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9802 更新时间:15-01-23 23:20
短暂重逢的面容,誓言的花朵闪耀温存之光继而凋零殆尽,失落的灵魂回转着苦难的伤痛,是重逢亦或是陷阱。——题记。
代号金枭的联军很快被围困在了南阳的森林之中,这是一片规模极其庞大的森林,可以堪比现代城市的规模,甚至还要大。
与金枭对立的南阳北城夏商协约联军,在外交成功之后由中壬代表商军,沈落钧执行日常军事操程,由关雪茗代表夏军,小卡执行日常军事操程。
“大人,盐城的死难者人数已经确定了,整整五千人,目前在药房里,死亡人数还在不断呈小规模的增长。”“很好,下去吧,对了,准备好手绢,要短的,干的,不要准备凳子,记得手绢是放在眼睛上,使你忘记过去的,而不是让你抛弃这个世界的,再说既然准备了凳子准备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的风景,那由何必踹开它?”
“我早就说过,到了这一步,直接灭掉他们就可以了,我们何必还要饶他们一条狗命,这个勾曜做到这一步纯粹是自讨苦吃!”“冷静一下,记住,勾曜是我的人,这只是一点小教训,你们最终的目的,不就是想要让勾曜难堪吗?又何必扯一些血腥的不好的东西进去?”
“我们是一伙的,而且这里是我们的土地,你们应该入乡随俗,现在,听我的,我们打进南阳,围歼勾曜军!”“谁说南阳是你们的?虽然,这座城是你们的,但往南,南部的那大片的森林和山区,是属于自然的,人类,我们只是暂时借给你们用,况且只是借助自然的力量而已。
另外,据我所知,我们双方的兵力虽然多几倍于勾曜的金陵叛军,但毕竟合围之势还没有完成,如果现在出击,你看,森林南端有较大的缺口,倘若我们从城北到森林的北面突击,是打草惊蛇的无奈之举,最终勾曜非但不会投降,这个人我知道,他是属于那种不见棺材绝对不掉泪的类型,不要小看他,即使是只有几个人他也一定会坚持抗争,而且一定会往南边的十万大山里扎,扎进去之后我们再也难以追逐,到时候,恐是放虎归山了,这件事,当初共工就是个例子。”
“那你说怎么办?”“别急,听我慢慢讲,你看,虽然我们不可能直接从南部的大山里扎到他们的后方,但我们可以从森林的东部插进去,围剿的计划将从北城一个方向扩充到东西三方向,这样,我们再从这两个方向持续向南部施压,同时增调兵力占领该区域,断掉他们的最后一条活路,但记住,勾曜以及他手下的所有人,我都要活的。”“随便你,只要保证我们的平民不会再受到那该死的屠夫们的屠杀就好,我们的损失现在不比你们的少多少,而且盐城一样重要!”
“大人,叛军的食物供给已经完全阻截,预计他们剩余的粮食撑不过这个秋季!”
“很好,我会切断勾曜的所有逃生路线,很快就要结束了,对了,我不妨再重申一遍,这场虽然毫无仁义的战争中,没有人可以去死,没有人,至于已经死的人,我们只能感到惋惜,但在惋惜之余,我们必须振作并抛弃掉那些忧伤的过去,努力建造我们夏,与你们商,共同的经济都市!当金陵与盐城与阿城,以及无数城镇的阴霾被黎明所撕裂,在废墟上崛起的时候,新生的人会感谢你们没有为他们留下更多的仇恨,现在忘记那些,还来得及。”
时间:距离叛军被困之初已过七天,勾曜有幸找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区,让祸斗和地妖合作给挖了一个洞穴躲了进去,以避免敌军的搜捕:
“金枭大人,我们曾努力过,可粮食运输线路始终打不通。”“金枭大人,派出的第三波探马于今晨失踪已经三日,按照我们夏朝的规矩,已经可以宣判死亡,臣请大人不要再让无辜的人去死了,这样下去我们承担不起代价?”“那你想怎样?不去努力?难道就憋在这山洞里等死吗?”“可是大人。”“或是说,要去投降?”“不是的大人,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再说士兵们也确实。。。”“那就继续去寻找出路,我们可是先锋,作为先锋被困本身就是耻辱,被俘虏更是与叛国同类,现在趁着我们还有的气喘,赶紧去给我找出路!”
十四天后:
“第五波探子,很抱歉。”“你哭了?伊芙?”“大人,不要再让无辜的人牺牲了?”“你们的意见呢?”“同意伊芙小姐。”“遵命,金枭大人,臣无条件服从您的任何命令。”意见不一,无法决断。“伊芙,跟我去趟南边的山崖。”
“看到了吗?伊芙,那片地方,便是我们的边界,那片山,只要我们能够打通去那片地方的道路,我们便可以突围。”“是找不到路吗?”“路就在这里,这条路,直通下面的森林。”勾曜指了指旁边的一条向下的窄路,直通山崖下面的一片绿的让人窒息的森林。“那为什么?”“因为倘若我们进去,是有去无回的,天知道下面这片森林里有什么玄机,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对了,你之前的意见,我可以考虑,不要让无辜的人牺牲了,好吧,取消探路的计划,几日之内,给我把这一带的树都砍掉,直至朱彦能飞的出去,那树林密的看不见天空,前几天,树林明明还没这么密的,对了,我们找了一个砍柴的问路,结果发现啊,这中原话真他娘的不知道是谁做了八辈子孽之后发明的,照死了难听且听不懂,我们尝试过用金陵,襄陵,赤陵三地的语言与之交谈,发现根本无法沟通。”
“那为什么不找更多的人?”“很难,而且,现在随便看见一个砍柴的,看到的不是亲切,而是想到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间谍,虽然我知道这种顾虑在这种恍如隔世的地方根本不用有,但却就是这样想又能如何?”“那为什么不把那些人杀光?”“你想杀光所有中原人吗,他们可是高等民族,跟盐城,淮北人可不一样,当年,我们的祖先可是憋足了劲的要挤进中原争夺哪怕只有一点的土地,唉。”
与此同时,立秋,驻守南阳的夏商围歼战联军:
“我的志士们!为了我们的胜利欢呼,为了我们的英武而战,为了荣誉挥洒血汗,今天,是最快乐的日子,今天,是立秋的日子,是重要的节日,困扰我们多日的酷暑,已经离我们远去,如同我们的敌人一样,我们要彻底粉碎他们意志的一丝一毫!现在,请尽情酣畅淋漓,在舞会中尽情笙歌吧!”
“姓沈的,你他娘的什么意思?我们夏军几万人的部队在前线连眼都不敢眨一下,一问看守大门的才知道你们原来都龟缩到这里来玩了,你们这帮商军是什么意思?”
“战争也要有娱乐才是,我亲爱的卡先生,是时候要有一些悠扬的旋律来愉悦你们的心神了,不然啊,这紧张的节奏迟早会让人疯掉的。”
“你们不怕勾曜他们一伙会在这种时候突围吗?”“怕什么,森林的边上全是雾做的结界,任凭他们去哪,都根本别想出来。”“那样啊,那不如给我一杯,朋友们,一块狂欢!”
瞬时之后,橥獳,魔邪,幽冥一帮子人撒开了欢。
“你到底包围了多少兵力。”“覆盖东西北三个方向,逐步渗透往南而已,断掉了他们的补给,估计不出十天他们就会全面溃盘。”“他们要冒着大雨来向我们投降么?”“不,也许更糟,想象一下一群野人赤裸着身体冲出森林时的样子吧。”小卡笑着走了,商朝的几个将军在一起商量:
“你喜欢那个夏朝人么?”“魔族的感觉给我很不好,冷冰冰的。”“我也是,真是个华而不实的戏子。”“政治家的通病,喜欢拿华丽的文章来大肆的戏弄着这个世界。”“不管怎么说,他一定是能在落幕的时刻站在舞台上的,这你我都可以预料的到。”
又过了两日,距离夏朝对叛军断粮已经十六天,勾曜在日记中写道:
“我军的溃败还在一日一日如同洪水一般不断蔓延上绝望的堤岸,如同汹涌的海浪冲毁了坚定的灯塔,即使我们心中的灯塔自认为那是能照亮世界的光,却在黑暗的海浪汹涌上来之际才知道那不过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空想,然而这种空想竟然会像传染一般的成为每一个人的心病。
伊芙利特本是夏朝的情报部长,这一次执行任务估计也本着为国争光的愿望而来,只可惜,恐怕这条船漏水的地方已经太多了,几日之前,她曾对我说,大人,困扰我们的,是烂泥,和不断倾泄的雨水,那些不断茂盛的树像是有生命力或是本来就有似的让我们的视线无法透出这片森林哪怕一点一点也不行,却能让成堆的雨水在叶子上聚拢了之后大片大片的如雹子一般重重的砸了下来,砸在我的士兵的每一个人的身上,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沉重的负担,当然对于我也是。
每一夜,我们于凄凉萧瑟的寒雨之中瑟瑟发抖,在自认为是保障的战壕里,用兵器立上一块暂时的墓碑然后在坑里躺上一晚上,双手合拢祈祷我们的脖子不要被敌人割破或是被野兽发现一口毙命,边境不断后退,士气低垂,想要回家的愿望束缚了他们的斗志与决心,粮食告急在即,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夏朝政府会如此无情,或许说政治家本来就是这样没有人性的吧?我们已经断粮了半个多月,士兵们经常有人提起自己的娘亲便潸然泪下,甚至还有人因此而疯狂,患上运动型的精神怪病,这都是不祥的征兆,我敢肯定,如果在这样耗下去的话我们是承担不起代价的,也根本不敢去想后果究竟如何,我们现在只能用双手祈祷我们的命运不会比我们的脖子的脆弱程度更加天不眷地不顾了,但其实想想也差不了多少。
高层的长官们在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地穴里,吃着那些马上就要完全停止供应的食物,自嘲着唱着夏朝的歌谣,与此同时我们在听过中原的话之后,才意识到金陵人说话是有多么好听,但一贯懦懦无为的人只会欺负还对此深信不疑并嚣张的口若悬河的人,对于我们,他们是完全无计可施的。
伊芙利特照顾的我很周到,超乎我的想象之外,她是个好女孩,但毕竟是魔族的身体,再怎样的无微不至也比不上人类的体温的一半的温暖,我在此时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想念金陵的故人,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是愿意回去的,毕竟,又有谁是想要战争和屠杀的呢?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把我们逼到这条绝路上的,但迟早,我会让他们明白我们的厉害,这没有仁义的生存之战,最后胜利的,还必将是我们人类。”
勾曜写完之后,长叹一口气:“我不知道还能写多少天,或许明天,我的手指就会断掉,可能是因为饥饿,也可能是来源外界,甚至,来源于自己的士兵也说不定。”
断粮二十天以后,金陵联军资源部部长所在地:
“土枭大人,我们的盐砖和茶砖全都受潮了,还有这些米也要霉变了!”“拿出去晒啊!”“我们已经十多天没有看见过日光了!”
传到勾曜的耳朵里之后,勾曜突然意识到:
“不突围在这里只有等死!”“可。。。”“不要说可是,立马执行补救的金枭计划,制定下一步,由我口述传达到每一个将军的耳朵里,要快!”
“金枭呼叫,金枭呼叫,你们身上衣物的腥臭,对于你们来说没有什么,因为这在金陵是常有的事情,潮湿,潮虫,沾湿的带动不了的躯体,疲劳死亡困扰的神经,这对我们身经百战的金陵人来说,没有什么,我们金陵人是能够经受的住打击的,永远给我记住,成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便是努力!”
地穴外面:“潮湿啊,没什么吗?所有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不切实际的空想而已,你我也皆知这场战争我们输定了!”“你们,在说什么?”“金枭大人,呃,我们。。。”“我能听懂赤陵的话,别以为能骗得过我,来人啊!”“在!”走过来几个侍卫。“吊死这两个怠慢军心的士兵!”“是!”
几小时之后,前线的朱彦回来了。
“朱彦大人!”“废话少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尸体上挂着的牌子上面。。。我为金陵而战,我因为懦弱而为金陵去死,更离谱的是这个,你看看。。。我认为全商朝人都是挂着白旗出丧的人,而我因为冰寒而动摇了我的意念,所以我活该被吊死。。。这他娘的在扯什么淡?这谁写的?”
“大人您请不要这么说,这是能掉脑袋的话!”“我他娘的偏就说了能怎么样?金枭,什么狗屁金枭,我不过是表面顺从他的执意,谁都知道魔族哪有愿意听人类的话的?”“够了不要再说了!”“地妖,你也在吗?哦,看看你的样子,要被勾曜这个疯子整疯了吗?我们凭什么听他的话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回答我,我说的对不对?回答我啊!”“我不想回答你?”“在饥饿和寒冷交加凌虐的日子里,我希望你明白,没有人能主宰你的一切,哪怕是你自己,于今恐怕也不行。”
夏朝叛军被围困一个月之后:
“我们如果有一双手,有一把剑,他们却有相同的成百上千,该他娘的清算一下了,神智不清嗯?为了什么玩意来这么一场战争,结果被白白困在这里花掉大把的时间,勾曜,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们魔族一个解释,你们人类做的孽,不比我们魔族差多少,按魔族的眼光,我们本应该欣赏你,但是,因为你欺骗了我们,用欺骗的方式诠释了虚假的胜利,我们每一个魔都应该把你千刀万剐。”
“普通人不会在早上醒来想到这是生命的最后一天,知道自己时无多日无疑是一种解脱,如果说我们的行为,我们的意志,不能点燃这个国家的生命力,那至少,给我们留一个全尸。”“什么我们,你这些狗话留着给你那老娘说吧。”“我们是一体的,无论如何也是,现在也是,将来也是,你们曾宣誓了要对我效忠,难道忘了吗?违背誓言就该死的话,你们为何还好好的坐在这里。”
“这石头凳子让人心发凉,不管什么理由都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摇我们的军心,粮食供应彻底断了没有着落,士兵们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保不了我们这些官员,像那腐朽的政治,无能的口若悬河只会让更多的人恼怒不堪,那是名为志士的力量,燃尽黑暗,而第二日的黎明飘扬在城府的旗帜名为真理。。。”“够了停止你的疯言疯语,现在,说实际的,我们也不想看到再有人死去了,即使是魔,也不愿意,我们他娘的按照你的命令来了这里现在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就死了一半以上的士兵,知道吗?现在外面的士兵都恨不得啃了你的皮。”“他们只是在啃树皮。”“而你却还有窝窝头。”“他们理应为他们的信任付出代价。”“这是你的不负责任。”“为理想去死有什么不好?”“你死一个给我看看。”“你不会说你没有理想吧?那么你更是该去死了。”“总而言之,不管怎样说,我会自己承担后果,自己做事自己当。”“那么死去的上万人,你又应该作何交代,又作何解释!”“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是政府给我们断粮在先!我还怀疑,政府跟商朝有所勾结!”“那是你打仗不利,除了屠杀就是灭种,没有一点战略性,却平白无故的充斥着满足人心火的所有针对性!”“补充一句,另外带有种族歧视色彩。”“那有什么关系,对商朝人怎么都不过分,是他们先杀了我们金陵的人!”“现在金陵上万的年轻人全他娘的困在这里等死,同时你又造成了数十万的商朝无辜的平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已经不能是复仇的范围之内了,怎么能算不过分!你这样迟早会遭到天谴的!”“契约者大人,投降吧,我劝你还是。。。”“女人家给我闭嘴,等等我与你单独理论。”“勾曜我告诉你,你胆敢碰伊芙利特一下,我活扒了你的皮!”“别这样说,契约者大人也有他的苦,说不出来的吧?不过,我还是希望尽快跟商军妥协,然后投降。。。这样才是万全之策,因为这场战役,不管怎么说输的都是我们。”勾曜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弩,对准伊芙利特:“再说一句投降,我直接射穿你的脑袋!”“你射一个试试,我朱彦氏的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你们都退下,伊芙利特,你留下来。”“为什么,欺软怕硬的人类行为,你真让我感到恶心。”“别说了,朱彦,出去吧。”
“战争结束了,但不是失败,而是另一种程度的复仇,士兵的死不会没有报复,而我们的死有我们的后人来传承。”“您的意思是,要自杀吗?”“是的,我已经想好了,与其被逮住,还不如自杀来的快,同时,你也应该明白,你我是有契约关系的,如果你背叛了我的旨意,你也应该按魔族规矩被杀掉。”“那,我陪你一起死便是。”“很好,真不愧是我的契约魔物,这样,在侧室的东边一个木柜里,有一些紫衫木的树枝,削尖了直刺心脏,便可以一下致命,这样能将痛苦减小到最低。”“可是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魔族不会这么轻易去死的,因为本是永生的生命,因为心脏的损坏无法修复从而由魔变成人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依旧是永生,然而心脏却不断承受着那样的痛苦,从永生过度到人,差不多需要几个时辰,也就是说,您虽然可以一下就死,我却需要几个时辰。”“那我不管,你既然许下效忠的诺言,就应当从一而终,永不变心。”“我从便是。”
此时,远在南阳北城的小卡召见了雪茗:
“首相,什么事情这么急?”“雨季来了,看样子森林里下的也不小啊。”“这有什么?”“算着算着,他们离投降也不远了,你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吗?”“派使臣,去接受投降申请?”“而且要和蔼可亲,只可惜错了,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使臣也是人,也不是替罪羊,现在那些人见了他们的敌人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们?我的想法是,派你,用瞬空符,直接瞬移到勾曜的面前,劝说他,因为只有你,才能博得他的信任。”“您为什么这么肯定?”“凭他对你仍有的一丝残存的信任,我相信你,你结束了这场战争,人民会感谢你,在天之灵会保佑你。”“那里,可是有结界的啊,再说我怎么可能进得去?”“这不难,我可以为你下一个小的结界,免让你受任何伤害,但相同的,你也不能碰那里的任何东西,别人亦无法接触你,一定要看住自己的舌头,并劝说勾曜不要自杀,哦对了,这有点辣椒酱。”小卡把辣椒酱给雪茗抹在腹部上。“干什么?”“一点把戏,见到勾曜,将肚子对准他的刀子,刀子便会弹开,放心,勾曜见了你是绝对不可能去自杀,他对你还有信任。”
雪茗去了之后,小卡又召集了督战人员:“传我命令,我方前线防线,一律后撤五里地,不管什么方向,一概无条件执行!”“为什么,大人?眼看这雨季即将把他们淹没了,我们离胜利不远了啊!往回撤,这不是找着让敌人进攻吗?”“放心,你能指望一帮啃了半个月草根树皮人肉,没有衣服穿淋了十几天雨,天天听着狼嚎做梦的南方年轻人,能对你们这些养精蓄锐多日的北方士兵们做什么?况且还是陆战,你们有骑兵,还有少数的萨满族的部队,还有,记住,萨满的骑兵千万不要出现在战场上。”
“这到也是,首相大人英明神武,后生不敢当啊!”“去做事吧,少费这些口舌,对了,帮我把幽冥叫来。”
“什么事?”“等局势安定之后,我准备给你封一个官,宣传部长吧,毕竟,你适合干这样的工作,另外,等明天后撤完成之后,我将再次发表演讲,这次,帮我把传音的范围覆盖整篇森林。”“遵命。”
“我大商的子民们,今天,中壬前几天闹肚子所以今天由我来代替演讲。”“大人,中壬口吃。。。”“等等我告诉你,嘘。”
“夏朝的叛徒无情的入侵了你们的国家,他们无情的烧杀抢掠,自私的占有着妇女,儿童,以及青壮年的生命,唯有士兵的罪恶能昭彰他们领导者的傲慢,现在,你们的防线已经成为规定的格局,即使你们的行为再怎样粗暴无礼而残酷无情,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必要的,请记住,在敌人没有投降的时候,你们不要让出一丝一毫的土地,然而如果敌人投降,你们就要无条件的接受,这是外交界的无形默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维护永久的和平,现在,告诉我,你们想要战争还是想要和平!”
“演讲的惯例,我们都听习惯了。”“政治家都是这样。。。”
另一边: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该死的政府部门,永远记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为什么不能做人呢?”“谁?别进来。”“已经进来了。”“阿雪?你来做什么,不,你是怎么进来的,现在局势这么乱,没关系,既然来了。。。”
“来什么?都告诉你吧,明天,投降了,他们保证不会动你。”“你被他们俘虏过吗?这是他们逼你说的吗?慢着,为什么我抓不到你?”“因为,我身上有结界。”“他说的没错,接下来的我来说吧,勾曜,这只是一个幻影的把戏,而不是真正的瞬空符的能力,雪茗呢,也没有去找你,我也骗了她,她其实只是在梦里来找你,之前,我在她的身上涂了一种酱汁,这种酱汁是能够让梦境与地点相互连接的。”“来的正好,为什么要断开对我们的粮食供给?为什么?你们难道真的跟商朝串通一气了吗?”“猜的很对,非常正确,不过只有十分,不仅串通一气,几天之前我们还开舞会庆祝你们叛军被围困二十天呢!”“你个混账东西,在我们赤联的好男儿们冲上战场,为国家正名的时候,你们这些官员却在后方搞破坏,你这个反贼!我迟早要昭告天下?”“那你所谓的,正义,难道只有毫无意义的屠杀吗?灭种吗?欺负弱小吗?独断专权吗?如果这样是正义的话,那么我随便从死囚监狱里放出来一个也比你强上千倍百倍,至少他们还有原则,而你却是毫无意义!”“不要再劝我了,我一旦投降,那些商军还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不如现在就了结了。”
“你,对的起你娘亲吗?对的起你那为了守护这个国家而战而死的爹吗?对的起成百上千为了保护你而在战争年代被战火吞没的金陵人民吗?看看吧,这是你的娘亲,多么慈祥的面容。”
小卡放出一种结界,能够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中扎下根,绽放出梦境般的幻象,结合橥獳与木灵沟通而营造的音效气氛,林中响起了摩擦的竖琴的声音。
“死亡,只是一种对生命的不负责任,什么也不能代表,而你,依旧有活下去的意义,被蒙蔽的心神,其实是躲在了灰尘中等待醒悟而已,而不是纯粹的毁灭,没有哪一种糟糕必须要用屠杀来解决,没有哪一种生命必须要用歧视来敷衍,但除了你自己,你唯一能决定的就是杀了你自己,不过如果你认为这有意义的话就照做好了,不过这对于你死去的爹娘来说是没有意义的我想,你不想你故去的爹娘吗?他们在九泉之下是怎样看着你的,你不去想那些在夏商战争年代为保护你和平成长的人付出了怎样的酸辛吗?除了罪恶,人还有其他可以当做信念的东西,勾曜,我屈尊在商朝人的土地,就是为了能够让你投降不受伤害,否则,谁也不愿意管你,因为对于商朝人来说你不过是蝼蚁一般而已。”
“可,可。”“没有可是,时间期限是明天上午,明天下午如果还不出来投降的话,我们就要对你进行全面进攻了,你那帮军队已经都半死不活了吧,包括你也是,对了,伊芙利特他们几个呢?”“糟了,伊芙。”“伊芙利特怎么了?”砰的一声,幻影全部消失,时间到了。
勾曜连忙奔向侧室,打开门:
让时间回到半小时之前:
“朱彦大人。”“勾曜决定投降了吗?”“貌似还没有。”“今天我必须要让他投降,无论什么原因,你可知道,在路上,有多少士兵惨死在同胞的牙齿之下,就算是魔族,一份良心之中也会有隐约的不忍。”
只可惜朱彦有点路痴,在黑漆漆的山洞里蜡烛因为过度潮湿熄灭了,朱彦只能用能力点起火来一个一个门的摸索:
可刚一打开门,就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伊芙利特。
“伊芙,你怎么样?说话,说话啊,对了,止血。”
朱彦用能力扯下一些伊芙迅速组合然后糊住伊芙利特的心脏部位。因为是魔族永生的体质在逐渐消失,虽然疼痛感相当,但毕竟不会像人类一样死。
“醒过来,好么,我好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因为我们无形的默契可以让任务更加圆满,不知不觉间,我也像橥獳那小子迷恋幽冥一样迷上了你,尽管你只是一个异国的女性,但我依旧是喜欢你的。”
静默了半个小时之后,朱彦拿出五十年的修为才算是勉强封住了伊芙的伤口,还原了她的魔力,但是否能够苏醒还是一个问题。
“伊芙,你怎么样,我们投降吧,不要再打了!”勾曜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看到的是正在发火的朱彦隝徯与昏迷的伊芙利特。
“你,是你把这个树枝给她的?”“听我解释,我们明天上午就去投降,不要再打了,没有意义。”
“我不管那些事情,今天晚上,我必须要让你为她偿命,该死的人类,你做出的事情已经没有可以宽恕的余地了!纳命来吧!”朱彦手一伸,一道火球即将发射。“看在你曾经与我志同道合的份上,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苦,但你的罪孽已经深重到了无可饶恕,身为契约者,怎么可以随便害死一心忠于主人的魔物?背叛主人的魔物确实该死,同理,背叛魔物的主人也确实该死!”
没有伊芙利特所提供的力量,勾曜赤手空拳是完全打不过这一十三禁兽之子的。
“水弹墙!”一道水纹突然从石墙那边渗透过来,变成了黑衣少年,魃用水墙挡在了勾曜面前。
“魃,你来做什么,不要阻挡我为伊芙报仇,这个人类,今天晚上他必须交出他的命!”
“蠢货醒醒吧,战争结束了,不要再打了,公报私仇没有意义,仇恨只会让卡斯特再进一步强大!那才是我们最终的敌人啊,首相大人经常说,只有放下仇恨,魔族才能有未来,才能摆脱被人类歧视的命运,为何忍了几百年,却唯独忍不了这一次呢?”
“可他间接的杀了伊芙利特。”“如果我知道怎样可以救活她呢?”“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的过来?”“别忘了,克法·撒鲁姆森先生,可是十三禁兽顺位第三的,拥有的能力是时空力,时空逆转对于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只要将伊芙利特的心脏调整到受伤之前,便可治愈。”
“可,克法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他跟小卡呆在一起,在南阳负责安保的工作,围剿我们。”“那,他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更加指望不上,你别多管闲事,闪开,我今天非得烧死这个人类。”“你疯了吗?你只是被仇恨冲昏头脑了,忘了我们马上就要投降了。”“投降?”“是的,投降,明天,我们去投降,为了伊芙利特,你必须投降,勾曜,你也是,就算是,为所有惨死的人一个赎罪吧,虽然,这并不怪你,怪的最终还是卡斯特,但必须明白,没有人是一定该死的,那不过是用谎言来昭彰的。”
金陵叛军被困南阳森林一个月零两天之后的中午,勾曜率军出森林往北城门下投降,办理投降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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