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479 更新时间:15-06-11 23:58
从福利院回来,521室的四个人的关系变得很微妙,还好转天就是周末,可以让这尴尬的气氛得到缓解。周末的早上,王沦很早就起床为其他三个人准备好早餐,这里除了王沦其他三人都是本地的,所以应该会早起回家。但是等了很久也不见那三人有动静,王沦便敲了宁沉的门。
“宁沉,你今天不是要回家,还不起吗?”
旁边一梦的门开了,一梦打着哈欠出来,“别敲了,小孩昨晚就走了。”
有一点失望,王沦是想看到宁沉的,即使伪装的也好,也想看到他可爱的笑脸冲大家说早安。抓抓后脑,“哦…这样啊。那木可呢?也走了吗?”
“不知道。”一梦哈欠连篇含糊的说。
“这样啊,我去叫下试试。一梦,你怎么了,没休息好?好像很累的样子。”王沦关切的说。
一梦熟练的把咖啡豆放进咖啡机,总不能回答一闭上眼都是木可的身影,都在担心木可能不能好好休息,所以自己一夜没睡吧。“就,玩的太累了而已。”无心的说着,掏掏自己口袋的手机,接通。
“喂?”
“不是说好跟木可一起回来吗!人呢!人呢!”电话那头的木雪咆哮着。这还是初次相遇,长发飘飘温婉可人的女孩吗,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一梦清清嗓子,“咳,我病了。”
“……”
电话那头突然的沉默,让一梦有一点在意,“喂?你…没事吧。”
“一梦,我昨天见到阿婆了。她说…木可需要你。”木雪挂断了电话。
开什么玩笑,一梦的脸颊有一些烫,这个从来不缺女朋友的甜言蜜语的男人,因为知道一个人需要他,而感到好开心。给木雪发了短信问她地址,然后跑回自己房间。王沦有一些好奇一梦在着急什么敲敲一梦的门,“一梦,干嘛呢?”
门打开,分明一个要去见岳母的帅女婿的样子,“怎么样,有没有被我帅到。”
王沦有些傻眼,“要去相亲?”
“穿的很像去相亲吗?!”关上门,又是一顿收拾,“这次怎么样?”
额前蓬松的发撩起露出额头,显得更加成熟,英挺的眉毛,细长蕴藏锐利的黑眸,薄薄轻抿的唇,露出不拘叛逆的笑,棱角分明的俊秀脸型。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一身黑色时尚小西服,盛气逼人,散发着一种孑然一身的落拓和傲慢的情怀。
王沦有些看呆了,虽然同样身为男人,但也被一梦的帅气感染的晃神了。
一梦拍了一下王沦的肩,“明天晚上麻烦你去接宁沉了。”在宁沉的撒娇攻略下,一梦每个星期都要按时送宁沉回家,按时接宁沉回学校。但他想这个周末,好好看看木可的世界,不受其他事的干扰。拿起手机,收到木雪的短信。写着地址,还有一句谢谢。
驱车来到南家庄园的大门,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气派的古典大门,尽显雍容华贵,镶金的圆形拱窗和尖塔形斜顶,精心设计的建筑附着翠绿色的藤蔓相映成趣,散发着华丽与世隔绝的气息。
“您好,请问您是?”帅气礼貌的门卫先生。
“严一梦。”
或许现在撤退还来得及,他的世界如果太过华丽,我是不是还能全身而退。趁现在还可以回头……
“变态。”
盛开的樱花树下的少年,有着如黑玉般光泽柔顺的头发,随风微拂的领子露出少年细致如皓月的脖颈,如樱花花瓣的粉唇,最让人着迷的还是那双如挂在苍穹璀璨的星星一般的眼眸,温暖透彻。
木可像一梦走过来,一梦下了车,两个人相对的站着,一梦问:“你在等我?”
木可点头,“我想问你叫什么名字。”听到木可的提问,一梦真是,蛋疼。弯着手指弹了木可的额头,“让你总叫我变态。”拉整衣襟,露出放荡不拘的坏笑,“你好,我是严一梦。”如初见时的坏笑,只是少了那个时间不长用情不深的吻。
“哦,进来吧。”木可的冷淡,让一梦有一点失望,还是跟着木可进到了南家的城堡。
整齐的穿着黑白相间制度的仆人,严肃古板的老管家,挑高的大厅里,坐着慈祥的一对父母,和一个野蛮的姐姐。木可和一梦来到他们面前:“他来了。”看木可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一梦上前一步,礼貌的屈身,“伯父伯母好,我是严一梦。木可的大学室友。贸然来访,打扰您了。一点心意,请您笑纳。”不同于刚才邪魅的笑,是礼貌而谦卑的笑容,双手奉上特意从自己老爸珍藏品里骗来的礼物。
简单寒暄了之后,一家人和一梦坐在客厅中,聊着天。一梦谦恭的态度,如绅士的一举一动,都让木可天真的以为,这个人只是和变态长得像而已。
木可起身,走进茶房。一梦微笑着起身:“不好意思,我去看看木可。”
随着木可的脚步来到他身后,“你这样一直不说话,又突然起身离开。很没礼貌啊。”并不是训斥的语气,摸摸木可的头发,“我们聊天,你很无聊吗?”
“变态。”
“都知道我名字了,怎么还叫我变态。”一梦轻拍木可额头。
“习惯很难改嘛。”木可没有看一梦只是随意搭着他的话,无意识的说出来可爱的语气。一梦从身后抱着木可的腰,“在跟我撒娇吗。”一梦胸膛的温暖让木可瘦弱的身子轻轻一颤,把手中的茶盒掉在了地上,“啊…掉了。”
两个人都蹲下身捡着,一梦问:“这是什么,好香。”木可拿起一朵完整的花朵,放在手心里,抬着手到一梦面前,想让他闻闻看。但一梦一个没蹲稳,坐在地上。木可还是执着的想让他闻闻看这花香。
木雪寻着刚才东西掉落的声音进来,但眼前的景象,让木雪又悄悄出了茶房。
一梦坐在地上,木可跪在他两腿之间,双手托着栀子花瓣放在一梦的鼻子前,一梦把双手放在木可的腰上,轻轻的环着他。没有栀子花的清香,是木可袒露着的脖颈间散发的醉人的熏衣草香,
“好香,让人想紧紧抱住。”
木可起身,把花瓣放在一梦手里,“抱着吧。”收拾好散落的栀子花瓣,“栀子花瓣是入茶很好的材料,清香又对身体好。”木可熟练的展示他的茶艺,专注而优雅。一梦手边没有相机,但又想记录下来美的事物,拿出手机冲专注的木可拍了一张照片。听到咔嚓声,木可抬头看着一梦,“要品一下吗?”递给一梦一杯清香宜人的栀子花茶,和栀子花瓣的香气不同,经过洗茶和开水的浸泡后,香味变得很淡却更加悠远。
一个佣人跑进来,抢走木可手里的茶壶,“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碰茶具!夫人不喜欢!”说出了不像一个佣人该说的话,并且语气急促还带着命令和责备,“少爷,你快出去吧。请不要再来茶房!少爷酷爱跆拳道和击剑,应该多多练习才是!”佣人的语气带着某种强烈的暗示。
一梦向那佣人伸手,“拿来。”少了在伯父和伯母面前的伪装,眼神有一些冷酷和不耐烦,好像在责备这佣人闯入了他们的空间。佣人紧紧握住茶壶把和壶底,字正腔圆的说:“不好意思客人,我是在替夫人督促少爷,不要让他不顾正业,忘了自己为什么来南家,茶壶不能还。”俨然一副夫人罩着我,我怕谁的表情。但这傻子可是惹错人了。
一梦拿起刚刚木可递给他的茶杯,品了一口,拉木可到身后转过身一只手环着他,“栀子花香遮不住你的熏衣草香。如果你喜欢茶具,我陪你一起亲手制作。”另一只手拿着茶杯举在那佣人面前,然后放手。
玻璃伴着茶水四溅开来,茶渍溅到了一梦的裤脚和鞋面上。一梦冷冷的看着那佣人,“怎么这么不小心。”佣人一下子傻了眼,别说客人的衣服是不是价值连城,就这一个茶杯可是夫人的珍藏,“这并不是我摔的啊!你冤枉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谁知道。”一梦看着木可,“你要来求他吗。”
佣人马上扑通跪在木可面前,“少爷,少爷。求您了,帮我作证,求求客人!这茶杯,还有客人这衣服,我赔不起啊。您知道茶具对夫人的意义!她会辞退我的!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佣人眼泪哗哗的,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我知道平时是我不对,对少爷太刻薄。”
“你对木可的伤害不止这些吧。”一梦抱着木可的肩膀,“你对他发号施令时,我能感觉到他的不安。”木可转过头看着一梦。一梦揉乱他的头发,“我知道。”
夫人徐锦缘和木雪寻着玻璃破碎的声响赶来茶房,一梦深深给徐锦缘鞠了一躬,“伯母,实在抱歉,把茶杯打破了。”徐锦缘一向视茶具如珍宝一般,但这次却出奇的宽容,拍拍一梦的头,“没事没事,没烫着就好。都怪木可不懂事,怎么让客人来茶房。”徐锦缘的态度,让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木雪拉木可到一边,“可可,这什么情况。疯女人好像也太喜欢严一梦了吧。真不可思议,这疯女人喜欢过谁?!”
她深深的爱过那个叫南木可的孩子啊。
南家的南木可是酷爱跆拳道和击剑的,每天泡在训练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并不少见。但他是孝顺的,不想他妈妈担心的,所以他从来都很小心绝不在脸上留下伤痕,哪怕一个小小的淤青。而他的妈妈徐锦缘,是一个酷爱茶艺的温婉女子,每天清晨时分,早早起床亲自为儿子制作一杯适合儿子的自制的花茶,给彼此新的一天一个好心情和一份关心。
南家的南木可是徐锦缘最重要的人,因为在这个偌大的家里,丈夫每天往返于国家间城市中停不下来的忙碌着,而继女和她永远隔着一面墙从来没有把她当亲人来看。而他的儿子不一样,他会陪她做任何事情,吃一顿饭,看一场电影,陪她欣赏茶艺展,去栽种一株花。她是爱花的,因为她自信的认为她的人生若花一般灿烂,在她的儿子去世之前。
……
我陪你走到最后,能不能别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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