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5085 更新时间:16-07-29 11:16
“然后啊,王子就和公主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轻柔的声音为这个故事给出了结束语。
“好好听啊!”围了声音主人的一大群孩子眨着大眼睛缠着他:“幸村哥哥,讲一个吧,再讲一个吧。”
“好好好。”幸村精市偏头想了想,突然笑开了:“那幸村哥哥就讲一个小王子的故事吧,从前啊,有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小王子,可是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让人虽然很喜欢他却不敢接近他,其实啊,小王子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他只是不擅长表达感情,这样可爱的小王子让许多人疯狂地喜欢上了他,然后······”
远处的喧闹声打断了幸村精市的话,他有些疑惑地向那边看去,忍足家的医院也有人来闹场吗?一抹促狭的笑意浮上嘴角,呀咧呀咧,这么有趣的事情不去凑凑热闹怎么行?
优雅地站起身,温柔一笑,“不好意思啊,幸村哥哥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做,小王子的故事明天再讲给你们听好不好?小宇,你带他们到一边去玩。”他对其中最大的一个孩子说。
愉快地走向喧闹处,却没想到人已经不在那里了,对着在那收拾残局的护士奉上一抹动人的微笑,迷得人神魂颠倒,很轻易地就知道的事情的经过,才得知原来是有一个网球选手比赛脱力昏迷却被人以重伤濒死的架势送了来,虽然那浑身是伤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是很吓人。
“那几个少年跟那个昏迷的男孩子一定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我看到他们的眼睛都红红的,好感动。”护士一一脸激动地说。
“对啊对啊,那个有泪痣的男孩子居然就那样揪着忍足医生的衣领吼着要是救不醒人他就把这家医院给砸了,啧啧啧,虽然说是少年人无知者无畏,可是那份勇气还真是让人佩服,忍足医生耶,那么恐怖的人他居然敢那么做。”
“不过我好像听其中一个人叫忍足医生叔叔呢。”
“啊?真的假的?”
八卦的力量是伟大的,两个护士的谈话引得路过的几个护士也加入其中,谈兴越来越浓的他们没发现身边的少年原本就苍白的脸色随着她们的谈话更加失去血色。
“请问,”幸村精市下意识地手握成拳,从她们的话中,一个模糊的猜测慢慢形成,勉强扬起一抹笑容,柔声询问:“那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昏迷的人名字?”
“这个?”几个护士面面相觑,茫然地摇头,有一个犹犹豫豫地开口:“这个我们不知道,不过我有听到有一个男孩子对他说‘手冢,你千万不可以有事’,我想那个昏迷的男孩子应该是姓手冢吧。幸村君,幸村君你还好吧?”
“我没事。”幸村精市扶住了柜台,语气颤抖急促地追问:“那你们知道他被安排在哪里了吗?”
几个护士摇了摇头,只是知道送往了特护病房的方向。
特护病房!幸村精市默念着,道了声谢就匆匆走了过去,果然在一间特护病房找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心跳,幸村精市推开门走了进去。
听到声音,房内的几个少年除了迹部景吾全都转头看去,见到亦敌亦友的人自然是欣喜,可是很快他们也发现了那身标志性的绿衣。
幸村精市没有注意到他们惊讶的视线,一双美眸只是痴痴地看着躺在病床上昏睡的人,半天收回,冷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田弦一郎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今天是青学和冰帝的比赛。”
幸村精市一怔,顿时明白了大概,看着僵着身子沉默地看着绝的迹部景吾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也不至于拼得这么狠吧?我听护士说他浑身是伤?迹部景吾,你什么时候和赤也一国了?”
“不是小景的原因。”一旁的忍足侑士解释,将所有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
幸村精市越听脸色越难看,要不是顾及着这是心上人的病房他几乎就要怒吼出声,咬牙压下心中的怒火:“织田琳音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可是不是说他的伤最重却并没有什么大碍吗?难道网球拍的那一下就这么重吗?那个人,跟手冢有这么深的仇吗?”
“原本那网球拍上的力道就很大,更何况是打在原本的伤处?”不二周助早已失了笑容的脸上眉头紧锁:“伤上加伤,自然严重,但是如果细心照顾的话再重也早就痊愈了,一直以来无论什么比赛手冢都很少用到左手,所以直到和小景这场比赛时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偷偷练左臂,把我们所有人都瞒过去了,医生说这次比赛让他原本就没好的伤口再度崩裂,伤到了筋骨,甚至连累了肩,他的左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打网球了,至于右手只是皮外伤。”说起来自己的责任最大,不二周助眉宇间疲惫尽显,有些黯然地低下头。
真田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听得一张脸更加黑,下意识地压低帽子,自己居然一无所知,真是太松懈了。
越前龙马还是第一次听说心上人受伤的事,所以只是默默地听着,眼睛眨也不敢眨地注视着那俊美的脸庞。
······
真田弦一郎自是知道幸村精市身体的虚弱的,所以发现了他脸上露出的疲惫后果断地送他回了病房,送完人后又很快回到了绝的病房。
虽然知道这人的身体除了左臂外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那副闭眼无力倒下仿佛失去呼吸的瞬间却不停地在所有人的脑中闪过,无法放心,不敢放心,所以当绝从昏睡中醒来时,看到的就是几个少年环绕着或倚或伏地睡在床沿的画面。
绝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几个少年,心中暖流阵阵流过,嘴角微微弯起,眼中荡漾着自己看不到的温柔,几个少年的眼底都有着淡淡的疲惫,绝担心吵醒了他们,没有动,只是偏头静静地看着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久违的蓝色身影映入眼帘,两人视线接触,那人先是一呆,旋即露出惊喜的表情:”手冢,你醒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来人不用说,自然是换了身平常衣服的幸村精市。
“幸村。”绝发现几人的呼吸有了变化,显然即将醒来,就没有故意压低声音。
模糊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昏沉的神智顿时醒了过来,耳边传来那独特的清冷声音:“我很好,没什么大碍了。”
虽然早知道这人没事了,但是亲眼看到了才松了口气,想起昨天自己心魂俱丧的痛苦,居然还不华丽的落泪的表现,心里就有一把无名火不停地烧啊烧,伸手抚了抚眼角的泪痣,迹部景吾很优雅地瞪了精神很好的某人一眼,哼了一声去了隔壁特意空出来给他们休息的房间洗漱去了。
其他几人放心之余也想起了一件事,全都冷笑着瞥了某人一眼前去洗漱,算账也是需要好精神的。
绝茫然地看着神色不善的几人,有些困惑。
“噗嗤!”看到绝的神态,幸村精市就知道这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哪里得罪人了,不过他并不打算提醒,因为他自己也很是恼火呢!
“幸村。”想了半天也没得出答案,绝干脆把它搁置一旁,看向一旁久未出现的某人:“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明明以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东京来找他的,可是最近竟然这么长时间没有来,虽然上次说过,可是······“我问了真田,他不肯说。”
这家伙,还真是自己的克星呢!原本准备‘好好’和他谈话的心因这两句话而柔软了下来,幸村精市嫣然一笑,将左臂被打了石膏暂时不能动的绝扶起,细心地将枕头垫在他的背上:“我最近真的有些事情,等过一段时间我一定告诉你。”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是不是有笔账要好好算算。”最先洗漱完毕的某人走了进来。
“啊?”绝愣愣地看着手抚泪痣的某人,脸上罕见地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好、好可爱!迹部景吾心一阵狂跳,慌忙扭过头去,拼命说服自己,迹部景吾,拿出你那华丽的自控力,决不能就这样沦陷,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的笨蛋。
随后进来的忍足侑士一看到自家部长那副不断变化的表情就知道他八成已经未战先败了,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让开,让和绝相处时间最多、已经颇有抵抗力的不二周助当先锋。
“手冢啊!”不负众望的不二很镇定地坐在绝的旁边:“你其实一直在练左手吧。”
“啊!”一听到这个话题,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果然,自己没有遵守诺言的行为是让人看不起的,真是太大意了,绝暗自惭愧地自我批评。
“可是手冢,我记得当时医生给的建议是在好之前除了平时的正常生活外,你的左臂最好不要进行激烈的运动吧,尤其在知道你是网球选手后,其中的几种球更是不可以用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昨天那场和小景的比赛中,你的左臂似乎用了不止一种被禁用的球,而且用了不止一次,那种熟练的程度可不像是很久没练的样子。”
“对不起。”绝低声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却要向他们道歉。
“我去问过手冢的主治医生了。”身为医院小少爷的忍足侑士懒懒开口,话语却很是犀利:“据调出来的病例显示,手冢你的手臂似乎一直都没有好呢,按医生的说法,你似乎根本就没有按照要求去做。”
绝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一直低着头,安静地听着。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黑着脸,沉声说。
“手冢,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愿意荒废左臂的话,本大爷可以请专人帮你拟定一份训练菜单,至少让你练习的时候不会给手臂加重负担,大不了把痊愈的时间延长一点就行了,可是你却瞒着我们所有人偷偷的练,你就这样不相信本大爷,不相信我们所有人吗?”迹部景吾已经恢复了过来,越说越怒。
“没有。”绝眉头微蹙,前世除非被指定否则一向独自完成任务的习惯被延续下来,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担负着事情的,所以遇到难题也没想过可以找人分担,但是他们是和家人一样让自己信任的人,绝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徒劳地否认:“不是的,我没有。”
被迹部景吾的话牵起了心中的恐惧,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是啊,眼前的这个人一直都是独自做事的,自己,真的可以得到他在、心底最深处的信任吗?面对爱情,即使是身为天之骄子的他们也会彷徨。
“对不起。”绝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少年们,他知道,他一直知道他们对他很好,他也想对他们好,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解释:“我没有不信任你们,”他慢慢地说,因为以前从未遇过这种情况,也很少一下子说出很多话,所以绝说得很慢,也很仔细:“我没有不信任你们,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身边亲近的人,就像爷爷他们一样的家人,所以,我不想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你们帮忙,如果事情是我自己可以解决的,我希望运用我自己的力量解决。”看到几人的神色缓和下来,绝心中欢喜,话也流畅起来:“我只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爷爷说过,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总是想着依赖别人,身为手冢家的人更是要如此,独立是最基本的能力(几人咬牙:手、冢、爷、爷)。”定定地看着他们,再一次重复:“我没有不信任你们。”
似乎是被这罕见的一长串话给惊到了,少年们竟然都傻傻地看着绝说不出话来。
半响
“真是不华丽的话啊,不过本大爷接受你的道歉。”迹部景吾扬眉,算是放过他了。
忍足侑士推推眼镜,虽然和自己一样的人多了些,不过能在那人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真的很好啊,至于其他人,手冢刚刚开始敞开心房,还不是独霸他的时候,嗯,待会儿还是再去找那个医生还有叔叔问问看,手冢的伤一定要能够100%地恢复。
“我还是第一次听手冢说这么多话呢,很有趣呢!”眼中带着温柔,眉眼弯弯决定大发慈悲放过他。
“光光说的好好哦!慈郎好感动呢!”芥川慈郎顾虑到绝的左臂没有扑上去,但是却依偎在了绝的身边,将脸埋在他的臂间,只是家人吗?算了,到了这一步也该知足了,再接再厉吧。
越前一脸无奈,自己本就输在起跑线上,能跟着一起到这个阶段已经很不错了,不过,部长的过去自己加入不了,他的现在和未来自己可是缠定了。
真田心中也是懊恼,自己对手冢关心得太少,想起昨天看到的画面,一阵心悸又涌上心头,这是怎么回事?果然还是自己太松懈的原因吗?(默,皇帝大人,事实已是如此的明显,您可不可以开窍点)
幸村精市在旁边含笑看着绝,对他的话自己的体会是最深的,因为自己也是瞒着他一件很重要的事啊!
“不过你要答应本大爷一件事。”曾经尝到过甜头的迹部景吾开口提要求:“本大爷要叫你国光。”哼,要抓到这家伙内疚的时候可不大容易啊,此时不提何时提?
“光光要叫人家慈郎哦!”早就软磨硬泡得到这个权利的芥川慈郎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而剩下的人更贪心,两样全要。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暗自训斥自己,不过:“我也是。”
遇到幸村精市投过来的又是讶异又是了然还带着几分促狭的眼神,真田弦一郎不自然地拉拉帽子,真是太松懈了。
而绝,愧疚之下自是一一答应。
“国光,你醒了吗?”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早早被丈夫带回家的手冢彩菜一大早醒来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医院,推开门一眼便看到了脸色还略显苍白的儿子,眼泪几乎流下。
“母亲。”绝看着眼眶含泪的手冢彩菜,心一阵柔软。
少年们识相地纷纷起身离开,给这对母子一点私人空间。
本来绝以为很快就可以出院,可没想到这次住院的时间长短可由不得他做主,不放心的众人押着他足足在医院呆了一个礼拜,还是忍足医生拍着胸脯保证除了左臂需要注意外他全身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才能够出院的,等回了家里,绝居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住院的日子,尤其是像他这样被人管得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的日子真的不是人过的,想抗议,面对手冢彩菜的那双委屈的泪眼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本来还有队友来看他,可是因为一句需要静养,所有人都被挡回去了,还好有幸村精市常常来陪他说话,否则他真的要发霉了。
心神居然这样浮躁,真是太大意了。绝微叹气,暗自自我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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