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朱彦:人类罪孽暗地的缩影,以绝对不会说出谎言的绝对真实为证!  (85)四季是有你的风景

章节字数:8175  更新时间:15-01-18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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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然瞬间,四季风景绽放芳华流光,献上爱意,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只是期待一个回眸。

    欢笑自若,一日朝暮尽现真挚之情,奉与所有,从冰封千古的噩梦之中逃离,白色晨光即将洒下。——题记。

    “跟我去一个地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

    “南阳南部的森林,是一片被山神所眷顾的森林,一年一度的今天,是山神的能力最为旺盛并达到顶峰的时刻,是盛夏的开端,是艳阳眷顾这片土地,最为热烈的一天,同时,东部有一片树林,在一天中能同时看到四季的景色,相传几百年前,曾有一位得道高人从这里修炼四季变换的法术,之后吃了一颗自己的能力生成的果实,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永远迷失在了这片森林之中,兴许,我们还能看见他的骨骸,想看看吗?”“别,别了还是,我有点晕血。”“没事,死了好几辈子了,血早流干净了,对了,你不是杀手吗?怎么连血也晕?”“杀人又不一定要放血,放血的那是屠夫。”“好吧,这点上我确实说不过你,现在还来得及,要不要去看一看。”“不然还能去哪里?”“那就走吧。”

    此时的幽冥,对于四季仍然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即使是有,那也只不过是从父亲口中听说的点点滴滴而已,她甚至觉得世界本身仅仅是模糊一片,好在有音系的法术能够帮助感知。

    “用眼睛去看吧,这个世界的面貌,忘记那些不愉快,这里只有你和我,只有快乐,没有悲伤,至于那些过往,过去了就是永远过去了,好好看一看,这里是没有战火的安生之所,是没有离别的避风港湾,再说一遍,忘掉那些不愉快。”

    清晨的露水在细叶上还没有掉落,浓而稠的茶色海棠叶与红粉交织的大片花瓣形成鲜明对比,分割花坛的石板随意堆砌,显得自由散漫但毫不混乱作态,到处透露出一派气派的世外桃源之景。

    “是春天呢,怎么样,等到中午,就应该变成夏天了。”

    花园边上种植的是粗壮的槐树,黑棕色,低矮胖胖的身体上承载着细看像冰凌一样随处伸展却又各不相同的叶子,远看只是笔直矮小粗壮的树干上面厚重的遮天浓密的茶色扁叶。

    那些向东方摆动偏转三十度的白色花瓣,好像染上了绿叶的色彩似的,在浓荫之中微微下垂,与风相融,柔软同羽绒一般如涟漪般泛起的莹莹阳炎,与万物交相辉映并罩上一层金光,拢上一层富贵之气,照的脸上静静升温,微风不止的移动着,好像是在能够听到万物呼吸的地方静静守护着这一方安宁,用自己的视角去守望他们的快乐,并祈愿这种快乐能够永远延续,那是没有世俗的安心之地,是缓和了视线夺去了欲望的歇息之所。

    风逐渐大了起来。“这是在模仿暮春的风景,那时,在这里的山风总是很大的,你也知道,这里是一片盆地,在中原南端。”“听起来很神秘的样子。”“是吗?你对山谷有什么。。。嗯,特殊的概念吗?”“我爹讲过他年轻的时候,也曾到过这里,但,那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没准,我还见过你爹呢,不过,那时候我不怎么记事,忘了而已。”“没什么可惜的,忘了就忘了,算了吧,有些时候,能够忘却也是一种恩赐。”“怎么又沉重下来了,忘掉那些不愉快,我可不想讨厌你哦。”“讨不讨厌随便你好了,我不是那种讨人喜的东西。”“说的怎么跟丧家犬一样,不过你小时候那些事,唉,简直就跟野生的一样,不过说回来你那时候什么毛病?谁看你眼珠子谁死,这怎么可能讨人喜?”“我没说我想要这样。”“算了,春天来了,我们的春天呢?对了,你听不听叶笛呢?”橥獳随手摘下一片叶子,吹了起来。

    尘埃裹满纤光,静静聚合在了没有缝隙的丝毫,那般和谐安详,照的人的脸上也暖融融的,散发着独有的森林的味道,那种沁心般的甘甜。

    幽冥和橥獳就随地而坐,草被精心烘烤般的透露出暖暖的感受,背后倚着参天的紫衫,四周是槐树浓密的树荫与海棠花苞花蕊叶片的迎风摇曳,二人和睦的吹着叶笛,静静观赏着对面水中即将开放的荷花,和路旁含苞待放的夜来香。

    “知道吗?南阳,我的家乡,这里,是中原的最南端,是南北的风交汇再交错的地方,气候复杂,气温多变异常,同时河道很多,雨季水量充沛,四周皆是山包,将南阳的森林安置在这片乐土上沉寂了几千年,是几千年的余韵将我们包围,叶笛,就是召唤千年的灵魂,最好的方式,刺耳的声音,可以穿透一切障碍,包括是风,即使是坚固的土壤,甚至,是你坚硬的人心,都会被回应所感化,古时,我的精灵先祖们,为了守护这片森林所付出的,一点不比只懂得一味开垦却不懂得保护的人类要少,只是他们有力量,有资格,不像贫穷的人类一生奔波操劳到头十分八九还是一场空,不知不觉间,这里的时间接近正午,要到夏天了。”

    沉寂在林荫之中,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升的老高,突然有一种放下一切的倦意,脑袋拉拢下来,随风般随着草叶的方向摇动,海棠很快枯萎了,有灵性的消失了一般。

    “怎么消失了?”“别急,往下看,不要过去。”

    海棠完全隐没之后,夜来香从土里钻出嫩芽,在几分钟缩短的生命里,完成了从幼苗到开花的瞬间。

    细致低垂的油亮叶片上,流转承载着太阳的光辉,和着槐树的荫蔽,在凹凸不平的浓绿叶片上洒下鼓点,随风的节奏翻转着,一浅一深与一黄一百,双色扭转的螺旋般交织的色彩,在草坪上直直的高调登场。

    六瓣喇叭状的花瓣向上朝太阳的方向依次旋开似的,展露出青绿色的内心,幽冥突然感觉到,怎么有点像是,某人的眼睛一样,回头看一眼橥獳,那槟榔般的双眼,真的有点类似。

    “那个。。。不知你喜不喜欢夜来香,总之,我会很喜欢。”“只要是你喜欢,我都喜欢。”“那能不能摘下来给我哥哥看看。”“不行。”“为什么?”“总之,这种花只能远距离看,千万不要接近,等过一会正午过了,便可以摘了。”

    “现在差不多可以了。”“那可不可以多摘一点?”“是加码吗?女人果真都是得寸进尺的生物,媒婆说的没错,不过,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四个字一出口,橥獳惊讶的发现幽冥第一次在脸上写满了感谢与希望,像是遍布绒毛和花香的夜来香的躯干,时刻散发着警告的气息禁止他人的靠近,却不知道这种气焰却更加吸引恋人的追寻,夜来香的香气是很危险的香气,只有等快开败了花香散尽才能采摘,否则,轻者难以呼吸,重者窒息而亡,在这片具有魔力的森林里,更是这样,花的特征会成倍展现。

    “我说,可以摘了。”“多谢。”“不用谢我。”“那真是。。。”

    橥獳只是觉得眼前一涩,不知是因为香气被冲散后伤了眼睛,还是因为阳光太刺眼了,他不注意的悄然眯起了眼睛,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

    那一头潭水般深邃而柔顺的披肩长发,好像聚拢了太阳光泽的圆形反光点,泛起淡淡的白色涟漪,和幽烨一样(一看就知道是父女)深邃的眼窝和金黄色的眼仁,好像夺魄的宝石与珍珠般让人无法转移视线,皮肤白皙的像是能发出刷刷声音的雪花摩擦在空气之中,凝结深邃聚拢目光的眉眸微微向下倾斜二十度,薄而细嫩的嘴唇像是纸一样轻微细小,鼻尖上挑倩丽调皮与水滴般的鼻梁鼻线鼻翼相对应,在太阳下散发着连影子都能流光的样子,在她的身上找不到污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肮脏,只有纯洁生动将自己包围,橥獳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好像被她吸引了一样,她低下头用力拔下夜来香。

    “等等。。。我来帮你,这样,诶。”橥獳一只手抓住幽冥的手,那手温冰凉纤细,在手掌部位是成熟的剑茧,他知道,并提醒自己,这是一个杀手的手,是一双不知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的手,但此刻,他却不愿意这么去想,他宁愿眼前的女人是一个没有过去的女人,也不愿她是个杀手,对,一定不是,她怎么可能会是。

    橥獳拔起夜来香:“哦,我是说,夜来香的绒毛会刺伤你,同时,如果不洗干净的话伤口会感染的,所以。”橥獳用另一只指着手上夜来香片面的手的手臂,用极快的速度绕过幽冥的肩膀,下至小臂,转过弯,一下子搂住,幽冥本能的一个转身,却没想到正好转入橥獳的怀里。

    “我。。。多谢。。。”“不要说谢谢,我爱你,酸与氏,你和我,都是,哦,这花香和你真的很配,连同这景色都是,不,是它们配不上你。”

    “你,怎么?”“哦,没什么不对的,我爱你,是我永远喜欢你,今天晚上,嫁给我吧。”

    都来的太突然了吗?在这个夏日的中午,一切未知都已经在此刻画上句号,幽冥感觉到,这是沾染太阳热度的体温,和那冰冷是迥乎不同的意义和价值,但此时更有资格。

    “不知你,肯给我这个资格吗?”“当然,我别无选择。”“那,抱歉,你愿不愿意再来一下呢?刚刚好像你没有准备好。”

    幽冥把花放下,与橥獳又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回头一看,刹那间夜来香更加细碎多彩了,这形容的是将败之时的夜来香。

    那点点如繁星伸出弧线光纤,那炸开般的高调竖直伸出最大程度的根茎,好像在表现自己的坚挺和挺拔多姿,刚刚还弱不禁风的初开的夜来香,此时已经成了对风吹毫不动摇的硬汉子,直理直气的伸长了脖子来抢镜(用朱自清的话来说就是赶趟。)

    六瓣花蕊有的细长炸开有的纤细轻柔,兄弟姐妹各不相同,都拥拥挤挤的朝着自己认为对的地方伸长着,同时叶子知趣的隐藏在高调绽放的花瓣下面。

    “到中午头了,吃饭吧?”“怎么吃?”“看着。”

    橥獳随手变出来一大堆食物,确切的说是一堆菜叶子。

    “哈,能力不够,只能变出这些,不过放心,绝对没有虫子。”

    “你能上哪里去捉?”幽冥突然笑了出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其实很好看,之前说过,不过,现在我想更是这样。”“那真是谢谢了,对了,更是有劳了。”“落落大方,优雅自然,是我最喜欢的样子呢,看来,我真是没找错人。”“那还真是谢谢你的眼光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其实,你在问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吧?那问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呢?”“问问而已。”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在二人感情升温的时候环境正在慢慢降下温度,白天里还有的灿烂和安宁在纷絮飘散的秋天里显得是脆弱和凄凉。

    “凄凉之中,依旧有花开放,中原这片大地,不管是人,是物,是魔,是草,只要有土地,就永远不会放弃生存的希望,请,一定要这样相信。”

    被魔力渲染的森林,总是给予人们以奇迹,相信奇迹,那奇迹便永不会过失,永不会消失,夜来香隐去之后,等不了多久,大鹤望兰便不负众望地从9月的下午从土里缓缓腾空,高大的枝蔓看得见的延伸在一米多的高空停止后横着旋开叶片。

    那是菱形而细碎的针状叶片,旋开之后一点白色花苞从中诞生,显然已经证明了色彩的艳丽,而不用着急。

    “适当的等一等,差不多在现实中要等两个月,在这里一个时辰就够了,六个时辰象征着一年四季,而在晚上,这里又会恢复正常。”

    “没事,我不赶时间。”“对了,凉吗?要不要垫点什么,哎呀我真是糊涂了,怎么能让你坐在草地上呢?”“石头上更凉,我刚试过。”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橙黄色的天空飘下了零星的落叶,空气渐渐变的寒冷了,橥獳不得已不将摊子披上。

    “你想的还真是很细心呢,连我都没有想到这点。”“你在战场上,遇到过突发情况吗?”“当然,记得那一次。。。”“哇,这么厉害,不过,我喜欢的可不是你这样的哦,现在啊,你仅仅只是一个女孩子,不要去想那些,那些不是你,那些真的不是你。”“即使想要逃避,那也是你逃不开的宿命啊。”“那又有什么,至少我们还有做梦的权利。”“是吗?我倒是希望,不过,唉。”“不要哭,我最受不了女人哭了。”橥獳连忙帮着幽冥擦眼。“没事,沙子而已。”“我知道,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用在意我,更不用在意别人,这里没有别人,在我的怀里大哭一场,也许效果会好的多,哭出来,就忘了吧,乖。”想爹了吗?真是,虽然表面嘴硬,但内心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谁家女子能够在不满十岁的时候就离开父母,这样,未免太过于是一种摧残了。“抱歉,弄湿了你的衣服,会冷的,谢谢,你,真的,很像我父亲。”“没事,当然没事,只要你愿意就好,有毛毯,我怕什么,再说你哭的我暖呼呼的,怎么可能怕冷。”“你就逞能吧。”“逞能的是你,刚刚不知道是谁在我怀里哭这么欢。”“你真是。。。”橥獳连忙打断了她。“喂,快看那里!”

    即使模拟的是11月的冷空气,而大鹤望兰依旧没有退缩,而是,继续旋转飞升,直至十几米的高空,将花苞托了上去,才终于有开花的意思。

    “你知道吗?那其实是它在积累养分,这种花啊,性格可坚强了,别的花落败,开放,都是瞬息而万变,大鹤望兰则最有性格,最稳得住性子,等到所有花都基本开败了,才终于开花,它的花,又是何等的绚丽多彩,像是缤纷的烟火呢。”

    柔软的霞光披靡般照耀着即将沉寂冬日的冰封河流,泛出淡淡的紫色柔和衬托衬映在如焰火骄阳般傲然一切的大鹤望兰,这一大器晚成的巨人头顶。

    大鹤望兰的花瓣,好似仙鹤伫立在水塘的荷叶上,那是叶基,是树茎旋开的一片空地,给予大鹤望兰毫不轻浮而高傲的资本,旋开火焰般的焦羽,是橙红色的晶莹花瓣,斜上角依次打开,泛出白色的内心花蕊,那是它繁殖的方式,种子要想落地,就要承受从十米的高台跳下的冲击。

    “不怕摔烂吗?”“你以为都跟那些懦弱的人类一样吗?”“那,种子这么小,要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即使不怕摔烂,那万一落在水里怎么办?”“不光是冲击和落在水里的问题,还有往南方飞去的燕子要啄食它的种子,被吞下的种子化为粪便,在燕子停留的几天里落在水中,和一开始就落在水里的种子,都是不幸的。”“这不是废话么?”“但他们的牺牲,也是有价值的。”“什么?”“接着往下看,自然界的选择用不着你去插手。”

    “那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更正一下,我没想插手。”“知道啦,大鹤望兰的内茎到根,会直接扎入泥土直达河边,形成一条饮水的临时渠道,吸饱了荷塘里的水和泥沙之后,用自己的美貌化为力量,用积蓄了好几个月的力量,憋足了劲将种子喷出,这些种子,会直接喷到河边,那对于植物来说,会是很危险的地方。”“那为什么不能让那些种子离本尊更近一些呢?”“因为植物的娘不会傻到像人类教出废品般的后代一样啊!那些落入河边的种子,其实如果迅速钻入泥土并扎根的话,他们所得到的比离河边远的植物得到的要多的多,因为他们取水很容易,然而离河边远的却要拼命扎根,要知道,幼苗的根很脆弱,容易被这一带的一种叫钾的石头磨烂,但那些河边的种子,必须尽快扎根,否则也会被扫到河里,那么便是葬身之地。”

    “那岂不是很凄惨?”“不,你不是植物自然不懂,相反,他们的娘会很快乐,你如果是精灵族的,兴许会听到他们快乐的声音,因为那些种子,所滋养的是下一季的花,这些在河里,在泥沙下面扎根的冬苍兰,不要以为鹤望兰在秋末就没有后来了,别忘了苍兰可是冬天的主场啊!”

    说话的功夫,成片的苍冬兰已经从河水下面钻了出来,一朵朵的涟漪之后是大片大片的莹白,灿烂的金光洒下最后的恩赐,鹤望兰的给予迎来了冬苍兰的感谢。

    泡沫般浮想联翩的河水,太阳的余晖为其镀上炫目而华贵的金皮,像是金箔一般,照耀着凝在一起,还害羞的苍冬兰。

    “要知道,兰花虽然算不上最甚,但也是比较坚强的花,永远在盛开前所必须要经历的苦难中欣然承认处境认清现实,而更能难能可贵的是,它沉默着,蓄势着,积累着鹤望兰和死去的鱼虾给予的养分,再用自己顽强的意志和生命里突破冰冷的障碍,最终突破水面绽开花瓣,比夏日的莲花更加热情也更加激昂奔放,那是冬天的热情,那是成功的喜悦,至少在这一刻,我们还在这里,不是吗?”

    说话的功夫,苍冬兰已经彻底绽放了,那细碎的不知多少片的花瓣,圆球状的紧紧团在一起不愿分离,只等突然的瞬息过后,只是眼皮眨了一下的瞬息,便是成百上千的完全张开的花瓣,在向世人展现它最美的光荣。

    “你知道吗?而苍冬兰的开放,可以延长整个冬天,这片是一整个的群体,即使冬天的严寒与积雪是多么严酷,只要苍冬兰在,河水就不会结冰,同时,他们团结到越是最外围的兰花,越是更加强壮,按理来说,边界的兰花因为养分稀少,鱼虾啃食,应该很快就成为牺牲品,莲花便是例子,但兰花却正好相反,越是在外围的,越是坚强的用身躯挡住那袭来的冰层,为河中的苍冬兰留得一片空隙,不要为外表骗了,别看外表跟夜来香啊,跟那什么茉莉啊,都极其类似,但冬兰加上一个苍字,顾名思义就是在最寒冷的冬初到春初绽放,盛开整个冬天,使无趣的冬天依旧能慷慨激昂。”

    (作者备注:此花因为观赏性特别强被人类广为栽培,花期已经缩短到不到一个月,另外因为环境变更和河流改道,因为苍冬兰只在特定的河流,有钾元素的河流中才能盛开,且比例要求极为严格苛刻,还有因为某些心存不轨之人研究如何改水生为陆生,该花野生基本绝种,至少在大陆是这样。)

    “冷了吗?对了,闭上眼,我给你一个惊喜,一会就好,我说睁开,你啪的睁开就行了,哦对了,我得捂着,知道你眯眼看人更熟练。”“喂。。。”

    “好了,睁开吧!”幽冥顺势睁开了眼,只见橥獳微打口哨,紧接着,绿色的光斑自树下的土壤中升华上来,碧绿的藤蔓苍翠欲滴粗壮顽强的缠绕在槐树和紫衫上,绕了几圈之后,带着翅膀的精灵便出现了。

    那些精灵长着尖耳,白莹莹的皮肤,金黄色的眼睛,墨绿和仙踪绿色的头发,背后的翅膀闪烁着莹莹光亮。

    “他们是?”“这里,是他们的家乡啊。”“这,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幽冥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被橥獳看了出来。“说什么呢?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啊,精灵一族,尤其是姓氏是酸与的,都十分好客,你看,那千年紫衫木的竖琴,正是一种欢迎的证明。”

    不远处,精灵们在空中施法,一把黑褐色,细金丝弦,顶上镶嵌着碧绿的宝石的竖琴,被藤蔓无限延伸到了树梢上。

    “怎么样,我没有骗人吧?不过,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幽冥小姐,我,酸与氏精灵世子,在此刻,向你求婚,嫁给我吧。”

    橥獳掏出了一个黄褐色略带生锈的铜盒,里面竟然是一朵苍冬兰形状的白色翡翠王冠。

    “这,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傻瓜,这是我们最崇高的礼节啊,更是婚礼上必不可少的仪式。”“这,这怎么好意思。”“你同不同意,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美丽的回答,否则,失礼在这个夜晚,可真是无聊了呢!”

    “我,同意。”“恭喜酸与氏夫人,恭喜酸与世子大人!”一阵精灵的欢呼过后,树上的长老精灵们开始集体弹奏竖琴,橥獳再次捂住了她的眼。

    听不懂的异国声音,像是汹涌着哀伤的海浪,在心里的礁石上碰触着,打击着,翻滚着那些隐匿般的激昂,那是蓝色,哦不,是绿色,哦不,还有红色,具有魔力般的音乐,即使是紧闭的双眼下,依然能感受到音符的颜色。“想什么呢?”

    橥獳双手摊开,默念的短暂咒语之后是扑闪的带有绿色荧光的翅膀从背后长了出来,那类似蝴蝶的形状,散发着灿烂夺目的荧光之火,亦或是魔力的源泉。

    橥獳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轻轻松松抱住了幽冥,飞向高空。

    一棵棵原本高不可攀的紫衫,浓密到遮天蔽日的槐树,都在眼前擦肩而下,变成脚下的莹莹光点,那碧绿的一片,蒸腾着灿烂的绿色微光,定睛细看那竟是一只只飞舞的蝴蝶。

    淡紫色薄的像薄荷水一般的星光,此时尽收眼底,恢弘的蓝色星空承载着少女无数的梦境歌谣,安宁而喧嚣,夺目而深沉,让人在放不开的同时又不忍心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生怕的是破坏了那种和谐之美,那星空是一滩浑浊的杂质加上清澈的薄荷蓝色糖水,是一汪精灵的眼睛中闪动的激动热泪,是千年的先祖们用仁慈和宽厚和容纳的胸怀来谱写的磅礴乐章。

    竖琴的音符化为蝴蝶飘上这纯粹的夜幕,可以看的到却依然难以触碰,不是因为含有杂质,亦不是因为虚无飘渺,而是因为无法伸出手臂,那种不忍心,是在没见过的风景中,在灿烂夺魄的歌谣里,依旧有你的风景。

    时间静止了一样,而自己却依旧在腾空,在飞向更远的高空,原来头顶的星星成了触手可及的梦境,却永远无法触摸的到。

    时空终于在这一刻静止,橥獳放下了幽冥,抖了抖手说太沉然后盘腿在高空中静止的坐了下来,幽冥也学着坐了下来结果被橥獳嘲笑说其实没必要这样因为这是因为魔力稳定才静止的,所以很安全。

    橥獳的魔力在一点一滴的荧光中扩散散入天空,他说这也是婚礼的仪式之一,用自己稳定成熟的魔力告知上天的山神,自己有能力守护自己身边的女孩。

    橥獳的魔力,如同烫手的山芋,却被幽冥捧在了手心里,夺目的绿光被星空和月亮照耀出了银蓝,成了灰蓝色,又变成了水蓝色,折射角度正好之时,那能力也终于知趣的静止了,橥獳说这是山神的辉映,说自己要收回剩余的力量,看幽冥喜欢便送了幽冥一点。

    那绿光在月光的薄荷星蓝之下,霎时亦灿同星辰,迭起星河之滨,在那遥不可及之视野尽头,而在这一边,依旧是有你的风景。

    “我爱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也是,不要表达什么了,像千年之后的每一对恋人一样吧,你我静止在这时空之流中,静默的看着星空的模样,那月光照亮了你满心的欢喜,自然是双向的满足,没有什么可以说的,那就是默认了,对了,我也爱你。”

    瞬时之后,橥獳与幽冥相互一笑,笑容充斥的整片天空,感谢还是有你的风景,在这真挚的夜幕之下,纯粹而透明,永恒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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