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210 更新时间:16-02-28 19:06
海棠急忙附和地:“是呀,是呀,我也想看看新式兵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
继美用手揪揪海棠,海棠不满地:“我就是想看看么!看了也好让哥教我几招。”
王鹃又冷冷一笑:“哼,恐怕你哥不会教你吧,况且你也学不来。”
海棠偏偏执拗地:“谁说我学不来?哥,只要你教我,我保证一学就会!”
王鹃讥讽地:“千万不要一学就坏——”
海棠不解地:“一学就坏?嫂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鹃:“哼,什么意思你哥知道。”
海棠对戚继光:“哥,什么意思?怎么叫一学就坏?”
戚继光:“这——”
四个人来到营帐门口,王鹃沉下脸:“夫君,营帐到了,请把你的兵器拿出来吧?”
戚继光又迟疑地:“夫人,继光已经说过,兵器不过是些……兵器,不值得夫人如此……夫人还是……”
王鹃:“怎么?已到门前,参将大人还是不肯拿出你的新式兵器?”
海棠殷勤地:“那有什么?我进去拿!”
王鹃拦住海棠:“等等!你不知道新兵器什么样子,还是让他自己拿!”
戚继光百般无奈:“这——”
王鹃又讥讽地:“怎么?不敢进去?为妻上山之前,你恐怕不是这样吧?”
戚继光瞠目:“夫人——”
王鹃气愤地:“别叫我夫人!我不是你的夫人!你还是进去请出你的压寨夫人吧!”
戚继光遏住!海棠将目光兀地伸向继美,继美无奈地转过头去。王鹃恨恨地:“怎么?你不进去?那我替你请。”走到门口,大声地,“出来吧!藏了初一藏不了十五!还是快出来吧!”
海棠抱住继美,摇晃着:“继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王鹃:“怎么?不出来?那我把你请出来——”
王鹃按剑闯进营帐,戚继光、继美和海棠随着进入。然而奇怪的是,营帐里没有一个人影,先前的摆设和物品也全都没了,整个营帐里空空荡荡。戚继光、王鹃和继美等都诧异地瞪大眼睛。
王鹃立刻跳出营帐,其他的人也跟随她走出营帐。王鹃四处巡视,然后将目光转向戚继光,横眉冷对地:“参将大人!你说!你把她藏到那去了?!”
戚继光沉静下来:“夫人,你听我说——”
王鹃:“不!我不听你说!我让你告诉我,她藏在哪里?”
戚继光看着王鹃:“夫人,你先冷静下来——”
王鹃抓住戚继光的肩膀:“不!她在哪?”
“我在这!”突然,秀儿出现在身后,轻轻说道。不知何时她已换了装束,一身布衣行装,挽着发髻,手里挽着一个包袱。
四个人见到秀儿,又一次惊异地瞪大眼睛。
王鹃:“你?”
戚继光:“秀儿?”
秀儿向王鹃作了一个揖,垂着眉,平静地:“夫人——请让秀儿仍然叫您夫人——秀儿早知道夫人今天要来这里,所以早早收拾了东西在这等候夫人。夫人说的话,秀儿也全听到了,夫人说得对,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秀儿藏得了初一,藏不了十五,还不如把事情挑明了好。秀儿今天就是要告诉夫人,秀儿爱大人,秀儿离不开大人,秀儿爱大人可以去死……是秀儿迫使大人要了秀儿的。如今,秀儿已是大人的人了,秀儿今日没有别的请求——”她扑通一声跪下,“夫人,今日秀儿把命交给夫人,夫人若是肯收留秀儿,秀儿给夫人当丫鬟侍女,做牛做马,心甘情愿!夫人若是不肯收留秀儿,秀儿立刻就离开,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让荒山、大海做秀儿的归宿。让沟壑、戈壁收留秀儿的尸骨……夫人,您决定吧?”
王鹃气极,说不上话来:“你——”
她看看戚继光,戚继光焦心至极,看看王鹃,又看看秀儿。
王鹃突然对戚继光:“好!好!戚继光!你收留你的秀儿!我走!我成全你们——”哭着向远处跑去。
戚继光喊:“夫人!夫人——”
海棠追上去:“嫂嫂!嫂嫂——”
戚继光叹息一声,懊恼地按住剑柄……
海上倭穴,火把通明。众贼持刀肃立。
高台上,海神铜像赤光灼灼,香案供桌,烟雾腾腾。
直五郎面向海神,闭目而坐。众贼凝目屏息。
直五郎缓缓地:“小野藤子!”
小野:“嗨!”
直五郎操刀捋刃,“此次出击,你从新河登陆,取临海、仙居。”
小野:“嗨!”
直五郎:“靖海王!”
靖海王:“有!”
直五郎:“你去宁海、奉化!”
靖海王:“是!”
直五郎:“佐光侍郎!”
佐光:“嗨!”
直五郎:“你取乐清、瑞安!”
佐光:“嗨!”
小野不解:“大人,那台洲?”
靖海王:“是啊,台洲。。。。。。”
直五郎突然大笑不已:“戚姓小儿,还是回家吃奶去吧!”敛住,“别以为我会上当,直接去抓烫手的馒头!等你四处出兵,就再有十个戚继光也来不及了!这叫引蛇出洞,再搞蛇窝!”一摆手,几倭缚上五个轻壮渔民。
直五郎狠狠地:“开刀祭海!”
倭船排成几路,在直五郎的指挥下,悄然而发——
八宝山下,海棠在指挥几个女兵侍卫在扎立营帐。
海棠:“再来两个人把这里绑好。”过来两个侍卫过来绑扎。
王鹃对海棠:“我还是不想留在这里。”说着要走,海棠急忙:“嫂嫂!刚才不是说好了吗?只在这里留几天——”
王鹃:“要留你留在这里,我要走。”说着又要走,海棠:“嫂嫂,城里的住处已经让给别人了,你要到哪里去?”
王鹃突然鼻子一酸:“我要回家,回登州……”
海棠黯然:“登州离这里千山万水,你就是真要回去,也要等到——”
王鹃委屈地:“不,我现在就想走,爬也要爬回去,我想我爹……”
海棠:“小姐,我也想回去,可是咱们来这里是为了抗倭,倭寇未除,咱们怎么能——”
王鹃垂泪:“我不管。反正我要回去,我不想再见到他。”
海棠:“小姐,你冷静些,等打败了倭寇,海棠陪小姐一起回去……”
王鹃抱住海棠:“妹妹!我的好妹妹……”
总督府,戚继光、俞大猷等诸将肃立,气氛严峻。
胡宗宪:“据探子来报,岑港败敌直五郎,收集残敌和海上散匪卷土重来!贼寇兵分四路,乘船向宁海、桃渚、奉化、瑞安而来!因我部兵力有限,难以四处接敌,故本督命令,所有将领坚守原地,防务待命!参将戚继光率新军前往应敌!要打破倭贼部署,布阵诱敌,伺机歼之!”
戚继光等拱手:“部下遵命!”
戚继光骑马来到王鹃营帐,下马,要进营帐,两个女兵侍卫刷地抽出刀来,拦住戚继光:“大人止步!”
戚继光看看侍卫:“怎么?不认识本官了?”
侍卫:“对不起!大人!夫人有令,不准大人入内!”
戚继光:“你们?”缓和下来,“好好,我不进去,那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本官来了,要见夫人——”
侍卫:“夫人有令,大人若到此,不必通报,立马赶出营帐!”
戚继光:“你——”叹一口气,“好好好,都是本官不好,本官现在有话想对夫人说,烦请二位进去说一声,就说本官惦记夫人,愿以死来证明——”
两个听后侍卫对视了一下,侍卫甲对戚继光:“大人稍等一下。”走进营帐。
戚继光抚剑叹息,侍卫甲出来,手里托着一把刀,戚继光急忙:“夫人怎样?”
侍卫甲将刀朝戚继光一伸:“夫人言道,大人若是真的惦记夫人,就用这把刀割下头来,提头去见夫人!”
戚继光大惊:“这?!”
戚继光无奈,垂头丧气正要上马,看见海棠朝这边走来。他想了想,扔下马缰,迎向海棠。
海棠看见戚继光,一愣,也想了一下,忙朝另一个营帐走去。戚继光不见海棠,叫着:“海棠!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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