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738 更新时间:16-06-16 21:38
贾公甫说完,群雄听在耳中,有些人心想:“呀,我怎地忘了,今日所为何事,尚有大事待做,倘若一味纠缠此间末节,反显我等来意不纯。”另有些人心道:“他口中说的大义凛然,做的却全不一样,邀那欢喜头陀和锦衣凶徒来此,此举分明是为渊驱鱼,寒了我等的心。哼,且看他如何作为,再做打算。”群雄心事不一,各有所想。
又听姚广远道:“我等心中自存大义,只是汉家堂邀那欢喜头陀和锦衣凶徒前来助拳,实为不智。这等恶徒皆披毛财狼,性情乖张,最是怙恶不悛,人皆耻之,你汉家堂与之为伍,传扬出去,岂不有损声名,于大事岂不有害,须知人言畏畏,胜似猛虎,最能伤人,那二凶徒贾护法既遇之合该一剑杀了,怎地反留存于世?”他话虽严厉,但语气放缓,已无刚才那股怒气。
贾公甫见状肃容道:“我本想:欲行非常之事成非常之功,当用非常之人。这欢喜头陀当日来投,我早已惩戒,因值此山河破碎,多事之秋,用人之际,又念他有些本领方留他性命。今日听公一语,哎,始知我当日虑事布周,乃我之错也。闻广远兄刚正不啊,嫉恶如仇,今日一见,果如传闻,公甫受教了,请受公甫一拜。”说完,长长一揖到地。
又道:“那锦衣人姓李,名朴良,乃西戎国主的侍卫统领。此番做为西戎使臣赴宋。那西戎地处塞外,居贺兰山侧,久被金胡欺凌,早有怨隙。而今西戎国主励精图治,休养生息,粮马丰足,欲雪前恨,意突联宋夹击金胡,日前密遣使臣前往临安靚见高宗,然高宗畏金,不敢相允。他泱泱而返,却行道中途不知在何处听得我汉家堂卢公矢志抗金,遂转道来我汉家堂总舵和卢堂主密议,商榷夹金之事,他相承卢堂主,若索胡南侵,卢堂主高举义旗,西戎则在金胡后方兴兵夹击,如此一来,我大宋之危岂不立解。后卢堂主见他颇有深功,遂邀他来此助拳。”
姚广远道:“依护法之言,似也可行,但那西戎夷民民风彪悍,又多狡诈之辈,西戎国主更是虎狼之酋,数生反侧,屡乘我大宋兴兵伐北之际,侵我州县,亦是我大宋宿仇,卢堂主岂可与之相商?”
贾公甫道:“广远兄多虑了,想那西戎,地处西北荒凉之地,今虽国力有增,但与金胡争斗,元气定然大伤。此反倒有利于我大宋。只是不意那李朴良乃虺蜴心肠,今日为思自身安危,竟害我汉家英杰。我身为汉家堂护法,实有失察之责。今日在下在此立誓:若大事能成,我必亲往西戎寻那恶贼,斩其首级,以慰今日被他所杀豪杰的在天之灵,若违此誓,人神共愤,天地亟之,叫我身同此树。”
说毕,贾公甫手指身侧一棵巨松,但见他肩膀微动,一道乌光自腰间而起直袭巨松,也不见他如何运剑,只一道乌光自巨松拦腰闪过,却见巨松纹丝不动。
群雄不解其意,暗道:“这巨松虽枝干粗大,但我若倾力一击,也能撼动几分,何以他如此凌厉一击,却寸功未见。想是他剑法以势夺人,以快制胜,嗯,剑法本以妙在轻灵,以快稳准奇为要,原无刀法沉猛之力,他虽剑法高超,毕竟也难出藩篱,他此举不过以示决心罢了。”
贾公甫见群雄神色便知其意,向他身侧一名黑袍蒙面人低低说了几句,那人点点头,款步走到巨松跟前,双手抵住树身,吐气开声,运劲儿发力,巨松受力,树冠平平向后移出几丈方轰然倒地,群雄心下骇然,心道:“此人神力非凡。”又凝目向巨松看去,却见巨松齐腰而断,断处平整光滑,看情形却非那黑袍人掌力所为,显然是刚才贾公甫一剑之功,因贾公甫,功力精纯,剑气内敛,毫不外溢,所出一剑又凌厉奇快,故此,巨松虽被其腰斩而断,却不倒落,直到被那黑袍蒙面人用力一推,方才显出那一剑之威,至此,群雄方知他剑法之高,自家皆不能及。
群雄见贾公甫立誓如此,各自宽心。姚广远仍面带忧色,略一思索道:“非姚某多想,只是前有强辽,近有金胡,杨贼匪患,刘孔离乱,犹似昨历,唉,我大宋开朝以来,始终兵戈不断。我等江湖草莽,原不敢妄谈兵事,只因家国惨淡,百姓困苦,才奋而起之。今贾护法言至于此,姚某亦不敢多言,护法乃居汉家堂高位,声高威著,必是惜言如金,姚某拭亮浊目,观君之言行。”说毕再不置一词,没入众人之中。
贾公甫道:“今日之事,公甫终生不敢有忘。”说完,目光转向白面老者和胖老者,回想刚才那锦衣人之语:“原来是两位魔头到了。”一忽时间,他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主意打定后向二人施施行来,边走边道:“昔年明教盛时,闻得仇教主座下有四使,又有十二护教法王,不知二位是明教的那二位高人,于明教所司何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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