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349 更新时间:14-01-31 20:37
【拜年喽~~~~祝新年快乐哟~~~
众大臣忙告退,三五结伴纷纷回去。心中无不笑语人不风流枉少年,哪有不吃腥的猫呢。
篱越也搂着菊冉趔趄上了马车,坐在马车上篱越的头倚在菊冉肩窝,不舒服的蹭了几蹭,想找到舒服一点的位置,毛茸茸的头发扫的菊冉有些痒。因着这一蹭,血浸湿了菊冉脖颈缠着的妃色锦缎,原本来的时候菊冉就自残不过那时候只是浸湿了妃色锦缎内部裹着的白色纱布,因着这一会儿篱越倚在菊冉肩窝以及那几蹭,使得血再次被挤压了出来,缓缓流了出来。
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透过自己的头发,粘到了自己头皮上,篱越抬起迷离的双眼,不看则已,一看慌了神,只见血正缓缓从菊冉脖颈溢出。篱越迷醉中手忙脚乱的想撕下身上的明紫绸衣给菊冉包扎,菊冉微笑着按住篱越的手:“无碍,回去在包扎即可,别浪费了这一身好衣服,为菊冉,不值。”
听到这句话篱越真的没有再动了,靠在马车壁上,闭目而憩。闭目是为了掩饰眸中的慌乱。除了篱越,谁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有多么得慌。
心,慌了。因为那些血。
无论刀疤到底是怎么来的,无论为什么刀疤这么久了还没有长好,无论刀疤的目的在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血浸湿了锦缎,缓缓溢出,菊冉还笑着说话,说无碍,说别浪费了他那一身好衣服,说为了她,不值……
其实在进入后花园的那一刹那,篱越就看到了灯火阑珊处的菊冉和梅倚,纵使灯火阑珊,篱越也能够想象得到,那一袭妃色华服穿在她身上会有多美,不看,他已经知道。看了,才发现自己想象得远远不够。她风华万千,她顾盼生辉,她一足三聘,她从容摇曳,如此这般的她才像一个妓子,才像在水一方的头牌。
更让篱越惊诧的是一起在席位上做了那么久,自己竟然没有一丁点不舒服,竟然能够就着她递过来的杯子饮茶,杯口还有她残留的唇印,竟然会和她交杯而饮……这都不算什么,最让篱越无法平复的是,自己居然和她一同吹响了血玉笛……血玉笛又名鸳鸯笛……非吹奏的二人情意相通不能发音……情义相通……我与她……一个妓子……一个女子……情意相通……
篱越想不明白,更多的是惊诧……按照道理自己是不可能喜欢女子的,因为自己……因为自己不是……
心中越发的翻江倒海,就像钱塘江的潮水。
菊冉正襟危坐看着篱越闭目而憩无波无啦的面容,原来闭上了那双惑人的双眸,抿住了那温柔浅笑的薄唇的他依然这般美好。只是这份美好,似水中月,如镜中花……菊冉抬起食指拭了一下脖颈中的血液,触目惊心的红……她菊冉不敢有一点别的念头,只盼能够完成任务得到解药。无论那个秘闻是真是假,都不是自己最关心的,自己只想拿到解药。
若秘闻是假的,自己永远不可能与他有什么交集了也会被当做弃子丢掉……如若秘闻是真的,只怕自己会死得更快。原本从少东家手中拿回解药已经是只有一半儿的可能,现在如果一旦自己发现了秘闻是真的,只怕不用等到毒发身亡,篱越就会先杀了自己保住秘密……
只是,看似没有活路的棋局,如果不试一试、不闯一闯怎能甘心,不付出就放弃不是她菊冉的作风。入棋局自己不能掌控,那么出棋局便要试上一试。我命由我不由天。
伴随着柏舟一声‘到了’,菊冉敛住心神,拉拉篱越衣袖,柔声道:“少主,醒醒,到了。”
醉眼迷离的双眼睁开氤氲着醉人雾气,鼻音一声嗯,便扶着菊冉下车,刚下马车,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式微赶忙上前排开菊冉扶上篱越。菊冉也不吭声,跟在篱越和式微后面。到了后园,看着式微扶着篱越进了后面的寝殿,菊冉自己回了菊园。
回到屋内,菊冉只点亮了两盏烛火,对着铜镜整理伤口重新包扎,然后小丫头茗儿送来了洗漱的热水便自动退到屋门外面。就着热水,菊冉洗掉了脸上层层叠叠的脂粉,脸盆内尽是五颜六色,水浓厚的很,连着换了三盆水才清洗干净。洗完后茗儿收拾好自行出去。因为室内昏暗,根本看不清菊冉的脸,更何况做丫头的哪能盯着人看呢。
如果此时多点几盏烛火,茗儿一定能够看清楚菊冉的面容,洗去了脸上精致华美的妆容,此刻的菊冉依旧肤如凝脂,只是五官再没有白日那般的柔和白皙,依旧清秀绝伦但是多了些许决绝和阳刚。
一切归于宁静,菊冉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中映着的脸,陌生又熟悉,什么时候才能以这样的真面目见人呢?而不是每日脸上顶着厚厚的脂粉。也许快了,今夜是第二步。落棋不悔。
篱越被式微扶着进了寝殿,刚一关上门,篱越眸中的迷离消失殆尽,哪里还有一丝的醉意,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的多。自顾自走过去坐在右侧的榻上坐下。拿起榻上矮几上的扇子不疾不徐的扇着。
热,前几日怎么没有今日这么热呢?
式微忙倒一杯水递给篱越。篱越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还是觉得口喝,式微忙又倒了一杯。
看着篱越不说话,式微也不敢先开口。只能垂手而立,心里哼哼唧唧的,今日没能随着少主去寿宴,真是可惜,不行,一会儿回去非得缠着柏舟问问宴上的情况。好久没有见过少主这样的表情了,有些烦躁,有些不明了,仿佛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难道寿宴上发生了什么?让总是温柔浅笑的少主也难以捉摸,难以解决?
在马车上篱越就心慌了,一直到回到了寝殿扇着扇子,饮着茶水,还是不能稍稍缓解他心头的慌乱。自己这是怎么了?朝堂风云,军队难题,再棘手的事往常处理起来也是容易得很,今日……最后自己竟然是让式微扶着一路逃回了寝殿,连话都不敢再多说一句……深怕从她嘴里听到一句:少主,今夜在菊冉这里留宿吧。
如果她真的这么说了自己又该怎么办?自己会拒绝吗?自己应该会拒绝的啊,从小自己就不喜欢与女子接触,只要一接触就心里难受的紧,浑身不自在,将近二十年来除了太小时候总是由女子伺候,等懂事起就再不让女子近身……可是此番遇到了她,说得明白一些她就是卧底,本应该无心潇洒的与之交手,可是今晚……那件妃色华衣不仅裹住了菊冉也开始慢慢缠上了自己的心……那对血玉笛不仅笛声相合,也使得吹笛的二人情义开始滋生……今晚过后……自己还能不能……那般潇洒……无心呢?自己真的会拒绝吗?还好她没有开口,还好她脖颈的伤没有愈合,还好……这般想着一抹笑自篱越唇畔浮起,暗含三分无奈,三分窃喜,剩余的四分则是看似自信其实只是安慰自己的笑……
近二十年来的无波无喜、无情无爱不能打破。作为……不能,作为将来的国主更不能。
怀凤揽着梅倚回了别苑,刚到怀凤寝殿门口,怀凤止住脚步,四指抬起梅倚下颌,拇指婆娑着梅倚唇瓣,浅笑迷离,眉目含情:“美人儿今晚不必陪我了,回去歇着吧。
梅倚巧妙躲开怀凤的怀抱,行礼告退。
怀凤推开门进去转身关门,笑道:“等候多时了吧?少东家?嗯~~我是该叫你少东家呢?还是少主呢?御衔?”
正襟坐在椅子上的玄色锦衣男子,冷漠疏离,眸中夹杂着两分阴骘,语气微凉:“凤少主,梅倚可还和你的胃口?”御衔转了话题。
“很好,尤物,无论摸样还是身段儿都很好,在水一方果然不错,老东家费了不少功夫吧?菊冉也很好,不错的棋”知道今夜御衔一定会来,怀凤提前遣走了梅倚,其实有些舍不得呢,今晚被她勾的火儿大,奈何啊~~~
“你和国主且匀大可放心,我们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事成之后御衔定双手奉上,只盼你们多多费心。”御衔略微低头示意。
怀凤斜倚在窗棂上看着椅子上的男子,眸光微转,满目琉璃,“你就不怕篱少主杀了菊冉?那样就没有引线了……”
“御衔能活下来本就是意外,虚度了二十一年的光阴……人生不过就是一盘棋局,赌的起当然输得起,输了,不过是赔上一条命……赢了,我就是这江山的主人!!不赌一把怎能甘心!”
凭什么他篱越就是骄阳,凭什么我御衔只能躲在黑暗中,不甘心。六岁时,义父带自己偷偷去了皇家猎苑,当义父指着一匹奔腾的骏马,告诉自己那个策马奔腾、肆意挥鞭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时,幼小的自己喊出了声:‘父亲,父亲……’可是,义父告诉自己:‘男人怀中搂着的才是他的儿子’,年幼的自己问了一句话:‘那我是什么?他不是我父亲吗?’,义父说:‘你们都是他的儿子,可是他抛弃了你,他不要你了。你喜欢那个小孩子身上的华衣吗?你喜欢他们身下那匹马吗?你也想让你的父亲载着你策马奔腾吗?你也想有亲生父亲吗?’,‘想!衔儿想!’年幼的自己第一次有了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义父帮你,好不好?’
他们的笑声现在还记在脑子里,那么的肆意,那么的欢快,策马狂奔的画面是那么的美丽,美丽到自己想起来甚至会流泪……
怀凤唇畔含笑,看着御衔,沉默无语,思绪漫扬。这种不甘心,他喜欢,喜欢极了,人只有在有了欲望的时候才好交易,不是吗?人生不就是一场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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