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555 更新时间:15-08-08 21:48
那扇朱红色的鎏金大门,上方高高挂着“祠堂”二字,两边的奴仆对他露出轻蔑与不屑,他伸出手用尽所以的力气,“吱~”伴随着那沉重的响声,大门被推开。他一眼望去,一排排的灵位,一根根摇曳着烛光的蜡烛。他被吸引在了一个牌位上“爱妻苏林氏之位”,那是他娘的牌位,从没见过一面的娘的牌位,最为可笑的是那两个字“爱妻”,让他不禁发笑。胡氏掩着嘴,坐在上方,眼底尽显得意。
“孽子,跪下!”陵阳候呵斥道。
苏瑾晗仿佛没有听到般,静静地立在那,冷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胡氏,让胡氏不禁有些发怵。
“大少爷,你快跪下吧!候爷很生气呢!”胡氏一副慈母的样子,一双狠辣的眼神却暴露了她。
“孽子,你个孽子!”陵阳候气急而怒,一把抓起桌上的鞭子向苏瑾晗抽去,只听“啪~”一声,一道血痕出现在苏瑾晗的脸上。又是连续的两下,苏瑾晗只是冷漠的看着这里的所有人,有得意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漠视的,这里所有所有的人,没有一切值得他留恋。
直到陵阳候准备抽第四鞭时。
“你抽够了吗?”淡淡的声音从苏瑾晗的朱唇中传出,只见他眼底的花蔓更加流光溢彩,如妖般,他那发丝更如墨水般,晃的人胆战心惊。
“你你…”
“我问你抽够了吗?”
“小畜生,你个小畜生,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我就应该一把掐死你。你个怪物,不同人性害残嫡弟。”陵阳候一脸惊恐地看着苏瑾晗,当年伶韵郡主难产生下苏瑾晗时,一个老和尚突然来到苏府,直言对陵阳候说道:“此子乃是施主上辈子所欠之债,今世他将会讨回他所要之物,望施主对此子莫有疏离,然其将为噬弟杀母之人。”陵阳候当然十分惊恐,便下了杀心。幸好伶韵郡主还有一口气,拼死保下苏瑾晗并让陵阳候立下誓言不动苏瑾晗丝毫,否则将他为候几年的烂账呈给圣上。原来这伶韵郡主早怕一旦自己生产不测,这苏瑾晗会性命不保,托人一旦知晓苏瑾晗不测就将东西呈上。便换来了苏瑾晗的几年安生。哎~可这郡主一死,陵阳候便对这嫡长子没一丝父爱,生出了隔阂。这几年,陵阳候更寻到伶韵郡主留下的后患,便将那人杀之,更无后顾之忧。在胡氏挑拨下早已有废长立次之想,就苦在没有废长的原因,否则无端废嫡是要受天下人唾弃的。此事正好和了他们的心意。
“哼!这第一鞭就报你生养之恩,这第二鞭我谢谢你的爱护,这最后一鞭可多谢你当年没掐死我。”苏瑾晗痴痴凄笑道。
“你,你。”“哐铛“陵阳候倒在椅子上,这苏瑾晗分明是讥讽他这几年的苛待,想让他在众位苏家人面前说明今天这些兄长害弟之事,全由他宠幼灭长。
“大少爷,快别说了,这番好似要与苏氏断绝关系的话会伤了候爷的心呐!”胡氏赶忙扶起陵阳候,顺了顺陵阳候的胸口。
“贱人,你不过了区区继室,这里那有你的发言权。”苏瑾晗不屑的说道,这凤阳朝自古有继室不允进族氏宗祠之律,这胡氏竟被陵阳候带进了祠堂,这就是荒堂。这堂前的苏氏族人当然都明白这个道理,那族长陵阳候岂有不知之理,更做实了偏宠继室和幼子之说。可为什么没有人阻止,这些人巴不得陵阳候做下违反天理之事,好逞机谋取自己的利益。
“你,呜…候爷!”
“小畜生,我今天就赶你出这苏氏,把族谱拿来!”只见那陵阳候抓起族谱,翻了几页,扯去一张,撕碎。转身拿起伶韵郡主的牌位砸向苏瑾晗,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声音,那楠木做的牌位砸到了苏瑾晗的头上,粘稠的血顺着他的脸颊留下,十分惊悚。
“好,好。我还多谢你了。但是,胡梓淑,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我都不知道。这嫡长子之位不是你使计夺去的,而是我苏瑾晗不要了的,你就让你那残废儿子抓好了。”苏瑾晗冰冷的说道。他捡起伶韵郡主的牌位,转过身离去。一切的一切开始了,上辈子被陷害的一切他都要讨回来,他娘的死,从小的冷待,以及前世的身败名裂,死于非命,和这一切都有关系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娘,你看到了吗?”苏瑾晗抱着牌位喃喃自语道。这时天空下起了大雨,他在雨中默默地走着,像只被抛弃的小猫,雨水一大颗的打在他的身上,落在伤口,生疼生疼。
一方纸伞遮住了他,他抬头望去,那是一个少年,他长眉若柳,眼露怜惜,朱红薄唇,挺毅鼻梁,身如玉树,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长长的乌发披在颈后。那少年将伞交付于他,便离开了。苏瑾晗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摸了摸那把伞,说道:“早已湿,这遮与不遮有何不同!”
而那少年冒雨匆匆躲入一家客栈中,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将伞给那孩子,看到那孩子瘦小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心痛,不知道还会不会和那孩子相见。
“殿下!快去换身衣服,怎么淋成这样。”子篱看到他家殿下全身湿透了,急忙说道。
“不用了,我们赶快回宫。这要让董语凝知道了我们出宫,还不知道怎么在父皇面前编排我。”这少年说道。
“是。”说道董语凝,子篱不禁变了脸色。
这董语凝便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嘉德贵妃,家族势力极大,此女还育有一子一女,可谓是富贵荣华极了。而这少年便是当今太子,名正言顺的嫡皇子,是已故皇后的遗腹子濮阳翊。皇后死后,他被养在嘉德贵妃名下,这贵妃自己早有子嗣,如何能真心待他,早想让他腾出位来。这明里暗里可没少给濮阳翊下绊子,可这嫡长子始终是嫡长子,那嘉德贵妃始终只是妃,再怎么努力她儿子头上还有个继皇后的嫡次子。而濮阳翊的身份最为尴尬,夹在两个女人之间。
而回到竹轩院的苏瑾晗此时正计划明日的离开。
“瑾晗,这是一些盘缠,你收下吧!”肖寒说道。
“是,经师。”苏瑾晗接过。
“你可是决定好去那里了吗?”
“我准备去江南。”
“那敢情好,江南有我的一个熟人,为师写一封信与他。他定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这你一去就是八年呐。”肖寒不舍道。
“谢经师。若此次我不离开京城,想必那胡氏必然不会放过我,定会做一些事来害我,我不想因此而害了经师和师兄们啊!”苏瑾晗想的不是没有道理。
“她一个深闺妇女怎可伤及我们分毫。”
“经师,不仅如此,我此次前去是答应的一位故人帮他寻找一个人。”
“这人是?”
“……”
“既然你不便说,为师也就不问了。这去江南之路路途遥远,你且要保重啊!”
“经师,明天天一亮,我便出发。师兄们,就不必告诉他们了,我们还会相见的。”
“好。你且休息吧!”肖寒说完离开了。
苏瑾晗看了看地上的那把纸伞,捡了起来,伞柄竟是白玉的,他拿起一阵摩挲,心中想着那少年,竟摸到一处坑坑洼洼的地方,他拿起细视,三个字,是用行书写的‘濮阳翊’。他一阵疑惑,这不是东宫太子吗?怎么会在那里?为什么给他送伞?苏瑾晗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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