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番外  第四章

章节字数:6335  更新时间:17-02-11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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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兰被拖回落梅院时就已晕死过去,俩个家丁将他扔在清夜面前,并且又将清夜狠狠责骂一通,银兰的出现扰了紫槐苑的贵客,全是因为清夜看守不周导致!

    清夜对这种状况早就见怪不怪,多少次竖着出去横着回来,也别指望真会有大夫过来,很多时候老管家只是随口一说,就算银兰病得昏天黑地,也不过随便扔几贴草药!

    但这山庄终究透着古怪,从老管家到那位香庄主,蝶夫人、叶影和那些护卫,其真面目怕都不如众人所见,一个富庶山庄住着一个风流庄主。

    若真是如此,又如何解释,在闵洲消失的那十六箱珠宝?!

    鲤鱼帮的安子走了之后,清夜一人静静守在落梅院,锲而不舍找寻着山庄破绽,天下终究没有完美的局,任何局总有它的破绽,这是他跟在九王爷身边学来的东西。

    当初九王爷派他混进万剑之城,没想又被万剑之城派入梅家堡,最终歪打正着进了香世山庄,那十六箱珠宝的消失源头。

    那批珠宝失踪了几年,九王爷也渐渐淡了心思,但对这座山庄的好奇,倒是在香庄主去过京城后与日俱增!

    清夜经过很长时间查探,最终在血教主的风波中,发现山庄破绽就在馨雅阁,那个不算得宠的妾侍居所,却是很少人会留意的地方!

    馨雅阁一定藏着通往城外的密道,所以那段时间清夜放弃盯着馨雅阁,而是夜夜守在城外那片芦苇荡,因为有一次从香庄主袖中落下一点絮花。

    长久埋伏终究得到回报,清夜等来香庄主那晚出城,送几名万剑之城追缉之人,逃往海口古城一处老宅,后来搭上海船逃往夜郎。

    清夜已将此事向九王爷汇报,但九王爷却让他假装不知,万剑之城最近势头太强,需要借助旧盟与之消耗!

    等家丁都离开了,清夜解开银兰的衣衫,从头到尾查看伤势,磕磕碰碰的外伤并不可怕,断了骨头或是伤了脏腑那才麻烦。

    最严重的一次是惹怒看门人,一脚下去踹断两根肋骨,银兰胸口那片红肿淤紫,一直等到百日之后才慢慢消退。

    湿巾擦净泥污后,清夜替银兰掐人中,等到人慢慢转醒了,又喂他喝下半碗热茶,这才替他盖上一层秋被,看着他躺在床上了,自己才去前院用晚膳。

    吃饱喝足之后,清夜把山庄逛了一圈,最近山庄热闹非凡,风月凝和风月吟霜的人都来了,看来万剑之城又要开始内耗,这倒是九王爷乐于见到之事!

    自古以来侠以武犯忌,早就触动当今圣上不满,所谓的新盟旧盟交替,也不过是九王爷一手挑的好戏,各门各派斗得死光了,江湖也就真正平靖了!

    清夜空手回到落梅院,今晚院中那位不会想要用膳,这位公子矫情得很,这刻儿定是委屈非常,就算端来山珍海味,眼皮子也不会抬的!

    主屋一盏微弱灯火,几年来都未曾变过。银兰呆呆躺在床上,失神眼睛盯着帐顶,心里空荡荡地难受,身上也不觉得疼了。

    清夜知道他正在添伤,也不去打扰他,掩上房门回屋睡觉。

    一条人影闪来,廊下黑灯瞎火,看不清对方容貌,只听对方沉声道:“屋里那位,可是银兰?!”

    风月吟霜的侍从,清夜垂下眼帘道:“正是我家公子!”

    人影闪进屋内,片刻又传来声音,道:“我家小姐想要见你!”

    直到被人挟持到屋外,跌倒树下被冷风一吹,银兰这才慢慢清醒过来,仰头看着面前白衣胜雪的女子,用冰凉如水的声音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她还能是谁?风月凝的女儿,万剑之城的刽子手!

    银兰忍着眩晕,挺直胸膛,眼里是往昔残存的冷傲。

    明月老梅,树影斑斑,衬托她的青春美好,那张脸上风姿焕发,与此刻的他有云泥之别!

    一个是翱翔在天的雪雁,一个是陷入泥泞的蛤蟆。

    蛤蟆的心掏出来,只怕人人弃嫌;飞在云端的雁,才令人心生向往!

    银兰方才死去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当下又暗自思忖,照这般光景下去,要等到猴年马月,那人才能回心转意?!

    雪雁是雪雁,蛤蟆是蛤蟆,地上爬着的,永远飞不上天。

    如果眼前的女子不是风月凝的女儿,如果她的父亲手上没沾染同门的血,那自己还有阻止那人的理由吗?!

    风月吟霜开门见山道:“我派人调查了你的过去,你是天水山庄的后人,曾被誉为华山剑葩,我也相信你的真心,你的痴情让人动容,是他……辜负了你!”

    银兰呆呆看着眼前女子,没想到她竟会这样说,她没像旁人那样对他冷嘲热讽,讥笑他死皮赖脸缠着那人。

    这番说辞倒让银兰略感为难,按理风月凝的杀孽不能算在她头上,就算嫉恨也只因为她是那人的新欢!

    银兰挣扎着站起,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天水山庄早就毁在你们手上,就连师门也向万剑之城臣服了,我只恨自己武功尽废不能雪耻!”

    “即便只是一个废武之人,你也不愿向万剑之城低头,我欣赏你这样子的傲骨!”风月吟霜听他这般陈词,却丝毫不以为忤,甚至眼神多了几分激赏,但话锋却陡然一转道:“今日我非以万剑之城的名义前来,想跟你谈的也非是一些江湖恩怨……”

    “……”

    风月吟霜道:“我和你,爱上同一个男人,同一个风流又花心的男人!”

    “……”

    风月吟霜道:“看到你和蝶夫人,令我更加了解他!蝶夫人是用名分来束缚他,而一旦失去他的宠爱,委屈忍让只是自取其辱,就似你眼下这般光景,他根本就不会为你心疼!”

    对方洞若火烛的语气,让银兰心头隐约担心,直觉告诉他她与旁人不同。她看起来是位美貌女子,但流露出的气魄魅力,怕就连男子都会汗颜!

    风月吟霜道:“后悔吗?!”

    银兰再次愕然,她又一次为难他了,这问题要他如何作答?!

    从初遇的那个夜晚,到数载的恩爱纠缠,他早就习惯跟着那人,而很多事不是一句后悔,就真舍得断掉一切重来,否则他又怎会在落梅院苦苦守候?!

    “强者就算身处逆境,也有扭转乾坤的能力……”风月吟霜莞尔一笑,目光逼视着他道:“你不甘落得眼下这幅田地,而我,是眼下唯一能帮助你的人!”

    银兰越发吃惊了,按照常理她该憎恨他,而不是说要帮助他,就听到风月吟霜继续道:“我把天水山庄还给你,并设法替你恢复武功!”

    银兰皱眉道:“你……”

    “别再纠缠他了,让双方都解脱吧!”老梅树落下一片树叶,风月吟霜轻抬手指夹住,终于说出自己目的,树叶也在指尖化为粉末,快得让人不及眨眼,淡淡道:“我知道他厌烦你的纠缠,却又不忍心对你下手,我也不想看他这般冷血,毕竟你为他付出良多!”

    树前一片死寂,似暗合着杀气,银兰一反常态,异常冷静道:“放心,师弟不会杀我,我也不会放手!”

    又是一片死寂,俩人在树下站着,彼此凝视对方,不知等待多久,风月吟霜淡淡道:“你果然固执!”

    银兰虽然没再说话,但眼中的那股执着,却又明明白白告诉对方,他绝不会跟她做这笔交易!

    风月吟霜淡淡道:“我是风月吟霜!”

    她是风月吟霜,风月凝的女儿,他可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银兰诧异过后,眸色也变深了,嘴角勾起冷笑,尽管来、谁怕谁?!

    “那我会……”谈判到此已经破裂,风月吟霜转身离去,走到门口丢下一句道:“在风月山庄等你!”

    对固执的人,没必要再费唇舌,风月家族的人向来以实力说话,倘若他敢来风月山庄纠缠,那就休怪她不顾江湖道义、对一个武功尽废的人动手!

    “公子……”清夜等风月吟霜走了,才小心翼翼探出头来,远远站在廊下叫道:“没事吧?”

    “没事!”

    银兰说着冷笑数声,得罪风月凝的女儿,能有多大的事情?不过就是死期近了!

    若这腔血能化朵枝头牡丹,再博一回那人青睐,倒也死而无憾了,但只怕自己死了,这腔血引来的,只是数百只乱糟糟、嗡嗡叫、令人厌恶的血蝇!

    挣脱湖畔女子的爱慕包围,早已不见风雨吟霜的影子,香逸雪仍需按照原定计划,将那女杀手送往济世堂救治,然后才边逛街边往回走!

    路过八珍铺,买了松仁卷、麻花酥、水晶饺、蜜汁藕,点心装在热腾腾的水盆里,送到香世山庄肯定还冒着热气。

    路过百果园,葡萄、梨子、石榴,新鲜水果也都拿了一些;

    路过方石斋,挑了一枚玛瑙玉的扇坠子、一副字画和一面瑶琴;

    路过十里香酒铺,叫了十坛上等女儿红,一万零一次问酒铺老板,有没有洛阳酒庄亲酿的落英缤纷?!

    酒铺老板一万零一次赔笑,咱这儿只做小本买卖,那种有缘得之的珍贵佳酿,小店就算有那缘分,也没那进货的本钱!

    路过锦衣坊,衣衫早已干透,但还是敲开坊门,挑选了七八件新衫,连同腰带、小配饰、一起包裹好了送去山庄!

    路过香料铺子,香逸雪站在窗下,喊了一声红樱儿;

    一阵摸爬滚打的声响,老板娘从窗口探出头,笑得脸都抽搐了,忙不迭地说来了,来了,香公子我来了!

    隔壁就是百草堂,小伙计早把门打开,只等他闲逛过来,红着脸结巴道:“香、香公子,买、买药啊?”

    小伙计知道他爱些闺趣之物,什么催情香、脂凝露、清凉丸等等,风流公子身边怎少得了这些玩意?!

    一路闲逛回到山庄,门口那些进进出出,送货之人都还没停歇,只将风月吟霜和风月凝的人视线吸引过去,让他们无暇兼顾其它!

    香逸雪在耳房稍作休息,接过小厮递来的热毛巾,此刻便有人禀告他风月吟霜去过馨雅阁和落梅院。

    馨雅阁自有蝶儿坐镇,她和风月吟霜旗鼓相当,纵不如对方武艺高强,但凭她的聪明才智,一定不会暴露目标,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倒是落梅院的那位,早就叫他离开了,可怎么都赶不走,非要留下来蹚浑水!

    风月吟霜算是给他薄面,没在山庄动手杀人,若就把银兰杀了,又能拿她怎么办?!这笔账该算在谁头上?!

    香逸雪不动声色地擦手,把毛巾扔进水盆中,又喝了一口热茶,这才去暖阁就寝。

    替身已在暖阁等候,从窗影上看不出差别,风月吟霜派来的人潜伏屋顶,但并不知道他已从暖阁地道来到馨雅阁。

    每一次行动回来,都会有三人等他,蝶儿、叶影、南宫郁!

    蝶儿总先打量他一遍,然后追问行动经过,只有完全按照计划执行,才能让她紧张神情放松下来!

    南宫郁是走到身边,不管有伤无伤,都会替他把脉,千篇一律询问,血气顺否、筋骨疼否、丹田热否……

    叶影倒是不会说话,只是默默接过宝剑,擦拭之后收回盒中,小心翼翼捧进密室,肃穆表情似对紫鸢剑奉若神灵!

    那紫鸢剑剑身削薄,可以弯曲藏在腰部,出其不意至人死地。

    剑身紫色,饮血之后,色泽更浓更郁,流光溢彩,绚丽夺目,好似盛开在三月的紫鸢花,所以剑的名字就叫紫鸢。

    死在紫鸢剑下的人,伤口留下一道紫痕,就算尸身腐烂,紫痕也不会消失,那是剑身留下的铁涎!

    八岁那年,他曾在暗室看到它,如今已经正式成为它的主人,这让香逸雪不由得发笑,原来与他真正有缘分的还是这把剑,而他最终归宿也是这把剑所代表的组织!

    紫鸢,已成了任沧浪留下来,唯一一把能够刺痛万剑之城的宝剑!

    它杀人,也救人,是旧盟最后一股让人心悸的力量,它是万剑之城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是旧盟眼中讨债复仇的最后希望!

    可笑的是,握着这把剑的人,却看不到任何希望,只能凭着坚毅支撑,但心却早已疲惫不堪!

    今夜馨雅阁有场议事,自从江左盟覆灭之后,香逸雪把残存人员分散隐藏,有几人就躲藏在馨雅阁中,另外一些分散在他的作坊之内。

    山庄走到眼下这一步,风月父女目光已被引来,江左盟这些人必须尽快离开,但可恼的是万剑之城盯着钱塘和沿海一带的渡口,专找那些出海的大船搜查!

    刚刚走进议事厅,就见梅风带着醉意,歪倒椅上痞笑道:“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在河里了!”

    香逸雪懒得理他,兀自扫过人群,扭头问聆君道:“玉繁烟已经传来消息,天鹤他们人呢?”

    梅风见香逸雪不理他,此刻更要出言呛声:“他跟你一样才回来,你该问你的手下人,还以为能看到心腹,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香逸雪挑眉道:“你的心腹不是慕容韵吗?什么时候换成笑天鹤?”

    梅风表情一愣,转首不语,难得沉静。

    蝶儿道:“天鹤那边有事,今晚来不了,我会把指令传给他。”

    香逸雪将一截蜡烛递给南宫郁,南宫郁当众捏碎那截蜡烛。

    “玉繁烟那边又是三十几人,加上梅家堡和江左盟的义士,另外还有那些随船物件……”一卷密函呈现眼前,南宫郁飞快看完,皱起眉头道:“眼下钱塘稍有规模的船行,都听万剑之城的号令,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香逸雪道:“多短?”

    南宫郁道:“最迟九月下旬必须到达琉璃岛,兰之都的船队会在那里停靠!”

    香逸雪道:“怎么这次是在琉璃岛?我记得上次是在夜郎国,船到琉璃岛要多少时日?”

    南宫郁道:“这就要问梅风,梅家堡的商船,到哪都去过!”

    不见梅风接话,香逸雪目光寻去,就见他呆坐发愣,似没听他们说话,直勾勾地眼神,盯着自己的双手,不知想什么心事。

    这人又在发疯,香逸雪皱了眉头,连喊几声梅风。

    “如果从钱塘出发,海上要行二十天;如果从海口走,只需要十五天。”回过神的梅风,待身边人提醒,略微思忖片刻,出主意道:“八九月海上常闹龙卷风,你们还是从海口上船,少在船上待些时日,别最后都喂了海龙王!”

    不见众人附声,梅风茫然四顾,不明所以道:“怎么?!”

    香逸雪道:“我记得跟你讲过,海口那条线断了,五凤船行换人了!”

    五凤船行换过掌门,乃受万剑之城扶植,唐幕他们只是运气好,才没被万剑之城抓到,但海口至此无船可用!

    梅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笑道:“酒喝多了,我都忘记了!”

    聆君对海线并不了解,但见众人愁眉不展,狐疑道:“找不到船行,那就买条船,再雇些水手舵手,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外行人说外行话,哪是买船这么简单?!买了船还不是要拜山头?总得找到渡口停靠吧?!”梅风对海路相当熟悉,把情况解释给他听道:“全天下只有三处渡口,能够停泊那些出海商船,钱塘、海口和闵洲,而这三处地方都有万剑之城的眼线。你要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万剑之城可比咱更加有钱,手段也是雷厉风行,对那些船行更具威慑力!”

    末了,在众人的沉默中,梅风忍不住饶舌道:“咱现在就是落水狗,别人不仅可以追着打,还能割下头颅去领赏……”

    “够了,梅风!”香逸雪阻止他说下去,望向自己两名手下,道:“花杀、煜中,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花杀道:“情况不妙,钱塘的官渡、野渡都有万剑之城的人,附近乡镇也都留下耳目,专门打探那些外乡人!一下头来许多外乡人,吃穿用住根本藏不住!”

    煜中道:“这次查探乾三渡和日月渡,前者不过一盏茶功夫,万剑之城的人就赶到了。日月渡来得稍晚一些,但也不超过半个时辰。每次只出半数人马,防止敌人声东击西!”

    香逸雪倒是一笑,兴致盎然道:“长久周旋倒学乖了!”

    “他们学乖了,我们就倒霉了,要拿我们当下酒菜了!”梅风翻了翻白眼,又兀自忧伤道:“我看玉繁烟也撑不久,到时候还得指望你救援,你便是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梅风,一个月不准饮酒,省得你牢骚太甚!”香逸雪处置完了梅风,转头对蝶儿说道:“目前这种状况,策师怎么看?!”

    蝶儿方才一直静听情况,此刻见香逸雪发问了,沉吟道:“万剑之城再怎么如日中天,总有不买账或不识抬举的人!”

    香逸雪道:“策师的意思是?”

    蝶儿道:“闵洲,海天教,但也只是一个设想,具体还要与闵洲林执事会晤过后再做打算!”

    “那便先办力所能及的事,这些都是玉繁烟所需之物,说是前边三样准备好了,就交给聆君亲自带走,剩下的跟着商队送到金陵!”

    香逸雪将一卷清单交给南宫郁,上面列罗一些必要物品。

    南宫郁倒是好记性,一页一页扫过之后,将纸放在火上烧掉,转首又问道:“金陵那边的接头暗语是?”

    香逸雪道:“七日佛槿!”

    梅风揶揄道:“为何不叫七日牡丹?”

    香逸雪沉声道:“梅风!”

    直呼其名表示恼了,梅风对此不以为然,反正都禁了他的酒,最悲惨也莫过如此!

    梅风冲着香逸雪嘿嘿一笑,转身搭上南宫郁的肩头,没大没小道:“老管家,你都多大年岁了,记得住这么多东西吗?!”

    南宫郁皱眉望向香逸雪,香逸雪脸色也越发阴沉。

    自从梅家堡被灭之后,梅风变得嗜酒嬉皮,有事没事抱着酒坛,终日将自己灌得烂醉。即便难得有一刻清醒,也不干什么正经事。要么在角落发傻充愣,要么油嘴滑舌嬉皮笑脸。

    香逸雪教训他好多次,却不见他有所收敛,倒是变本加厉起来。

    这回缠上南宫郁,梅风嬉皮笑脸道:“上次都忘记告诉你,我在魁镇遇到鬼母红颜,她叫我带给你一句话,说什么……”

    南宫郁等了半晌,就见他眼珠转几圈,张口一句我忘了!

    南宫郁眉间皱褶更多,就听他笑嘻嘻道:“骗你的,我虽然见着她,但她什么都没说……”

    南宫郁忍不住道:“她可安好?”

    “她倒是性命无忧,只是被人砍断两指,此后不能再替人改头换面。”梅风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说起来,唐竹竿这张脸,倒成了她最后的杰作!”

    南宫郁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左手右手?”

    梅风道:“不就是左手,江湖谁不知鬼母是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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