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咩毒,明策】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章节字数:7893  更新时间:13-10-10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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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不知~

    蝎心,蛇影,还有飞溅的血液,诡刹双目染红的在数千狼牙君中杀出一条血路,硬生生像一台绞肉机

    “哟,苗疆人。”身边这个笑的欠扁的新疆买买提,不好好的去卖他的烤羊肉串,来这里干嘛。

    “呵,买买提。”诡刹回了一句,算是打了招呼。

    “等等,这个时候不是该叫我,异域人吗?什么是买买提啊。”陆言提起弯刀,又收割了一片狼牙军,回头抗议。

    “呵,话真多。”诡刹抬手,蓝色的圆形出现在脚下,方圆,清扫了个干净。

    “喂喂,我说小女娃不必那么拼命吧,国仇家恨也轮不到你大苗疆啊。”他说道。

    “轮不到我苗疆,更轮不到你明教吧。”诡刹开口说道:“这安史之乱,若是少了你们明教的搀和,怕是也乱不起来。”

    “哪里,哪里,你们五毒才是火上浇油。”陆烟客套到。

    两个人就这么并肩,杀戮着,为了不属于自己的国,没有自己在内的家。

    后方传来了了声音。鸣金收兵。诡刹和陆言却是又杀了一波,才恋恋不舍的后撤。

    “我原以为,两个人结伴,你们会守规矩一点。结果···如此恋战,怕是下一次就回不来了,入敌太深有多危险你们知不知道。”想来以正气文明的浩气少盟主,穆玄英开口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少盟主,你别担心了,我下次保证不跑远。”陆言立马保证。

    “······”诡刹,抬头看了看穆玄英没有开口。

    “你,毛毛再和你说话。”莫雨似乎对诡刹的态度很是介意。

    “······”诡刹还没说话。

    “要不是毛毛在意,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莫雨嗤笑出声:“不愿听话,就滚吧,我恶人谷帐下留不住你。”

    “属下,知道了。”诡刹行了个礼,说:“以后不会了。”

    “哼。”莫雨冷哼一声,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

    家国天下,这浩气和恶人竟然也联手了,他···若是看到了,应当很高心吧。

    “喂喂喂,小姑娘我实在不懂,你年纪小小怎么便来投军了,况且,你还不是大唐的子民。”陆言追了上来。

    “光问我,你又如何?”诡刹回身看他。

    “我嘛,嘿嘿···叔叔以前在洛阳谋生路的时候,总是遇到一个城管。嘿嘿,就是你们说的天策军。隔三差五就来找叔叔的麻烦,其实叔叔也还算玉树临风,绝对不影响市容啊····,后来么···后来他来了前线,打了两战就死球了。刚开始叔叔还是很怀念他的,后来么,叔叔有些难过,想着他那样刻板无趣的人,也就有我这样一个朋友了,总得给他报报仇。”陆言说道后面,却有了三分凄婉之意,诡刹忍不住叹了声气。

    “好了,好了,小朋友,你呢?”陆言说:“你看上去不足十四岁,怎么功夫这么好,还来从军。”

    “内功心法冲撞了经脉,变回了这个样子,我二十了。”诡刹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喂喂喂,小朋友,什么心法冲撞了,等等,我是想问,你为什么来参军。”身后的人喋喋不休。

    但其实,有时候伤心不必表现在脸上,即使掩饰了,也还能看出陆言很伤心。

    为什么会来参军,真是很遥远,很遥远的故事了···

    那年,是乌蒙贵叛乱吧···

    扬州,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自是十分热闹。

    小树林,坐着一个丫头,一头青丝散乱着,蓝色的衣裳被什么东西刮破,已经看不出绣的什么图案,只是,不是中原人吧。苗疆?听说五毒教内乱了,这么小的孩子还真是可怜。

    不过,是五毒教啊,纵尸夺魂,蛊惑众生,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丫头看着远处的茶馆,吞吞口水,蜷缩着身体。耳边还是刀剑碰撞的声音,还有长老的话,:“要保护好自己啊,刹儿,等叛乱平定了就回苗疆。”自己这是到了哪?身上的银饰都典当了,自己还有回去的一日么?

    突然眼泪就流了出来,想用双手去阻止,却一发不可收拾,掩面痛哭。

    “为什么哭呢?”一个声音从耳侧传来,什么人坐在了旁边。

    右手不动声色的按住了自己的蛊囊,准备攻击。

    一条白色的手帕却出现在眼前,轻轻地擦去眼泪,“莫要哭了,小乞儿,要是不嫌弃的话,随我回山吧。”

    泪水模糊了视野,但是依稀看得清,这个人一身白衣,手拿长剑,听长老么的描述,是纯阳吧。

    那人收起了长剑,单手抱起了丫头,“走吧,给你买一身新衣服,再买点吃的。”

    伏在他肩膀上的丫头,哇的一声就哭了,那人有些手足无措“怎么哭了?!莫要哭啊。”

    丫头一直在哭,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身,真脏,而那个人,竟然一直随着她。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道

    “诡刹”丫头哽咽着回答

    “诡者无相无形,机敏难测,刹者,刚勇,善战。但是,我不喜欢,我叫你牵牵吧··执手相随,定是受万般宠爱。”那人没说,诡刹此名,怕是命中带着的偏执,难得安稳一生啊。

    “好。”诡刹喜欢眼前的这个人,白白的,干干净净的,还有一种使人安静的味道。后来倒是在纯阳住久了,知道是雪的味道,干净凛冽。

    后来在住久了,就知道是师父的味道

    再后来,师父教了牵牵纯阳的功法,太虚剑意,梯云纵,还有很多。再后来,师父带牵牵去行侠仗义,杀了天一教,杀了山贼,杀了许多奸臣贼子。

    一起去看过洛道的残月,一起去看过昆仑的寒冰千里,一起去看,荣天岭的蒲公英,静静的飘扬,师父拿出短笛,吹得认真,牵牵听得却不认真,那时候年少,哪里静得下来。一心想着杀了那几个坏人,再去寻别的便是。

    师父有几个至交好友,又是来了纯阳,屋子里便是拜了酒席,喝着酒,看着雪花,说些小孩子听不懂的话。

    有的红衣服的穿军装的女子,常常来。她来的时候,师父是最开心的,早早的便把酒温着,来了依旧聊着听不懂的话。

    有时聊着聊着,雪地里就打起来了,剑来枪去,打的不亦乐乎,那个女将军很厉害,牵牵却还是看得出来的。

    那个女将军不喜欢雪和冬天,有时候,师父就带着牵牵和她去万花谷拜访墨先生,花开的热热闹闹的,墨先生和女将军都很喜欢,可是牵牵还是喜欢纯阳漫天的大雪,因为衬着师父的头发,可好看了。

    后来,女将军说,她不叫女将军,她叫绯衣。

    对了,就像师父不叫师父,他叫凌子玄,但这个名字是牵牵叫不得的,是以下犯上,师父会不高兴。

    凌子玄捡到牵牵那年她才12岁,确实也是年幼,倘若在大上一两岁,凌子玄也不会觉得可怜的让人不忍。若是在小上那么几岁,那么她便什么都不会记得,记得他的那日的衣着,记着他的容颜,记着他的味道,记着他的好。

    中原人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若是凌子玄,知道自己的丫头,这么惦记他,非得吓死他不可,所以即使牵牵已经长大了,却也没有说过半个字。

    喜欢不喜欢,我自然是有胆说的,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可是你却是万万听不得的。凌子玄···师父,你们中原人真麻烦。

    牵牵是带着苗疆人的匪气的,即使她身在清心寡欲,终年积雪的纯阳宫。

    师父,对人很好,可是对一个人特别好,那人便是绯衣。

    牵牵想师父是喜欢绯衣的,却蠢笨的不会把心意说出来,难怪外面的人要叫这里是蠢羊宫,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她知都不知道,怎么会回应你。

    东都之狼,配上名门正派的纯阳,哪点不般配,哪点能惹人非议,哪点又艰难。

    当笨蛋师父,鼓起勇气,带着煤老板之心去找绯衣的时候,绯衣身边已经站了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白衣描金,身后是两柄剑,听江湖里的人说的,应该就是藏剑山庄了。

    传说中最最有钱的门派,江湖人见到,都习惯称之为“二少爷”。

    而牵牵后来看到的是,一个蠢蠢笨笨,唯唯诺诺的男子,在小心翼翼的讨好绯衣,唯恐看到她一皱眉。

    那个看起来就很笨的二少爷,从来都打不赢绯衣。

    绯衣笑的很开心。

    最后,师父笑了笑,笑的云淡风轻,牵着牵牵就离开了。

    只在入山门的时候说了句:“牵牵,今天纯阳有点冷。”

    纯阳,每天都很冷啊,师父。

    凌子玄那个笨蛋,最终沦落的只能呆在他的华山,蹲在他的蠢羊宫,看雪,看星星,和他的师姐师妹一起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他的蠢羊师妹里有个和他一样蠢的,比牵牵还要小的年龄,却天天送饭,来帮凌子玄打扫房间。

    哦···不,师父。

    其实牵牵,还是喜欢叫他凌子玄,只能悄悄地,在心里叫,欺师灭祖,可是会被训上一整晚。

    有一天,牵牵正在后山打雪兔的时候,有人踏着雪靠近。

    染蓝的布,叮叮当当的银饰,那人妖妖娆娆的走来,开口说:“阿诡,若是雪看够了,也该回故乡了,苗疆叛乱以平,长老等着你呢。”

    啊···已经结束了吗。

    牵牵摆摆手,拎起她的雪兔,说:“···再等等吧。”

    还没走到房子面前,就听到了达达的马蹄,在往前了几步,就看到了绯衣红色的战马,还包裹了盔甲。

    是了,前些天听说安禄山叛变了。

    既然身为东都之狼,少不得是要为国捐躯的,幸亏当日,凌子玄没与她在一起,省的担心,省的牵肠挂肚。

    到了房子跟前,还没推门,就听得里面绯衣爽朗的声音,“今次一去,不知何时能在归还,或者不能再归还了。便来见你一面,不枉我们朋友一场。”

    凌子玄,的茶杯稳稳的放在桌上的声音,他说:“国有难,我当赴之。”

    绯衣笑得开心,她说:“哈哈哈哈,凌兄果然大丈夫,得此益友,死无憾矣。”

    牵牵推了门进去,却发现凌子玄已经在收东西了,果然,战事紧急,不能多留。

    凌子玄看到牵牵进来,手上的动作却是一滞,开口:“牵牵,为师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师父,你说。”牵牵开口说道。

    “为师,要去前线了,大丈夫当保家卫国。”凌子玄开口说:“为师有些放心不下你,若是你要和我走,为师舍了性命也是要护住你的,你愿意和我同去么?”

    “你,为什么不好好的修你的剑仙?”牵牵问道。

    “国有难···我当赴之。”凌子玄重复了一遍。

    国有难,君当赴之,心上之人有难,君当赴之。

    “今日,五仙教长老找到了我。”牵牵开口说了这一句。

    “五仙教长老,牵牵同去也无妨,五仙教教主有意相助我大唐平乱,是千真万确的。”绯衣上前对我说。

    “师父,我五毒地处偏远,本不归大唐所管,于我,国无难。教主之言,是她欠了中原武林,而我终究只欠了你一人,我不想于社稷有功。”牵牵开口说完,退了两步,说:“中原终究不是久待之地,我该回去了。”

    “也好,去苗疆是比和我去前线安全。”凌子玄点点头说:“牵牵,等我回来,便来找你。”

    “好。”牵牵点了点头。

    “不要学,五毒的心法,你们的教主···总之牵牵不能学,记住。”凌子玄吩咐道,便离开了。

    “好。”牵牵说道:“我不逞凶斗狠,不与人有争执,我···等你回来接我回纯阳。”

    说了不学五毒心法,便···不能回五毒了,那么我等你回来,拜入你门下,凌子玄。

    家,国,天下,你在乎,我不在乎。

    你想为了你喜欢的人,去玩命,我不忿,但是我不能阻你,我等你回来。

    天策的一骑,师父···莫子玄的一骑,两个人,扬鞭,马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就消失了。

    “师父···”牵牵开口:“师父!你要好好的回来啊!”

    而那人,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只是消失在了雪地里。

    纯阳下了三日大雪,牵牵听到屋外面有马蹄声,连忙起身,着了衣,挑了灯笼去看。虽然说,已经忘记了这是第几次,听见风吹草动就起身,总想着,要是真是凌子玄回来了,能第一个迎接他,也不错。

    挑灯,光着脚走到了雪地里,却没看见一个人,自嘲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刚走了不足三里,突然听到雪地里有人的脚步声,不重,但是纯阳的夜很静,所以,很明显。

    抽了剑,便引了上去,枪碰到剑的火光,牵牵退了两步,收了剑,说了句:“是你?”

    来人一袭红衣,虽未曾着盔甲,却是英姿飒爽,正是绯衣。

    牵牵左右张望了一下,却没看见凌子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半晌,才说:“你···回来了,···莫···师父,他···在哪?”

    绯衣只是看着她,半晌也没有说话。

    “师父,受了伤?怎么可能···他觉得晚了,明天上山?还是···他去苗疆接我了?”牵牵故作镇定的说道。

    “······”绯衣依然没开口,只是眉目凄然的看着她。

    “你···说话啊。”牵牵最后只是笑着,轻轻的问。

    “半个月前,和狼牙军的交战,我受伤未愈,凌兄代我请缨···,中了敌人的圈套,全军没了。”绯衣看着牵牵说道。

    “······”牵牵还光着脚站在雪地里,目光呆呆的,似乎在接受这个事实。

    “牵牵···”绯衣有些担心的叫出声。

    “没了···你和我说凌子玄没了···”牵牵抬头看着绯衣面目狰狞。

    “你带他去打战,你好好的,你回来和我说他没了。”牵牵进了一步,咬牙切齿。

    “牵牵,节哀顺便。”绯衣拍了拍牵牵的肩膀,说:“凌兄若是在世,一定不希望你为他那么难过。”

    “节哀?”牵牵笑了,说:“哈哈哈哈哈,绯衣你让我节哀,我怎么节哀。”

    “凌兄是为国战死,虽死犹荣。若是有那一日,我绯衣也愿意为国捐躯,此生不悔。”绯衣开口说道。

    “绯衣,你信不信,我灭了你的国,我入南诏军,杀尽你东都之狼。”牵牵厉声说道。

    “牵牵!凌兄为国而死,你要覆了他的国?”绯衣开口说道。

    “我···我,我只想要我师父。”牵牵开口说道。

    绯衣翻身上马说:“或许我开始就不该来这里找你···,若是大唐安定之时,我绯衣还活着,就给你师父偿命吧。”

    “诡刹,你不是说,你永远不会回五毒了吗?”长老看着跪在圣教大殿台阶上的女子问道。

    “求长老成全。”诡刹低头,砰砰的磕了几下。

    “罢了,回来也好,终究苗疆才是你的家,你的国,你的天下。”那长老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说:“既然要重归我五毒,便是要学我五毒的心法,你身上的纯阳心法我废去便是。”

    “长老!”诡刹跪着,退了两步,说:“求长老不要废去我的纯阳心法。”

    “你!你可知两种心法混在一起会如何?”那长老怒去冲冲的甩袖说道。

    “自然,是知道的。”诡刹凄然说道。

    ”你若是···那个样子,可就终生都是那个样子,再也嫁不了人了,你当真要放弃一个女子最大的幸福。”长老问道。

    “当真。”诡刹开口说:“我也···没想要嫁人了。”

    “好。”长老点点头。

    ······

    再后来,不就是心法冲撞,变成这个样子了。呵呵,可是,我是纯阳凌子玄的徒弟,怎么能不会纯阳的心法呢···

    这样···也好。

    ······································

    “想什么,这么入神?”陆言开口说道。

    “干你何事?”诡刹起身,收了笛子,便走了。

    “喂喂喂,少盟主让我通知你,出兵了。”他却还是冲了上来,拍了拍诡刹的肩。

    “哼!”诡刹闪身躲过了,又往前了几步。

    “嘿嘿。”身后的陆言笑笑,贴了上来。

    诡刹回身下了个迷心蛊,被躲过,陆言缠将上来,诡刹笛子横推,两人又过来几招,陆言,弯刀使力,打飞了诡刹的笛子。

    “唰。”诡刹左手出剑,便是稳稳架在了陆言的脖子上。

    “哟,纯阳的剑法···”陆言轻佻的说。

    “不想死的话,少来烦我。”

    “对了···今天不要太往前冲,莫少谷主领兵,昨儿有人不小心伤了毛少盟主的秀发····少谷主气头上呢。”陆言出言提醒。

    “呜呜~”鸣金收兵,诡刹和陆言却距大军足足有百余米,却是入敌太深。

    “哼哼,这等渣滓也想拦住我等?”诡刹笑了笑,扬起了手中的笛子,说:“尔等来战!”

    “渣滓?”身后有人隐隐再笑,“那再加上我们呢?”

    周围隐隐出现了四个人影,一人驾着一个弩,却是···

    “唐门!”陆言,开口说道。再一看又何止唐门,明教,五毒···

    “单是中原武林单方面屠戮士兵未免无聊,我们便来插一手了。”那唐门笑着说。

    “嘿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陆言笑道。

    “后不后悔入敌太深?”陆言和诡刹背靠着背,回头问。

    “哼,我纵是死在这,也算是···杀了个够本。”诡刹开口说道。

    撤去的大军中,却见停滞了一下,少谷主回头,皱了皱眉,对旁边说了些什么,又抬起来右手,似乎吩咐了什么。

    阵中冲出来个人影,却是丐帮。

    丐帮轻功奇特,却是能千军万马中能把人一把带走的存在,可是,此刻却只来了一个。诡刹皱了皱眉,身后的陆言正在奋力的砍杀。

    对阵的唐门,明教突然消失。

    陆言也跟着隐身了,诡刹成了活靶子。

    “唰唰唰!”诡刹面前迎面射来了无数的箭矢,却是唐门的追命箭,夺魄箭。

    陆言只得现了身形,挡去了这些箭矢,却被突然现身的明教弯刀伤了,血色溅起。

    “陆言。”诡刹瞬间切了心法,冰蚕蛊试图救起陆言。

    刀光,剑影,诡刹不停的醉舞,无法防守,进攻,却是吊住了两个人的命。

    诡刹从怀中摸出一颗蛊,颤抖着想要喂进陆言的口中,陆言却侧开头不肯吃。

    “这是凤凰蛊,吃吧,我快撑不住了。”诡刹开口说道。

    “诡刹,你只是个孩子,不用管我,吃了它,走吧。”陆言开口说到:“今日阵里只跟了个丐帮,救不了两个人的。”

    “我有二十了。”诡刹说到。

    “啪!”陆言一手拍了诡刹的手一下,凤凰蛊就进了诡刹的口中。

    “你!”诡刹怒道。

    陆言伸手一掌把诡刹推到了天上,被冲过来的丐帮一把接住。

    “陆言!”诡刹嘶吼道

    “请让我,和我最爱的人同眠在这块土地上。”陆言笑着和诡刹道别。

    “陆言···,我其实也不想活着了,我是来报仇的,我也是为了···为了···我师父。”诡刹喃喃的说。

    “少谷主说,你救回来也是个废人,又不听指挥,军中无你容身之处了。”丐帮放下怀中的血人,说到。

    终究,我是废了,那杀了你的人,不知是不是被杀了,凌子玄,我连有没有给你报仇都不知道。

    你的国,我也护不了了。

    五毒下了一场大雪,难得啊,五毒这样的地方也会下雪。

    教徒正在扫雪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白衣束银冠的道长,是纯阳,便迎上去说了句:“道长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我···想找一个叫牵牵,不,诡刹的女子。”来人说到,温文尔雅。

    “诡···刹?我没听过。”那教徒开口说:“现在教中并无此人,亦或者···她是叛教者。”

    “她现在约莫二十三岁,应该也是长得亭亭玉立了,使得是纯阳心法。”凌子玄开口描述着。

    “教中之人,修炼的都是五毒心法,那便更无此人了。”那教徒说到。

    “她···到底去了哪,我答应过她来寻她的。”凌子玄皱了皱眉。

    “道长···还有别的事么?”那教徒开口问。

    “没了···”凌子玄提起背后的葫芦,正准备喝一口,却又想起家中那人吩咐的:“不许喝酒。”终究是把葫芦收起来了。

    凌子玄,悠悠的在雪地里拖出一条足迹。

    “道长···从哪里来?”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回头看去却是个小女孩,一身的衣裳褴褛,居然连脸上也有伤。

    在雪地里瑟瑟发抖,还流了泪,看上去怪可怜的···像极了那年的牵牵。不···眉目似乎也是有些像的,真像。

    若不是个小女孩,真要以为她是牵牵了,牵牵现在该是大姑娘了吧。

    “我···虽是纯阳出身,现在却在扬州住着。”凌子玄靠着小乞丐坐了下来。

    “你来这,做什么?”小乞丐问着。

    “来寻我的一个爱徒。”凌子玄。

    “道长····可否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呢,小乞儿,在这五毒行乞了三年,最喜欢听路过的旅人讲故事了。”那小乞丐求道。

    “好···。”凌子玄开口说道:“那年,正是乌蒙贵叛乱······,后来我参了军,又一场战役,却是全军没了。我留着一口气,被一个路过游玩的七秀救了。·····那姑娘纯洁善良,我便娶了她,我来找牵牵,想着若是找着了,一家三个人在一起,牵牵也会喜欢她师娘的。”

    凌子玄,说完了,习惯性的拎起葫芦,莫子玄才拎起葫芦,又放下了。

    “你···为什么不喝?”小乞丐问道。

    “我妻子她,不喜欢我喝酒。”凌子玄开口说到。

    “真好···”小乞丐突然哭了。

    “你怎么了···”凌子玄惊诧的看着眼前的小乞丐。

    “我没事···你快回去吧,我想你家中的妻子应该还在等你。”小乞丐说到。

    真好···凌子玄,我后来听说绯衣成亲了,我还怕你念念不忘。后来过尽千帆,你也有了心爱之人,相守之人。

    真好····凌子玄,你还活着。谢谢她救了你,我无怨无恨了,你们要好好的。

    “你···若是不嫌弃的话,便随我离去吧,致知她知道了也会高兴的。”那人说着,亦如当年,低头来牵她。

    “我···”诡刹开口,却说不出话。

    “我会,待你好的。”凌子玄开口说到。

    凌子玄,我好想答应,可是···那样终有一日你会发现我不会长大的身体,发现我···有纯阳心法和五毒心法,够了吧,我不能扰了你的路。

    “我···才不去呢。”诡刹开口说,说完便咬住了唇,慢慢的起身,晃晃悠悠的离开。

    凌子玄摇了摇头,离开。

    诡刹,猛然回头看着凌子玄的背影,开口说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君不知···

    君···不知。

    (啦啦啦啦~如果文里面有什么失误,比如技能记错了···各种神奇的穿越欢迎指出,这坑货在大农村呆着被英语折磨的死去活来,已经不玩那个剑三起码···好几个月了~这篇的CP···好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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