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694 更新时间:16-11-18 09:05
邢嵩一愣,多少年了,不曾有人这样温柔的抚摸他的头,只是记得儿时,母亲虚弱的躺在床上,就是这样温柔的抚摸他的头,让他好好的照顾弟弟。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办到,弟弟死亡,母亲病死,含恨而终,自此之后,他犹如生活在地狱,每天晚上不是梦到母亲死前的交待,就是梦到他的弟弟,双眼流着鲜血,爬在地上,叫着“哥哥,救我!”
这一切,全都因为他的父亲,如果不是他过分的贪婪,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看到邢嵩目露凶光,佐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吓的赶忙的收回手,继续的给邢嵩喂食,喂到一半,想到,丫的,这邢嵩又没伤到手,他喂什么食啊。
佐青端着空碗离开的时候,长叹一口气,这恶鬼在大灰狼与小白兔之间,无空点自由的切换,让自己都招架不住,好烦恼,这个家伙貌似是把自己当做猎物了。
“大统领,你生病了?”
佐青回过神,乱鸟已在自己面前,对他是一脸的好奇。
“啊?”佐青快速的想个理由搪瓷乱鸟,“是啊,有点小伤寒,劳驾华王殿下给看看。”
“那……这个?”乱鸟看着佐青手中的托盘上的空碗,挑眉,“现在华王殿下看病还需要送礼?”
“哦”佐青继续乱编,“他早上喝过没吩咐人端走,我就顺手,顺手。”
“准王子没事,我就先走了,您忙!”
佐青一溜烟的走远,乱鸟侧头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早上的碗,现在还有热气?”不觉的看向一侧的帐篷,邢嵩这鬼,手伸的是不是有些长呢?
“怎么还在被窝,昨晚干什么了?”乱鸟一进帐篷,看到邢嵩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有些好奇,这个家伙以前不是这样的,难不成和刚才佐青有关。
“你今天没死成,还真是幸运。”
“所以,你承认是你让青雉刺杀我了?”乱鸟走到床边,有些开玩笑的说,他自然是不会相信青雉的话。
“还真有人刺杀你?胆子可真不小。”邢嵩也懒得解释,反正他和乱鸟同盟的关系,铁的无坚不摧。
“先不说那个,左不过就是洛安的人,或者是那个皇后,先说说大统领,你们两个……?恩?”乱鸟说出自己的猜测,但还是有些不相信,邢嵩竟然会对那个二愣子佐青出手,而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貌似起不来床的是邢嵩。
“他是陛下最信任的人,有些消息只有他那里最清楚,这个棋子不好吗?而且,他刚刚给了我一个你很感兴趣的消息。”邢嵩可不想被乱鸟牵着鼻子走,三言两语就将话题转移了一个方向。
“雪国送来了加急文书,是金黄色的布锦。”
“和我有关?”这是乱鸟的第一想法。
邢嵩扬眉,“继续!”
乱鸟嘴角一抽,“有人要嫁我?”
邢嵩为他纠正错误,“是你要嫁人!”
“你在开玩笑?”
“你看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邢嵩从床上坐起身,口气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雪国太子雪夙求娶北宸准王子智也·乱鸟,并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道文书今天刚刚到,还处于保密的阶段,不过这已经不是一封联姻书了,而是一封挑战书,如果处理不当,就会是两国间的战争。”
乱鸟不说话,只是想着痕迹会如何的处理这件事情,他既然不打算保密,肯定是要私自处理的,他担心的倒不是痕迹把他嫁出去,他担心的是痕迹看到这件文书之后的心情,肯定糟透了。
“别想了,如果我是陛下,我会将你嫁到雪国,然后阻止这场战争。”邢嵩又开始计算着自己的小心思,如果事情还能这么变化的话,他的计划,也是可以重新改变一下的。
“你什么意思?要破坏同盟?”乱鸟眼睛一瞪,毫不客气的看着邢嵩。
邢嵩看着乱鸟一脸的怒气,虽然他表面表现的很平静,可是邢嵩知道,此刻的乱鸟,他的内心一定很乱,是一滩漩涡一样的水,“这样最简单,不是吗?雪国的国君已经年迈,不久之后,肯定会传位给雪夙,他那么的喜欢你,雪国的一切就尽在你的掌控,然后我再拿下北宸,那我们两个联手,攻占天下指日可待!”
“难道你忍心看着北宸和雪国的百姓,因为你的关系,变得流离失所,还要牵连无数的将士的命。”
“你够了,”乱鸟生气的站起身,“我又不是菩萨,我为什么要照顾他们,如果你是这种态度,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先说你的正事,我也只是给你先提个醒,先做好准备,别最后被痕迹给推出去。”邢嵩也不想惹怒乱鸟,他的身体也不适合生气,只是雪国的这封国书,来的太不是时候,如果乱鸟做不了准备,只能他来做了。
“帮我打听一下我父王的事情,越多越好。”
“好,没问题。”邢嵩点头,天晓得乱鸟怎么就又想起他那死去的父亲的事情,坟都被他刨了,还想怎样?
“那你休息吧!”乱鸟叹口气,这皇宫太乱,他有些不想在这里继续的待下去,可是还有两年呢?痕迹所说的让自己等他两年,这日子究竟是要怎么熬。
“智也·乱鸟,”邢嵩猛的喊住转身离开的准王子,“他有什么好?”
乱鸟站住,愣愣的想了想,扭头看向邢嵩,皱了皱眉回答“哪都不好,可就是喜欢。”
看着他远去离开,邢嵩继续躺回床上,睁着眼想了很长的时间,猛的从床上坐起身,快速的穿好衣服,飞奔出帐篷,“若有人找我,就说我生病回府修养了。”
留下这样的话,邢嵩翻身上马,直直的奔出了园林,向着城中骑去。
傍晚十分,乱鸟懒洋洋的缩在帐篷里看着书,就迎来了早知道会来的国君,北宸·痕迹,抬头撇了他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
痕迹将手中的凤鸣琴放在了桌上,抽走乱鸟手中的书,皱眉,“你什么时候喜欢看医术了?”
“作为你的准王子,我自然要博学多才了!”乱鸟抢回自己的书,扔在一侧,看着桌子上的凤鸣琴,一阵气血上涌,这是他母亲的琴。
“很久没有听见你弹琴了,弹给我听。”
乱鸟自然是知道痕迹为何而心烦,他也不点破,手指轻轻的抚摸琴弦,动听的乐声从帐篷里流出,乱鸟闭上双眼,想要让自己静下心,可是却适得其反。
痕迹原本也只是想听曲子,可是乱鸟的手越动越快,曲子也越发的杂乱无章,痕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心下想着,他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吗?猛的,琴声戛然而止,乱鸟站起身将琴摔在地上,看着凤鸣琴碎成两半,才舒一口气。
“怎么了?”痕迹将他抱入怀中,抚摸他的长发,想平息他的心烦。
“我再也不会怀念这个女人了。”乱鸟恨的咬牙切齿,没错,是恨,他恨沙凤,恨她将自己当一颗棋子,恨她从没都爱过自己,恨她将自己推入这样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
洛安被琴声吸引着,原本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弹奏的曲子,可是没想到弹琴的人竟然从乱鸟的帐篷传来,洛安躲在帐篷后面将帐篷破开一个小口,偷偷的观看,然后就看到了他的父王,竟然也在。
他们说了什么,洛安听不清,可是他看到乱鸟摔了琴,痕迹抱住了他,像是抱着心爱的人,何时,他的父王这样的抱过他?洛安都想不起来,心下不由的泛起一阵酸意。
可是,痕迹吻了乱鸟,是的,他的父王吻了乱鸟,洛安后退着,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他终于知晓,为什么一开始乱鸟会在父王的寝宫,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得靠近,为什么现在乱鸟会住在王后宫,为什么他的父王会时不时的在那里留宿,因为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智也·乱鸟他怎么能?怎么能染指他的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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