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572 更新时间:14-05-10 11:26
楔子
因身染怪疾,收到奇特又莫名的医函而从大漠踏入南诏古国。
抚仙湖畔拿着丝巾的苗女在清亮的月光下微笑,幽幽茶马古道上跨越千年的执念,湘西独有而奇特的巫蛊。或在某一日午夜猛然醒来,我会看见熟悉的亡魂,他们一个一个走过云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大漠到江南,究竟是我一直吸引着他们,还是这一切注定要发生?
第一章
楼兰乃古西域之“城廓之国”,此地东通敦煌,西至焉耆、尉犁,精绝。早于汉初便已有大道联往都城长安,外通波斯古国,草丰水美往来贸易,世人称之“丝路。”
我出生于孔雀王城的皇宫之中,生我的那一对不靠谱的爹娘正是楼兰王安末深磐和他的王后,彼时丝路贸易已然很兴旺,往来客商自西域或自长安皆纷纷在楼兰歇脚经商,故楼兰很是富饶和美。
我作为楼兰唯一的王女,注定日后要继承我爹的大统,故自然不能落下课业。我的授业老师对我的评价乃是:“公主聪慧绝伦,我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
其实我心里对此事还是略略有个数的。当年我爹第一次牵着我的小手,将我带到老师面前时,他先是对我爹行了个礼,后甚傲然地对我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嘴唇轻启道:“年纪到底小了些,也罢,让老夫考考你的灵性罢。”
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傲然和慈祥这般和谐的在脸上融为一体,顿时惊为天人。大抵没点本事亦不能进到孔雀王城做我的老师,便抬起头茫然看着他。
老师沉吟了半晌,道:“十年寒窗衣不解带,只为一朝鱼跃龙门。你来对下一句。”
我彼时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童,头上奶毛尚未长全,怎么可能晓得甚么是对子?于是闻言瞪大眼睛,脑袋里刷刷的过了几遭,终于在他和我爹期待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将肚子里唯一搜刮出来的墨水拆开又重组,结结巴巴道:“一夜风流袒胸露乳,可叹只为精益求精。”
而后便见我的老师面部极不自然的抽了抽,在吐血与不吐血之间,终艰难的选择了不吐血。
然事实纵然如此,我到底还是认为我的性子遗传于我那一双爹娘。
楼兰王室只得我一位公主,是以我自小便皮,瞒着爹娘做的混账事大多惨绝人寰,最后被我爹晓得,他自是舍不得打我,先怒目圆睁的瞪我一会儿让我晓得自己的过错,随后便在我可爱翘挺的臀部轻轻拍了两巴掌以示惩戒。我娘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忽然愣愣道:“你,那叫打么?往枕头上拍个灰动静还比你大些!”我爹直起身子也愣愣道:“我也觉得轻了些,那,怎样才叫打?”
而后我爹和我娘就打的力度问题在我的凄凉的臀部上演练了一下午。
我真的何其无辜。
再后来堪堪过了几年,我爹从外头捡来了一个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来习武做我的贴身护卫,我起初不大乐意,自以为是我爹找了个借口差人看住我。然我第一次见到五鸣后便彻底笃信了一个念头。
孔雀王城外头流浪汉比比皆是,他却能被我父亲捡回来,可见长得好看确实是一项重要的生存技能。
五鸣做了我的侍卫后果然坚决贯彻了我爹的目标方针,用他那身在我上上之上的好武艺将我死死看住。我看他越发不顺眼,终有一日我捏着一条被我蹂躏到生不如死的刺毛虫偷偷溜进五鸣房间,拉开了他放底裤的柜子,在他最上头的那条底裤中塞进了这条法宝,坐等着那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
可是我等了半日,屁股都坐歪了也没见那声惨叫,便疑惑的瞧瞧推开五鸣的房门往里瞅,一瞅便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眼睛,正定定的瞧着我,手里握着个瓶子,瓶子里头正是那条蠕动的宝贝毛虫。我一见法宝给关在瓶子里,顿时气得哼哼唧唧,扭头便跑进我娘房间里。
当时我已有七八来岁,我娘终于在我爹的辛勤耕耘下为我生了位王弟,我自是很高兴,也颇欢喜这个虎头虎脑的奶娃娃,三天两头便跑去看他。
我尚记得我娘生他的那一日,那日宫里所有的侍女和婆子皆忙上忙下,换水的换水端茶的端茶,我在一旁呆呆的瞧着,心里头觉得其实好像用不着那么些人,大抵是那些个没事做的看见别人在忙,心里很是不安,便也跟着一道忙,故最后我瞧见有好几个侍女神色凄苦的爬上了天花板,开始擦拭。后在我娘痛苦的呻吟半日后,爹的寝殿里发出一声嘹亮的啼哭,接生的婆子欢天喜地的一面抱过我王弟,一面对我娘乐颠颠道:“王后你看,这小子丁丁可真大!”
我娘凝神一看,顿时喜上眉梢,拉过我的小手指着他道:“弥儿你快猜猜,娘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闻言大惊失色,睁大眼仔细瞧了瞧我王弟的小丁丁,转过头小心翼翼答:“是``````男的罢?”
楼兰当属大漠绿洲,因长安同波斯的往来贸易频繁,近几年越发富饶稳定,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王弟六岁,两人在孔雀皇宫整日整日的不着调,几乎骑到我爹头上去。
彼时我王弟六岁,实则年纪还是小了些,到底很多时候还是需要我娘带着,故有一日晚宴间诉苦白日陪我爹会见文武百官夜里还得带着恬佑实在辛苦,我扒下一口饭,天真无邪的当着宴间众人的面道:“要不让爹爹再娶一个王妃罢,你便可以安心带王弟不用那么辛``````苦``````了``````”
没有错,然后场面就血腥了,此后半月我的睡姿都是面朝下。
现如今我已有十六岁,在我爹和我娘的保护下安全的度过了这十六个年头。楼兰是我的故乡,孔雀王城是我的家。
五鸣自我七岁那年开始便一直跟着我,其实并非完全是我爹派来监视我的,更多的是为了保护我。
因为我天生会飞。
那种飞不同于轻功,而是鸟儿一般的翱翔,只要我想,我就可以。
这种能力在我六岁的时候便显露出来,有时候我倒真心觉得其实爹娘很疼我,竟没有将我当做妖孽一刀斩了以除后患。
然事情并不是这样便结束了,在我十岁那年又惊骇的发现我可以集中意念将水凝结成冰。彼时在遥远的大漠,冰根本是一种罕见之物,一块冰的价钱大约要比一块绿松石更贵一些。我虽然混账,但也晓得轻重,并不为此声张,暗暗和爹娘一道瞒下了此事。
将水汽化冰,似乎并不影响我的身体状态。
然在我又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安然过完一生的时候,一封信函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那封来自南诏国的信上写着,我极有可能是自小便中了南诏苗寨的苗蛊,故身体生出了异象,恐怕只有亲自到南诏走一遭,才能彻底寻到解除诅咒的法子。
这封来历不明的信让我爹爹先是震惊为何隐瞒了数年的事会给远在南诏的人知晓,随后勃然大怒,更是信誓旦旦的搂着我发狠道绝不会为了一干毫无根据的说辞让我跑到南诏去冒险。
我身子比较单薄,顿时给我爹一把勒的满面青紫,遂挣扎着喘了一口气艰难道:“我日后乃是楼兰的女王,总不能因了这两件事永藏在皇宫里头不会见百官和使者罢?”
我爹愣了愣,摸着我可爱的脑袋瓜子半晌,忽然叹了口气。
他素来英明神武,不曾叹过气,这一声叹的我心酸的很,也惆怅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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