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座)邓兰钦:永远的忠诚印刻于女皇之冠冕,携胜利之名生辉熠熠  (239)十年前的往事

章节字数:6111  更新时间:15-09-03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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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埃的银光划过古老的竹桥,洒在草丛中的月华散成了清澈的霜雪,萤火虫金红色的光火投在古老的砖墙上,像一把扫帚扫出一片洁净。

    “是的,明日启程,要奴隶给我送上来点葡萄酒,多谢!”朱彦在房间中,穿着一件白绸睡袍,传令服务台,五分钟后,他攥着酒杯走到伊芙利特的床前,捋着她金色的发丝。

    “如果光凭睡颜的话,根本无法联想日常的一切,而现在,她却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弱女子,那个挥舞着长剑,在波斯人到达港口之前掩护三千平民成功渡海逃生的公主,到底为什么,波塞冬会让你,这样选择……”他用食指轻轻按了按伊芙利特那空荡的右眼眼皮,望着泡在水杯里的红色眼珠,淡叹了一口气。

    她金色的秀发自然垂在两肩,带给他冰凉酥软的醉意,他无法想象眼前的她竟是能用眼珠打动海皇的人,他轻轻捏起她耳畔的一丝卷发,放在唇边,用鼻息去摩擦,感怀那份细腻,那丝沾了桂花与马兰草香气的感情,一点寂寞涌上他的心头。

    “伊芙利特,我什么时候,才能毫无忌惮的向你大胆说出‘交给我’,知道一个未来的价值是两个人共同承担的结果,而我,只是欣然守护你的安眠,便已足矣。”他望着气息平稳的她,渐渐露出一丝笑意,忙碌不断的她,勤奋的让朱彦不断地感到愧疚和心疼,但又缺乏承担的勇气,唯一能聊以自慰的,就是一夜的好梦……

    一个外交的筹码,一个波希战争最无关紧要的外交棋子,竟能周旋于两国政要之间,在国家溃败之际大义灭亲害死了阿拉伯的王子后率三千爱琴难民渡海逃生,光这一点,便足以让朱彦呢喃和赞叹不已。

    伊芙利特的身子开始出现断断续续的抽搐,朱彦将手贴在她的胳膊上,疑惑道:“做恶梦了吗?”正怀疑着,伊芙利特一把抓住朱彦的膀子,坐起身子哭了起来:“……我好怕,好怕有一日你们都消失不见,好怕你会变成一缕焰火……朱彦,我真不知道如何才能永远留住你!”朱彦抚摸着她的脊梁骨:“我虽然没有资格对你说出‘交给我’但我可以对你说出‘我不会再离开你!’并且,请你看在我衷心发誓的份上,就相信我!”伊芙利特趴在朱彦的肩膀上,由浅到深,强烈的呼吸着,抽噎着……朱彦闭上眼睛,用下巴靠在她发丝的卷边处,吻了下去。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十年前的噩梦吗?”朱彦待她神色渐渐冷静下来,开口问道。

    “我小时候,曾信仰神教,然而父王把我远嫁斯塔瓦之后,我便改信真主,那一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的父王,和我的丈夫,两个男人所在的完全不一样的国家,开战了,战火燃遍世界各地,我知道我也许再也不可能见到父亲了,我改变立场,与他为敌,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啊,我帮丈夫整理好衣服,祝福他的胜利,哪怕那必将意味着自己的国家将被蹂躏……可我又能如何选择?

    战场上,海涅尔的白色头巾犹如一面不朽的旗帜在风中飘起,他身披白绸,头扎锦带,手举长枪,他捧着古兰经高声诵道:‘安拉至大!安拉至上!你是唯一的真主!泽福万方!啊!祝福你!为了我们民族的尊严,我们向不平等的敌人提出反抗,我们已经决定牺牲自己!灵魂在烈火中得以永生!以吾之剑柄颂扬真主的名义!’

    然后,奇迹在那一天的破晓时分,诞生了,数千甚至上万的人民,我看到废墟中的妇女抱起手中的婴儿,我看到老人执起农具,我看到成千上万的百姓自愿组成长长的队伍,没有人说话,所有人向边界线走去,然后慷慨赴死,毫无怨言。”伊芙利特抱着枕头,坐在床头,低头望着自己紧攥的拳头。

    “在那一刻之后,我做了傻事,在一片燃烧的焦土上,莱亚哈山被我踩在脚下,我愚蠢的认为自己是胜利者,等到爱琴占领了这里,我便可以结束我的苦难,成功回归祖国的怀抱,我联系上了爱琴在这里的地下组织,要求他们为我做归国的证人,我强烈的反驳着自己的愧疚,我强迫自己接受现实,我说我不是叛徒,我认为我不是,因为这场并不成熟的婚姻已经结束了啊!因为海涅尔·斯塔瓦,这个我所深爱的敌人,已经死了,这一切都不应该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伊芙利特神情紧张,扭曲,声带颤动,隐约有鼻音发出,朱彦摁住椅子扶手,说道:“你先冷静一点!对了,喝点水!”朱彦起身将杯子递给她。

    伊芙利特呼出一口气,用指甲盖在杯口滑动着:“地下组织接到了爱琴捷报的消息,也同意了我的提议,在一场灾难中,我若是装作不问世事的那个公主,也许,我就可以逃脱这一切……可惜我想,宿命的悲剧,少一个贵族来承担,就要多出十个平民的伤亡吧,毕竟,在我眼中无论何地,东方也好,西方也好,贫富从不对等……”

    烛光明亮的室内,朱彦坐在椅子上,沉默地听着她那被泪水掩饰过得情感调子,他抿了一口酒:“那后来又怎么样了?”

    伊芙利特轻轻垂下眼皮:“海涅尔出征前,我曾开玩笑似的问过他‘呐,如果站着则死,跪着则生,这两个艰难的选择放到你的面前,你会如何选择呢?’他回笑道:‘战争结束时,我会跪着回来向你求婚。’看似轻松的玩笑,在那样一个世界的帷幕下,却怎样也让人轻松不起来。”

    朱彦叹道:“他是想安慰你,用这种方式,麻木你在离别时巨大的哀痛。”伊芙利特颤音不断,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打在被褥上:“是啊,我们沉默接受,笑着承受,互相麻木自己敏感的爱情,但愿一切都不会发生,但我们都知道,那种日子已不会再有了……他走后,我便日益大胆的与地下组织开始了各种联络,爱琴即将打来,斯塔瓦即将落败已经成为事实,然而,我却忽视了,那个‘他的决心’”伊芙利特话音伴着肺腑的感颤而落,她抬起一只湛蓝色的左眼望向窗外银色的沙滩。

    “……就在科威特城陷落的那一天,我来到莱亚哈山,准备应接故土的气息,却没想到,他回来了,他成功兑现了他的承诺,在巴格达一带修筑防线,击溃了爱琴的人,我开始后悔我痴心妄想的决定,但也似乎无可挽回,新婚那夜,他说‘为了跪着回家,已经改信神教。’他真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傻子,为了爱情,竟然连信仰都能抛弃,而我又何尝不是,回家的欲望一天比一天更加强烈,地下组织给我弄来了毒药,我在一个有雪的夜晚,最终害死了他……本是一眼就可以看穿的骗局,却被他帮助了掩饰,促成了我的目的,让他更快一些结束了痛苦……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大雪飘零的时候,成千上万写满爱意的雪片铺天盖地的向我飞来,覆盖在永远沉默的他的遗容上,而我,在组织的掩护下成功逃往爱琴海……”

    朱彦点上根烟,眼皮下垂:“很悲伤的故事,不是吗?”伊芙利特点点头:“波斯打了过来,他们的目标是克里特岛的金矿,我的父王送我和三千百姓到了海港,自己以自杀式的方式挡住了敌人的一次进攻,成功拖延了下水的时间,为了博取波塞冬的欢心,我取出自己的右眼,与他做了交换,我诵道:‘万福海之皇翎,永劫的黑暗吞并了你一角的蔚蓝,爱琴公主殿下愿以右眼向您请求海的庇护,并永生感谢您的恩典!’波塞冬打开海的漩涡,吞没了岸边的金矿以及三千平民,并给予他们在海底呼吸的能力,我最后一个离开沙滩的时候,被卡斯特擒获,我也知道,也许是我过于狂妄与积累的怨气所导致的悲剧,但经历过这十年的悲伤之后,麻木的还能剩下什么?”

    朱彦递给伊芙利特一块毛巾,他安慰道:“补充一下,海涅尔归来之后,其实是可以回答你之前的问题的,只是,如果那样,恐怕会有损你的自尊,要论痛苦与悲伤,我想他恐怕更有发言权才是,他那一刻一定想说‘我跪着,但我活了下来,我的爱人……’不要惊讶,换我就会这样对你说的,所以,我也许永远不如他优秀,但我或许会努力来爱你。”

    伊芙利特捏起手绢,在眼角轻轻擦拭着,她望着窗外荧光泛泛的波浪,耸肩安身,定气,一抹淡淡的微笑挂在了唇边:“朱彦,我们不如出去走走。”

    四季灌木组成的森林中,时光在尘埃里被不断拉伸,曲折回环的木桥上,铺满一地零星的光点,蓝紫色的夜幕就好似天然的屏障,冷空气渲染了凝结的夜露,在澎湃的海浪上舞出旋律。

    白天,海滨是人类的主场,而到了夜里,就成了各种魔物的乐园了……朱彦陪着伊芙利特坐在林荫小径旁的躺椅上,他用手抚摸着她的大腿:“看来连日的工作真的快把你累坏了,来这里好好享受一下不好吗?”伊芙利特吸着冷空气叹道:“近来事情这么多,我哪里有闲心呢?”

    朱彦指向海滩上,在夜幕下玩的不亦乐乎的自己的同族,和颜悦色的说道:“知道吗?十年前,同样的一个期限,贺兰嘉黎家乡的树木全部被砍伐一空、幽冥的父亲在潼关因抗击外族侵略而死、科尔雅被猎人持续追杀、首相与自己的父亲决裂,从此改帕勒克氏为斯库里氏,成为宿敌、而幽嘉启则在流浪中饱受折磨、巴赤鸢与东谷莺煖骨肉离散,天各一方,不过呢,贺兰嘉黎形化精灵,以终生不再杀生的代价换来自由的羽翼、幽冥苦练轻功,成为金陵上一届贼王、科尔雅潜心修炼,终于突围,迎来重生之日、首相在离开自己的父亲的庇护之后,发誓要比他更加强大,结果是,如今的江东,便是最好的写照、幽嘉启被幽冥领养,改变了基因成为幽家的继承者、巴赤鸢入军服役终于成为海军王牌、东谷莺煖虽然迷失过,不过这孩子总归找回了自己的家人……”

    朱彦露出微微的笑意:“就是这样,每个人都经历过痛苦的事情,之前的旅途上,我们感受到了鬼手四兄弟那急速膨胀的欲望与无法被理解的不幸、领悟到了梦魇妖精诺索那因谎言而无法收场酿成的自我毁灭、从盐城战役与南阳之围中明晰人类的狰狞面目、五百层的广陵塔楼上,被误解的生命不断扭曲出死亡的悬殊差距、而后,我们本以为世界将迎来和平,然而就在这里,两年前,那个不被认可的药剂师左玄被欲望无法满足的狂妄所吞没,最终仇恨却使他作茧自缚,打败了不少敌人,同时也帮助了其中一些,你可曾想过,如果没有支撑到如今的必然信念,我们还会义无反顾的走上这条路吗?”

    伊芙利特抬了抬眼皮,朱彦笑道:“支撑走到如今的必然信念,是我们都曾怀有的正义,然而,自十年之前的那场灾难之后,整个世界都被烧成了灰烬,我并不懂人类的正义是什么,我只是知道,正义是一个圆圈,你、我,还有在这场灾难中失去牵挂的不幸的幸存者,都没有活在那个圈子里,因此,我们会被世界抛弃,我们只是知道,正义是人类的定义,而我们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工具的存在,靠向别人献忠的日子不会长久,有些时候,能够站着死一回也算是见见世面。”

    在澄澈如洗的海浪翻滚,覆盖之下,蓝紫色仿佛囊括了万物的色彩,包容了欢乐的笑声。

    幽嘉启抱着幽冥在沙滩上打滚,科尔雅与巴赤鸢在海岸线上漫步,朱彦与伊芙利特在林中小径上聊天,一切和平安逸,灯火通明的地方有面色微醺的坦然,也有友善与和睦的语言。

    伊芙利特静静的在朱彦的怀中睡去,朱彦小声唱起,灌木上方,松树的松针垂下闪耀光芒的夜露,打湿在他的脖颈,带来一丝凉意。

    黑与白的翅膀:

    旋转又旋转,何时坠落,

    一个世界,一份执着,

    一束光明,一次交握,

    倒影在墨色浊水中,彩虹晕染,

    被自身的卑微压倒……

    在世人均开,平等的爱中寻求更多,

    更多更多的妄念,带来未来,

    和名为守护的笑容,

    黑与白的翅膀,你怀中的温柔,

    被钟情所倾倒,

    黑白分明的极端,繁茂与妄念,

    软弱的心无法压抑,

    渴望在一场暴雨后盛放,

    黑与白的翅膀,心灵上的伤口,

    靠近抚慰,雨水已经决定不了了,

    一度年岁,一度欢乐,

    琳琅熙花琼浆雪,

    夜光点缀星盘旋,

    月华荏苒,卸去了霓虹的伪装,

    棉花糖似的裙裾染上松香,

    清脆的蜂蜡被柔情所融化了,

    舞动的音符和时光,淌过你的金发,

    珠宝覆盖了橱窗低檐,

    欢喜组成了无隔阂的姿态,

    一霎然间,充满了整个月光下的晚宴,

    黑与白的翅膀,陶醉在你的怀抱,

    手心的糖果已然融化成了香气一片,

    这令人鼓舞的珠光宝气,好似会充满整个世纪,

    黑与白的翅膀,擦过你发丝的温柔,

    紧紧闭上双眼,不再迷失苦难的道路,

    我陶醉在你的热情,你的双眼,

    风儿蔓延成微笑的形状,

    借银铃的脆响爬上我的脸颊,

    祝福包容在琉璃的繁华映射在橱窗金片镶嵌,

    再由我的手指传达到你的唇边,

    来吧,海已经苏醒,

    在那之前不要放开手臂,

    吟诵在你爱意深邃的地方,卸去疲劳将靴子抬上恩典,

    霓虹生出了红和绿,时光诠释命运,沉稳的演奏,

    刹那瞬间欢呼声充满整个柏油马路,

    亲爱的,请用神所赐予的温柔,

    垂怜今夜轻柔的好梦……

    它渗透入你的每一寸呼吸间,

    如送它之人所愿,

    每一纸笑颜,每一次欢愉,每一度快乐,

    愿它的芬芳,和海的荧光,常在你心中,

    黑与白的翅膀,摩擦时空痕迹的温柔,

    陪伴你在漆黑的悲哀里,永不忘记梦想,

    你在哪里,梦里是否安宁,

    合着一份旋律,一份执着,一份红颜,

    正如赠予之人所愿,与你不合时宜的披风,

    在历史每一次鸣响之中,都留下你的翅膀,

    黑与白的翅膀,你纯白的笑容,

    陪伴你在冰封的世纪中,永不忘记希望,

    它的爱意带你披荆斩棘,它的怀里是馨香,

    卷入你的梦里,一方天地,

    一方被陶醉的热情……

    完。

    海滩上,幽嘉启望着被晒成小麦肤色的巴赤鸢发呆,幽冥一把帮她擦去下巴上的口水:“傻孩子,这对我们来说无异是自杀!”她捏起幽嘉启的耳朵:“将眼睛对准太阳会瞎的哦!”

    巴赤鸢挠了挠后脑勺:“哈哈,哪里哪里,橥獳晒的不更俊美吗?”幽冥挺着一张面瘫脸说道:“这块老树皮生来就这么黑。”

    萧琳琅摇着扇子走过来:“夜猫子家这都什么品种啊,连太阳都不能见吗?我真为你们感到难过啊!”

    对于动物来说,特别是成精的,对‘品种’这两个字十分敏感,因为这代表了一种不尊重……

    幽嘉启转脸道:“娘,我们到底是什么品种啊,为什么连太阳都不能见?”幽冥揪起她的耳朵:“再接那女人一句话当心我扭死你!”

    萧琳琅横过扇子来:“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在宾馆下面鬼哭狼嚎,不知道的还以为闹鬼了呢!还怎么让人睡觉啦?黑眼圈花了我这妆你们赔的起嘛!”

    “那你们白天动静这么大吵的我连闭眼都闭不上,这账怎么算?”幽冥抱臂,没好气的问道,萧琳琅摆摆手:“啥,白天当然要玩的尽兴喽,现在只有人类告你们魔物晚上扰民,可没有魔物告人类白天不能出动的!所以,不想被人类当成异类铲除掉,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明白了么?”

    幽冥咬牙切齿加攥拳,幽嘉启赶忙拉住她:“娘,揍过人类很容易,但万一她报了官没理的只有我们!别跟这个玛丽苏计较啦!”幽冥默许的松了拳头:“看在我女儿的份上我暂且放你一马!”

    萧琳琅用扇子挡住嘴:“魔物果真是魔物,果真够愚蠢的,我要是你们,早就想办法研究出一套能避免阳光直射的装置了!这样免疫了白天的一切不利因素,再利用你们超长的耐力,世界早就是我们的了!”

    幽嘉启琢磨了一下:“说的很有道理啊,娘,我们为何不?”幽冥被幽嘉启晃了半天,突然炸毛:“废话,还用的着你说?老娘憋这三十年要是能研究出来不早拿出来了!”

    宾馆顶楼,穿着睡衣的易伦青太守被一阵吵架的声音吵醒了,他赶忙叫来侍从:“现在的年轻人真没耐性!来旅游也不怕坏了心情!”

    侍从鞠躬,回道:“回禀太守阁下,是夜行性的客人和日行性的客人吵了起来。”易伦青一皱眉头:“嘶,这样会影响其他客人的睡眠,减少我们的客流啊,怎么办,第一次听说服务业还要分夜行性和日行性,白天被一群奇葩宾客吓的不清晚上又出这种事情,首相啊,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派一群妖孽来我这里?”

    后来,太守出了一特别奇葩的注意,给海滩划分区域,夜行性的划在一边,日行性的划在一边,两侧各有等量的服务业在营业点经营。

    第二日清晨,幽嘉启从床上窜了起来,被幽冥一把摁住:“你干什么,哦,天亮了,正好睡觉!你难道还不明白么?人类的白天就是我们的晚上,现在,趴下,等到晚饭的时候我叫你!为了让你熟悉你的血统,你必须将时差调过来!”幽冥摸着她的脑袋,强行摁在枕头上。

    幽嘉启满腹幽怨的在被窝里默念:“我娘见光死,我娘见光死……”直至烈日夕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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