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谈话

章节字数:1096  更新时间:19-03-24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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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设想过自己在参加完他的婚礼后,自己可能会做些什么。也许还能像平常一样,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一声早生贵子。也许会不经意间疏离,直到某一天找个理由出差然后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可是我知道,再多的设想终究只是自己一番美好的想象。我没那么大的勇气去坚持,我没有勇气在他的面前说祝你幸福,我没有勇气跟他说我要走了。

    手上的烟就要燃尽,我用手抖了抖烟灰,丢进了不远处桌子上的烟灰缸。屋内是歌舞升平,屋外只有我一个人独自抽着烟,对月哀叹。

    “阿灿!”

    我回过头去看那个叫我的人,是她,今晚的主角,今晚的新娘。

    我微微一笑,然后又转过头,从口袋里又抽出一支烟。刚想点上,一只手却硬生生从我指缝中夺过了那支烟,就像夺走他一样,不言不语,十分强硬的夺走。

    “今天可是我结婚的日子,怎么不进去和大家一起喝酒?躲在阳台抽什么烟?”她走到我身边,一边说一边却靠在栏杆上伸手就把烟点上,闭眼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圈烟圈,那样子,优雅又高傲。我默默地看着她抽着烟,没有说话。

    “呵,”她嘴角微微一扯,“你看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明明是我结婚,却一个个比我还高兴,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结婚还是在替别人结婚了。”

    我转过身,背靠栏杆:“呵呵,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怎么你现在就有这样的想法了,这可不行啊,我兄弟下半生的幸福可都在你身上!”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笑道:“是啊,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果然是这几天忙着婚礼都忙昏了头,都有点不太真实了。”

    “你快进去吧,”我说道,“哪有新娘子结婚当天不和新郎在一起反倒来和我这个伴郎来诉苦的——被人看到,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

    “伴郎?”她转过头来看我,将烟圈缓缓吐在我的脸上,“你真认为你是伴郎?”

    我有点茫然。我不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说我不配当伴郎,还是在说我不只是伴郎?

    有时候我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有这个世上男人都为之倾倒的魅力,优雅得体,进退有度,又有一般女人比不上的气质,能在他的身边,可以说天赐良缘,求都求不来。高中时,我也曾幻想过和女人在一起,但是最后脑海中浮现的人却始终是他。小鸭子会将其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认作自己的妈妈,我觉得我和小鸭子差不多,自从遇到他便铁了心跟在他身边,从未想过其他。而此刻,现实却狠狠地打醒了我,他的妻子现在站在我的身边,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而我就仿佛裸身站在她面前,一切都被她看透。

    “阿灿,”她笑,“我真羡慕你。”

    “羡慕什么,”我也笑,“像我这么不正经的人,有什么好羡慕的?”

    她深深看我一眼,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许三能有你这样生死相依的兄弟,是他的福气,这一点,我真谢谢你!”

    直到她走了,我都还是恍惚的。我已经不想去思考她话里的深意,我知道自己是时候该退出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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