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7699 更新时间:15-09-13 12:38
第二十九章
“你替我补考?”他看着我。
“你没事儿吧?”康凯他们都看着我。
“这事儿你也敢做?你确定?要是被老师发现怎么办?”林海晨问着我。
“我知道你英语好,可…”
我打断了谭庄晓梦的话,也停止了他们的顾虑:“补考监考的老师一般都不会是班主任老师,英语补考的绝大部分都是男生,我混在里面也不会被人发现。”
“监考我的老师是体育老师。”他看着我,还是微微皱着眉头。
“那就更没问题了,体育老师认识的学生不多,他不会认出来的。”我鬼使神差地坚定了这个一时兴起而又荒诞的想法,并一定要付诸行动。
“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别吓我们。”林海晨勉强地笑了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还是看着谭庄晓梦。
“就算那样,冬瓜也会经常在考场里巡视的,他的记性可是出了名的好,每个班的人他几乎都认识。”康凯说了句。
“年级组长的确是能记住人没错,我不让他看到我不就得了。”我似乎已经到了逞强的地步。
“好了,就这么定了,你等我联系你好了,放心,我给你补考,肯定能过,不过需要你配合一下。”我笑着看着他,但从他的表情看,似乎还是没有让他减轻心理负担。
“有李之琰做枪手,肯定没问题,你赶紧请人家吃饭吧。”康凯拍着谭庄晓梦的肩膀,也跟着笑道。
“不用吃饭,我什么都不要,好了,我回家了。”我头也不回的走着,和他们几个招了招手。
我知道他还在原地看着我,始终也没有舒展眉头。
“你确定要帮我补考?”谭庄晓梦在公交车上看着我的侧脸。
我看着窗外闪过的车流人马,玻璃窗上映着我平静地脸庞。
“等会儿去学校,你先去考场里看一下,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再进去,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我交代着。
“你不害怕?”
“这有什么害怕的,虽然是有风险。”我轻描淡写地说着,尽管这一个星期以来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连奶奶都说我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的。
“好,我先进考场去探下情况。”下了车,他先走几步上了楼。
“这是我选的,算是赌一次。”我横下心来想着。
“怎么样?”我看着他从考场里走出来。
“补考英语的人蛮多的,我的座位在最后一排。”他又朝教室里瞟了一眼,“而且,我的座位前面还是一个你的熟人。”
“我的熟人?”
“邱杰。”
“他啊,”我安下心来,“他补考英语很正常,不过我还是得进去和他打个招呼,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说着,我走进了那个满是男生的教室,径直朝着最后一排走了过去,谭庄晓梦跟在我身后。
“李之琰?你怎么来了?”邱杰惊讶地看着我。
“我来补考英语啊,不可以?”我笑着反问了句。
“别胡说了,你补考英语,打死我都不信,除非是期末考试你没考。”邱杰看着我坐在他的身后。
“他替我补考。”谭庄晓梦低声说道。
“好啊,你们胆子可真够大的。”邱杰指着我们两个,笑道。
“嘘——”谭庄晓梦示意着邱杰。
“不过这样也好啊,”为了让邱杰不会宣传出去,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有我在你身后,你的补考也肯定会过的。”
“这个必然是妥妥的。”邱杰高兴道。
“不过这件事以后不许提了,传到老师耳朵里就不好了。”我盯着他的眼睛。
“这是肯定的,不然我自己不也危险了?”邱杰拍着胸脯说道。
凭借初中三年的相处,邱杰的保证我还是信得过的,不管是他的品性,还是这次考试和他的利害关系,都让我更加肯定他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
“万一等会儿冬瓜从后门的玻璃上偷看怎么办?”谭庄晓梦看着离我不远的后门。
“我说了我有办法不会让他认出我来的。”我抬头看着他,“好了,你走吧,考完了我联系你。”
“好,拜托你了。”
我看着他走出教室,又扫视了一遍整个考场。
“他给你什么好处了,竟然劳动你亲自出马给他补考?”邱杰好奇地问着我。
“没给什么好处。”我不以为然地笑着。
“啊?这么便宜?早知道我也让你给我考了。”
“我现在坐在这儿,不也相当于你也有保障了吗?”我再次刻意强调着这层利益关系。
“等会儿你写完给我?”
“等会儿我在最短的时间里写好,然后把答案给你。”我转着手里的笔,趴在桌子上。
“够意思。”邱杰胸有成竹地扭了回去。
“好了,不许说话了,保持安静,现在发卷子。”体育老师瞥了一眼下面的考生,开始数着卷子。
我用最快的时间做着上面的题目。
年级组长刘老师----也是大家口里的“冬瓜”,走进了教室,站在前门的门口,我把头埋得低低的,装作一副认真作答的样子,冬瓜走出教室的瞬间,我很快意识到下一步他会走到教室后门的窗户上偷看。
坐在最后一排的我当然不能让他认出我来,于是我故意趴在桌上,用后脑勺面向后门的窗户,胳膊肘支撑着脑袋,摆出一副懒散的样子,只要不让他看到正脸就好。
果然,冬瓜在巡视了一番以后撤退回了自己的阵地----年级办公室。
很快,在三十分钟内我完成了所有的题目,把答案誊抄在事先邱杰给我的小纸片上,轻轻用脚踢了一下他的板凳腿,邱杰坐直了身子,把手伸到了我的桌子下面,一次暗度陈仓的活动宣告结束。
邱杰誊抄了答案,把小纸片又传给了别人,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整个考场都在传着那张无辜但却救命的纸片。
这种现象在补考的教室里并不少见,恐怕连监考老师也知道里面坐着的学生是什么水平,尽量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我站起来,经过邱杰桌边的时候,轻轻说了句:“我先走了。”
听着邱杰一声闷哼,我把卷子放在了讲桌上,走出了考场,为了不碰到冬瓜和其他老师,我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出了学校。
就这样,一场枪手游戏宣告结束。
“喂,我考完了,肯定过。”我拨通了谭庄晓梦的号码。
“都没问题?”他在那头还是不放心地问着。
“没问题,都搞定了。”
“我就在学校外面的网吧里,你等我出来。”
“不用了,我直接回家吃饭去了,你继续玩儿吧。”我还沉浸在自己侥幸逃脱的喜悦中。
生平第一次替人考试,从来没有帮人做过弊,我不知道该说这段经历是我从未违反校规考纪记录中的一个光辉战绩,还是该说这是一个黑色污点。我明白以后再也不会有第二次,这次是鬼使神差的冲动和赌博,我不能保证以后自己的运气还这么好。
我决定喜欢你,虽然这种方式,并不对,或许可以说,从某种角度讲,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也没有资格去喜欢你,毕竟这种所谓的帮助,是建立在违背一系列规矩的前提下。
四月的天气让江南的气候再一次弥漫着小桥流水的风韵,迎春花剩下的几片蕊黄随着和风飘落在泛绿的河水中,樱花的粉红和广玉兰硕大肥厚的绿叶,以及棕榈树的亮绿色,都再一次昭示着时光流转。
十八岁的我翻看着《红楼梦》的书页,庆幸着在296这个班级中竟然有一大群像我一样喜欢红楼的人们。
再度看到元妃省亲的这一段,我提起笔在小本子上写着:
宫门怨
三春争即初春景,四季怎奈锁紫禁。
凤藻成妃谁又知,到底春来春又回。
犹记当日省亲事,本欲家富人兴耀祖门。
亲眷相见泪纵横,难料世事无常上云层。
提笔赐名大观园,风流韵事风尘来。
榴花开尽宫门殿,兴衰成败叹息埋。
远远望,家毁人亡终有数,
空空忙,虎兕相逢知所悟。
才回首,福祸相依两相行,
方收手,人鬼相化单相邻。
三十年来,辩是非,是非为何?
兴修别墅,伤劳财,劳财几多?
是所谓,物极必反反招怨,到头来大梦必归归尚晚,
终是留凄惨。
“写的不错嘛。”乔雪航在身后突然说了句。
“吓我一跳。”我转身看着她。
“你读<红楼梦>多少遍了?”她坐在我前面的座位上。
“没数过,不过还差远呢,我这个只是随便写写。人家毛泽东都说,<红楼梦>至少该读五遍以上。”
“那你肯定是五遍以上了呗,初中起就一直看你拿着读。”
“每次读都会看出新的东西,有新的感悟,对人物有新的了解。”
“你这个写的是元春?”
“嗯。”
“我觉得写的不错,以后你继续写吧,把书里的那些主要人物都写篇短词出来,我等着看。”乔雪航积极地说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行,我有时间就写。”
“文学家果然不一样啊。”安艺彬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坐回了我旁边。
“艺术家能不讽刺我吗?什么文学家,要知道,这一个‘家’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得起的。”
乔雪航翻看着我的小本子:“这个也是你写的?”
我看了看上面的笔记:“嗯,那是第一次写关于<红楼梦>的东西,算是个总体概括吧。”
“我看看。”乔雪航看着上面的文字。
红楼碎
秋风惨淡,梦缺露残;枫瑟叶曳,几多愁颜。
当日提笔研研墨,试问谁知行行泪。
一出风花,一场雪月,是所谓木石前盟,亦或是金玉良缘。
两处豪府,两个人儿,只道是飞燕残红,又岂知孤雁终叹。
潇湘怡红恨无缘,秋爽藕榭梨香院。
大观园锁缠绵,宁荣街空悼念。
纵然有三敌四亲五六财权,
到底是七零八落九十云烟。
千里东风一梦遥,榴花开尽,一载黄粱;
湘江水逝楚云飞,青灯古佛,一从二令。
喜,且罢;悲,且罢,
纷纷扰扰红楼碎。
“这些东西都蛮好的,你可以投稿到学校的文学社去。”乔雪航合上了本子。
“嗯,我考虑一下吧。”
“这个真的可以试试。”安艺彬也在旁边鼓动着我。
“今晚怎么想起来陪我回家了啊,文学家?”安艺彬和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家离学校近,我走几步没关系啊,大不了到下一站坐车去呗。”我看着繁华的街道,“天气越来越热,公交车里太闷了,还不如走走。”
“平时你都和谁回家?”
“不确定,公交车上每天都能碰到不同的熟人,同路的就一起走了。”
“我看不像吧,好像每次都有那个302班的小子。”
“噢,”我不自然地心跳着,但还是装出一副平静地样子,“他啊,谭庄晓梦?我们都是同一站上下车,所以经常一起走。”
“我看你们坐车的还是蛮受罪的,要挤车,高峰期的都挤不上去。”
“所以我每次都跟在他后面啊,他挤车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不担心上不了车。”我庆幸地说着。
“我到家了,文学家慢走。”安艺彬笑嘻嘻地说着,脸上的肉扯到了两头。
“行了,快滚吧,艺术家。”我装出不屑的样子,一个人朝着车站走去。
“李之琰,你去看看走廊上贴着的东西。”乔雪航兴奋地和我说着。
“什么东西?”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也去看看。”安艺彬跟着乔雪航,看着我狐疑的眼神。
还没走到走廊的公告黑板面前,就看到安艺彬一脸喜滋滋的笑容:“文学家,你这下可是出名了。”
我走进一看,是之前投过的稿件印在了学校文学社的社刊上,贴在了黑板上。
“我就说吧,肯定能登上去。”乔雪航为自己的前瞻性感到骄傲。
“你是李之琰吧?”身后一个一脸严肃的男生用一对小眼睛看着我。
“许嘉诚?”我脱口而出。
“没想到我们没接触过,你还认识我啊?”许嘉诚难得的笑了起来。
“你是297的班长,怎么不认识啊。”我解释道,其实早在第一学期拔河比赛上就认识了这张脸,当时他和同样身为班长的袁一一在为各自班级维护利益上吵得不可开交。
“文学社你也知道,是我们学生们自己创办的,年级里每个班都有成员在里面,我想让你也加入,如果你的短词以后还继续写的话,我们考虑在每期为你空出一个小版面,连载<红楼梦>的短词。”许嘉诚看着我和乔雪航他们。
“行,我以后会好好写的。”
“这是成员申请表,”许嘉诚递给我,“明天交到我们班就好,本来文学社就是大家互相交流的地方,不存在什么绝对的好坏,尽力写就好。”
我点头答应着。
“那行,我先走了,你们有其他同学有兴趣的,也可以参加。”他最后又微笑着看了看乔雪航他们。
“文学家以后要出名了。”安艺彬率先编排着我。
“艺术家,能不能不要这么刺激我,我知道您的画画水平已经是炉火纯青了,以后还要多多靠您提携呢。”我故意瞪着他。
“哈哈,我嘴笨,说不过你。”安艺彬笑道。
“别动不动就说你嘴笨,我知道您这是不和我们这种人计较,您的境界果然不一样,膜拜啊,我知道您这叫大智若愚。”我得意地看着他。
安艺彬没有说话,只是装出委屈的样子,闪着两只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行了,别扮可怜相了。”我故意拍了拍他的脑袋,擦肩回了教室。
这是一场五月的“雪”。
山谷中传来阵阵呐喊,天在震颤,地在晃动。地动天不塌,大灾有大爱。
汶川的地震在一时间成为了全世界关注的焦点。
五月的雪不怕,五月的人不哭,脚印深深,大爱深深。
“学校捐款了吧?”老爸下了班,进了家门问着。
“嗯。”我看着电视里最新的情况报道。
“明天单位里也要捐款了,这次的灾害太严重了。”老爸把衣服挂在衣架上。
“让我想起了当时我们那会儿小时候,唐山地震的时候,每天在外面搭着帐篷,下着小雨,那时候为了打发时间,村里还每晚放露天电影。”老妈从厨房端出了饭菜,放在桌上。
或许我们都有各种小情小爱,小打小闹,小脾气小纠结,而似乎往往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我们才会意识到,最重要的是生命,以及那些与我们相守的人,在这一刻,恩仇不重要,但求与君同悲喜。
人的一生,不算太长,不论是那些感动我们的人,抑或伤害我们的人,毕竟在各自的生命中登台擦肩,也算难得。
“今天回家,每个人都和父母商量好,关于高二分科的问题,是要报文科还是报理科。”老韩看着她已经带过一年的孩子们,挥了挥手里的表格,“明天来了每个人都要填这张分科表格。”
“老师!”一个女生举起了手。
老韩微微抬起眉毛朝她看去。
“我报文科,不用商量的。”那个女生说道。
“好。”老韩走下讲台,把表格递给那个女生,继续和全班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这一届呢,文科理科各有七个班,理科班从296到302班,其中最优秀的班还是我们的296和隔壁的297班,文科班从303到309班,其中最优秀的班是303和304两个班。我呢,还负责代以后296和297的英语,也还是296班的班主任。分科以后,年级组将会根据高一这一年来的平时成绩,加上本学期期末的综合成绩,在年级范围内重新打乱,根据学习能力分班。”
对于分科,偏向文字和语言的我,主意是一早打定的,我第二个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
“你也要去文科班?”老韩走到我面前笑道。
我点着头,看了看她,在表格上文科一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今天这节课呢,咱们班同学一起唱首歌吧。”老韩话音一落,大家就明白,是296班每一个人都会唱的那首《youraisemeup》。
WhenIamdownand,ohmysoul,soweary
Whentroublescomeandmyheartburdenedbe
Then,Iamstillandwaithereinthesilence
Untilyoucomeandsitawhilewithme
Youraisemeup,soIcanstandonmountains
Youraisemeup,towalkonstormyseas
Iamstrong,whenIamonyourshoulders
Youraisemeup,tomorethanIcanbe
大家都看着老韩那张依然年轻的脸,老韩也看着我们,一切就像刚刚开学的那一天,但每个人都经历了共同的时光,拿到了上帝开的毕业证书,它的封面写着“成长”。
“你说什么?你报了文科?”老妈听到我的汇报,把手里的鼠标扔在一边,和老爸说道,“你看看他,都不和家里人回来商量一下,就这么简单的报了。”
“有什么可商量的啊,我理科不擅长。”我不以为然地说着。
“再不擅长能不擅长的到哪儿去?我不信你在296能考倒数第一?还是说你的成绩还不如那些后面的几个班?”
“可我喜欢文科的东西。”
“我们知道你喜欢文科的东西,我的孩子我清楚,从小就喜欢看书写文章什么的,能说会道的,但是,你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文科生出来不好就业,你看看社会上的职业,明显是理科生的出路要更宽,我们是为了你将来好找工作考虑。”老妈头头是道地说着。
“反正我就是去念文科,文科再不好我也去。”我固执地说道。
“不是说文科不好,人家文科念好了,也能出人头地,但毕竟少数,对不对?客观上来讲,不论国内国外,还是理科生更有前景,你这个脑袋,怎么这次就听不懂话呢?”老妈又看看老爸,皱着眉头,“你也说几句。”
“你妈说的也没错,现在社会竞争太激烈,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很多,人才也多,中国人口数量多,市场上很多工作都太红太热,达到饱和,理科的就业面要更广。”老爸的情绪比老妈听起来要和缓许多。
“明天去和你们韩老师说,改成理科,我觉得人家韩老师教的就很好,呆在296班就不错。”老妈下着命令。
“我没说老韩不好,296的每个老师教的都很好,这个我知道,我念文科和这些没关系。”
“你以后会后悔的,等你找不到工作,别来找我们!现在劝你你不听,就是犟!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妈无奈地说着。
“我从来就不做后悔的事儿,我也今天明确和你们说清楚,将来就算我找不到工作,我去要饭,也不会怪你们,我选择的路是我自己的。”我斩钉截铁、字正腔圆地说道。
“既然他要选文科,那就让他读去吧,兴许以后会好的。”老爸最先表了态。
“随便你吧,反正我该说的是说了,以后的路靠你自己了,你也清楚,咱们家呢,不是那种特别有钱的人家,也没有什么后台和权势,你要想将来走好,全靠自己,我们能做的,就是挣钱供你上学,既然今天话说到这份儿上,那么我也和你说清楚,李之琰,以后我们父母尽好我们的责任,你作为孩子和学生,也要尽好你的责任,咱们谁也不要对不起谁,起码将来你有个好出路,是为了自己,我和你爸爸,这辈子也就这样子了,不可能再好到哪儿去,也不会烂到什么地方,关键是你自己将来的生活。”老妈看着我。
“我知道。”
当晚,我在卧室里写下了新的两则短词,投在了文学社的邮箱里。
懦小姐
平平静静不争世事,娇娇喏喏心态随和。
权当是春来迎春悄悄戏,暂管它冬去送冬安安乐。
本以为沉默是金不是罪,谁岂知与世无争也是祸。
是哪个不悯惜心反来摧,懦小姐不问金凤偏容错。
气不过那到头来嫁入狼窝如虎洞,悔当初却终究是受尽欺凌赴黄粱。
泪留痕,伤痛遍身,有谁怜爱有谁懂。
心绝望,何处逢生,来去匆匆来去丧。
罢罢罢,此生葬春,花败一簇。
叹叹叹,往事如烟,随风散去。
嫁海藩
蕉下客,才自精明志自高。
运偏消,千里东风一梦遥。
说什么忘本拣高枝儿,姨娘可笑且可怜。
道那些脸洒泪珠儿,江帆把泪风干。
看当初,达人知命,兴利除弊。
回首间,劳心劳力,无济于事。
恨只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是自杀自灭。
气叠气,一记耳光,响彻天地,足实大快人心。
怕又怕,几代辉煌,大厦将倾,终是探春之蝶。
伤之伤,三千海路,涕送清明,不再当日乐景。
怡红庆,抽出杏花签在手,
老农戏,今朝才明皇妃后。
秋爽质,大气磅礴真性情,
纸鸢飞,飞断天涯跨碧波。
金陵望,自古穷通皆有定,
骨肉亲,兴衰离合岂无缘。
人去楼空长情难留,飞鸿一去肠断无休。
唯残有往昔缠绵,似这般苦雨凄寒。
“咱们三个这回可算是相依为命,难兄难弟了。”谢辉轩看着我和安艺彬,三个人背着书包朝着文科教室的方向走去。
“你为什么要报文科班?”我看着谢辉轩油油的侧脸。
“我喜欢政治和历史,爱看国家大事。”谢辉轩一脸正经地说着。
“还喜欢NBA。”我补充了一句。
“唉,也不知道文科班有没有打篮球的人了,文科班本来男生就少。”
“男生在文科班是活宝。”安艺彬笑道。
“你不是要将来考艺术特长生吗?”我突然想到他之前说过的话。
“对啊,所以到文科班学一年,一年以后我就去学专业画画,文化课只要能过就行,相对而言肯定是报文科了。”安艺彬的打算相对于我们而言更加具体,也更加明确。
“以后可以不听乔雪航叫我外号了。”谢辉轩庆幸着。
“没关系,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叫啊,说不定还能帮你在新班级里宣传一下,扩大一下你的名声,哪高呀。”我故意笑着。
“别,千万别,名节要紧啊。”谢辉轩一脸的紧张。
“行了你,又不是要你卖身,至于吗你。”安艺彬搓着谢辉轩短短的黑发。
“这下终于告别头疼的理科了。”我站在新班级教室的门口,看着走廊上来来回回的学生和老师,开心地大声说道。
303,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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