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346 更新时间:15-06-21 21:09
099、游戏之门
“他忘不了阿静,因为阿静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柳天奉终于将关小棠放了下来,端了杯白开水递给关小棠,“你好好在这里休息着,要是不愿意看见陆恭生,你就将那液晶屏给撤了就是。我现在得去对付欧阳均和阿新,决定留下你,这两个人的那关总还是要过的,说起来我这个老大做得也够憋屈的。”
关小棠隐隐约约只听见柳天奉在说话,那一个个字飘进耳朵里,关小棠硬是没有办法将那些字组合成言语,理解清楚他们的意思。此时此刻关小棠的思想是混沌的,十分恍惚。
一种受了蒙骗的感觉涌上心头,憎恨的种子在心中萌芽,蒙蔽了他的神智。
至于这恨这怨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关小棠自己也寻不出个根源来。这责任到底该不该由陆恭生来负,关小棠也不确定。
关小棠盯着那液晶屏中的人。
陆恭生往那海报靠近了些,手指轻轻地拂过海报上的人的面孔,“阿静……我错在把你当成了小棠。”陆恭生说。这本是一句十分矛盾的话,在阿静出现之前,陆恭生根本就没有见过关小棠,但陆恭生却将这句话说得无比真诚肯定。
“我从来没有将小棠当成你的替身,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分得清清楚楚,与小棠一起,我能够清楚地看见现实,看见生活,与你一起,我看见的是一种虚幻,一种由你带来的虚幻……让人着迷的虚幻之境。”陆恭生虔诚地凝望着那海报上的人,仿佛凝望着一位神明。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如果你没有死,我想,我会一直生活在你带给我的虚幻之境里,你让我着迷,忘乎一切,这是我无法否认的事实,几年下来,我一直都无法否认。”陆恭生还在说……他的眼睛,还盯着那张海报。
关小棠合上了眼睛,心里闷得只想吐。胃里一阵翻滚恶心,张口就开始干呕,但始终没有呕出什么东西来,他趴在沙发上,手摸到了遥控器,他按下开关,关闭了液晶屏,关闭了陆恭生……关闭了一切,他将所有的一切都隔绝了……但他还是想吐,他的胃,依旧是扭曲的,五脏六腑,全都在肚子里打架。
虽然液晶显示器被关闭,但在那条幽暗的通道里,所发生的一切,依旧在继续发生着。
陆恭生伸手抓住了那海报,狠狠一扯,从墙上扯了下来。他的眼睛,通红。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若人死后真的有灵魂,你要是恨我,怨我,就尽管来找我。发生那种事情,我也内疚,难受。”陆恭生说话时虽面无表情,但其中透着的那几分仇恨气息也是无法掩盖的,“当年我父亲欠下的,我们陆家欠下的,都可以来找我。但若是牵扯进了别人,莫说我还有一口气,就是死了……便也会用我的尸体挡着你去伤害别人!”
这个别人——指得是谁?
也许也只有陆恭生自己知道了。
陆恭生将扯下来的海报仔细地折好,放在一旁:“阿静,若你真的在天有灵,就该去找真正的仇人,我欠你的,如果可以,我真的愿意双倍奉还,但生死之事,不是说说就能够叫人真的看透看清,你已经死了,我内疚再多,也是无用……今日,我必须从这里走下去。”
他的态度是冷漠,也是决绝。
陆恭生往前走了去。一切,都仿佛被他抛在了身后,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仁慈,全都被他抛下了。
“我想看看你曾经在岛上是怎么生活的,阿静。但我也想要走出这座岛,带着关小棠,一起走出这座岛!”陆恭生低声说道,这话,是他对阿静说的,这话,也是阿静永远都听不到的。
同样,这话也是关小棠所听不见的。
陆恭生走了过去,又走进了一扇漆黑的门,那扇门缓缓打开,在门后,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生死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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