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8252 更新时间:15-07-27 09:59
第十九章
“报告。”
“进来。”周老师说了一句。
“周老师。”我走进了英语办公室。
“李之琰,找我有什么事吗?”周老师放下了手里的笔和教案。
“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吧,什么事儿。”周老师的声音一直很轻柔。
“等会儿是班会课,我想念一封道歉信,是我写的。”我的两只手握的很紧。
“道歉信?”周老师的声音还是很淡定,没有太大的惊讶,“能告诉老师,给谁道歉吗?当然了,你也可以不说。”
周老师一向关心班里的每一个人,对我的照顾又很多,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如实的说道:“赵之岩。”
“赵之岩?”这次周老师的声音显得很惊讶了,“你们不是很好的吗?我观察班里没有比你们两个关系再好的了。”
“原本我想私下解决的,可是我想,或许在全班人面前道歉,更能体现我的态度和歉意。”为了唐芮说的一番话,也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赵之岩,经过多天思量,我把周老师搬了出来,把希望寄托在了这次的班会课上。
“行,没问题,只要是为了学习、为了加深同学之间感情,我们都是赞成的。”周老师的支持让我有了很大的信心。
我点点头:“那我先回教室去了,周老师。”
“去吧。”
一个人走回了喧闹的教室,坐在冰凉的板凳上,我的思维完全开始了自我模式的想象并深陷其中,超越了时间和空间,我在脑海里提前预设着接下来班会课的情形,并猜测着我念完道歉信或者还没念完时是不是就会发生什么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都说狮子座的人爱面子,既然这样,那我就给足你这个面子,这样诚挚的道歉,但愿你可以给我回应,赵之岩。
铃声的敲击如同心脏的跳动,让我窒息,让我大口地喘息,眼看着周老师走上了讲台,我的眼睛投射到桌面随机瞅到的一个点,思绪完全格式化地飘移到不知什么地方。
“这次的班会呢,李之琰要给班里的一个同学当众道歉,来,李之琰。”周老师轻轻地说了句,用眼神招呼着我,示意接下来讲台要交给我了。
从座位上站起,紧张兮兮地走上了讲台,拿着道歉信的手微微地颤抖着,成败在此一举,我把这最后的一次道歉作为仅有的筹码和赌注,押在了这四十五分的课堂上,最后的审判权在你。想到这些,我朝下面瞟了一眼赵之岩,在众多人都在抬起头看着我的时候,他却低着头。
“今天,是四月十一日,距离去年的十月十一日,已经整整半年了。我还是很清晰地记着这个日子,所以也特意挑选了时隔半年之后的今天----向你道歉。
记得刚开学的时候,我们还不像后来那样好,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对你有着偏见,或许时间是澄清一切最好的方式,所以我很感激过去一年的种种,也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仅仅能维持一年而已,就是因为这种突然地失去,我想对彼此都是一种伤害,我曾经天真的以为互相冷静一段时间或许更好,但后来冷的太久以至于没有了温度,每次我的期待也都被现实击碎,我曾试图挽救我们的关系,可你的拒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我选择了这种方式,我希望通过这种当面道歉的方式弥补曾经错过的这半年。
一个朋友说的对,人和人能遇到是缘分,能谈得来更是难得的,不要等失去了才开始后悔和伤心,那样就来不及了。最亲近的人才是最在乎你的人,所以还是把精力和时间多放在那些陪你的人身上,能够挽回的就不要留下什么遗憾,现在有时间在这里置气,以后回头看看,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生命很短,没有那么多时间等着我们去挥霍,可惜我们现在都还太年轻,年轻就气盛,还都不懂,等到懂得时候,又太晚了。
对于当初的事情,我已不再去想谁对谁错,也不想争论什么,尽管曾经我曾一度偏执地以为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责任,但如今我才发现自己还是错了。周老师说的很对,两个人发生了矛盾,一定是双方的问题,一味的僵持和固执只能把从前的美好全部抹杀。所以我现在选择站出来,选择言归于好。
如果你还愿意,如果你还希望,如果你所想的还和我一样,我不期盼你现在就给我明确的答案,只要你还能像原来一样,那么我相信我们能够回到从前,这也是我在封道歉信中不提出你名字的原因。
春暖花开的世界,万物苏醒的季节,但愿我们也可以跟着暖风重新萌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写在最后,我用二十个对不起向你诚挚道歉,因为你的名字笔画数是二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带着说不出的情绪说完了这二十个“对不起”,朝着下面的那么多张脸孔看去,他还是低着头,看不到他面孔的我完全猜不透此时此刻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鞠躬之后我走下了讲台,周老师抹着脸颊的泪水走了上去,我这才发现她竟然听得哭了。
周老师点点头,缓了缓心情,意味深长地说道:“李之琰的道歉真的很真诚,虽然他没有提那个同学是谁,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主动站出来和李之琰和好,能够有一个这样的朋友,真的是很难得了。其实你们出于青春期,我也很理解你们年青一代,说心高气傲也不太合适,或许就是李之琰说的年轻气盛吧,容易发生矛盾,这都很正常,但我可以告诉你们,等到你们毕业之后,再过几年,回过头来看当初的事,好多都是没有必要的。之前我带过的学生回来看我的时候,他们自己都说,当初的好些事和好些矛盾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好笑。大家既然聚在了这个班,那就是一种缘分,好好珍惜才是你们最应该做的。”
听着周老师的话,突然觉得或许我和赵之岩之间就是这样一场可笑的闹剧,日后想起来究竟是耿耿于怀还是置之一笑,都付与时间给一个交代。
是我的错,从一开始就不该把情况想的太糟,后来也不该想的太好。当面道歉的事情很快就被轻轻地掀了过去,像是在翻看一本小说的一个章节一样,没有什么可以挽留,没有什么刻意停留,一切都在日升日落中平静地过着,我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像预期那样有太大的波动和起伏。
“乔雪航。”我朝着教室后面喊道,向她招了招手。
乔雪航走了过来,笑嘻嘻地坐在了杜涛的板凳上:“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给你的,”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包装袋,“生日礼物,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谢谢,”乔雪航似乎很惊讶地接过了袋子,“我回家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一件礼物,你慢慢回家看吧,生日快乐。”看着她的笑脸,自己的心情也从忧郁中舒缓了许多。
“你和赵之岩,和好了吗?”乔雪航的一句话再度把我的心绪拉回了忧郁的谷底。
我摇了摇头。
“他怎么回事啊?到底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至于吗?”乔雪航的纳闷儿的说道。
“你的这些疑问也是我想弄清楚的。”我苦笑地说道。
“别想太多了,心情好一点儿,”乔雪航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最后还是要谢谢你送的礼物。”
“没什么,你都送过我两年生日礼物了,我才送过你这一次,就当是把去年的也补上了。”
乔雪航走了以后,身边又恢复到空无一人的状态,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再度安静地沉入湖底,赵之岩在远远地那头有说有笑的生活着,他脸上的每一次笑都是我心里的每一次哭,他早已看不到也不想看,听不到也不想听。对于他,我就像是一个瘟神,避之不及,我真正搞不懂的就如乔雪航所说的那样,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不肯原谅不肯退让,似乎我犯了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
“想什么呢?”刘雅菲在我眼前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思考和疑问。
“没什么。”
“胡说,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们还没有和好啊?我一个旁观者看的都累了。”刘雅菲坐了下来。
“李之琰,如果你还想要他回来的话,就不要放弃,记着我对你说过的,主动出击嘛。”张夏莹跟在后面走过来,坐在了我身后。
“当众道歉还不算主动出击吗?他还想让我怎么做?”我痛苦地说了一句。
“既然这个方法不行,就用别的嘛,主动过去和他说话,去烦他,一来二去慢慢地就好了。”张夏莹建议道。
“就是啊,当面说话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刘雅菲赞同地看着我。
我看了看她们两个,眼神中找到的是坚定和鼓励。
“你看看,你不去找人家,人家自己就只好去找邱杰和欧阳去了。”张夏莹推了推我的肩膀,我们三双眼睛看着赵之岩朝着教室后面走去。
然而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赵之岩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找欧阳和邱杰,而是坐在了邱杰的座位上,和乔雪航说起了话。
“他好好地去找乔雪航干什么,他们的接触不算多吧。”张夏莹看到自己的猜测错了,着实有些不解。
“他们几乎不怎么来往的。”刘雅菲说道,“我每天和乔雪航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这个我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张夏莹借机故意吃醋地说道。
“没有啦,”刘雅菲撒娇地说着,委屈的拉着张夏莹的手,“我和你们相处的时间都差不多啊,还有燕冉、唐芮什么的。”
我渐渐过滤掉她们二人的交谈,望眼欲穿地看着赵之岩和乔雪航,试图从乔雪航别扭的表情和赵之岩一如既往笑嘻嘻的脸上捕捉出什么信息。
这么久了,你过得还好吗?除却和你的新朋友们去网吧玩,除却和你座位周围的人尽情欢谈,你是否还记得我这个或许早已被你遗忘了的人?我对你的关注甚至比从前更多,总想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关于你的消息,虽然我从来没有亲口问过你,也没有亲口向别人打探,然而这种看起来似乎单方面的在乎,换来的只是一层又一层无情的伤痛和无视。我把从前的固执用在了这里,不去想什么,只是关注着,只是等待着,只是期盼着,对于伤口,我悄悄地把它们包扎在绷带里,任其腐烂或是愈合。
“听到你在道歉信里引用了我的话,我很开心,能遇到一个懂自己的人,真的不容易,没想到到头来,这个人还是你。”
看着上官写来的字条,我提笔写着回复:“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很对,失去了再去想要拥有,就不可能了。”
“不过这不代表你和赵之岩不会和好,你该知道这是两码事。”
“我知道。”我们都没有点透其中的意义----死亡和矛盾是两码事,前者没有可能再去挽回,后者与之相比总还是有希望的。
“需要我帮你们吗?”
“如果周围的人能帮我解决,那我求之不得了,还是不用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吧,谢谢。”我又习惯了和上官在晚自习传纸条对话。
“也对,自己的事只有自己能解决,别人帮的再多也不能治本。”
我还想要写什么的,却发现上官已经又拿出了自己的小本子,也就只好作罢,不去打扰她把内心萌生的些微感触一字一句地用文字记录下来。
“说吧,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我按照乔雪航的要求在下午休息时间最长的课间时分来找她,“今天一大早就和我说有事情要讲,还一定要放到现在。”
“这个时间段比较充裕,因为我要说的太多,准确地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讲。”乔雪航尴尬的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你说吧,我给你保密的,别忘了我们可是bestfriend。”我最先做出的猜想就是与欧阳浩然有关系的话题。
“昨天,赵之岩来找我了。”乔雪航的一句话让我瞬间收住了笑脸,不自然地看着她。
“我趁着机会问他为什么还不和你和好,结果他说,他不知道你那封道歉信是写给他听的,他以为你在给我道歉,以为是我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乔雪航无奈地说道。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样的几句话像是难以消化的食物一样噎在我的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他的轻描淡写和几句“以为”,让我做好的心理准备还是瞬间崩塌,就像看着一道食物,以为吃下它味同嚼蜡,却没想到真的放进嘴里时五味陈杂。
“而且,他昨天来找我是有别的事情。”乔雪航的话题还没有结束。
我抬起眼皮看着她,已经没有什么勇气再去问一句“什么事”。
“他说他,喜欢我,想让我做他的女朋友。”乔雪航的声音很低,却像自带音响一样地叩击在我的心上,同时引发的回声不停地回荡在耳边,一圈一圈,一遍一遍。
“然,然后呢。”我已经没有气力把这简短的几个字拼凑成一句完整的问句。
“我拒绝了,我好好地和他谈过了,我告诉他,这个决定太突然,我不能确定他是心血来潮还是真的心有所属,而且你也知道,”乔雪航看着我,“我喜欢的人不是他。”
我点点头,完全搞不懂自己此刻的感觉是什么。高兴?悲伤?痛苦?惊讶?似乎没有一个词能够准确合适地描述。
“虽然可能欧阳不是很喜欢我,或者说都是我一厢情愿吧,不过人就是这么傻,特别是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智商完全成零了。”乔雪航苦笑着,早已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对欧阳的感觉上。
我抬着脑袋,眼睛却在向下看着桌面上的文具盒,同时听着乔雪航的倾诉,这是她第一次正面主动回应自己和欧阳之间的事。
“不过现在我已经走出来了,其实对我这样的人而言,想开也不是那么难,”乔雪航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我,“这是我最近写的一些感受,你拿出看看吧,我知道你。。。”
“放心,不会和别人说的,”我接下了她的话头,“这个小本子是我给你买的吧。”
“还说呢,你也真是的,给我的生日礼物那么多,又是笔筒又是相册的,还有好几个这样的小本子,还有一个钥匙链,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都说了是补去年的生日礼物,还有今年的啊。”我接过了那个本子,小小的一个举动包藏着多大的信赖。
“至于赵之岩,我是真的不想耽误他,或者是祸害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原因,所以他就是再说什么我也不能接受的。”乔雪航很平静也很理性地说道,像是在刻意和我保证一样。
“或许慢慢会改变对他的看法呢,还是别把话说绝了吧。”我半笑不笑地说道。
“说这样的话,就是你还不了解我。”乔雪航笑着说道,“往往第一印象最重要,而且我一向是有原则的。”
“可是双鱼座还是喜欢幻想的啊,喜欢沉浸在童话一般的情节中。”我笑道。
“那叫有精神追求。”乔雪航瞪着眼睛,故意歪着脑袋拍着桌子叫道。
“精神追求是天蝎座好吗?是我!”我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乔雪航的脑袋夸张的像个不倒翁一样前后晃着,她用右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微微皱着眉看着我。
“好了,我走了。”我三步两步蹦回了自己的座位。
“三思而后行。”----翻开乔雪航的小本第一页就写着这样的五个大字。
我抬头看了看,老师还像以往晚自习一样,坐在讲台上写教案,虽然桌上还堆着刚刚考试的试卷,我承认自己这次考得很烂,一塌糊涂的背后只有我清楚原因。然而此刻似乎甘于片刻堕落的我,竟然将这些试卷扔到一边置之不理。“既然已经因为他,耽误了自己,已经考砸了,就先放一放吧。”我心里这样想着,看着乔雪航小本子背后还贴着标价的标签,虽然被磨得很黑,但上面的价钱还是很清晰,就像某些记忆----纵使岁月模糊,它也不会消失。
“不想再见你的面孔,因为那只能徒增我的情愁,一切都交给时间去冲淡,让这一切永远淹没在无边的时海里。
也许在日后的某一天,你会幡然醒悟,但一切都是你没有珍惜。
你的身旁有太多竭力想要想你靠近的星星,而且她们很适合你,也许你喜欢的已是别人了,我不愿做一个屏障,还你自由。
今日彻底绝望,决定从此分手,跟过去的日子说再见,挥挥手笑着告别过去,抬起头重新迎接曙光。
笑容又一次重回到脸上,一切美好灰飞烟灭。不知道他是否还会记得雪地里的那一幕,但那是我记忆中最完美的一幕:去年冬天的雪来的虽然不早,却很大,在下课的操场上,我们相遇,互相奔跑和呐喊着扔着雪球,摔倒、冻手、呵气,所有的一切相互交织。
但一切都过得很快,冬季终究是个冰封的季节,解冻是春天的事,可惜我们都等不到下个季节的来临,当我听到你在背后是怎么样想我看我之后,我只能被迫从梦中清醒。
果然你还是介意那次的争吵,因为一个纪律监督,似乎没有让你和邱杰的关系有什么很大的变动,但却让我们之间的距离变成了鸿沟,让我们两个小组的人像是隔了世仇一样,这不是我想要的,可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辩解,你都不会完全相信,否则何必还要介怀?果然是饶诗曼的同桌,你们都一样,不轻易跳脱出来,你对我的误会,她对我的成见。
雨又下了,一切依然如故。早上看到你面色憔悴,知道你一定没有休息好,然而我的自作多情在那天的雨路中再次暴露,看到你和饶诗曼打着一把伞走在雨中,听说那把伞还是饶诗曼的,因为你个子高,所以放心交在你手里让你撑伞,这算是美女救英雄于‘大雨’中吗?
若问你心谁最重,她最重。我宽心地放手,我诚心祝愿,愿你们一路走好。
既然我选择静静退出,自然不会强求什么,但我坚守我的信念,请让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请你不要拒绝。----于是我把《羊皮卷》送给了你,虽然那天并不是你的生日,但我把它当做最后诀别的纪念物。未来的路希望你我走好,路上永远只是孤单的背影。
花开花谢一年轮回,月圆月缺又过一月,西风掠过留下一串笑声,秋雨轻拂带走愁容满面。
女人最厉害的武器莫过于撒娇,打情骂俏总是她们内心最真实的流露。她和你在一起,总是那么开心自在,只有和我说话像是碰见了什么似的。
人世间有爱的存在是美丽的,但却也是一件悲哀之事,它害太多人丧失了理智。
我今天又发现了一件事,女生是天生的傻瓜,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只要他恳求,任何条件女孩子都会答应,也许是被爱冲昏了头脑,她不会去区分对与错。所以即便你因为周末去网吧玩游戏没有写作业,她都会在你的一句拜托中义无反顾地把作业借给你抄。
我曾经幼稚地想过,不知何时我会哭一场,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我真的痛心了,伤心了,以前不允许别人说你半句不是,但今天我却与你分歧----“不就是没写作业吗,借一下抄抄什么的,不过是互相帮助而已”----这是你的原话,看来我只有忍着泪把你送入别人怀抱。
放手需要勇气,我笑着面对,既然他心已绝,我也绝不留恋,解脱是心灵的释放,解脱了,一切也就更加阳光明媚了,一切都会洒上阳光的金粉,请别让爱成为枷锁,请让心灵自由,祝福你们。
事情往往会捉弄人,人也如此,我开始慢慢发现,你观察她的次数好多,你们两个人好谈得来,我愈来愈想要放开手,既然这一切本来就不存在,何必要强求别人、束缚自己。
在镜子里前收拾凌乱的自己,发现人世间只有自己能拯救自己,我只有忘却一切,才能找到新的起点,抬起头仰望着乌云遮蔽的天空,找寻一缕阳光。也许真是上苍注定了我的孤独,但也可能只是还未找到另一半,心在云际漫步,随时都有坠落的危险。
虽心系两人,但你和她都对我心冰面冷,你们快乐,我要比你们更快乐,相信一切都是有定数的,不必强求,开心每一天!
每次看你,你都沉默,每次见你,你都在笑,笑得好开心,每次和其他女生说话就像触电一样,总要自顾自低头偷笑一阵,好像捕获猎物一般。看来,只有我是你的小克星,只要你和我一说话,便像挨了几十个巴掌似的,满脸的肌肉抽筋,我不去管你,因为你不是我的,你有你的自由。
本来已打算放开你,为何你总是不经意间一次又一次点燃我心里那一盏即将熄灭的灯,又在火苗微微跳动时被你用冰冷的寒气吹灭,我的心一次又一次遭受破碎,在痛苦中折磨。
你像一轮明月,无数的星星向你眨眼,向你靠拢,我则像永远不能与你见面的太阳,无论如何也温暖不了你,永远被隔离在天际的两端。只是远远地望着你,但却没有丝毫暖流,心电的感应似被掐断,无情与冰冷不断袭来,远处的你似一座冰封的火山,我则如一支微小的火把。
月似朦胧心意绵,水中楼台近却无。遥看山色连天月,心似深潭冷如冰。我彻底地放开手,给你一片自由的天,松开那紧锁的眉头,打开心中的牢笼。我把开心的精灵寻回,给你自由也还我自由,不会再为这一切惋惜,虚无的云雾后看到了阳光。”
看完了乔雪航写的这些,才明白那样一个每天嘻嘻哈哈的女孩子早已被一个流水无情的男生折磨成这样,他永远都不知道也不能体察这个女孩子对他的心意,就像乔雪航也永远不会清楚欧阳心里的想法一样。
我静默着翻开了小本子最后空白的几页,提起了乔雪航送的那支笔。
“有时放弃意味着拥有,拥有则意味着失去。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对方,只要对方快乐,这就是对他最好的爱。放弃一些你认为好的,你会得到意想不到中更好的。保存自己记忆中最美好的,就像这个小本上的标签一样,永存下去。每天给自己一句最公平、最理智的箴言。
不要强忍着让自己每天被动地去承受那份已经是别人占有的,自己失去的、痛苦的幸福。”
稳稳地合上小本,像是关上了一扇写满倾诉和信任的窗,自己原本以为的后宫格局,终究还是土崩瓦解、烟消云散了。可惜的是,误会和成见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改变而瞬间擦除,就像一条狗在电线杆下面撒了尿,虽然尿迹已干,但仔细嗅一嗅,还是有很浓的骚味。恐怕欧阳和饶诗曼是不可能再对乔雪航有什么好的印象了,也许这些本就不值一提,可在当事人看来却永远是一道跨不过的鸿沟,强行地飞越只会让这种自不量力变成粉身碎骨。
“唐芮,你出来一下。”我还在无边无际地感慨这种狗血的三角关系时,周老师推开了教室门,对着唐芮的座位轻轻地喊了一句。
全班人只是片刻的应声抬头看了看,还没等唐芮走出教室,又陆续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
没等多久,唐芮喊着“报告”二字,推门而入,她静静地迈着步子回了座位,和赵之岩说了几句,赵之岩又起身走出了教室。
我好奇地看着他们像是轮班一样的走进走出,直到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瘦削的身形走出去,我把目光转回到唐芮那头,却正好碰上迎面唐芮从远处投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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