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863 更新时间:15-07-18 16:40
终结不代表结束,它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第一章怪事频频
“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像是彩铃一样响起,伴随着学生们收拾书本的声音和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记好作业之后,大家就赶快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王老师说着,大家已经收拾好书包,陆陆续续的走出了教室。
“你怎么了,玲玲?”
玲玲望着窗外阴霾的天空,发着呆,深邃地瞳孔里似乎映射着云层深处的什么东西。
“玲玲?”一只手在玲玲脸前挥了挥。
“啊。”玲玲回过神来,微微笑了笑,平静地回了句,“是你啊,小龙。”
“也只有你叫我‘小龙’,别的人啊,都叫我‘龙哥’,搞得我像黑社会大佬一样。”玲玲面前站着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虽然没有戴眼镜,但他的眼神总是闪着一丝睿智的光。
“我估计啊,时间久了,就没人记得你的本名叫文应龙了。”玲玲笑道,“不过说实话,刚开学那会儿,我听到你的名字,就想起一部书。”玲玲刚说完,就和文应龙心照不宣地说出了答案。
----“《文心雕龙》。”
“你在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出神?大家都走了,我们也早点儿回去吧。”文应龙绕回了话题。
玲玲看了看空荡荡的教室,说了句:“没什么,大家都走了。”
“反正我家和你家是顺路的,一起走吧,以前不都是一起回家的嘛。况且,这几天我妈妈出差,我晚一点回去也没关系。”说着,文应龙背起了书包。
今天的天气格外闷,六月的温度让人屈服于它专制而又独裁的统治中,没有丝毫反抗和改变的余地,只能默默承受,路上偶尔的凉风,或是被它剥夺,或是被它改造成热浪,虽然是下午,却还是在角落渗透着滴滴点点不透气的感觉,散发着憋人的气息。小龙和玲玲在林荫道上走着,前面是一座小桥,河水在桥下闷得没有一点儿声响,令人窒息的流动着。
“你最近怎么了?看你总是发呆,是不是最近高三复习压力太大了?”文应龙扭头问道。
玲玲只是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像是一堵薄薄的黑墙,垂直着挡在前面,只能看到脚下一方面积的路面。文应龙看着玲玲一声不响,正值犹疑之际,玲玲突然停下脚步,轻轻地说了句:“小龙-----你觉得,这世界有另一扇门吗?”
“另一扇门?”文应龙挠挠脑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玲玲抬起脸来,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两人说话间,马路边过了一辆消防车,玲玲看了看走远的车,道:“看来,不知道是哪里着火了。”
文应龙也答应着,看着远远的消防车车灯闪烁着渐行渐远。
路转角,两人看到三个同班同学聚在一栋居民楼下,时不时抬头看看面前的楼,时不时左右瞅瞅马路上的人马车流,窸窸窣窣地不知道谋划着什么。
“嘿,”文应龙隔着马路喊了句,“刘冰,你们几个干嘛呢?”
那三个人应声看了看,文应龙和玲玲已经过了马路,来了跟前,那个叫刘冰的男孩子打了声招呼:“噢,是龙哥和单玲玲啊。”
“这都放学好久了,怎么不回家呢?”玲玲也问道。
“你们不知道?”刘冰偷偷地说着,虽然马路上的嘈杂本就可以淹没他的声音,但他还是像怕别人听到一样,刻意压低声音,指了指身后的居民楼,“这栋楼,闹鬼。”
“真的假的?”文应龙反而笑了笑,看了看旁边的单玲玲,玲玲却只是尴尬地挤了一丝笑。
“真的,我之前有个哥们,就在这栋楼住,后来,听说老有人听到半夜里有上下楼梯的脚步声,有人打开门看,也没看到有人走动,只有声音。”刘冰神神秘秘地说道,“后来,听说这栋楼原来地基下面有坟墓,后来迁坟以后盖在了上面,这下把楼里住的人吓住了不少,陆陆续续都有人搬走了,我那哥们也搬走了。”
文应龙站在楼下,朝着楼上的窗户看了看。
“这天都黑了,可没几户人家亮灯的。”文应龙说道。
“对啊,大部分都搬走了,当然没有几家亮灯了。”刘冰说道。
“兴许,”单玲玲顿了顿,“是人家还没下班回来,家里没有人呢。”
“那也不会这么多家都没下班回来呢吧?”刘冰反驳道,“你们看,这栋楼,一共有近一百户人家,但亮灯的人家,都不过两位数。”
“那你们是想?”文应龙试探道,而刘冰的回答,也果然不出所料。
“我们啊,就是想上楼里看看。”刘冰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了两个手电筒,“之前啊,我都打探过了,这栋楼的楼道,都没有灯,楼里的人,都靠手电筒和手机的亮光看路,我问过,楼里的人说,就算走廊安上灯,第二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别说灯罩,就连灯丝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灯座,后来,就干脆不安了。”
“我记得,”文应龙转向单玲玲,“玲玲,你好像之前说过,你有同学住在这里。”
“对,”玲玲抬头看了看这栋楼,“是小学同学,偶尔还联系,姓吴。”
“好了好了,都到这儿了,就上去看看吧。”刘冰继续撺掇着大家伙儿。
暮色笼罩下,整栋楼就像是被黑布蒙着的一个巨大怪兽,又像是一个阴森的城堡,楼道里果然像刘冰说的那样,一盏灯都没有,一行几人只靠刘冰带着的那两个手电筒才能勉强看到台阶,几个人前后排开,依次沿着楼梯上了楼。
“这楼里还真是一个人都看不到。”刘冰带头,轻轻说道,但就是这一句轻声细语,在此刻这么安静的环境里,反而显得很洪亮,似乎还有微弱的回音在楼道里慢慢散开。
“大部分都搬走了,当然没什么人了。”文应龙说着,又回头跟单玲玲说了句,“对了,玲玲,你那个小学同学,还在这儿住吗?”
“啊?”玲玲像是被惊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真的?”文应龙在黑暗中,还是看到了玲玲躲闪的目光。
“我骗你干什么,”玲玲笑了笑,“谁不知道你最爱看《福尔摩斯探案集》了,你分析能力和洞察能力这么强,我怎么敢和你说谎呢。”
“我就是从小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感兴趣,所以就知道的多些。”文应龙说道,“我老妈说,我这点啊,是遗传了我老爸,可惜他还没见过我,就离开了。”
玲玲看着文应龙脸上落寞的表情:“别想了,小龙,你这么优秀,相信文叔叔要是知道了,也会在天上高兴的。”
“喂,”前面的刘冰突然停了下来,“这是什么?”
几个人顺着刘冰手电筒晃着的地方看去,只见六楼的两扇防盗门上都贴着黄色的符咒,上面还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红色符号。
“其实,”队伍最后面的另一个同学有些哆嗦地说道,“打从刚才进了楼,我就发现了,这栋楼的每家门上都有这个符咒。”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刘冰急了,“这栋楼果然闹鬼,不然干嘛都贴这个鬼东西?”
“刘冰,”文应龙像是看到了别的什么,推了推刘冰的书包,“这栋楼,一共几层?”
“六层,这是顶楼了。”刘冰顺着文应龙眼睛盯着的地方转身看去,不由得迸出了几个字,“怎么,还有一楼。”
几个人看着通往七楼的楼梯,楼梯上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冷风顺着楼道吹下来。
最后面的那个同学开口道:“我们,还是走吧,别上去了。”
“行了,我是不信什么鬼神的,”文应龙说道,“人啊,都是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刘冰这时候反而也有些发怵,把手里的手电筒塞到文应龙手上,站到了文应龙后面:“你要是不怕,那你上去吧,反正,我是打住了。”
“那好,那我上去瞅瞅,你们在这儿等?还是到楼下等?”文应龙问道。
还没等他们回答,单玲玲低着头,轻轻说了几个字:“海上明月照吴单金佟戏文下江南。”
“你说什么?”刘冰问道。
文应龙微微皱了皱眉,问道:“玲玲,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单玲玲抬起头,看着文应龙的脸在手电筒的光下,就像一张恐怖的鬼脸。她笑了笑,稍稍歪了一下头,用温柔的声音问了句:“小龙,你想不想看魔术?”
刚说完,单玲玲在其余四人的眼皮下,慢慢消失了!
“单玲玲!单玲玲?”刘冰几个人像是大喊,又像是在发问,刘冰还用胳膊摸了摸玲玲原本站着的位置,却只剩下了冰冷的空气弥漫在黑暗的空间。
这下一来,除了文应龙,其余三个男生已经吓瘫在楼梯上,其中一个人手里的手电筒顺着楼梯滚到了五楼的转弯口。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做!”站在最末的那个胆小鬼捂着眼睛,跌跌撞撞地顺着楼梯往下跑。
“龙哥,你要是执意上去,我也不拦你,”刘冰看起来要比他们稍微好一些,但也是战战兢兢扶着墙壁,“不过,我劝你不要往上走了,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之前是我好奇,可如今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我,还是先撤了。”
刘冰说完,下到五楼转弯口,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和另一个同学一起下了楼,剩下文应龙一个人,拿着手电筒站在六楼。
文应龙拿着手电筒朝着七楼楼梯照去,如同墨色一般的黑暗裹挟着阵阵阴风,使得手电的光亮只能照到楼梯的一半不及,其余的光亮,像是被吞噬了一般。
“玲玲怎么会突然消失呢?”文应龙暗自想着,“不行,得赶快去玲玲家,告诉叔叔阿姨。”
刚刚到了楼下,地面一阵剧烈的晃动像是地震海啸般袭来,文应龙没站稳,跌坐在地上,周围所有建筑物、车辆上的玻璃全部震碎,文应龙忙爬回楼道,楼上的玻璃噼里啪啦地摔下来,马路上原本行驶的车辆左偏右偏撞在一起,一辆油桶货车因为剧烈撞击而导致泄露爆炸,顿时火光冲天,大街上乱成一团,喊叫声,哭闹声,还有远处的警笛声交缠在一起,天空如同白昼一般亮堂,道路两旁所有的行道树全部起火,一股木头烧灼的“噼啪”声和焦味弥漫在整个大街上。
文应龙慢慢从楼道走出来,脚下踩着碎成渣的玻璃,看着整个城市被毁于一旦的情景。
“不对,这不是地震,而且,这里也从没有过大的地震。”文应龙一边跑走在混乱的人马车流之中,一边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先到玲玲家再说。”
街区口好多人堵着,文应龙挤进人群,到了最前面,看到消防车刚刚灭了火,是一幢住宅楼着了火,而着火的窗户口,不是别人家,正是单玲玲家!文应龙突然想起刚刚和玲玲回家的路上,看到的那辆擦肩而过的消防车。
“这是怎么回事儿?叔叔。”文应龙忙不迭地跑到消防员那里问道。
“着火了,刚刚才被扑灭。”消防员说道。
“那里面的人呢?”文应龙急道。
“在那头。”消防员指了指几米开外的救护车,只见几个护士医生正在运送两个担架,白布下面盖着黑色的双脚,显得格外刺眼,“两具成年人尸体,一男一女。”
“尸体?”文应龙难以置信道,“你是说,他们已经都死了?怎么会这样?那,那死因是什么?这场火的起因是什么?”
“说出来更邪门,”那名消防员说道,“我们通过现场勘查,发现火源就是那两具尸体,但尸体没有汽油和其他可燃物质的痕迹,所以我们推断为人体自燃。”
门锁一开,书包扔在一边,文应龙软软地瘫在沙发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看着窗外的一片混乱,小龙走到窗户口,只见整片天空呈现出暗红色。
“这个颜色。”文应龙像是在努力想着什么,随后他拉上窗帘,大步流星地进了卧室,坐在电脑前,打了几个字。
“通古斯大爆炸:1908年6月30日上午7时17分(UTC 零时17分)发生在现今俄罗斯西伯利亚埃文基自治区上空的爆炸事件。爆炸发生于通古斯河附近、贝加尔湖西北方800公里处,北纬60。55度,东经101。57度,当时估计爆炸威力相当于2千万吨TNT炸药,超过2,150平方公里内的8千万棵树焚毁倒下。据报导,当天早上在贝加尔湖西北方的当地人观察到一个巨大的火球划过天空,其亮度和太阳相当,几分钟后,一道强光照亮了整个天空,稍后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附近650公里内的窗户玻璃震碎,并且观察到了蘑菇云的现象,这个爆炸被横跨欧亚大陆的地震监测点所记录,其所造成的气压不稳定甚至由在当时英国刚被发明的气压自动记录仪所侦测。在事发后数天内,亚洲与欧洲的夜空呈现出暗红色……”
随后,文应龙又重新打了几个字。
“天启大爆炸:公元1626年(明熹宗天启6年)明朝首都北京发生的一起大爆炸事件。这次爆炸原因不明、现象奇特、灾祸巨大,是‘古今未有之变’。5月30日上午9时(五月初六日巳时),位于北京城西南隅的王恭厂火药库附近区域,发生了一场离奇的大爆炸。这次爆炸范围半径大约750米,面积达到2。25平方公里,共造成约2万余人死伤。东自阜成门,北到刑部街,长1500~2000米,宽6500米范围内木材、石块、人体、禽尸像雨点那样从天空中降下。数万间屋、2万多人都被炸成粉状,瓦砾腾空而下,衣物远飞至昌平,死者皆裸体。该事件与3600多年前发生在古印度的‘死丘事件’、1908年6月30日发生在俄罗斯西伯利亚的‘通古斯大爆炸’并称为世界三大自然之谜。”
顺着这个词条的解释,文应龙点开了另一个关键词。
“死丘事件:‘死丘’即印度历史上的“摩亨佐达罗”遗址。在印度语中即是“死亡谷地”的意思。在这里,考察人员找到了此地发生过多次猛烈爆炸的证据。爆炸中心1千米半径内所有的建筑物都成了粉末。距中心较远处,发现了许多人骨架。从骨架摆放的姿势可以看出,死亡的灾难是突然降临的,人们对此毫无察觉。这些骨骼中都奇怪地含有足以与广岛、长崎核袭击死难者相当的辐射线含量。不仅如此,研究者们还惊奇地发现:这座古城焚烧后的瓦砾场,看上去极像原子弹爆炸后的广岛和长崎,地面上还残留着遭受冲击波和核辐射的痕迹。”
文应龙看着屏幕上的这些文字和记述,然后他将目光锁定在几个数字上:通古斯大爆炸----1908,天启大爆炸----1626。
他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本子,本子的封面已经有些发黄,似乎有些年头的样子。
文应龙翻开了那个本子,再次将目光停留在上面:文思成,卒于1908年。文亚飞,卒于1626年……
他慢慢合上了那个本子,身体随着转椅转了半圈,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书法,那幅书法是模仿颜真卿的字体而写,自文应龙出生起,就一直挂在屋子里,听说父亲死后,母亲将它用玻璃装裱了起来,上面写的像是一句诗,又实在算不上是一句诗,至少这么多年过去了,文应龙始终没有读懂,母亲也每次总是三缄其口,没有解释过上面的字句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着这副书法上的每一个字,他脑海里反复浮现出玲玲在消失前,也说过和这副书法上一模一样的话:海上明月照吴单金佟戏文下江南。
一切来得太突然,也太诡异,直到电话铃声打断了文应龙的思绪。
“喂?”
“喂?龙龙,你在家?”
“嗯,怎么了,妈妈。”
“你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外面刚刚发生爆炸了,妈妈已经都知道了,我现在正在往家里赶,在这之前,你哪儿也别去,好好在家里呆着。”
“我知道了。”文应龙重新翻开手里的那个厚本子,“妈妈,有个事,我想问一下。太爷爷是不是以前去过俄罗斯?我记得你以前提过一句。还有,我们家里的人,是不是曾经有人在北京生活过?”
“你发现了是不是?”那头的声音稍稍平静了一些,“族谱簿上面记载的时间,和历史上的爆炸时间一样。”
“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文应龙问道。
“其实……”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最后只剩下了电频的“吱吱
声。
“喂?喂?老妈?”文应龙喊着,却听到厨房里传出盘子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文应龙轻轻挂了电话,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踮起脚尖朝着厨房走去,还没到厨房门口,家里所有的电灯都灭了。借着窗外暗红色天空的微弱光亮,他挪动脚步,进了厨房,转过弯,看到了冰箱前打破的盘子。尚未反应过来,客厅天花板的灯开始不停的闪烁,昏暗的屋子里摇曳着白色的光束,打在如死人脸一般的白墙上,而窗外投射进来的那种暗红色似鲜血般,恰如其分地将整个屋子装点出一个案发现场样子来。
“砰砰砰!”
沉闷的敲门声再次搅扰文应龙的听觉。
他走到门口,慢慢地开了个缝,与先前暗红色的天空不同,这次门外却是黑压压的一片,突然一双绿色的眼睛在半空出现,死死地盯着他。
“啊!”文应龙大叫了一声,迅速关上了门,靠在门边喘着气。
“砰砰砰!”
“是谁?”文应龙壮着胆子问道。
“送快递的,请开门。”
文应龙一听,还心存戒备,又说:“给谁的?”
“收件人是文应龙,包裹很薄,好像是一封信。”
“给我的?”文应龙想着,道,“好吧,麻烦您把它从门缝中塞进来好了,谢谢。”
话音刚落,从门下插进了一封包裹。
小龙拿起来一看,上面没有邮编,也没有寄信人和寄信地址,只有收信地址和“文应龙收”几个字。他在上面签了字,又把收据单撕下来,从门缝递了出去。听到门外脚步声慢慢远去,他才稍稍安下心来。
拆开信封,文应龙拿出了里面的东西,的确是一封信,不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张皱巴巴的白纸。
文应龙反复看过这张纸的正反两面,自语道:“电视里常说有种墨水是见水才能显示的,难道要用水?”
猜想必然伴随的付诸于实践的行动,文应龙将湿漉漉的双手放在纸上,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等妈妈回来再说吧。”文应龙将纸放在电脑桌边,继续在网上调查着之前看到的那些至今还是未解之谜的爆炸新闻。
夜,总是安静而深邃的,像是黑幕一样伸开它的魔掌,蔓延到每一处,无处可逃,无人幸免。漫长的夜拉的尺度太大,就变成了冗长,让人不由得在这缝隙中求得一线生存的希望,否则便会在寂寞的伴奏中仰望星空,想到些些许许的东西,最后死在夹缝中。这,就是夜的魔力,而与之相伴相形的,总是有那许多莫名的事,跟随而至,躲都都不掉,有些事儿,你不找它,它也会自己找上门来,就像被鬼魂附体一样的如影随形,阴魂不散,甚至一旦缠上,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产生连锁反应,无穷尽的一桩又下一桩怪事。
墙上的钟表慢慢指向凌晨。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文应龙已经趴在电脑桌边睡着了。旁边桌上的那张白纸开始发出微微的白光,光影点点,从纸里钻出一只小小的天使,一团肉肉的白色身体和透明的翅膀,头上顶着一个小小的纯黑色光环。它闭着双眼,低垂着头,渐渐升高,随后移到文应龙身边,从他的耳朵里钻了进去。
同时,电脑屏幕亮了起来,屏幕右下角弹出窗口,写着“一封未读邮件”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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