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569 更新时间:14-04-20 19:11
解决了所谓的五爷,说实在的,没什么难度。倒是那个莫逆似乎是赖上了月如笙,怎么赶都不走。
“你大可离开,本座说到做到。”
“请允许莫逆跟随。”莫逆单膝跪地,示意他的忠心与决心。
月如笙身边只有启明,就伺候来说启明并不如何尽职,他是侍卫而非侍从,不擅长是正常的,月如笙也不见得多么挑剔,有启明也就够了。但是莫逆的到来却也给他隐藏身份增加了一个条件。寻他的都知道启明随他跳崖了,那他们的方向大概是寻找一人或者两人的游历者,关注三人小队的相对就会少很多。可是他相信就算是没有莫逆他也能顺利瞒过一段时间,这样,增加一个人的计划就显得可有可无了,再来莫逆与他不过一面之缘,不确定因素太多,总体来说甚至弊端大过利益。“为何?”他问,月如笙不是一个会果断下结论的人,他喜欢从反问中揣测各中利弊,权衡所谓的好与坏。果断却不武断,他可以成为军师却不够能力做一名将军。
“败者的忠诚。”
“你与我并无输赢。”
“我,败了。”
月如笙看了莫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答应了,因为他似乎在那个瘦高个身上看见了启明,多么相似,他想,有些怀念。
莫逆很执着,超乎常人的强大信念。随后的五日,月如笙都在准备他的面具。等到第五日,他们也该启程了,月如笙才将初步完成的面具从钩子上取下,经过五日的制作清洗,面皮上的皮肤在日头下有些晶莹剔透之感,虽说还没达到薄如蝉翼的地步,却也厚不了多少,月如笙将上头几大块完整的裁剪下来,得了四块小皮子,取出一块就着药水,拍在脸上,面具与皮肤紧紧贴合,瞬间盖住了困扰月如笙许久的月纹。
等他终于打开了房门,入眼的便是两尊门神。都是那样面无表情的,平视前方,冷冷的,抗拒着周围所有的温暖。
“公子。”两人见月如笙出来,近乎同步的问了好,启明行了大礼,源于他骨子里的恭敬与身份差异,莫逆微微点头示意,只因为他那高傲的自尊,可以允许他失败却不允许他示弱。
“算了,收拾收拾,明日…不,下午便出发。”
“走的这么急?”公羊正巧拿着药材路过,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插了一句。
“耽误太久了。”
公羊叹了口气,“何苦呢?”
“迟早的事,只是不想让自己遗憾。”
半个时辰后,月如笙提着包裹,带着启明和莫逆,离开了乌水村,村上一众村民排在村口送行。
“竹公子,乌水村随时欢迎您。”村长作为代表,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因为在他们看来月如笙解决了恶霸,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安定,手段如何他们并不在乎,他们看重的只有结果。
月如笙对村民们笑了笑,没有表示,然后凝聚内力,飞身离开。
用内力赶路虽说是快了不少但体力消耗巨大,可是村子里没有马,只能说是无奈之举。
三个时辰后,天色逐渐昏暗,安阳城虽说与墨城比邻,但是乌水村已然位于墨城边缘,与安阳可以说是完全两个方向。他们现在的路线是打算直接略过五水镇穿过树林到达兀县。只是按照他们所挑选的路线前两天是注定是要风餐露宿了。
“我们今晚可在那过夜,莫逆去打猎,启明捡柴火。”月如笙决定今夜落脚之处。
启明和莫逆身手都不错,打猎和捡柴火也算是没什么难度的,半个时辰天基本黑了,他们的火堆也升了起来。作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子,月如笙可算是多才多艺,但是人无完人,他和大多数贵族一样,不会处理食物,只会吃。但是好学如他,却又对如何将一只活生生的动物变成木棍上香喷喷的食物表现出十二分的好奇。所以就出现了这样的情景。莫逆捉来了一只野兔一只山鸡还有三四条大鱼,然后启明抽出匕首将兔子和野鸡开膛破肚,莫逆也是杀鱼杀的兴起。月如笙却拿着木棍,在一边的泥土里划拉着不知干些什么,时不时得看一眼奋斗中的两人。
两人算是得心应手,片刻就将处理干净的猎物上架翻烤起来。一阵阵肉香弥漫在周围。
等到食物熟透了,启明又拿出了几片已经洗净的人脸大小的叶子,取下一只兔腿,一只鸡腿和翅膀,再加一条烤鱼送到月如笙面前。
因为预料到这种野外露宿的情况,启明很自觉的去公羊的厨房里搜刮了不少调味品,让这些野味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也算是增色不少。月如笙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了,举起兔腿就是一口,肉汁满溢,唇齿留香,就是不怎么爱吃肉食的月如笙也有着欲罢不能,直吃得腹中满满只剩了肉才停手。
“真不错。”月如笙赞叹到。
“野兔野鸡常在林子里奔跑,肉质更加紧致,一口下去便是肉香,这是农家养不出来的口感。”启明解释,顺便将那一堆残余的骨头鱼刺处理了。
并不明亮的月光映衬着火光,照着三人之间静寂却不尴尬的气氛。
月如笙躺在启明收拾出的那个干草堆上,闭了眼。但他并没有马上睡着,他在想,想很多东西。比如,远在皇宫的轩辕夜,因为自己而进宫的师兄,还是那个为老不尊的师兄和纵容师傅的师伯。在然后,是月如墨,是月王,是他的生母月后,是他的养母月霏霏。他总是想好多,想过十六年的点点滴滴,有时候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就睡了过去,等天亮了醒来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想了些什么。有时候睡不着,整整想了一夜,想过了十六年,想过了欢乐与痛苦,想过了尊严与侮辱,最后天际泛白,他更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了。有时候,睡着了却比醒着失眠更加痛苦,那种带着回忆的梦,真实的让他害怕,痛苦的就像是在心上一刀一刀剐出来一样。
有人告诉他,因为他的心在不安,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害怕别人,害怕这天地。他反驳过,却似乎一点用处也没有,就是他自己也明白,那些话不过是他的自我安慰,他其实看的明白,那个人说的都是对的,从不会欺骗他,从不会去隐瞒。
可是…那个人是谁?师傅?师伯?师兄?母妃?不对…不是他们。那…究竟是谁?
那一夜,月如笙梦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有一个熟悉的体型,一个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声线,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温度。
那一夜,他睡的很安稳,让他有些不愿意醒来。就像是心魔给予他的那一份温柔,可是他知道,这不是心魔,那…又是谁?
曾经还有过这样的温度,在什么时候?
直到梦醒继续赶路时月如笙仍在思考,可是仿佛记忆出现了断层,缺失了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可是…为什么我会记得那些话?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月如笙苦苦思索的当头,轩辕夜也在思考,思考着如何把他的皇后找回来,也许是因为契约,轩辕夜很清楚的感觉到月如笙并没有死,并且活的好好的,甚至于在昨天夜里还有一种难得的满足感充斥着他的内心。因为这一感觉,轩辕夜直觉这事应该尽快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当然契约是死物,传达的也仅仅只是一种感觉,所以轩辕夜并不清楚月如笙的现状。
还有轩辕夜遗忘了他昨夜的梦,一道朦胧的身影,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那一声又一声的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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