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聂同人之红莲

正文  〈五〉

章节字数：1673  更新时间：15-04-29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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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莲生于韩国，出身贵族，自幼便是父王最为疼惜的掌上明珠——偌大宫廷里仅有宠妃所生的一个女儿，溺爱不难想象。地位只在一人之下，金饰华服自不必说，就连她喜欢谁，韩王也是装作不知放任不管的，随她自己择婿。

    韩国是分晋的三家之一，祖母对它的评价是“富庶而怯懦”，我不知道为什么少习诗书洞悉世事的祖母会这样看。但假若她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么一个王侯可以为自己的公主做到这种地步，实属难得——虽然其后发生的事情很快颠覆了我的想象。

    女子往往是国与国或是王与权臣之间维持良好关系的桥梁，乃至工具，尤其是这类地理位置重要而兵力不强的国家。

    红莲与卫庄是旧相识——卫庄就是我那日看见的黑衣霜发男子，她很喜欢他，这种喜欢到了后来，就变成了深爱。

    卫庄早年家变，全族遭遇灭门之祸，他以诸如假死等方法瞒天过海，侥幸逃出，并辗转到了云梦山，拜当代鬼谷子赵一为师，在那里度过了三年光阴。回来之后，性情大改的卫庄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神情冰冷，仿佛别人欠了他三五百万刀币似的，且手段狠戾毒辣，不出三月便接连诛杀当年诬害卫姓一族的佞臣，屠戮满门。两年后卫庄依傍背后强大的势力坐上左将军的位置，乖张的性情比起刚回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变本加厉，一时之间，举国军民，无不闻风丧胆。

    红莲偏偏喜欢他这一点，真真是让人嗟叹如之奈何。

    不过与红莲单独相对时，卫庄也会浮现些难得的笑意。虽然笑容也还是冷冰冰地没有温度，红莲却觉得他对待自己，是不一般的。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换来美人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玉葱狠狠戳了戳我的额头：“小鬼不懂事，很好笑吗？！”

    其实我是明白的，不过那是“乱世”啊！政治联姻横行的时代，真正的感情，哪里会有结果呢？

    我一岁时，就已经和一个年纪相差四月的远房表妹定下了娃娃亲。她那一支财力雄厚，可以极大巩固我作为长房次子、未来家族继承人的地位。大哥体弱多病，又有不少年纪比我大很多的亲族在旁虎视眈眈，父母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愿责怪任何人，只是对为了一张凳子勾心斗角的把戏感觉厌烦之极。

    况且他们现在这样放纵我游览山林，大概除却我天性聪敏一点即透，又乖巧可爱，成功讨得很多长辈欢心以外，还有愧疚的缘故吧。我自小，对草木的亲近，便已远胜于对人。

    我和表妹的见面机会并不多，毕竟家族太大，她又在先生和父辈的管教之下，凡事恪守礼记内则——就是那种，让我看了就头痛不堪的规条。不与男子同席，不与男子私相授受，不见亲兄弟以外的男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必须出外则覆以面纱……总之，思想差距太大，我有点难以想象婚后生活是何样子。

    明日的烦忧，还是留待明日烦忧罢！

    言归正传，红莲以为他们会在某个合适的时间由父王指婚，公主配将军，皆大欢喜；再不济也会保持暧昧朦胧的关系，各自婚娶，以“故友”自居，平淡一生，而心底始终为对方留有一席之地，最后含笑九泉。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没有“故事”一说了。我可以回家准备吃饭睡觉，红莲也可以本来要干啥现在就回去干啥，两不相干，再不相见。

    可能么？！┴┴︵╰（‵□′）╯︵┴┴

    真实的情况是，婚娶确实发生了，但不是红莲原设想中嫁给温文尔雅的右丞相之子那般，能够夫妻和乐，琴瑟和鸣终老。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姬无夜垂涎红莲美貌已久，趁着秦国大军压境要求“谈判”的紧急关头，逼迫韩王下旨。一月之后大摆筵席，他要迎娶韩王独一无二视若珍宝的红莲公主。

    此后的事情顺理成章，由于他炙手可热势绝伦，甚至可以影响卫庄的决定，韩王的缴械投降不在话下。

    红莲哭过，闹过，统统无济于事，甚至绝食抗议，依然以失败告终。最后她意识到，父王是真的，放弃自己了。

    至高无上的国家利益面前，一个人，即使贵为公主，也是微不足道的。

    大婚前夜，红莲在梅花匕首的刃上涂满见血封喉，还染了自己的凤头玉簪——这两样都是卫庄送她的，虽然她一直都不太清楚卫庄若即若离的态度究竟为何，但往后，是真的看不见他了，红莲的泪簌簌掉下，无法自抑。姬无夜那个人，她是知道的，和公主联姻，恐怕主要是为了排除政敌。

    也不知卫庄会如何应对。

    匕首绑在大腿外侧，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与其将来陷两人于被动，倒不如现在就下手。成或不成，都待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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