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086 更新时间:14-04-26 16:42
情知流转,尽付忍让。
从启明走出的寝室,顾音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墙壁,拿出温度计,把将近四十度的显示,放在桌上,然后躺在了寝室的木板上,盖紧棉被,只希望可以什么都不用想的睡着。
到夜里,顾音掀开被子,里面湿漉漉的,出了一身的汗。他一个人走到墙角的窗棂边,愣愣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也许,一些深情,注定悲剧。
风雪骨架下是远古冰河世纪的封冻,凝结的冰泪像是葬魂坟冢里歆羡灼烈后晦涩的一语成谶。
那些伏魔的神谕和易世的经文,被终止在梦魇,沉默,平静。
“无论如何去历事描情,都无法否定内心的声音:你已经离去,在我心里。”
夜后的第二天,顾音早早的起床,带上早餐后,第一个到了教室,去教室的路上他没有去学校的小卖部,而是走了另一条相对更近的路,走过那些石阶的时候,顾音侧过头看了一下那两面墙壁罅隙间存留的捷径,空荡荡的气息,人声也凝结在了时间里。
离开了启明,顾音在早上,第一次一个人最早到了教室,教室的门还没有开,而负责开门的人也许孩子路上,他拉了拉门上的锁后,走开了,走到教室侧边的拐角,他看了看一个房间的里面,顾音不知道那是用来做什么的,只是里面摆着很多标注标签的玻璃瓶,浸在玻璃瓶防腐液里面的,是各种动物的标本或是另一些动物的内脏器官。吃着早餐的顾音,看着那些浸在注有标签的玻璃瓶防腐液里面的动物标本和内脏器官,忽然间觉得,它们是那么的,安静,美丽。
等到吃完早餐,把快餐盒扔进垃圾桶里面回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女孩也回到教室了,她看了看走近的顾音,又看了看门,用力地拉了拉锁,然后,推开门,走进去了。
门根本没锁。
看着这些的顾音看着那女孩推门时的动作,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还是你聪明。”
那个女孩,笑了笑,继续推着门,门打开了一小半后,发现是被课桌堵着,顾音走上前,说,“我来吧。”然后推开了门。
顾音回到了座位上,看着那女孩的背影,这样的时间凝结了几分钟,直到第三个拿着早餐的人,走进教室。
顾音觉得自己一瞬间又好像是回到了初中的时光,那些岁月凝结在他的心里,就好像艾容一直凝结在他的心里,无论是在初中还是在小学,也无论其他没有言说的那剩余的语言。
只是一个早上,启明都没有来教室上课。
启明,怎么了?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
不知为何,或者说,是他不想承认为何。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宗林,他却不想再去上大学。
虽然现实说,还不用为保卫国家的安危而担忧,广场上的雕像也还没有被占有。
到这次,宗林的父亲再也是不同意了,他父亲以前离高考差两分,没有复读的机会,在外面打过几年的工,到后来还是因为放不下两个孩子,回到了那个有孩子有电视的家,尽管那个电视只能是收到一个当地频道的黑白电视机,可那是家。
这样,他父亲就只能一辈子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宗林还能记得他还较小的时候,碰到农忙时节,他和姐姐都总会被带到田里。只是他更小时发生的那些事,他就不知了。
像是看到了站在社会现实门前的禁锢,他父亲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儿子这个草率含糊的决定,尤其是在红色的录取通知书已经放在了桌边。
就连录取通知书上这个专业,都是他父亲给他选的。
“我不读了,我要出去打工。”宗林说。
“你分数都考到了,为什么非要不读呢,又不是没考上,还是去读吧,你读大学的钱,家里都早就准备好了的,不会少钱的。”他父亲说。
黑暗夜色中的咕哝,失灵的感官,在旦夕间聚散,像一场雨中,不可后退的浩劫。
宗林好像听见了自己心里野狼哀嚎的声音,那声音在心里如此凄厉,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心里曾经有过的,类似灰熊的身影。
那些念想像是触碰心壁的油漆,燃烧的柴堆暂时驱退了那些野狼,却又在同时,让他看清了奇怪野兽离开后,刻画在心壁上不能抹灭的图案,来不及后悔的茫然。
他把纸上的测量仪丢弃在地,多年后拿起,可是那张薄纸已经被风吹皱,划落在池塘里。
那些虫蛀的空洞像是被螺丝钉拧裂的木屑孔,当宗林拔出那些螺丝钉,好像看见一只吃苹果的虫,犹如一截残断的灯芯,落在了桌上。他看见天空飞过一只乌鸦,挥了挥手……
“无论曾经为了你,多么心醉神迷,如今你已离去,我也不会和别的陌生人,再去提及你,我会渐渐忘记,忘记我们一起的点点滴滴,忘记我爱过你,犹如去忘记,我还爱着你……”
在知道那些尚不娴熟的表达和那些远非成熟的心理,已经算是姗姗来迟后,他试着去解救。
现实中的假象已经让他习惯了伪装,习惯了仓促到不及防范的中伤。
他扎破了装满油灯的气球,在站在一场大火前,看着一些人的策划。
如果那些站在阵地前的人说,自己已经是不记得的话。
如果天空中的乌鸦说,还依旧会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吧。
……
“紧握的你已经扔掉了伤害过我的工具,看着躺在街边拐角捂着心口的我,你仍要觉得还不够嫌弃。”
萧藤在辛苦挣了些钱后,从那个铺满泥沙的工地上,离开了。
到他终于从江念那里得到了回复,萧藤回想过往,觉得感情上的有些事,再不用去偏执地骗着自己去兀自地坚持,扑朔迷离的洪荒后,在折磨中一个人漂流。
而他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在被人知后,也就变成了“无恶意的闲人,饭后的谈资,有恶意的敌人,流言的种子。”
“在一时,尚是世间一人;再一时,已成阴间之鬼。”
他忽然想起小的时候,学校外面来了一个马戏团,就在学校外面的那棵柚子树前面,在那次他还和很多伙伴一起去到里面看了很多的动物。那些在舞台上第一次亲眼看见的诸多动物渐渐地从他的梦境中消失,就好像是在某一个瞬间,他也变成了一头舞台上看着火圈被人鞭笞却听得见台下响声的动物,即使是在受虐,可是那种感觉,让他在别人的梦里,觉得快乐。那个巨大的舞台和上面的帐篷在戏散台拆后,那些曾经出现在舞台上的动物不知去踪,也许又到了另一个新的地方,看着同一个火圈,听到了另一些新的掌声和议论,看着自己皮毛上被火圈灼伤的烙印,笑着说自己还能够享受鞭笞,而原先的空地又长出了杂草,到一年
过后,来自洞穴的风将萧藤的梦推动,梦醒前,他睡着,梦碎了,他……
好像是一个人站在了街上梦游。
“你这么凶干嘛,我又没得罪你,你神经病啊?”
……
一只飞离橄榄枝的囚鸟,要去寻找属于它可以知道归期的笼牢。
无论他父亲怎么说,宗林始终是不肯去念大学,到第二次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父亲给他选的专业是数学教育,拿在母亲手里的红色录取通知书,宗林看都没看。
“最是伤心说怨女”
“你就看一下,录取通知书都到了,为什么就是不肯去读呢,家里又不是没有钱,你要读大学的钱,家里都是早就准备好的,这个专业以后读出来也是很好的,当初让你自己去选专业你就不肯,现在录取通知书到了,让你去读,你又不肯。”母亲说。
为此,宗林和父亲第一次成日昏天黑地地吵,并不情愿却又狠狠地在相互伤害。
有时候,在泥田里的父亲会忽然说,觉得活着没意思,还不如喝了农药。
“我不读,都已经说过不读,你不要再说了。”宗林说。
到晚上的时候,他父母亲只能是一个人在夜里哭泣。
“我是怎么样也不会让他不读的,我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再去走这条糊涂路。”宗林的父亲说。
“是不是因为那次,他才会这样的?”宗林的母亲说。
整整一个月,宗林都没有和父母说过一句话,整整一个月。
到萧藤从工地上离开,一天天的夜色后,他还是回到了家,原先的旧屋已经荒废。他家的新屋也已经做起了,虽然显得矮小。
萧藤的哥哥已经从大学毕业,经过自己的努力后也找到了一个感觉合适,薪资丰厚的工作。他伯伯的老婆也就只能咽着口水变着脸色。到萧藤回到新家,还年轻的他已经显得风霜,说话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只是这村里的人已经开始用他和他哥哥作对比,每次在他出现的时候,总能听见来自角落的声音。虽然隔着距离,他还是回到了原来的旧屋,那座旧屋彻底荒废,黄泥和废旧的草席铺在地上,残砖碎瓦踩在脚下,也许还有一些或智障或清醒的流浪者在这“寄宿”过……
他看着旧屋背面的出口,从那里出去,走过一条偏窄的小路,绕几个弯,就可以回到原来的小学。
萧藤就那样踩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残砖碎瓦,绕过偏窄小路上的弯,回到了那个出现过,留念过的小学。原先的小学已经是彻底变了模样,新的校舍矗立于地,看着那些食堂里在吃饭的小学生,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儿的饭菜真的好吃,还是因为实在是太饿了。高大而陌生,那些弹珠,沙包,弹跳球,碎砖,柚子,螃蟹,还有那些已经消失了的杨树……
刹那间像是在看着心伤。
到之后,宗林还是去了大学,也许只是因为一瞬间的闪念,当晚上他躺在与他同岁的竹床上的时候,他突然站起身,回到房间,说,我会去读这个大学。
……
“如果我不喜欢你,那就请你不要靠近,如果我喜欢你,谁又能担保你不会离去?”
到顾音和启明之间冷战了将近一个月,而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
又到了一天的晚自习,窗外夜色如墨。
“顾音,狗诶。”启明走到顾音的座位边看着低头坐着习题的顾音,拿出他抽屉里的小说说。
听到这,顾音起初没有说话,而启明就看着顾音抽屉里买的小说。
“这么久都不和我说话,你就真的要这样把我抛弃了呀?”启明说。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抛弃你了,我从来都没有收留过你呀。”顾音说。
“这样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你这样。”启明说。
“没什么了,你很好啊。”顾音说。
“好就好,我很傻的,就当句真话来听了。”启明说。
“本来就是真话呀。”顾音说。
“言外之意,是现在你肯收留我了?”启明说
“我从来都没有抛弃过你。”顾音说。
启明看着顾音,笑了笑说。
两个人又回到了原先的生活。
到一天下午,在上课,物理课,物理老师站在讲台上,详细耐心地讲解着习题。
到下课后,启明走到顾音的座位上。
“顾音,有没有一起玩耍的兴趣啊?”启明说。
“去干嘛,你不会是想要去厕所吧,那你还是一个人去吧,我在门外给你做掩护。”顾音说。
“当然不是了,要不要去学校的图书馆看一下,再不去看,以后就没机会了。”启明说。
“学校图书馆也没什么书啊,而且我们都已经是高三了,也借不到书了,还去那里干嘛?”顾音说。
“既然要去那,当然就是为了又品位的事喽,要去的话,就快点,趁着那些人在早操,我们还有一些时间,你去不去啊,你不去的话,那我就一个人去了啊。”启明说。
“那你就一个人去吧。”顾音说。
“不要这样啦。”启明说。
“为什么非要我去呢,我不去的话,你一个人在图书馆不也一样可以好好学习么。”顾音说。
“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在那里会少了很多乐趣的,而且,去了那里会发现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的。”启明说。
“不要诱导我啊,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被诱导过了。”顾音说。
“去吧,你要是不肯去的话,那我也不去了。”启明说。
“你怎么这么没品位呀,都说了会有乐趣,你都不去?”顾音说。
“那你是同意了?”启明问。
“嗯,看着这么饥渴的样子。”顾音说。
“那我们快点吧。”启明说。
“还想去的话,就别乱发帖,说不定以后会被刑拘。”顾音说。
“怎么可能,我就经常在学校贴吧里……”启明说。
“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顾音说。
“你还去不去了,好像是在有意地岔开话题呀。”启明说。
“你不也总是这样的吗?”顾音说。
……
到顾音和启明走过在做着早操的学弟学妹面前的时候,启明还是用他那眼神瞄了瞄。
走到一条巷道的拐角,往下走就是学校图书馆的大门,这个学校的图书馆明显的年代久远,墙壁原先还是那种泥土混玻璃碎屑做成的,翻新后才有了些许的规模。
走进图书馆,还是被这里面书籍所围绕的艺术气息笼罩。里面属于房中房,碟中谍,他们看了看,又去了里面的小房间。
“这里的书虽然说旧了点,但应该说,还是挺好看的,毕竟是好书,就算是旧了,也还是好书。”一边翻着文学名著的顾音说。
“还好吧,就是书少了点,房间小了点,妹子也就不怎么出现。”启明说。
“不会啊,你看书架那边不是有很多吗。”顾音指着书架的一边说。
“我说的是正点的妹子。”启明说。
“你那个还不够正点啊,还想吃着碗里的,想着书边的呀?”顾音说。
“我那个也还没到我的碗里来呀。”启明说。
“那书边的那个,就更不会到你的碗里去了,你就等着一辈子拿着破碗讨饭挨饿吧,运气好点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穿着一只破鞋。”顾音说。
“那妹子不好看,我们去外面的书架看一看吧。”启明说。
“好哦,不过你刚才这评价要是被那女的听到的,她会不会想要咬你呀?”顾音说。
“你以为我是什么,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人家可是很保守的好吧。”启明说。
“那好吧,我们就到外面的书架边看一看,虽然那里的书其实更不好看,但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陪着你出去,只是等我们真正出去的时候,希望你记得我。”顾音说。
“我当然记得你了,我是那种见色忘利的人吗?”启明说。
“你难道不是吗?”顾音说。
“呃,你这人说话,越来越狗了,出去吧,外面的妹子该等急了。”启明说。
“你真的还以为外面的妹子会在乎你吗?”顾音说。
“我是在给你创造机会,我看你在高中这么多年了,都没真正地去找一个女的好好疼爱,于是,作为你最佳损友的我,就决定要你我个人独特的男性魅力,让她们闻到荷尔蒙的气息,然后被吸引到这里,这样你就可以有机会了,你看我对你多好,你之前还要对我这样,真的是没良心。”启明说。
“你确定她们能从三个月都没洗澡的你的身上闻到的是荷尔蒙的气息?”顾音说。
“三个星期好吧,不要夸张啊,这有损我在妹子心中的人格呀。”启明说。
“你做的事,还不够夸张的吗?”顾音说。
“其实我这人挺好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启明说。
……
到大学,闲暇的时候,他也会一个人写些文字,在晴天在雨季,在白天在夜里。
“起初,想起这本书还是在高中的时候,那时,Z总是会在我身边一个劲地问我,要不要去买本什么书看看呢,有了之前的教训,我很快回绝了这样的要求。
到学校附近书店的宣传单发到了学生的座位上,这就有了放在了Z的抽屉里的那本书
到看完Z的手里我的书之后的一个月,才看到关于另一本书的介绍,而其一就是在排行榜上力压了塞在抽屉里的众多小说,而我看着抽屉里的这些小说,又不得不承认,它这样的宣传噱头,是有魅惑力的。
在那个时候,跟不上时代潮流的我还不会网购,当然了,对此,Z也一直没有嫌弃过我,因为Z也不会说自己会,Z还是说想要和我一起去附近的书店看一看,然后,再考虑要不要让我花钱去买。
到它在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真像是网上评论说到的那样翻译有些问题,虽然这有些推卸的嫌疑,起初的阅读显得晦涩,似乎很难激发阅读的欲念。它也就一直被丢在Z的房间里。
看着那时书封面上的介绍。
到几年后,我在学校的图书馆无意间又看到了这本书,只是这次的方式,是借。
它的切入点是某人的女儿的女儿的好奇心。由此大致就可以知道其中涉及了几代人的命运,很多看过的人说印象很深的是其中一个人的坚忍,这样就又多了一代人。
作为一个读者,决然不愿剧透,大致的梗概:书中的某个字象征着隔绝,外人眼里绝望之地开出的希望之花。几番纠缠,各种的人物特质,亲情、友情、爱情。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作为一本小说最基本的三个要素,这本文笔素雅的书中的涵盖却又如此深入人心,以至于在不经意间会不自觉地重新回味。
其实,在这个业已习惯了特定剧情的年代,这样的感动已经显得很珍贵。
一句不经意间的回顾。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在夜里,重新看着喜欢的电影。
很多时候,你又否期待着能够再对某些事物人情,碎念般,重新的感知?”
这些年,他明白了许多,却也失去了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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