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287 更新时间:13-09-20 21:45
18岁,一个青春的年龄
我把我所有的青春留给了18岁
我把我的生命交给了18岁,无条件的交给了它
——我永远的18岁。
——萧笑2006。11。31
1988年的冬季在济南却有着晴朗的好天气,因为济南在中国的北方,所以即便是下雪那雪也仿佛带着温度,萧笑的出生就是在那个下着小雪的天气。
萧笑的家在济南的一个小胡同里,加上萧笑和夏岚胡同里一共有六家人,本应安静的胡同里时常会传出吵架和打破东西的声音,每每这个时候住在胡同里的人都知道,萧笑和夏岚又吵架了,刺耳的言语总会从那扇古式木门里传出来。
这一天,天空又飘着小雪,那带着温度从不冰冷的雪。夏岚和萧笑又吵了一起来,夏岚看着无意间从萧笑的书包里掉出来的照片,照片上的萧笑和一个男人正相拥在一起,男人嘴上叼着一根烟看上去像一个混混,夏岚拿着照片质问萧笑。
——他是谁?夏岚盯住正在化妆的萧笑。
——他是我男朋友。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甚至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
两个人再一次因为一件小事而吵了起来。当夏岚开口骂萧笑不该才17岁就交男朋友时,当萧笑对夏岚提起夏岚当年与萧建斌的事情时,她打了她,狠狠地打了她。夏岚还记得萧笑捂着脸跑出家门时那一刻的场景,以及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只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女人。天空依旧飘着带温度的小雪,而夏岚的心却如此冰冷。
夏岚就是萧笑的母亲,她与萧笑的父亲萧建斌是在高中认识的,他是她的学长又是学生会会长,她是他的学妹又是学生会会员。他对她一直很照顾,那个时候的夏岚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美女,成绩也是优异得很,终于,在一个下着小雪的日子里他向她告白了。
——夏岚,我喜欢你。
一句最朴实的话语打动了年仅16岁对爱情充满着无限憧憬和向往的她,她脸红地点了点头,于是,在这个冬季诞生了一对恋人,也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夏岚和萧建斌的恋情很快传开,两个人为此也不加掩饰,在夏岚17岁生日那天萧建斌送了一个相框给她。像片中的两个人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带着幸福的味道相拥着。夏岚被感动了,于是在那个下着小雪的夜晚两个人在萧建斌的出租房内度过了两个人的第一夜,这生涩的一夜。
一气之下离开家的萧笑带着对夏岚的恨走在大街上,那条陌生而熟悉的街道像一个大漩涡顿时让人晕炫。萧笑记得上一次和夏岚吵架时夏岚骂她贱人而她则是恶狠狠地回了一句‘你才是一个妓女!’,萧笑清楚的记得当时夏岚哭了。
在萧笑以为自己走不出这个漩涡时手机响起了,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让萧笑又看到了阳光和出口。
——萧笑,是我,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里的那个男人就是萧笑的现任男友陶洋,而照片里的男人是萧笑的前男友郭凯。挂了电话后萧笑朝一个地方跑了过去,目的地是陶洋工作的酒吧。
夏岚和萧建斌自从那一夜后变得更加恩爱,两个人约定一起念同一所大学,从那一夜后夏岚搬到了萧建斌的出租房里,两个人正式同居了。除了白天两个人可以在一起吃饭、聊天,晚上在床上他们也可以相拥而睡。夏岚把自己的身体和真心都完全的交给了萧建斌,她认定了萧建斌是她这辈子的男人。
为了和萧建斌在一起夏岚和家人断绝了关系,她没有念完大学就找了一份小秘书的工作,萧建斌则是那家公司的小职员。两个人约定了,在公司里装作谁也不认识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流逝,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公司要裁员。老板早就对夏岚表示过爱意,为了萧建斌不会被裁掉,在一翻心理挣扎过后夏岚答应了和老板睡一夜。
那天,老板跟夏岚两个人去了酒店,当老板脱下夏岚衣服时,她流泪了。两个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过着刺激的一夜,那张床还不时发出‘吧叽’的声音和那被淹没的无声的哭泣。
萧建斌知道了夏岚为了自己上了别的男人的床后没有生气,反倒是安慰她、怜惜她,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在夏岚打算告诉萧建斌自己有了和他的孩子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分手’两个字。
那天,萧建斌很晚才回来,一进门萧建斌看到夏岚穿得很漂亮做好了菜饭笑着他回来,借着酒意萧建斌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
——夏岚,我们分手吧。
夏岚呆在了原地,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像一场暴风雨顿时席卷了她的脑袋。当夏岚醒过来的时候自己人在医院,是好心的邻居将她送到医院的。萧建斌从此在夏岚的世界里消失了,据说他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可能是上海。夏岚本以为自己会很心痛,然而有的却只是心碎的感觉。
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她希望同样的事不要发生在女儿身上,她不想让女儿过早交男朋友就是不想她重蹈覆辙,她希望女儿可以天天都高兴,所以她给女儿取名叫做萧笑。
三年的时间有多长?根据医书记载荷尔蒙可以分泌出雌激素,它可以维持一段感情的长久,但是它的有效期是三年。也就是在开始交往的三年后的一个飘着小雪的日子里,他们分手了,彻底的分手了。
来到酒吧的萧笑将自己又和夏岚吵架的事告诉了男朋友陶洋,她说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夏岚的爱与关怀,萧笑以为陶洋会像以前那样给自己鼓励,然而这一次陶洋只是沉没地听着萧笑又一次说着她和夏岚的事,然后递出一杯酒给了萧笑。
——喝吧,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萧笑知道陶洋最讨厌喝酒的女生了,以往的他总会把她手中的酒杯抢下来,可是这时候的萧笑根本没有办法思考那么多,她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下。
那是什么味道?是酸?是甜?是苦?还是辣?又或者,根本只是一杯什么味道也没有的白水。在一片黑暗来临之前萧笑清楚地听见了陶洋的声音,‘对不起!’这极简单的三个字,也是极普通的三个字。
当萧笑再次醒过来见到光明时自己却置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还有躺在身边那完全陌生的男人。萧笑赤裸着身子从床上起来时还能感到下半身的酸痛,而床上的那抹殷红也依然清晰可见。
就是在这一夜,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17岁的萧笑由一个女孩儿变成了一个女人。
不在服务区,陶洋的手机总不在服务区,酒吧里的人说他已经辞掉了工作。萧笑去了陶洋的住所——一个出租房,房东说他退房了,只留了一封信给萧笑。
打开那封信,上面写了无数个‘对不起’他说就当是为了他,他要萧笑的原谅。可是这些字眼,这些充满了歉意的文字萧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夏岚说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忽然之间萧笑明白了这句话。还记得当时夏岚对萧笑讲述自己跟萧建斌过去的事情时,夏岚的脸上满是后悔的表情。
夏岚每次跟萧笑吵架都是在下雪天,夏岚讨厌下雪。夏岚和萧建斌的相遇是在下雪天,相爱是在下雪天,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下雪天,分手也是在下雪天,就连萧笑的出生也是在下雪天。
在萧笑心中其实她知道夏岚并不是真的讨厌自己,就好像在萧笑小时候夏岚会对她笑,会抱着她给她讲故事,而故事的主人翁总是一个叫夏岚的女人和一个叫萧建斌的男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萧笑第一次因为好奇而抽烟?从萧笑第一次交男朋友?从萧笑第一次化妆?又或者是从萧笑第一次对老师甚至对夏岚顶嘴?记不清了,但是这是萧笑第一次开始同情夏岚,同情她的遭遇。第一次觉得,其实夏岚也很可怜。
一个星期的时间,萧笑想了很多很多,她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也结束掉肚子里那个根本不应该有的小生命。在这之前萧笑回了家,她只是轻轻地叫了夏岚一声‘妈’,然后抱住了夏岚,这是萧笑第一次主动抱她,也将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的早上天空又飘着小雪,夏岚打开萧笑房间的门,这一点没有生机的门,这地狱和人间的隔绝。床上躺着的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那只是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而床边放着一封信,上面满是‘对不起’还有一段话。
18岁,一个青春的年龄,我把我所有的青春留给了18岁,我把我的生命交给了18岁,无条件的交给了它——我永远的18岁。
而今天,刚好是萧笑18岁的生日。
青春就像放风筝,风筝飞得越高青春就离我们越远。
后记:
[断了线的风筝]
风筝的梦想是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
而这种梦想是不易实现的,因为有线。
风筝线就像是亲情、友情和爱情。
这样那样的诸多的因素总是会无情的
牵绊着我们、影响着我们、引导着我们、左右着我们。
风筝,它拼命想要摆脱这线,这种种的束缚,
可是它却不知道一旦没有了这线自己也会掉下或是
不知道随风飘向哪里,这就像是我们人类。
人类和他的梦想,那么的不切实际,不可能会实现。
断了线的风筝,剪断了的思念,一个破碎的梦,
伸手可及又那么的遥远和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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