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座)邓兰钦:永远的忠诚印刻于女皇之冠冕,携胜利之名生辉熠熠  (242)锈色遗灰

章节字数:7017  更新时间:15-09-07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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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窝彻底被肃清之后,原先被朱彦炸掉的那个洞窟,因国事优先的缘故,其修复方案一直悬而未决,就一直这样持续到了雨季……自称是鼠王的妖魔向浦州太守府寄来了一封挑战信,科尔雅看到,黎荣在得知了这封信的具体内容之后,脸色变成了怎样难看的程度。

    科尔雅幻化成黎荣徒弟清风的麽样,端着茶杯走进了红木搭建的庙邸中,只见黎荣双手插交,头枕在壶口(大拇指关节凹进去的窝)上,穿着一件银灰色道袍,神色紧张,不时传来叹气的声音。

    紫金镀角的楠木香炉中,一缕用桂花露与草木灰混合出的香烟轻轻燃烧着,单薄氤氲在他满脸的愁容上,他的下巴下面放着一本榉木卷轴,而在他左手边,则是青铜的油灯基座,与一点莹莹吐火的油脂。

    科尔雅装出清风的声音,轻步走到黎荣侧面,躬身将茶杯从托盘上端起放到桌角,笑眯眯道:“师傅,请用茶了!”

    黎荣将脸从手窝旁抬起,无力地挣扎起身挑去桌子角上铜杯中的白烛,长叹出一口气:“还是徒儿孝顺啊,挑灯夜读真是熏脸呢?外面可已天晴了?”黎荣直起身子,攥拳在腰上锤了几下子,牙关咬紧,一脚将凳子踹入桌下,转过身来,拿起杯子一口喝下。

    科尔雅幻化成的清风轻轻低头,用恭敬压制着心底的那丝蔑意中的冷,她大差不差已经看出黎荣已经是一副骨头架子了,连喝茶的动作都是如此仓促直接,丝毫没有儒雅公子的仙风道骨。

    果然,黎荣的唇刚离开杯子,就忍不住一声声的咳嗦了起来,假清风赶忙上前将手拍在他的背上:“师傅连夜苦读,想必一定是熬坏了身子,不如就早卧床,待日康复!”

    黎荣冷静下来,待呼吸的波动逐渐在体内出现直线上扬的平稳趋势,他用为数不多时候的清音平声说道:“二十三年前,我师傅病逝的时候,曾命我务必抓住那只狐狸精来重振师门,摆正排面,可谁知,那狐狸乃是百年白妖,相传是死亡魔君亲传弟子,现在,你师傅我跟她连斗了二十三年不分胜负,怕是这辈子看不到振兴渝州道门的那一天咯,清风,你是我的爱徒,我的义子,我已入风烛残年,渐临半百,这祖上的香火,不能断啊!”假清风放下盘子,恭敬作揖:“徒秉尊师业命,还谨吩咐!”和善的面孔之下,两颗阴森的白色尖牙映照了一位女神经心底的狂吠:‘你这老川菜终于快撑不住了,老娘是谁啊?要不是你每次追杀我的时候都靠欺骗村民来暴露我的行踪,老娘早就远走高飞了!就早吧!趴床上再也起不来才好!’当然她也只能是心里高兴。

    她知道,黎荣剩下的日子也不长了,就这样欺骗这位斗了二十三年的对手,为什么,总感觉有一种空虚呢?人类的生命,在她眼中是渺小的,短短的四十年,不过只是五分之一于她的感触,终究还是会被掩饰于更多的喜悦之中,而饱尝千年悲哀的烽火情缘,是时候,该迎来晓日清辉了,至少,该让我们新的子嗣看看,这个世界的真正美好的一面。

    她变回自己,推门出房,在黎荣看不见的地方听着那日渐蜷缩的夙愿回望昔日遒劲的咒符,她放下托盘,狠心跨出门槛,在大院里,巧遇刚刚来到的清风。

    “狐狸!我家师傅怎么样了?”背着草药箱,穿着一件刺绫方绸制成的布衣的白色色系的清风,正如他的名字,在生机勃勃的岁月里,逐渐成长为能够递交接力棒的可信的人,只是,我们注定只能做敌人吗?

    科尔雅抱臂倚在走廊的栏杆上,侧脸打量黎清风的鲜肉肉身,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师傅跟你说了吗?人魔之间的斗争是时候结束了,为了我们新时期的子嗣,我们必须考虑跟敌人寻求和平!即,你我之间!”

    黎清风走上台阶,他抱着篮子:“我知道,师傅跟我说过,另外,郎中还说……”黎清风望着科尔雅局外人般轻松的侧颜,他沉疑了一下:“虽然,我知道这些话对你而言可能是废话,但我还是……想请你救救他。”

    科尔雅跳下台阶,将裙子揪住盖住双腿,而再度回头时,清风清晰的发现她的瞳中并非不屑,而竟也有一丝垂怜与依依不舍。

    为什么,魔族不是不老不死的怪物吗?不是没有悲伤的执行利益挥舞刀刃的罪子吗?

    黎清风扔下草药篮子,身高一下子垮了,他轻声跪下:“人类不需要你们的可怜,但请,告诉我以怎样的代价才能救,他的命。”清风那清澈的瞳孔泛出一丝坚毅的闪光,着实将科尔雅惊了一下。

    科尔雅舒展了下肩膀,起伏之中,她的眼神由局外变得更加沉默:“收起你的臣服,你是在质疑,你是在质疑‘当有亲人在你们面前离世,你们是什么感觉?’”清风诧异的抬起头,科尔雅叹道:“时间会麻木这些,而死亡,才是正常的。”她随后松了一口气,苦笑一瞬:“只有你们人类才妄图改变宿命,而我们所承担的,却似乎也与自欺欺人等同,你们想要‘晋升’而我们,却渴望‘堕落’,人类为晋升而倾尽青春,而我们,为了堕落,为了反驳天界对‘魔性是在罪孽中迂回’这一千年的断罪,不断上演着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悲剧,但其实,结局和你们也都差不多,不是被金钱污蔑灵魂,就是泯然田间的众人,期望不同,但最终我们还是会迎来统一,你们人类希望晋升,我们希望堕落,那么,最终这个世界,究竟会将垂名丹青的机会,留给以谁主导的胜利者?”科尔雅嘴角,泛出一抹柔光,她的笑容柔和了下来:“是时候结束了,一个‘不会再出现我们父母那样的悲剧的世界’比起原地踏步的斗争,更值得我们用双手去创造,而我要创造出这样的世界,无论这需要去用邪恶去击溃什么,只有这样,这个世界才值得让我们,交给我们的子嗣啊!”清晰有力,和着风的旋律,像洗净了血腥的脱胎换骨,在清风耳中,她这些与她本身经历并不相符的话,格外的爽朗开明。

    黎清风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紧了紧布腰带:“时辰不早了,听师傅的咳嗽,我也知道了一些,不幸的预兆,我去给师傅进补了,叫女奴带你出太守府吧,恕不奉陪。”清风转身,拾起篮子,声音坦然,有一种不亚于苍老的,年轻的坚定。

    奴隶靠近科尔雅的身,行礼后上前搀扶,科尔雅转身,给黎清风即将钻入门中的耳朵,撂下一段话。

    “银丹草只是清神醒脑的简单农物,并无止咳润肺之功效,而且,用沸水过滤药渣的话,那么这简单的药效也会蒸发,你不妨切成碎末,跟淀粉搅合在一起熬成糖浆,伴着温水给你师傅送服,或者,会揉面的话也可以做成菜饼……”科尔雅说完之后,便已经踏出了太守府的主殿。

    黎清风关上木门,眼泪在那刹那流出了一些,他默默呢喃道:“谢谢,我的敌人。”

    屋内,红木散发出古老凝练的植物香气与煎药的柴火味融成一股淡淡酸味的忧伤,黎荣的咳嗦在喝下黎清风送来的枇杷水之后明显好了不少,他抽出椅子,坐下,道一声:“真是我的好徒儿,我无力再拿起对面的凳子,就请你,将就着自己抽出来吧!”

    黎清风抽出椅子坐下,黎荣颤抖着将卷轴从桌子上平移过去:“看看这份卷轴,里面记载了我,我师从者,渝州门之荣典,而今日区区鼠辈,竟敢在我们眼皮之下行作此乱,清风,明天,我们明天出发,咳咳!”黎荣捂住嘴,几滴鲜血从指缝中渗透。

    “呼,清风,你要记住,妖怪,妖怪是异族,而我们,是大地的子民,有义务守护我们的资源,只有战斗,只有战斗才能荣耀,只有战斗,人类才能有未来,才能摆脱,亡国的命运啊!清风,明天看为师的手笔吧,只有这样,就让我们,从零开始,让渝州门重新振作!重拾那被万人唾弃的尊严!”

    黎清风知道,以他的身体,根本做不了什么,他所要守护的,其实只是一份职业的尊严,然而,当梦被打碎时,他恐怕已经,一只脚踏进坟墓了……

    翌日清晨,木棉花开遍的什锦花圃大道上,黎清风搀着披白裘袭黄布道袍的黎荣,魔物们跟随其后。

    “除妖的路很困难,很漫长,不是吗?”叼着烟蒂的橥獳在路上问道,黎荣看了一眼他们身后背着的各种驱妖材料:“多谢你们,根据我渝州门多年的驱妖经验,这个叫鼠王的东西绝非善类。”众人:‘这谁都看得出来吧?’

    黎荣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总而言之,敢给著名道士发函的妖怪,等于是在挑战我们道观的权威,诸位,这是我渝州道名门的翻身之战,绝不能容许蝼蚁鼠辈欺我道观无人!”

    “师傅,山地鼠穴近在眼前了!”黎清风高喊道,不远处是向下四十五度的巨大洞窟。

    “奇怪了,几天前这里明明是平原的,怎么突然就有这么大的建筑,这要多少人工多少天啊!道长,恐怕真是被你说中了,大家注意,尽可能的活捉对方,劝降他们为我浦州城的建设作出贡献!”易伦青骑在马上,走在队伍的左侧,他捏着下巴研究着眼前的洞窟,不禁欣然一笑。

    黎荣将手搭在易伦青的膝盖上:“太守阁下,作为人类,我希望你不要对这些魔物仁慈,不然是没有好结果的,你当他们会感恩你吗?”黎荣应该后悔他说出的那句话,因为因此,那些魔物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意,纷纷如约亮出了爪子。

    易伦青尴尬道:“我不过只是提点建树建议嘛,当然战斗的时候还得麻烦道长了!”他笑着拍拍黎荣的肩,黎荣迅速的咳嗽了出来,易伦青赶忙抽回了手:“道长你怎么样,真是抱歉,要不我们改日再……”

    正说着,只见一阵黄沙袭来,定睛一看黄沙并非沙粒,而是一堆黄毛沙漠老鼠飞了过来……见此,科尔雅将怀中的伊芙利特猫揪住尾巴摇了几圈像扔铅球一般扔了出去,自己形化成狐狸,扑进老鼠堆里。

    而易伦青控制着马头正准备撤退,他大声喊道:“大家莫要慌张!根据我的命令,有序排齐队伍,向太守府方向撤军!另外,通知赤陵派人支援!”一打就撤,当时江东兵其实就这样……

    幽嘉启拍了拍易伦青的膝盖:“太守先生,信号兵已经放出信号弹了,赤陵空中巡逻队会将消息带到总部的,另外,我完全相信我娘她们能够掌控形势,不信你调转马头看看。”易伦青顺着幽嘉启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猫头鹰、白狐狸、金毛猫、水蟒蛇、红翼金雕从多方向向老鼠突击队展开合围,从海陆空三方面打击敌人。

    不一会,统计兵单膝跪地向易伦青作揖行礼:“启禀太守阁下,黄老鼠总共损失七十六只!我军完美的首战告捷!”说白了就是全给吃干净了。

    然后,小兵完了,老大来了,只见一道黑雾散去,从空中闪出一道白色的闪光,一把巨镰擦过统计兵的脖颈,士兵应声倒地,持着巨镰的中年矮子跳出几米远终于站住。

    “黄沙里的朋友,我和您无冤无仇,您为何威胁我浦州稻田,又伤我手下之人!”策马的易伦青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握着权杖指向沙尘之中的人影,只见一道沙海袭来,幽嘉启赶忙在形化之后一个飞扑将易伦青扑倒在地,在易伦青的眼中,那是一只豹子,只见他一声惨叫:“我滴亲娘啊!今个动物园没关门怎么回事啊!”

    幽冥嘱咐橥獳将马牵回阵后,自己执剑上阵,回头大喊道:“幽嘉启!照顾好太守和黎家师徒!不得有失!”幽嘉启一个敬礼,然后趴在吓的尿裤的黎清风和易伦青身上,两只爪子按着他们的胸膛,黎荣站在老远一个劲的挥着桃木剑不敢靠近。

    黄沙中的人影,并没有要攻击的意思,众人知道此人非同小可,也不敢靠近,直至,黄沙中的人的一句话打破了尴尬与宁静。

    “小科尔雅在哪里?”阴影中,那个圆润而且滑稽的声音传了出来,科尔雅从列阵的士兵群中走了出来:“你认识我吗?你是谁?”

    黄沙顿时消去了,阴影中,那个红色倒三角胡,一头侧刘海金发的矮个子老头披着白色的褶子围巾,穿着一身红色宴席礼装,颇像一个小丑的形象,他手中揪着一根黄金细环项链,缀着一颗黄金铃铛。

    “小科尔雅,我的小姐,终于见到您了,公爵夫人的铃铛,请您收好。”金发老头平臂将铃铛攥在手心里,在黄沙散去之后一步步靠近,而那些侍卫见此,举剑相向,老头默不作声地掏出短刀来扔到地上,短刀炸出魔法的余波……

    “公爵夫人?你,你认识我妈妈吗?你难道……”科尔雅一步步放松了警惕,幽冥一把拉住她,冷静的盯着她诧异不断的脸:“当心有诈!我可不确定那是个好人。”

    老头将手收入袖管,叹了口气:“你以前明明叫我舅舅的,真是时过境迁,不过,这个铃铛,是你母亲的定情信物,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家族。”黄老头一步步走近,眼神极为坚定,他再次拿起铃铛,敞开胸膛:“小科尔雅,你的发髻上,有一枚巴卡丽丝的发卡吧,不出意外,那是老爷为夫人定情的信物,而这颗铃铛,是你的父母彼此一见钟情的见面礼!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些,但这也就是我所想说出的!如果你不相信,大可在这里处决我!”

    科尔雅脑中突然一道电流闪过,她记起那个遥远的时空,她与自己的母亲伊裟在医院里的最后一面……病重的她,曾手握这样一颗铃铛,那是一颗刻有红色半螺旋纹的巴卡丽丝图案的镀金铃铛,她曾清晰的记得,自己的母亲在临死时挣扎着耳语道:“这种花开在伏尔塔瓦河的上游,要知道,只有勇敢而坚强的男子,才能将它摘下送给自己的恋人,巴卡丽丝是图兰天神的祝福,花语是‘赞美你,勇敢的开拓者’现在,愿你拥有一份坚强的秉性。”

    伊裟疲劳的笑了,柔软的温情再一度融化了她的悲伤,伊裟在她的额头留下祝福,在她的耳边呢喃道:“不要怪罪……你的父亲,维根帝国马上就要陷落了,小科尔雅,我的孩子,像巴卡丽丝一样,带着波西米亚人开拓疆土的勇敢与荣耀,坚强的活下去吧!最后,愿你也能拥有一份不悔的爱情,让我们笑着道别,好吗?”伊裟的手霎然间垂下,科尔雅眼前的世界天塌地陷……

    多少年后的今天,当她想起伊裟的祝福,眼神不自然的望向巴赤鸢,她暗念道:“不悔的,爱情吗?”

    她走到那个自称是舅舅的人的身边,伸手接过那颗铃铛,顿时泪如雨下,她轻轻触摸着铃铛上的刻刀痕迹:“没错的,是爸爸的笔迹……”她抬起大拇指,望着天空,泪水再也收不回去了,指下,铃铛上刻着:‘赞美你!勇敢的开拓者!若瑟夫·维根·玛格达……’

    幽冥试着去拉科尔雅,最后干脆直接抱起来,幽冥开鞘横剑到科尔雅的舅舅的脖下,将脸贴近:“你,你究竟是什么底细?”科尔雅的舅舅答道:“我是雷克雅未克北极狐族,正如你所见,我的姐姐伊裟,外甥女科尔雅,都是狐妖,如果夫人憎恨狐妖的话,不妨刺死我吧!”

    这下,科尔雅的身份众人皆知了,黎荣拍着手跟那些士兵一直在理论,现在终于找到了证人:“你看看,我说那白毛狐狸精是妖精吧,我说吧!凭我们渝州门的道行,一眼就能看出来,怎么样,心动了吧,现在加入就送桃木佩剑哦!包教包会包赚!定期有旅游哦!小伙我看你骨络精奇,来吧,让我们一起振兴渝州派!”快进棺材了还不忘搞推销……科尔雅望着那些人迥异的目光,她委屈的哭了:“舅舅就舅舅嘛!可舅舅你干嘛自报家门爆这么快,这倒好,我们是狐妖的事该广为人类所知了……”

    幽冥挥了挥手,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等等,那么误会和尴尬都解开了,可你明明是狐妖,又为什么?”正说着,轰隆一声巨响,一个浑身黑布的尖牙圆耳的大耗子从地底下蹦出来,一股腐烂的臭气从身上散发出来。

    “该死的狐妖竟敢将老子灌醉后将制造沙尘的沙之短匕偷出来,亏老子好吃好喝伺候着你!纳命来吧!”

    就在鼠王窜出来想要杀人的时候,几片金属板突然从天而降,耗子左右闪躲,金属板组成了个笼子将他罩在了里面,然后,官兵从四面八方赶到,纷纷拉弓降箭威慑鼠王,有一支箭不慎射中了金属板,鼠王一脚踹开杀了出来,满眼通红,他利爪张开,向幽嘉启奔去,就在这时以赛突然从天而降搂住幽嘉启往后一推,一脚将鼠王踹出老远,第一句问道:“你多久没洗澡了,嘉启,没碰到你吧?回去我告诉你啊,你这样搓身上……那样……然后……总之……明白了么?”(每一个‘……’中都代表了处女座人对恋人的一百字的满满的爱心。)

    雪茗骑着狮子从远处赶来,一小部分官兵赶忙致敬:“吾皇万福!”其他官兵笑道:“该死的妖魔,今日我大夏锦皇亲临督战!还不三叩九跪,束手就擒!”(雪茗的帝号是夏锦宗。)

    鼠王不知道是不是被处女座洁癖男惨绝人寰丧心病狂的临门一脚(不洁之物死光光之牛皮大皮靴)给踹傻了还是怎么地,一听到皇上来了竟也愣在原地:“哦!?”雪茗坐在狮子身上娇羞地捂住了脸:“讨厌,我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厉害?”

    幽嘉启拍着以赛的胸口,自信的握拳大喊:“臭老鼠知道吗?刚刚踹你的人他叫以赛!是斯巴达蝉联五届的击剑冠军哦!”(当时希腊很多城邦已经有了不亚于现代奥运规模的运动游戏了,击剑这个词并不唐突。)以赛涨红了脸:“嘉启,别这样。”鼠王傻了:“哦!!??”(注意标点符号的变化。)

    幽嘉启走到幽冥的身边:“臭老鼠,站在我身边的这几位也是魔物,他们分别是猫头鹰、狐狸精、金雕、丛林蟒、麝香猫,怎么样,是不是很亲切呢?或者说很抱歉让你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众妖形化成幽嘉启形容的那几位,张牙舞爪道:“小耗子,吃掉你哦!”

    鼠王一声惨绝人寰撕心裂肺的尖锐无比的呐喊:“妈呀!!!”转身撒腿就跑,以赛打开对讲机:“盾牌兵注意,打开盾牌,不要让目标跑出包围圈,辛苦了!”盾兵排开盾牌,然后就听见鼠王那咣当一声,晕倒在地,士兵一闻见他身上的味道,迅速撤退到几米之外,以赛一看无计可施,味太大了谁也不敢碰,权当是一堆大粪扔在地上。

    易伦青这浙江佬骑着马走了过来,大声喊道:“凡生擒鼠王者,无论职阶,当赏一两雪花纹银!”相当于五千块钱人民币啊,雪花银比一般银子更值钱,一听这个才有你争我赶的景象,不一会将鼠王抬到竹子担架上抬回了浦州城,不久后又押回了赤陵。

    赤陵监狱,首相在门口交给了以赛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帮鼠王洗澡,首相说:“我信任你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是。”以赛瀑布般的汗刷一下子下来了:“大人,我上有三旬老母,下有一旬贤妻……”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拜托不了处女座和苦逼(有联系的)以及这些脏乱差活了,任劳任怨的模范星座唉。

    以赛命令宪兵将鼠王扔进清洗池中,倒上数十种香料,先往鼠王脸上倒了不下一吨的井水(反正不老不死怕什么?)然后以赛左手抓着鞭子右手抓着铁刷子一跃下水,用手摁住鼠王的脖子往水里一灌,一堆黑水瞬间从耳朵里散出来。

    然后,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余音绕梁,不绝于耳,今天的赤陵城依然是这么和谐……但从声音可以看得出来那是某处女座人和某不是人的迷之物种,透过他们的声音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求生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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