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397 更新时间:16-01-16 09:35
他苦涩的一笑,算是对我这话的回应了吧。
“池塘芳意湿,夜半东风起。生绿画罗屏,金壶贮春水。黄粉楚宫人,方飞玉刻鳞。娟娟照棋烛,不语两含颦、、、”
这一次意外的,他在妙手起落间,竟然自吟起了那首《湘宫人》,这是温卿吟的诗作,他做过很多词,开创了花间词派,他唱了很多曲子,然而这首我却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
正当我听的沉醉时,他却说了一句,“晚儿死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停下。”我命令他,“别弹了。”
我轻轻的问他,“你说的是什么?”
他没有对视我,美妙的手指还放在琴弦上,他声音很细,然而我却能听得见,“王茂元府中的人昨日来过了,说是晚儿死了。”
我这才是真真切切的听见了。
我恍惚了一刻,还是抿嘴笑了,“死了便死了吧。”
“梓郎?”他叫我的名字,放下手中琴,过来抱住我,修长的手臂箍住我的肩膀,“梓郎,她走了,我们陪你。”
我没有他想象中的难过和悲伤。
人活一世,终究要死的,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上一次我去看晚儿的时候,她便消瘦的不成样子了,那时我便在想,若是有一日她离我而去了,我会不会痛苦,会不会悲伤?
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日,我却如此的平静。
也是,我本就没有爱过她。
一直以来,我以为她是锦瑟。
其实一直她不是。
如此,她走了也好。
我抱住温卿吟的腰,趴在他耳边,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我忽然在他耳边低声说,“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他怔了一下,随即却放开抱着我的手。
我以为他要离开,没想到他却解开了腰上的衣带,“来,我陪你。”
他知道他要干什么,一副妩媚动人的模样,一下子那些曾经的过往,那曾经在玉阳山上的种种香艳画面让我头脑发热,曾经生死,誓不如下一刻快活。
我吻上他柔润的嘴唇,舌尖滑过他的口齿,搅动着湿润的口水,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那一次,我们还是控制不住自身的情欲。
我们忘记了晚儿,忘记了令狐洵。
也许,我该和温卿吟相依为命的。
然而,我们两人却同在了一个屋檐下,同生活在一个男人的庇护下。
令狐洵并没有责怪我们这一次的放纵,他只是淡淡的说,“没什么,你们都是我的人。”
是呀,他能说的这么风淡云轻的,他大可以一手掌握我们的命运,可是,我们却只能永远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晚儿走了,王茂元离开了长安,他又回到了泾源,圣上这一次没有赶尽杀绝,没有把李党的人都湮没,似乎有结束党争的势头,我期待着。
我没有去看晚儿,我想就算她死了也不愿意我去看她的。
我亦没有跟随王茂元去泾源,那里是我的第四个幕主,我做错了一次,不愿意再去回首。
我在四处打听着李德裕的消息,令狐洵不愿意告诉我。
他说之前被贬岭南的人都没顺利到达过,虽然作为政敌,但他还是希望李德裕能平安的达到岭南,做一个安宁的地方官吧。
“毕竟他是卿吟的故交。”
他提起这个事,我便想起了李德裕临走之时跟我说的话,我问他,“李公说早些年你们三大家都是有来往的?”
他点头,“是,父亲跟温家是世交,和李德裕的先父李吉甫也是故交。”
“那你现在为何?”
“跟李德裕作对是吗?”他接过我的话头。
我无声默认。
他长叹一声,“是呀,到现在我也想不通,为何当初我就跟他作对了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听他这一声长长的叹息,我再也不敢问下去了。
我怕他难过,我猜想有些往事他是不愿意提起的,比如说为何三大家族到最后反目,为何李德裕成了李党的首脑,令狐洵却跟随了牛党,为何温卿吟不跟着李德裕反而到了令狐府?
当初恩师跟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要让温卿吟进了令狐府的大门,可为何令狐洵要反其道而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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