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347 更新时间:16-08-08 22:16
在血界,除了王爵基本上就是将军在管理王爵属地上的事物,对于这几乎是王爵们的代言人的将军,血界中比起有关于他们的资料,更多的是他们的传闻。而传闻第一将军斐堇则是九大将军中年龄最大,资历最老,性格最和善。
但当月封看见那个笑眯眯地,抱着白色猫咪窝在一堆白猫中的少年,月封心想传闻果然是传闻啊。
“斐堇,你就不能别整天抱着那只猫吗?”狂蝎不满地看着斐堇紧紧地抱着那只白猫,并且还一副要睡不睡,眯着眼睛的样子。
“嘿,老朋友,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啊,怎能放手呢?”少年坐起身,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长袍,黑色发丝松散地披散在肩上,清秀的脸上满是宠溺,眼里却是不符合年龄的深沉。
“别废话,你简直懒得可以。为了不走路,居然直接让我们在你的飞船上开会?!”狂蝎显然对于斐堇这样的行为诧异之中又有点无语。
第一将军斐堇他起眼帘先是看了看其他几位将军和骑士,然后看了一眼月封,却没想到对方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展现了一个灿烂的笑。斐堇愣了愣,倒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同时他好笑地感受到身后的骑士散发的极其不爽的情绪。
这家伙很有趣,斐堇想到。
九位将军的寒暄月封直接忽略了,只见他慵懒地半合着眼,待到狂蝎在桌下用脚踢了他一下他才抬起眼帘。
“月封,你有异议吗?”狂歇问。
月封眨眨眼,九位将军和骑士都盯着他,打算看他如何做出决定。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月封打了个哈欠,他有气无力地问道:“啊抱歉,我刚才一不小心习惯性无视了你们了。”
#!在场所有人额头上都不由自主地出现了这个符号。
月封实在是······太放肆了!
“月封,认真点。”狂蝎压抑住怒气说道,因为她清晰地看见其他八位将军眼中隐藏的怒气了。;
月封抬起眼看她,对方眼里除了怒气还有担忧,月封在心中暗暗思索后道:“好吧,我道歉。”虽然这个道歉存在很多水分。
这也是变相给了双方一个台阶。
大家都得知狂蝎去了黑色坟墓的情报。这样子看来第三王爵和黑色坟墓或者和月封的关系就很值得他们推敲了。
看见其他将军思索的样子,狂蝎心中无奈,这一只只老蝙蝠,肯定又在想东想西了。
“虽然是让我参与了这个会议,然而,真正的目的相信大家是还没有跟我讲吧。”月封开门见山,他自认为玩阴谋诡计之类的比不上比他活得更长的老蝙蝠们,但是耍无赖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而且装混装的恰当也是可以摸得好处的。
“你说的没错,重点在于。”第一将军斐堇把猫咪放在腿上,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我们虽然可以探测到始祖之物所在,但是我们却没有把握能够比你们长期在东湖附近生活的人更加清楚地形地势,以免出任何意外,我们需要找一个有更大可能性找到始祖之物的一方势力。”
而月封是东街里最大势力的幕后人,所以由他出面让大家搜索东湖则是最为稳妥的法子。
话虽是如此漂亮,但是月封却明白这些人之所以这么好说话,第一是因为他们互相制衡着,不敢轻举妄动,任何一方拿到始祖之物都可能被其他八方势力围攻,此时暂且算得上是平衡的局面。
第二,明显就是怕死,哼真是狡猾的老蝙蝠!
会议很快结束,因为最主要的内容无非就是为了软性要求他去罢,而月封爽快的答应也催化了这场会议的结束。
临走前,狂蝎不放心地问月封。“小心点,东湖这么多年我们都无法完全摸清,你一个人可以吗?”
月封知道对方在担忧什么,笑着摆摆手,“没事,我有方法。”一副很有预谋的样子。
狂蝎还是担忧,她想了想还是先跟第三王爵报告一切情况,好做准,谁知道月封半途捅出什么大祸的。
而当月封底下的人知道这个要求内容后,菲利斯以往的淡定全都不见了,他愤愤地说:“真是一群老奸巨猾!”,他看着还在慢悠悠地擦高脚杯的月封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答应了。”
月封放下杯子,他倒觉得好笑,菲利斯的表现似乎有点过了,“你认为在那种情况下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菲利斯语塞,但还是有点不甘,“即使是那样子你也可以拖一段时间的。”
月封摇摇头,“但是那样子只会把情况越弄越糟。”
菲利斯这就不懂了,他向来都是黑色坟墓的智囊。但是,月封的眼光却总是让他不得不信服,月封比起他更能看透事物的本质,所以他即使不懂但很少会质疑月封的决定。
“只有出乎意料外的意外方可浑水摸鱼,获得一丝胜机。”月封轻声地解释了一句。
当然了,要是像遇到小可爱那种出乎意料之外行为或者知足常乐的心性的人之外。
在两天中,月封派出了许多人暗中调查这个月东湖发生过的一切奇异现状。
东湖的大雾消失过一阵子,然后是东湖边的动物的慌忙逃跑,还有半夜出现在东湖上空的血色光芒。
根据这些情报,月封从黑色坟墓自成立以来就悄然搜集不同的古籍中搜索一切有用信息。而在这一切后的结论,他都藏在心中,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以至于他在告诉底下的兄弟他要只身进入东湖时,几乎所有人都反对他。
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在月封强制性下决定了。
菲利斯和弗里斯等人都担忧地看着月封带好一切他们认为有用的东西,千嘱咐万嘱咐才让他在半夜中出发。
而这一切,九位将军依旧蒙在鼓里,就连狂蝎也不知道。因为月封的行踪早就在出发时就消失了,连黑色坟墓等人也无法得知。
月封悄然地来到东湖之后,他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忽然感到一股怀念。
手覆上心口,对于这种油然而生的怀念既觉得刺激也觉得疑惑。
他悄然地用力量撑开湖水,看到一群群泛着银光的小鱼从他身边游过,伸手可触的蓝色海草随着水的波动漂浮摇摆。
但是,在这里,却是孤寂无声的,并且视野随着深度的增加便越发地黑暗。
等到他的双脚能够碰到湖底时,月封这才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他居然到此为止都没有看见从东湖多次异象和九位王爵对此表现出的重视态度的相关物品。
月封仔细地想他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东西,从湖面到湖底这里,他看见过小鱼群和海草····
海草!
月封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他居然忘了海草这东西不是也要泥土啊!
他回去海草出现的深度,果然发现那些海草的根部就像是无根之物呈现着浮游的状态,他一靠近,水流的变化使得海草丛也随波逐流地游走;月封他强硬地拨开那一丛丛海草,走到它们的中央——
那里有一块半残缺的,散发着通透蓝色光芒的玉璧上下浮动,月封盯着这块玉璧,蓝光闪烁的频率奇异地与他心脏微弱的跳动一致?!
更令他惊诧的是,当他尝试伸手触摸时,指尖感受到一种欢欣喜舞的感受,就好像,就好像····这是活的!
没有任何阻碍、危险,月封就这么拿到这块引起所有王爵注意力的所谓始祖之物,但是正在月封惊疑的时候,变故突发——
被蓝色光芒包裹住的身体暖乎乎的,但头部却能感受到一种类似于坐穿越血界和人界的飞船时的撕裂和晕眩感。
等他睁开眼,他就来到了这个孤儿院,这个房间,再见到兰一,以及两个老女人?
月封懊恼地握着手中的始祖之物,他看了看,还是决定放进自己衣服的内袋里,并用力地拍了拍。
“哎呀,小可爱,好久不见了哇。”月封挑眉,并且在那个老女人要杀人的眼光中快速地伸手就拿走浮在他身边的湛蓝徽章。
见状,黎凤琪身上突然爆发了冲天的杀意,她双眼紧盯着月封,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说:“敢抢我的东西,你—找—死!”
月封沉默,他手拿着另一半湛蓝徽章把玩了一会儿,然后就很随意地扔在了兰一面前,背对着兰一道:“这个东西估计对那个老人有点作用吧。”
月封说完,心意一动,月牙便出现在手中,“臭老婆,让我打个爽吧。”说罢,月封便率先攻击了。
被人截胡的黎凤琪也自然不会含糊,带上一副带尖刺的手套,两人就在这么窄小的房间开展了打斗。
兰一见状不对他悄然地把奶奶背到更远,把湛蓝徽章放在奶奶身上,祈望奶奶的身体能够有所起色,然而湛蓝徽章却一直沉寂着。兰一一直摆弄,却始终无法让奶奶的脸色好起来。
院长奶奶握住兰一的手,摇摇头,“孩子,它是从我身体里出去的,交易也已经取消了。而且我已经活得太久了,这些日子可谓是偷来的,我满足了。”
兰一狠狠地摇摇头,“奶奶,院里的孩子们还在等着您呢。”
想起孩子们,奶奶虚弱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愧疚,“我对不起他们。”
抱起奶奶的身体,兰一紧紧地贴着奶奶越发冰冷的身体,“没有的事,奶奶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不会的······”似是祈祷又似是说服着自己,兰一连自己流泪了也不知道。这是他的亲人,唯一的亲人了。
院长奶奶无力地拍拍兰一的背,试图给他一点安慰。然而,拍打的力道越发无力,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湛蓝徽章离开后身体的能量都似乎已经流散了。
现在,只是等什么时候身体撑不下去罢了。
“为什么不管用?”兰一泪眼模糊地看着那个东西,他不懂这是什么神物,此时此刻,这东西却是毫无作用。
看见兰一哽咽的声音的月封不自觉地出手更加狠戾,他皱眉,自然而然地认为这只是因为不爽那个女人罢了。
出手更加狠戾的月封逼得黎凤琪步步后退。
黎凤琪毕竟老了,即使曾经她是那么强,但是岁月无情,她的体力和理智都随着年老而减弱。因此,她对于湛蓝徽章的贪婪才越发深厚,已经到了夙愿一般的地步。
最终,月封长枪一甩,枪尖恰好卡在她的心脏,“别动哦,我可不会怜香惜玉的哦。更何况,你也不是豆蔻年华了。”
黎凤琪眼里的怨恨几乎可以化为实质了,只差一步,她就可以夺得那件神物,青春力量一切都可以再次拥有了。
月封可不管她内心活动有多么活跃,他头也不转道:“兰一,你咋傻愣愣了?现在你家奶奶需要的是你们人类的医疗救助,那个东西,已经不承认你奶奶了,自然也不会浪费力量了。”
“我······”兰一赶忙拿出电话叫救护车。
不料,黎凤琪却突然伸手抓向兰一,月封瞬间甩出月牙挡住那狠辣的一招。同时,枪头一挑,大力挑开黎凤琪的手,这时候,兰一耳边传来一声惨厉的叫声,原来是黎凤琪的双手被月封长枪一转一挑刺伤了,并且位置精准狠辣,直接对着大动脉。
黎凤琪握住伤口,“臭小子!”
月封耸耸肩,一甩枪头染上的血迹,嫌弃道,“咦~~好丑的血腥味。果然,人丑心黑血味也不好闻。”
“你!”黎凤琪目眦尽裂。
“月封!”兰一背着奶奶,对于这个罪魁祸首,兰一虽有不忍、不舍,却还是能分清是非。
这个人,她目的不纯,以前的一切,不论是否令人不舍,却始终是两路人了。
这种人,在什么样的社会中都能活下去的,或许活得不太好,却足以存活。但事实上,她伤害了自己奶奶,伤害了自己的亲人,兰一眼圈通红地看向月封,而月封却似乎能意会兰一的意思。
兰一背着院长奶奶,一步一蹒跚,救护车的声音越发接近了。这时候,兰一更觉得他要坚强。
而院长奶奶恰恰教会了他这一点,学会坚强和适当的倔强。
月封微微勾起嘴角,这时候,空着的另一只手,手指灵巧地一动,一直都沉默着的黎凤琪突然再次尖叫了一声,在她身上光亮一闪而过,原来她的身上不知何时全部被血色的细丝围绕住。
“可惜呢,这么好一个素材,本来还以为可以做成一个很好的傀儡呢。”
被细丝密密缠绕住喉咙的黎凤琪只能痛苦之中带着恨意看向月封,月封弯腰鞠躬,歪头纯良地微笑,“不见。”话音刚落,手指合拢,在灯光的照耀下,只见一个人影状的黑影逐渐扭曲,最后消失在虚无。
月封陪着兰一上救护车,去到医院的急诊室门口,他走到兰一身边,很轻柔地抚摸对方的头发,兰一抬起头,此时此刻,他的一切保护壳全都脱掉了,在硬硬的外壳里存在着的是最最单纯却也脆弱的兰一。
对方眼眶通红,强忍着不安的泪水;俊美年轻的脸,黑色的短发和白皙的皮肤,整个人此时此刻显得如同娇弱的花朵,让人禁不住怜惜。
月封低声地安慰兰一,“乖~~别哭了啊。”温柔的语气很好地安慰了兰一有点不安的心脏。
但恐怕连月封也想不到,他也会有这么温柔而且真诚地说话的一天。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却是躺在里面呼吸微弱的老人。
月封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这个老人其实已经没救了,现在他或许已经摸清了一些脉络了。
在东湖来到这里,他身上那块玉璧或许与老人身上的湛蓝徽章有联系,又或许其实它们是一体的?
但无论如何,他都很清楚,他现在在不想兰一继续哭,这孩子,某种方面来说很像自己,月封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曾经年轻的时候。
医生拉开门帘,走出来,“很抱歉,老人说想见你们。”
兰一愣住了,月封悄悄地抱住兰一肩膀,内心窃喜的同时也预感到或许老人也有话要对他说。
躺在病床上费力地利用氧气罩呼吸的院长奶奶开口了,尽管她很虚弱,要求却是不容置喙的,“兰一,你先出去好吗?”
“奶奶!”兰一不想,但是院长奶奶用她那双毫无焦距且浑浊的眼睛表达了她的坚持。
兰一领会奶奶的意思,却还是无法接受。他走的时候频频回头,却已经听不见那两个人说的话了。
待到兰一离开了房间后,院长奶奶对着月封说道:“孩子,你好。”这一瞬间,月封觉得这个老人其实很睿智。
院长奶奶拿着湛蓝徽章,缓慢地说道:“我知道我没什么时间了。”
“没错。”月封非常诚实地说,他可没什么闲情和一个将要去世的老人说什么废话。
闻言,院长奶奶反而轻轻地笑起来了,“呵呵,你这孩子某种程度上还是很好的。”
月封很怀疑对方是不是不仅眼睛瞎了连心也瞎了,从来只有听别人说他是坏人,是风流种等等贬义,但却从未听过好这个字,“老人家,你开玩笑吧。”
“老人家我虽然瞎了,但是心却是明亮的。你不是人类吧。”
“很明显。”月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那么或许这也算是那个孩子的命运吧。”
“什么?”月封迷糊了,这老人家说啥子呢?
“我一直都不清楚,湛蓝徽章····为什么会选择我的身体···寄宿,但或许,这一切都···注定了吧,注定我···要在今天死,注定那孩子的命运···会在今天有···转折了。”老人轻轻地喘着气说道。
“等等!”月封打断对方玄之又玄的话语,“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乖,等我把一切都说给你听吧。”
月封汗,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说乖,这感觉奇异得可以,却也不赖。
“我有一个··平凡的愿望,不知道··孩子你可不可以帮··我实现?”
月封想了想,他并没有立刻答应,也并没有拒绝,“我不确定你的愿望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是吗,我也该···想到的,吸血鬼···们不会那么轻易和人···类做约定的。”
“那是因为你们人类太狡猾了。狡猾若狐!”月封不满道,虽然大部分都是因为血猎人的存在。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保护好兰一··以及孤儿院那些孩子,作为报答,我会告诉你湛蓝徽章··详细情况。”
月封被吊起胃口了,“开启的方法也说吗?”老人点点头,氧气罩的雾气越发地多了。
“一言为定!”月封当下答应了,“不过,你不担心我会食言吗?”
院长奶奶微微地笑了笑。“还是那句话,我心没瞎。”
月封心中挺佩服这个老人家的,不像他所遇见的那些人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副欲壑难填的嘴脸。
或许,兰一能够有这脾性也是受她影响吧。
一切都已然得知的月封,他叫回一直在门外等待着的兰一,擦掉小家伙眼角的泪水,他轻轻地抱了抱他,很温柔地对着他说:“去吧,在最后的时间里陪着她吧。”
兰一猛地抬起头,瞳孔不安地颤抖着,他张了张嘴,却只发现无言。
撞开门,兰一踌躇的脚步声响起,月封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他好像有一个坏人,用人家最重要的东西换取了利益。
月封抬头望了望像撒了碎钻的夜空,第一次发现他居然也会有愧疚感这东西。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月封都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门口前的石椅上,一直把玩着手上剑形的湛蓝徽章和玉璧。
门吱呀一声地打开。
月封站起身,转过身看着目光略微麻木的兰一,就像是个木偶娃娃。
月封也不知道为什么下一刻他就紧紧地把人抱住了,为什么要自己撑住这么巨大的悲伤,他想给他一个支撑。
被环抱的温暖让兰一情不自禁地把头埋进对方的胸怀里。
起初是轻微地啜泣,但是渐渐地就变成了嚎啕大哭。一向淡漠的兰一也忍不住悲伤的冲击,唯有大哭一场,“奶奶~~~~奶奶,哈~~~~奶奶~~~~”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唯一亲人,兰一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月封轻轻地拍打他的背,却始终无法安抚对方的悲伤。
对方略微单薄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一切安慰的言语似乎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那个悲伤的壑洞就像个黑洞,缓慢地扩展直至蔓延至整个心房,以至于心脏是否还在跳动也不知道了。
月封明白一个孤儿生存在社会中的艰难,他也知道失去了一个重要亲人的痛苦,那种痛苦,恨不得整颗心脏都埋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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