太监呆愣的模样,轻笑一声,惊艳了世人。身板挺直,走在锦衣卫的前头,那架势倒更像是领着锦衣卫往前走出大殿,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荆国来使将顾彦之的那句听了进去,更是气得不清。
殷甯帝也是后悔不已,他现在可是知道顾彦之那句后悔不是说笑,荆国来使看着自己惊疑不定的眼神便是对这邦交之事产生了怀疑,荆国皇帝若是知道了来使在大殿之上被袭击,定是要讨个说法,顾彦之真是不安份。关系大殷的江山社稷,殷甯帝头疼,扶额苦笑,这场宴席原是给顾彦之设的鸿门宴,结果却是将自己设计了进去。
“都散了吧。”殷甯帝摆摆手,这下可是捅了大篓子了。荆国来使虽然不满殷甯帝敷衍的态度,但同僚的性命要紧,便也不做迟疑,赶紧跟着大殷太医将同僚带回驿馆医治。
这厢在“傩滺”西厢的鱼木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直觉上顾彦之似乎出了事,便前去晴苍处打听些什么,岂料晴苍的小厮说晴苍身体不适,避而不见,几天下来一直如此,是个傻子都知道晴苍对自己不待见,可鱼木想出门自己打听,却被告知为了鱼木的安危,请鱼木一直呆在别馆。鱼木无法出去,消息又被晴苍有意阻隔,变相的囚禁逼得鱼木只得呆在“傩滺”,日日听这潺潺流水,空留一身寂寞。
“今日西厢有什么动静?”说这话的人正是多日自称“不适”的晴苍,手里执着一把剪子在修建一盆松柏,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把玩着松柏的针叶,似乎在考虑从何入手,一剪一剪,下手狠绝,那双浅色的眸子都带着几分戾气。小厮看着自家主子无情摧残这株价值不菲的盆栽,战战兢兢“禀主上,西厢并无动静,那人好生安分。”
“安分?他可从不是个安分的人那。。。”一把剪断松柏的主干,终是斩草除根看得爽利,晴苍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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