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携手,追风逐月八月天  第一章 相府四爷轻出户,满腔愤懑无处解

章节字数:6615  更新时间:16-05-09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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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柏逍这一辈子都不会理解当时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留在这样一个时空,他无数次的问难道只是因为他喜欢赵敛澈么?

    要说喜欢,那还真不至于。也许只是因为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句‘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付出了所有真心换得这样的结果,不甘心自己从未走进赵敛澈的心里。最最不甘心的是,为什么都已经失望透顶却还是无法放弃。

    有些爱情,就像香粉。它藏在盒子里,香味或许会随着时光流逝而逐渐变淡,但是,它依旧改变不了香粉留在盒子里的事实。

    感情的事情,一旦放出去,就收不回来。

    廊腰缦回,阆苑壮丽。宰相府中处处透着当权者繁盛的势头。宅邸年代依旧,不知有多少朝代的官宦家族居住过,经历了数次改建扩大,不断变得更加华丽壮阔。

    可这一切都跟纪柏逍没多大关系,从他莫名其妙的坐飞机出事故死亡后,灵魂穿越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府里没地位,更没享受的权利。

    今天还被莫名其妙的通知要赴京赶考,临行前才被当宰相的老爹叫去见一面。

    “父亲,我走了。”拱手行了一礼,纪柏逍看着正堂前坐在紫檀雕花木榻上的中年男人,不咸不淡的说。

    纪誉之勉强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庶子,冷声:“我量你也考不出什么好功名出来,一辈子当解元也罢,你两位兄长已经入朝为官,仔细着别拖累了他们,别给我惹事!”

    “老爷,我们老四也是出息的孩子,前两年的几次乡试会试虽说没得名次也都顺利的回来了,您也得给他些鼓励信任。毕竟咱们轩儿常年在外赴任重职,老大在朝廷兵部忙事,家里全靠老三老四支撑着。”

    没等纪柏逍说话,纪誉之身边的气质高贵容色美艳的妇人就温柔的开口了。

    纪柏逍无力的翻个白眼。夸她儿子就夸呗,非得夹枪带棍的损自己前两次考试失利。

    没错,这位高雅标致的妇人就是纪柏逍穿越过来的古代嫡母。当今皇帝的亲姐姐杭城公主——明若幽。

    明若幽是纪誉之的正妻,出身皇族,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说来这个明幽若并不是正统皇族出身,而是先帝爷早年战死沙场镇国大将军刘振豪遗孤。先帝把小姑娘封为长公主交给现在皇帝的母妃抚养。明若幽嫁给纪誉之的时候年仅十四岁,比先入府为侍妾的纪柏逍母亲江兰如还要小三岁。嫁来三年,给纪誉之生了两子两女。年轻貌美,权势显赫。纪柏逍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自己的老娘江兰如受了多少责难欺负才能把自己生下来。

    没错,纪柏逍穿越过来却只有原主人十三岁到现在十八岁的记忆。十三岁之前的记忆完全消失了。这令纪柏逍不解,但并不影响他对这里形势的判断。

    凭借过去的记忆,纪柏逍知道原主人表面上是个凭借父族权势在外面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的大少爷。但其实,原来的纪柏逍很懦弱,在外做了错事之后都会给人家赔礼道歉,补偿损失。对自己的父亲嫡母,甚至是父亲的通房小妾都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喘的主儿。

    最令纪柏逍觉得有意思的是,原来的纪柏逍虽然在外是纨绔子弟,在内却有着一肚子墨水。文采斐然,书画一绝。每夜都刻苦攻读,在十五岁的科举考试中拿了两次乡试一次会试的三个第一名。可在那之后,纪柏逍再次往上考,就再也没考上名次。重考两次却也再也没有进展,凭借前三次的考试成绩被分了个九品知县的小官,当了半年就辞官回京。

    纪柏逍知道原主虽然看着懦弱,其实是很倔强并且有着自己报复的聪明人。可聪明反被聪明误,彻底被人借着闯祸由头跟功名命脉把持住了。纪柏逍想也不用想,原主这样苦读下,三个第一拿下来,却到关键的时候卡住了,肯定有猫腻。绝对是他那高贵的公主嫡母或是他那两个嫡出大哥做的手脚。

    “听听你母亲对你的期许,你个不争气的,什么时候能替你母亲分忧管管家?往来迎送你都做不好,还整日家的跟我提什么高中高中!你能中什么!!!”纪誉之吹胡子瞪眼的拍着椅子把手。

    明若幽假模假式的拉着纪誉之的手,嘴里柔声道:“老爷~您别动气啊,咱们老四也是急着光宗耀祖,学习咱们老大老二啊!”

    一听这个,纪誉之更气了,纪柏逍前两日还把人家青楼里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九娘给糟蹋了,九娘自杀,差点惹上人命官司。

    “他要是能学到一点儿,老纪家祖坟都冒青烟了!!!除了点小才分,欺男霸女,差点把官妓馆的清倌给弄死了!作孽的玩应儿!他还能做什么……还不如老三呢,哎!他虽然没什么才学,至少参军也不算辱没了纪家的名声。”

    明若幽连忙扇着团扇,蹙着秀眉,奉上香茶:“哎呦,老爷,您别跟小孩子家置气……”

    ……

    过了半个时辰,这对夫妻才一唱一和的数落完。

    纪柏逍一声不吭,青筋却在额上暴起。不断告诉自己忍住,要忍住,反正他们又不是自己亲爹亲娘。何必跟这对狗男女一般见识呢?

    本以为忍一时,这两人也就说完了,自己也就能离开了。却不料这两个人只是歇一会儿而已。

    纪誉之看着这个在外面作威作福,在家里跟蔫茄子般的庶子越是沉默就越生气。

    “哐当——”

    茶盏被纪誉之狠狠摔在纪柏逍身边,破口大骂:“你个混账东西!纪家的名声都被你败坏了!我纪誉之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猥琐丧心的东西!!!你怎么就不知道给你死鬼老娘积点德?!!”

    一直站立垂首听训的纪柏逍终于耐不住了,突然抬头,忍无可忍怒道:“是父亲不留口德吧?!您骂儿子,儿子毫无怨言,可我娘亲已经作古,您平白无故的扯上她作甚?!就您这样的素养家教,教出我这种混蛋儿子是太正常了。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您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还拉扯上别人,我都替您脸红!”

    纪柏逍缓口气继续道:“说到底,不过是个妓子!儿子根本没碰她一根头发,那日跟周将军家的六公子,齐王府家的世子爷都是和我一同去的。世子爷喜欢那妓子,那妓子不愿意,世子爷借着我的由头才传出这样的风声。儿子心想着,齐王府一向与咱们家交好,风头也盛。儿子先担着这干系,卖个人情,日后也好方便咱们相府跟齐王府的交情。却没成想城里十足十的把儿子说成十恶不赦的流氓,这事儿是儿子不谨慎,可是父亲,儿子一个功名在身的宰相府公子难道真的比不上区区一个贱妓么?儿子就算花心,可这么多年也没真正强迫过谁!男未婚女未嫁,都是情愿的!再者,就算我碰她身子了,就算我要她的命又能怎样?!她一个贱籍,刑法又不会因此贵族,赔个百十两银子也就完了。亏您还是当朝宰相,这种小事都值得来来回回斥责儿子这么多遍?”

    “您是不是每天听公主娘娘的枕边风,听糊涂了?有这功夫嫌我碍眼,倒不如让我赶紧离开,总是在这儿磨叽什么!”

    纪誉之登时顿住了,脸上青红交替甚是好看。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懦弱的老四会跟他顶嘴?!还顶的他哑口无言,脸面全无!

    说完后,纪柏逍感到心里舒爽,恶气散了一些,但还不够,就在他还想继续说的时候,明若幽用极其做作的失望惊讶表情瞪着他道:“老四,怎么跟你父亲这么说话?快点跟你父亲认错!”

    纪柏逍看出她眼中的不可置信,冷冷嗤笑一声,挖苦道:“我说公主娘娘,我可不是你那两个听话乖宝宝的儿子,我一个妾生子就不劳娘娘操心了!”

    调戏九娘早就是大上个月的事儿了,纪柏逍根据从前的记忆判定原主压根就不喜欢女色,根本就是个同性恋怎么可能巴巴的去欺负一个妓女坏了自己本就丑的不行的名声。而齐王府的世子爷,就是原主巴巴上赶着狗腿着讨好的对象,代人受过原主能受了,他穿越过来的纪柏逍可受不了!这一盆子脏水他可不能照单全收!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母亲?!”明若幽甚是悲伤痛苦的捶着心口,真真是令人怜惜。

    纪柏逍知道自己这个渣爹又要开骂开打了,趁他骂之前索性抛开了:“我怎么不能说?我在您公主娘娘眼里恐怕都比不上一条狗,不过我本来就没期望什么。”

    “老爷,您听听老四说的是什么话……嘤嘤嘤……”

    “混账!畜生!!!逆子!!!来人,给我绑了他,扔出府去!”纪誉之怒吼着。

    明若幽心里得意,面上悲痛:“老爷不要啊……嘤嘤嘤……这样妾身岂不是——”

    纪柏逍讥笑:“这样你岂不是落了个虐待丧母庶子的‘好名声’了么?别装模作样的了,你不就想要这个结果么?!不对,你是想我彻底消失在府里。你放心,我是一定会走的。”

    “呜呜呜……老爷您听听,妾身……妾身冤枉啊……嘤嘤嘤……”

    抱住扑进怀中的娇妻,纪誉之气的冒火,指着纪柏逍的手指都在颤抖:“孽畜……孽畜……”

    有头脸的管事先生婆子丫鬟都进来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拿着绳子围着纪柏逍却并不敢上前绑住纪柏逍。

    他们也看出今日的纪柏逍与平时猥琐懦弱的形容完全不一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戾气,笔直的高大身子矗立在厅堂中央。好似一颗寒雪中的松柏,不卑不亢,叫人不敢侵犯触怒。

    纪柏逍早料到了,纪誉之非常宠爱明若幽。自己这样‘冒犯’他的好妻子,自然会遭到这样的结果。其实,纪柏逍有些后悔。这样被赶出去,自己身无长物,怎么赴京赶考?名声传出也难听,更何况明若幽肯定会叫人添油加醋的散播开来。

    可纪柏逍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也许是原主曾经受气的记忆堆积在脑海间缺乏一个爆发点,他穿越过来就是为了要一舒原主胸中愤懑的。纪柏逍从来就是这个个性,绝对不委屈自己,脾气火烈,爱恨分明。

    “给我绑了扔出——”纪誉之怒吼着还没吼完,就因为突然进来的一个丫鬟顿住了。

    丫鬟二十岁出头,银盘小脸,五官大方端丽,穿着碧色绸缎的比甲,头上戴一只点翠金雀簪并几只白玉兰珠花,倒也华丽雅致。

    纪柏逍对她很熟悉,她就是纪柏逍祖母纪老太太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翠仙。

    “老爷,老太太叫奴婢来传话,这两日老太太的身子不大好,要是四爷和其他几个爷们有什么不好的,尽管叫公主娘娘差人责罚教训着,可怎么教训也要顾及着他们母亲,江姨娘已经去了,倒叫二夫人,王姨娘不好受。”

    翠仙刚一说完,明若幽就缩小了哭声,细弱的哽咽着,万分心碎的“咚”地双膝跪地。

    纪誉之扶她,忙道:“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明若幽没有骨头般伏在纪誉之身上,嘤嘤道:“母亲这样说,叫儿媳无地自容,本来妾身出身皇族母亲一直把妾身当做外人,妾身知道就连夫君也和母亲一样,也觉着江姐姐比妾身好……嘤嘤嘤……既然如此,倒叫妾身出去,把江姐姐的排位扶正,老四当家罢了,省的妾身管教不周,被人谩骂责难,妾身这就回宫……嘤嘤嘤……”

    纪誉之本就觉得母亲一直偏向老四,江姨娘。这回还冤枉若幽,要知道若幽可是先帝赐婚给他的正统皇室公主,要是她回娘家。身为宰相,自己还得罪了皇室,怎么在朝堂上行走。行走艰难,这宰相之位本就被人虎视眈眈,自己的荣华富贵,祖宗的基业,自己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因此,他把脸一横,冲纪柏逍道:“你也不用拿你祖母威慑我,我活了快五十年,就当白养了你这个畜生!”

    纪柏逍看纪誉之横下脸,翠仙就悄悄退下了。

    哎……毕竟是个奴婢,传话不管用啊。这个宰相府的家主还是纪誉之,哪怕在这样以孝为宗的古代,也要讲究主家尊卑啊。

    纪柏逍冷静下来,索性撂下挑子摆明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拖累您离开家住,我只要我这些年的积蓄跟我生母留给我的东西,这些东西一直在我的私库,毕竟在外考试也需要打点行装,我那点东西您跟公主娘娘也嫌弃的很是看着厌烦,叫我带走无碍吧?”

    纪誉之气昏了头,怒道:“好好好!你要带走就带走!何管家给我板子来,逐出去的也要受家法,六十大棍,一棍都不能少!养出你这么个混账不孝的东西,我打死你!”

    “好,我就受你六十大棍,宰相爷,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

    “啪!啪!啪!啪!”

    ……

    跪在祖宗灵堂前,纪柏逍的后背被打的藕色衣服都浸染上鲜血,看着格外渗人。纪誉之看着也有些不忍,气也消散些。想着少年时,江兰如从前的好,纪誉之感慨万千。若是她活着好好教导老四,或许老四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虎毒不食子。纪誉之想着纪柏逍要是服软认错,就罚他禁闭几日养好伤依旧送他去科考,但纪柏逍别说求饶认错了。他一声不吭,结结实实挨了六十大板。

    打人的壮汉家奴手都麻了才打完,行礼退出去了。

    “你知不知错?你若是知错……”纪誉之语气平静些,甚至有点点心虚,毕竟还是要顾及着当年跟江兰如的情分。

    纪柏逍却吃力的站起身,挣开丫鬟的搀扶道:“宰相大人,您答应的话算数吧?”

    纪誉之瞪眼,拍在桌上:“好……好!逆子……带着你要的东西,还有你院子的奴才全都给我滚出去,别再回来!!!”

    纪柏逍苍白脸上一抹得逞的浅笑,颔首道:“是。”

    纪誉之对这一抹笑容弄得心里瞬间起了异样。

    这还是他的儿子么?

    被贴身小厮慧书搀扶回自己的院子后,纪柏逍就叫管事嬷嬷把丫头奴才都叫到厅上。

    “你们跟了我一场,临了我也没什么能给你们的,每人五两银,聊表心意吧。”

    小厮智画把银子发给二十几个奴才丫头。

    小丫鬟过来帮着换衣裳,纪柏逍一把推开,咬着牙自己换了一套干净的浅蓝色长衫。

    贴身伺候的两个丫鬟红袖绿珠已经把贵重的行李箱笼都收拾好了。抱着站在纪柏逍身后,满眼的担心忧虑。

    纪柏逍道:“我这次离开相府以后就进不来了,虽然名头还是相府的少爷,实质就是个被逐出去的弃子,跟着我就要做好回不来的心理准备,肯定不如这里闲适,但跟着走的只要对我忠心我绝不会亏待!你们自己选择去留吧,我不会怪你们,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跟我走的还做那一奴二主的活,就别怪我无情心狠!”

    这一番话下来,果然没几个人愿意跟纪柏逍走。但令纪柏逍欣慰的是,原主人还是交下几个忠仆的。两个贴身丫鬟红袖绿珠,并两个贴身小厮智画、慧书,加上他的奶娘严妈妈都愿意他己一起离开。

    纪柏逍书信一封,叫这次还算护着自己的古代祖母放心。便坐着马车跟丫鬟小厮们离开宰相府,去往京郊平民城区,严妈妈一家外临时租住的一处小院。

    红袖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嘟哝着嘴:“这地方怎么给爷住啊?!”

    严妈妈早就先一步到这里,这时候跟着丈夫儿子女儿一起迎出来,等了好一阵子。

    绿珠搀扶着纪柏逍走下来,一向沉稳的丫头眼眶也红红的,哽咽着:“爷您慢点。”

    严妈妈也是红着眼:“爷,委屈您了。”

    走进门,纪柏逍歉意道:“打扰妈妈的安生,实在过意不去。”

    严妈妈的丈夫李壮是个老实的酿酒手艺人,他憨厚一笑道:“四爷您来,是奴才的福气,希望您不嫌弃奴才这里简陋拥挤才好。”

    这处小院子倒也算宽敞,就是房间少些。能住人的只有五间房,严妈妈虽然在府里当值,却也不是家生子,每三月回家照看一次。

    原本是严妈妈跟李壮住小儿子李荣住在正房,大儿子李文一间房,二儿子李武一间房,两个小女儿李艳李美分别一间房。

    纪柏逍一行人来后,就变成纪柏逍自己住在最好的正房,严妈妈跟两个女儿小儿子挤在一间。李壮跟两个大儿子挤一间。红袖绿珠一间,慧书智画一间。

    纪柏逍很过意不去,叫红袖拿了五十两一张的银票给严妈妈。

    严妈妈坚决推辞不要,苦心劝道:“少爷,小姐对奴婢一家恩重如山,临走的时候就把您托付给奴婢,奴婢对您好是应该的本分。少爷,老奴知道您这些年过的艰难,老奴也知道您一直惦记着老奴,老奴就值了!现在这个时候,您实在不能在破费了啊!”

    纪柏逍认真道:“我现在已经出了相府,您也不是我的奴婢,您是我的奶娘,待我如亲子的长辈,这点钱就当是我孝敬您的,您要是不受就是看不起我,就是不信我有成才成器的本事!”

    一听纪柏逍这样说,严妈妈不受也难做,受也愧疚,看着纪柏逍坚持的苍白脸色,严妈妈叹口气收下银票:“少爷,折腾了一天,累坏了吧?您身子还受了伤,红袖绿珠给您上药了么?”

    纪柏逍摆手道:“已经上过药了,您也去休息吧。”

    严妈妈听后叮嘱了在门口值夜的红袖几句,才离开房间。

    初春时节,夜里还是很冷。窗户被晚风吹的沙沙直响。

    纪柏逍在床榻上侧躺,背上火辣辣的疼,心口却舒坦畅快。从穿过来这一个多月来,今天是他最开心舒心的一天。

    可畅快归畅快,离开了那污秽的勾心斗角之地,他却感到了一种毫无归属感的孤独。

    纪柏逍有些后悔,若是当年没有不顾父母的反对去法国留学学习调香,也许他就不会乘坐飞机出现这样的‘穿越’事故。这一个月来,他不断骗自己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只要第二天一醒过来就能回归现实,但每天早上他都会失望。

    从开始的不信,到怀疑,再到失落,失望,不甘心,自欺欺人,再到现在绝望的面对。这段时间并不好过,在纪柏逍眼里就像是曾经上高中的自己,因为家庭普通,父母要他考出好成绩一般逼着他没日没夜的学习,不支持他做调香师的志愿一样难过。可他也依旧挺过来了。并且还成功的靠自己的实力去法国留学。

    可事实证明,不听父母的话后果就只有一个字——惨。

    看看他现在的境遇,别说实现愿望了,适应这样奇怪的时空都成问题,背上灼烧般的疼痛都蔓延到头上了。

    纪柏逍心里烦躁,坐在床榻上,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影道:“门外值夜的是谁?”

    “四爷,奴婢是红袖。”

    纪柏逍道:“你去睡吧。”

    等到红袖离开后,纪柏逍走出屋子,向后院的水缸走去。

    舀了一大木盆凉水,走出院子十几米,纪柏逍才往身上浇。

    “哗啦啦——”

    从头到脚湿透的纪柏逍顿时清醒了许多,背上的伤也被冰水清理的舒服很多。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纪柏逍在院门口呆了一会儿才回屋。

    不管怎样都要好好的活下去,走一步算一步吧……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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