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章节字数:6679  更新时间:16-07-15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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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都拥有快乐的是孩子,只可惜阿纲不做孩子已多年,懒懒的躺在屋顶,叼根野草,望着天际的浮云,偶尔也会思考,思考‘泽田纲吉’的话,思考着未来,但大部分的时间也只是发呆而已。

    对于这样的发呆,里包恩采取了难得的纵容态度,除了偶尔不赞同的瞥自己一眼,他似乎一直在忙什么,只是阿纲不愿意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是重复这样一天一天的发呆生涯,直到早上起来,发现院子里挂的满满的衣服,看到母亲满满的甜蜜的笑容,才感觉似乎过了好久,好久。

    “阿纲,事隔两年你爸爸要回来了!”

    “啊!”阿纲张大嘴巴,呆呆的望着母亲甜蜜的笑脸和餐桌上丰盛的食物,直到碧洋琪出声才回过神来。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因为……”阿纲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一抹淡笑却慢慢浮上嘴角,只是谁也说不清这笑容里是寞落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点,“因为只是背影。”是啊,只是背影。

    奈奈妈妈转过身来,摸了摸阿纲的头发,脸上的笑容就如冬日的一抹暖阳“啊,原来爸爸不在家所以阿纲很寂寞呢。”

    头上痒痒的,有些怪异,阿纲却没有躲开,他只是将头垂的更低,“才没有寂寞,不过……”仰起头,也没有在意一脸讶然望着自己的碧洋琪,阿纲的声音里有着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困惑,“妈妈,嫁给那样一个男人,难道你就没有后悔过。”

    “后悔,为什吗?”奈奈妈妈惊讶的张大嘴巴,而后她又紧紧地闭上眼睛,就像陷入某个回忆,脸上洋溢的笑容有幸福有无悔有气愤有哀怨,而唯一没有的就是后悔,“你爸爸那可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式的男人。”

    “英雄啊!”阿纲叹了口气,提起书包,“那么我去上学了。”

    “你爸爸要回来了?”上学的路上,走在阿纲右边的山本首先开口道,他用的虽然是疑问的调子,脸上却写满了确定不移。

    “你到是知道的早!”阿纲挑眉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头,最近总是这样懒洋洋的,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就算知道父亲突然出现带来的肯定是复杂的局面,但这一切又有什么呢,时间过得真快,从里包恩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过两年时间,曾经的兴奋期待却像细沙一样,只是一阵风吹过,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狱寺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笑着望向阿纲,拍着他的肩膀道:“那么等他一到家,我马上就去向他问安。”

    “没那个必要……”叹了一口气,却又不觉笑出声来,母亲的笑脸又一次浮现面前,“假若他真是个英雄的话,形式也就不重要了。”

    “真不愧是十代首领的父亲呢。”

    “啊!”山本同样点了点头,“虽然我老爸也不错,但英雄式的老爸也感觉很不错吧。”

    “说起来,山本。”敲了敲头,阿纲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棒球比赛恭喜你了。”混混沌沌的度日,就连那么重要的棒球比赛自己都没有去,虽然山本赢了,但作为朋友的自己也实在是太差劲了。

    “对于那个棒球笨蛋,要是那么简单的比赛都赢不了也太丢人了。”

    “啊啊,虽然我赢了,不过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山本挑了挑眉,身上自有一股自信的气息淡淡的散发在空中,“不过下次的比赛阿纲可一定要来才行。”

    “好!”阿纲点了点头,笑容还没有消散,脸色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风中有血的味道。”

    “嗯!”狱寺轻轻点了点头,视线随意望向周围,然后再西南方的一点固定下来,虽然距离还很远,还是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的味道,“是黑手党之间的火拼。”狱寺咬了咬下唇,眼睛却如一团火,“如此高手,我要去看看。”

    山本虽然没有说话,手却紧紧握住了身后的棒球棍,阿纲默默叹了口气,当先向西南方走了过去,心里却不禁涌起一阵宿命的感觉,虽然是模糊的未来,自己也一点都不想知道。

    越往西南方走,空气越压抑,慌乱的人群,散落的飞石,还有站在高处的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银白色头发随风飘荡,那是举世无双的风华。

    “那个男人很眼熟。”山本敲了敲手中的棒球棍,眼底的光芒跳动的更加厉害,就算只是站在他身边,阿纲也能感到山本身上散发的阵阵冷意,那是属于战士的气息。

    “啊,是那个男人!”狱寺也点了点头,眼睛里有着难掩的耻辱和彭勃的战意,“就算是巴利安的成员我也很讨厌他。”

    “才清理干净又出现这么多人!”站在高处的男人嘴角显出一抹邪笑,他手中的双刃剑发出忽忽的破风声向着站在街角的阿纲他们直扑过去,“谁敢阻拦我就宰了他。”

    “对不起请你们赶快离开这里。”直到这时半蹲在烟尘中的少年才站起身来,他回过头来才说了一句声音就停顿了,“公子……”

    “公子,你认识我?”直到这时阿纲才有时间打量眼前少年,他看起来虽比自己大上几岁却始终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白皙的面颊此刻早已不复平时整洁,看上去整个人就像经历了一场浩劫,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双眼睛,浅蓝色如天空一般广阔而坚定。

    “好不容易见到您却让您陷入如此危险状态!”少年单膝跪在地上,目光笔直的对着阿纲,然后猛地站起身来拉着阿纲转身就跑,“快点跟我来!”

    狱寺当先一步站出来,手放在腰间冷冷的望着眼前的少年:“你到底是谁,要带十代首领去哪里!”

    “我……”

    少年皱了皱眉头,只说了一句,彪扬的风声已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不要再玩捉迷藏了吧!”此时的斯贝尔比·斯夸罗无人可挡。

    “你是?”他把视线转到阿纲身上,然而只是略微皱了皱眉有望向挡在阿纲身前的少年,“对了,他们是谁啊,虽然有些眼熟,说不定也只是我曾经灭过的杂毛。不过你也该告诉我了吧!”

    少年皱了皱眉头,还是一言不发,不过斯贝尔比也显然没指望他能回答,又是一扬手,这次阿纲已能感到风中激荡的血花,站起身来,眼前的少年也然消失不见,只有手上还依稀残留着些温热的感觉。

    “你……”

    “喂喂喂!”斯贝尔比挑了挑眉,一脸不耐的望着呆愣的阿纲,直到他回过头来才继续道:“你跟着小鬼什么关系,不说实话的话连你也宰了。”

    嘶嘶的火药声突然在空中响起,斯贝尔比只来得级纵身跃起,高高飞离此地,轰鸣的炸药声连绵不绝,阿纲站在暴风雨的边缘,巨大的惯性震得他的衣服哗哗作响,却毫发无伤。

    “不管你是不是巴利安,动他,你死!”狱寺懒懒的叼着根香烟斜跨着站在那里,脸上却没有一丝玩笑的痕迹,他的眼睛如同黑墨。

    “就是这样!”山本接着道。

    “知道我是巴利安,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斯贝尔比点了点下巴,兴致盎然的望着狱寺,“不过……”他嘴上一顿,大喝一声,“敢跟我作对,就得死!”

    “那就让我来试试你的剑吧!”山本冷笑一声,右手举剑向着斯贝尔比直扑过来,两个人在空中交汇,就如黑色的闪电般发出耀眼的光辉。

    “千万不要啊,他不是你们可以应付的。”少年低咳一声,满身是血的从废墟中爬了出来,望着空中交汇的身影,眼睛里几乎全是绝望。

    “也许是这样!”阿纲回头望了他一眼,接着又望向半空,“但山本是天生的剑客,只要不死就会很强。”话音刚落,山本已经重重地摔在地上,满身是血,不省人事。

    “可恶!”狱寺大喝一声,手中炸药同时点燃,他瞥了山本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坚毅。

    “等下!”

    “太慢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斯贝尔比和阿纲的身影同时从烟尘中显现出来,狱寺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炸药,引线已被一刀斩断。

    “怎么,你肯说了!”斯贝尔比收起刀站直身子,冷冷的盯着阿纲。

    “也许你忘了我们曾经见过,不过有个名字你一定听过,我叫泽田纲吉。”阿纲的声音淡淡的,步子却踏的很稳,他低头望了眼倒在身后的山本,将狱寺同样挡在后面,“虽然我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应该是找我的。”

    “泽田少爷!”

    “原来是你!”斯贝尔比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眉头却一点没有舒展,“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他转过头去望着一次次挣扎站起来的少年,大喝一声道:“就算死逼要比你们交出来!”

    狱寺手底的炸药握的更紧,他的双脚微分,整个人就像蓄势待发的豹子,局势一触即发。

    阿纲却没有狱寺那么紧张,他就像没注意眼前紧张的气氛,环视一眼四周,又将视线放在斯贝尔比身上,“虽然我还不是彭格列的首领,但你已确定要向我动手吗?”

    “我的首领永远只有一个!”风声,剑声,混合着斯贝尔比模糊的说话声,向着阿纲直扑过来。

    呆呆的看着直劈过来的长剑,阿纲只觉得脸上的肉被割的生疼,右手挡在脸前,潜意识的闭上眼睛后退一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行,挡不住的。

    然而传说中的疼痛却并没有降临,只听耳边咯噔一声,睁开眼睛只见一片星光闪烁,少年瘦弱得身体还在颤抖却站得笔直,血顺着短剑一滴一滴往下掉。

    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只是不认识的人而已,阿纲直觉脑中一片空白,好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就如冬天的枯树皮一般:“你……没事吧!”

    狱寺则没有阿纲那么多感慨,他只是静静的看了少年一眼,一把抓住阿纲的袖子,将他扔向身后,阿纲吭呛一下,又被少年扶稳了。

    “我来挡他。”狱寺紧紧地盯着斯贝尔比,脸色平淡如水,手上青筋却根根蹦起,引线在他手中发出‘咝咝’的声音,他却连眼睛都不眨,只是淡淡道了句:“你带着首领先走!”

    “可……”阿纲紧紧握着拳,汗水将裤腿都侵湿了,他瞪大眼睛,话还没有说完,少年已经拽住他的衣服,头也不回的往前冲,血顺着少年的手将他的衣袖染的更湿,阿纲咬了咬牙,头也不回的拉着少年向前方跑去。

    望着阿纲他们消失的身影,再看看无动于衷的斯贝尔比,狱寺的脸色更加凝重,嘴角却勾起一抹微笑,看上去竟显得几分狰狞,“接下来就让我来陪你玩玩吧。”话还没落,炸药已经在空中绽放开来,斯贝尔比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同样一抹笑容绽放在嘴边。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追他们吗?”轻轻点了点地面,斯贝尔比整个人都飞上天空,他轻蔑的瞥了狱寺一眼,又自我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有足够的把握……将你们全部消灭!”

    说完这话,长剑已化作一道闪电向狱寺直射过去,空气也在这一刻冻结起来。

    不知跑了多久,只听身后吭呛一声,阿纲回过头去才看见少年扑倒在地上,血将地面染红了一片,他的神志已经开始模糊了。

    小心翼翼的拉开少年的衣服,却在他的颤抖下停下动作,咬了咬牙,一把掏出手机,阿纲一边轻摇着少年让他保持清醒,一边开口道:“你怎么样,我马上打电话去医院。”

    “……医院”少年呻吟一声,茫然睁大眼睛,焦距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集中,他茫然的望着远方,口里黏黏自语道:“泽田……少爷!”

    “是我,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叫救护车。”阿纲嘴角挤出一抹笑容,茫然的望了眼周围,除了冰冷的墙壁和马路上不时呼啸而过的汽车,没有任何活人存在的气息。

    少年一把抓住阿纲的胳膊,就像频临溺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死命的摇着头,一遍一遍重复着:“黑手党……不能……医院……”

    “可是你……”

    “将这个……这个,戒指,交给泽田少年手上……一定交给泽田少年……师傅……”少年嘿嘿傻笑两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印有神秘花纹的盒子,也许是吸饱鲜血的缘故,盒子在阴冷阳光照耀下更发出摄人,“交给……泽田少爷,亲手……”

    “好的!”阿纲苦笑两声,接过盒子,一脸凝重的对少年开口道:“我就是泽田纲吉,现在我收到了,你放心吧。”

    也许是放心这两个字起了作用,也许是泽田纲吉这四个字起了作用,少年的眼睛猛然间睁大了,他呆呆的望着阿纲,重重点了点头道:“请带着他马上逃跑,斯贝尔比马上就会追过来,Reborn先生知道内情,在下叫巴吉尔,是老大委托我将东西交给泽田少爷的。”

    “斯贝尔比马上就会追上来!”阿纲站起身来一脸茫然的望向街角,那里除了冰冷的空气什么都没有,“那隼人,隼人不是很危险,还有山本,不行,我必须马上过去,你放心……”蹲下身子紧紧握住巴吉尔的手,阿纲一脸温和的开口道:“救护车马上就到,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泽田少爷!”巴吉尔一把抓住阿纲的裤腿,眼睛如火焰般闪闪发亮,他的声音不大,却不容忍反驳:“请您立刻带着他逃跑,戒指……戒指……”

    “可是……”

    “没有可是,请您立刻离开这里。”

    “我知道了。”阿纲深深望了巴吉尔一眼,拍了拍他的手,点了点头:“不会让任何人夺走戒指!”

    少年呵呵傻笑两声,放开阿纲的裤腿,阿纲最后望了他一眼,死命抓着盒子,几乎用尽所有力气向前方奔去,大颗大颗的泪水积攒在眼间,前方道路一片苍茫。

    只听“砰”的一声,阿纲狠狠的装在一个柔软的物体上,揉揉鼻子倒退两步,全身寒毛都炸了起来,阿纲握了握右手,原本抓的紧紧地盒子依然消失不见,唯一留下的只有一手冷汗。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一个略微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纲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刚才撞到的人居然是斯贝尔比,那个盒子现在正紧紧地抓在他的左手。

    轻蔑的扫了眼离他两步远的阿纲,斯贝尔比嘴角弧度勾的更大:“这还真是太重要了!”他掂了掂手中的盒子,快速打开扫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横起手中长剑,冷冷的望着昏迷不醒的巴吉尔,一脸狰狞的道“现在盒子到手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干脆把你们全杀了吧!”

    “将盒子还给我!”阿纲扫视眼周围,捡起掉在巴吉尔身下的短剑,冷冷的开口道:“那个东西我说过不会给任何人。”

    “还回来!”斯贝尔比眼底的轻蔑更甚,长剑在他手下发着森森冷光,“你在开玩笑吗,还是祈祷一下自己的下场吧!”话还没完,只见一道冷光向着阿纲直扑过来。

    好快,心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一个念头,阿纲已经抬起短剑向前方挡去,两道白光交织在一起,很重,阿纲狠狠向后退了两步,只觉胳膊一阵酸软,长剑的力量压得他几乎直扑地上,短剑发出吱吱的响声,一道裂痕隐约可见。

    斯贝尔比站起身子,点了点头道:“和同龄人比起来能接住这一剑的你已经算好的了。”

    “你想说什么?”阿纲可不认为斯贝尔比是真心夸赞自己,他的眼睛冷得像冰,几乎能将一切冻结。

    “但……”这次的白光来的更快,阿纲只来得及举起胳膊,就听嘎吱一声,短剑裂成两半,然后就是巨大的撞击整个将自己击飞出去。

    似乎有一双温暖的胳膊将自己接住,阿纲茫然的睁开眼睛,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斯贝尔比·斯夸罗!”

    “师兄!”阿纲仰起头,迪诺金色的头丝飘荡在眼前,他冲自己温和一笑,就像张了翅膀的天使一样。

    “对小孩子发脾气,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迪诺对阿纲微微点了点头,将他放在地上,这才正色看向斯贝尔比,眼底全是怒意:“如果你执意继续这种卑鄙的游戏,那就让我来陪你玩吧!”

    斯贝尔比眼角一跳,他轻轻扫了迪诺一眼,首次显出几分凝重来,“你是跳马!”

    迪诺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盯着斯贝尔比,马鞭在手心咯咯作响。

    “啧!”惋惜的瞥了阿纲一眼,斯贝尔比轻哼一声道:“虽然在这里宰了你也没关系,不过同盟家族打起来会议上那群老不死肯定要说些什么。”他望了眼手中的盒子,狞笑一声看向阿纲:“那就在让你多活一会,以后要记住……”长剑直劈地面引起的旋风带动无数碎石向着阿纲他们直扑过来,阿纲只觉脸皮被打的生疼。

    直到睁开眼睛才发现斯贝尔比已经不见,只有冰冷的声音还在空气中飘荡。

    “看在你的面子暂时饶他们不死!泽田纲吉你给我记住不是谁都可以命令的!”

    转过身来看着笑的一脸安心的巴吉尔,阿纲只觉心底一阵抽疼,“指环,被抢走了……”僵硬的声音混合着血水一同从嘴角滴下来。

    “不要再追了!”里包恩的声音突然从脚下响起,他淡淡瞥了阿纲一眼,又将视线放在昏迷不醒的巴吉尔身上。

    “我明明答应他却没有做到。”低垂着头,紧紧握着拳头,从来没有一刻有这么懊悔,“全部是因为我太弱了……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的里包恩没有责备自己,他只是淡淡说了句:“你懊悔是因为指环被抢走还是因为没完成自己的承诺。”然后就一脸漠然的望着远方。

    迪诺怔怔的望了里包恩一眼,动了动嘴皮却没有说话,阿纲只是垂着头,除了“我”什么字都说不出来。

    羅馬利歐突然上前一步一脸紧张的开口道:“老大,条子来了!”

    “是吗!”迪诺皱了皱眉头,拍了拍阿纲的头,沉闷的空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阿纲,有话待会再说,我已经找了家停业的医院,先过去吧。”

    “啊,医院!”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神志突然清醒过来,阿纲点了点头,突然正色道:“山本和狱寺呢?”

    “你不用担心他们……”里包恩的话还没有说完,“首领!”,“阿纲你没有事吧!”两声呼叫同时从身后响起,回过头去,正看见山本和狱寺一脸紧张的向这边跑来。

    里包恩皱了皱眉头,淡淡道了句:“以你们的战斗能力只会碍手碍脚,你们赶快回去吧!”就头也不回的往前方走去。


    “为……为什么!”明明。明明只要对自己残忍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对他们说那样的话。

    山本呆呆的望着自己手中的棒球棍,傻傻开口道:“我们走吧。”狱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低垂着头跟在山本身后,慢慢消失在街角。

    “在黑手党这个世界里,14岁已经不小了。”像是看懂了阿纲未出口的话,里包恩只是抬起头,“真实虽然残忍,但更残忍的不敢面对真实,再说……”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容,“被对方修理的这么惨,他们心里也很懊恼吧!”

    “是啊!”点了点头,目光放在一片狼藉的街角,最后望一眼斯贝尔比消失的方向,淡淡笑容不觉出现在嘴边,戒指被抢走了,真好呢!

    责任,义务这些东西其实早已厌倦,假若有人肯替自己背负起这一切,真的很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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