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五卷 第二章

章节字数:3150  更新时间:16-06-02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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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晴握着手中的《似水年华》发呆了许久。这里,图书馆,是她与封邢烈相遇的地点。那一幕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却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依然会有女生帮他占座,依然会有女生为他争论得脸红脖子粗,依然会有外校的女生慕名而来。而他也依然在各种校草的排行榜上,高居榜首。

    有时,姚晴也会忍不住想象,如果没有夏溪渊,那么,他们会不会有可能?!

    可是,并没有答案!

    “又在神游天外?!”方雅歆一走进来,就发现姚晴呆呆地望着窗外。

    姚晴“嘿嘿”笑了两声,“的确在神游!”说罢,姚晴拎起书包,拍拍雅歆的肩膀,“走,打球去!”

    “我说晴晴呀,说我是女汉子还有那么点靠谱。但是你……”雅歆上下打量了姚晴一番,“明明就是弱质女流一枚,怎么尽喜欢一些男生才喜欢的运动?!”

    “这叫反差美!孤陋寡闻了吧!”

    每所大学,篮球场总是最热闹的存在。姚晴曾经问过溪渊,你既做不到乔丹的暴扣、又做不到德克的后仰投篮、更做不到马努的灵蛇突破,那你为什么还喜欢打篮球?!

    当时,溪渊的回答是: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心里还有梦!大概是因为它给了我全世界!

    那么,现在,自己如此喜欢打球又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是,让自己与溪渊还有那么一点关联吧!

    “学妹,要一起打么?!”

    姚晴一看,居然是李子涵,回答道:“为什么不呢?!”

    姚晴接过篮球,拍打几下,运球像模像样,李子涵也只是象征性地阻挡一下,然后,姚晴轻松地抛投得手。

    “不懒嘛!”李子涵接过篮球,皮球在双腿间运行,左突右晃。姚晴紧紧跟着,张开双臂,额头上已经微微沁出了汗珠。

    李子涵突然一个急停,然后转身,快速突破到篮下,轻轻一抛,皮球应声入网。

    ……

    如此几个回合,姚晴早已大汗淋漓。有点累,但是心情格外舒畅。

    姚晴用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准备再战。不料,皮球砸向篮筐后,直直朝姚晴袭来。姚晴反应不及,被皮球打个正着。顿时,眼冒金星,人晕晕沉沉地就往一旁倒去。

    雅歆正准备去接姚晴时,却发现一道身影比她更快,堪堪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姚晴,居然是封邢烈。

    “阿烈!”李子涵第一次看到孤高清冷的封邢烈也会有面露着急、焦虑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叹。原来,再坚韧的冰山,也会在骄阳下慢慢消融,只要她是对的人。李子涵虽然与封邢烈同届,而且身处一个社团,但是私下交流并不多。他只知道,这个孤高的男生,经管系的高材生,什么都好,就是过于不近人情。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有大批的女生前赴后继,想要征服他!

    他一直在想,他会喜欢一个怎么样的女生。温柔的、贤惠的、漂亮的,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生却并不那么女色。

    封邢烈双手护着姚晴,抬头,“子涵,没想到你也喜欢打篮球。”

    “偶尔玩玩。”李子涵推了推鼻梁上得眼镜。

    “那我先送晴晴去医护室。”然后抱起姚晴,款步离开。

    夕阳下,人影绰绰,这两个人看上去如此美好,就如同一幅画一般,让人不忍心靠近。方雅歆有时是羡慕姚晴的,她喜欢的光明磊落,不喜欢的也坦坦荡荡,如此明媚的女子,的确很吸引人!

    等姚晴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病床上,而封邢烈就静坐在一旁,静静地望着自己。她努力回想,好像刚刚自己被篮球砸到了。但砸到头而已,也不至于就羸弱到不省人事吧!

    封邢烈看姚晴醒来,递上一瓶水,“医生说你有些轻微中暑,所以被篮球砸到后才会晕倒。”

    姚晴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每次出状况,都被封邢烈逮个正着。“谢谢你!”她顿了顿,“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

    说罢,封邢烈准备伸手去扶姚晴,却被姚晴轻轻用手挡开。她抬头笑得灿烂,“我不是林黛玉,我可以自己走!”

    封邢烈也不再坚持,两人间的气氛略有尴尬。

    “那个……比赛完了……”问完,姚晴就想自抽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嗯!又是第一名!”

    “哦,那恭喜!”

    封邢烈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姚晴,我们之间有必要如此生疏与客套吗?即使你拒绝了我,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依然是朋友。不是么?!”

    姚晴一愣,随手拔了拔额前的头发,“是!那你,要参加六一的义演吗?”

    “我想与你‘并肩作战’,任何场合都希望!”

    ……

    所有的幸福都需要比较才能体会到。

    在走进这个偏远山区的小学前,在姚晴的认知里,完全无法想象,繁华似锦的J市,居然还会有这么破落不堪的地方。公交车到达后,还需要步行很长一段路。

    而去的那天刚好下过一场雨,路上泥泞不堪,根本无法行走。好几个女生都因为穿着高跟鞋叫苦连天。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辆路过的三轮车,于是,大家商议,让李子涵带着大部分女生和演出的装备坐车先去,余下的人走路过去。

    虽然有的女生极不情愿,平白无故地错过了与封邢烈单独相处的机会。但却也无可奈何,细高跟一走便陷进了泥土里。这便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明明两个人伸手就可触及,你在车上,他却在车下,渐行渐远……

    杨钰推着施家骏和李子涵疾步前行,似乎在为封邢烈与姚晴刻意制造机会。

    姚晴望着前面几个越走越远的身影,笑着说了一句“幼稚”!

    如果与她的小夏哥哥公平竞争,封邢烈不一定会输。但姚晴连这样的机会都吝于给他。他爱姚晴,姚晴爱她的小夏哥哥,现在就凭这一点,他就永远的输了,而且连翻盘的可能都没有。

    “阿烈,你说现在都这么发达了,为什么‘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情况还时有发生?我们的社会一点进步都没有吗?”这应该是姚晴第一次如此亲近的称呼封邢烈,他想,她应该是终于释然了,所以才会毫不避讳。所以,听到这一声“阿烈”,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无论社会如何进步,这种事情都难以避免。绝对极致的公平,根本就不存在。”封邢烈停住,朝阳下的姚晴,脸色红润,眼神灵动,简单的白色T恤、牛仔裤加帆布鞋,却也别有一番风味,那是年轻特有的风味。以至于很后来,封邢烈才发现,现在的姚晴,快乐明媚的姚晴,以及和她一起走过的这段小路,居然成为他今生最怀念的!

    “话虽如此,但是……”

    “小心……”

    姚晴右脚踩到一块石头,重心不稳,急急倒了下去。封邢烈也不作多想,连忙拉住了她。

    “有没有受伤?!”封邢烈稳住姚晴,低头就要检查。

    姚晴指指右腿,有些无奈:“好像崴倒了!”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封邢烈,那表情就好像正在偷腥的猫被抓个正着。

    “走路都不安生,还关心民生疾苦。”封邢烈虽有责备之意,但语气一派轻柔。他缓缓蹲下来,指指后背,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上来!”

    “你背我?!”姚晴满脸的不可置信,“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如果不上来,我就改抱着。二选一,你自己选!”封邢烈一副“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的表情,真是欠扁极了!

    姚晴既然已经认定封邢烈为朋友,就不会扭捏作态,也不再说话,爬上封邢烈的背上。“等下,你可不要说我重!说重,我也不下来!”这么死乞白赖的语气惹得封邢烈不由得会心一笑。

    如果,这条路能够永远没有尽头,或许,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吧!

    走了一段路后,封邢烈果然开口:“晴晴,你真的要减肥了。”

    姚晴轻哼了一声:“本姑娘绝对的标准体重,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生为什么总是喜欢那种弱柳扶风型的,很有美感吗?你不觉得篮球场上英姿飒爽的女生最漂亮吗?”

    那天,姚晴与李子涵一起打球,封邢烈远远就看到了。她也是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很是耀眼。在封邢烈的认知里,女生就应该是温暖、端庄,就如母亲一般。不想,姚晴完全彻底颠覆他的认知,她是明媚、热烈的,就像一片黄澄澄的向日葵,那么朝气蓬勃、那么青春洋溢。他坦承,在篮球上挥洒汗水的姚晴,的确比平时美许多!

    封邢烈默不做声,只是一笑。

    姚晴小声嘀嘟:“我就知道,你们男生都喜欢洁雯那一挂的,楚楚动人,又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

    “也不尽然!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如果是对的人,其他人即使是绝色,也入不了眼!”封邢烈紧了紧手臂,“晴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受了伤,请记得我永远在原地。当然,我希望你永远快乐、幸福!”

    姚晴轻轻拥住封邢烈,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不动容,似乎不太可能;但,却也仅限于此。

    她懂,封邢烈也懂!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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