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8609 更新时间：17-04-04 11:09
梦里无数的回忆片段，断断续续的，就像是梦魇一样的缠绕着张笙。
“你好，禾孜同学，我叫程之立。”
“放学啦，走啦，对了，你考试考得怎么样了？”
“禾孜禾孜~求求你帮忙一件事情~”
“你好，我是洛维。”
“禾孜，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我喜欢你！”
“放手！滚开！”
“混蛋！啊啊啊！”
“小孜，你都干了什么事情？！”
“哼！勾引男人的下贱货！”
“不要脸！”
“引产手术？”
“啊！有人跳楼啦！”
“砰！！”
睁眼，映入眼内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张笙看着亮堂堂的房间，他知道，天已经亮了。他慢慢坐起身来，看着这房间里的一切，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原来，程之立他们口中所说的对不起的人就是他自己。张笙想到这里，他就自嘲的笑了起来——
“呵呵……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张笙喃喃自语的说道，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阵湿意，伸手一摸，原来是泪水，原来，他流泪了，刚刚不是在笑吗？怎么还流泪了呢？
张笙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发呆，他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一阵敲门声拉回了他的意识。
“谁啊？”张笙慢慢从床上下来，然后穿上外套。
“小孜，是我呀。”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
张笙听到是母亲的声音，张笙马上过去开门，“妈，怎么了？”
何秀笑着摇摇头，“该起来吃早餐了，你平时很准时过来吃早餐的，不过你今天似乎睡过头了，对了，你的头怎么样了？疼吗？”何秀问道。
张笙摇摇头，“不疼了，我没事，我现在就去洗漱。”张笙说完就走向洗手间去。
何秀看着张笙的背影，她微微皱了皱眉毛，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说。
张笙洗漱完之后，他就来到饭桌边准备吃早餐，跟他一样在餐桌边的还有张孽，他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甜粥配着油条。他看着张孽的样子，忽然想到他以前跟张孽说的话，他跟程之立的相像之处，想到这里，张笙就觉得自己的心要被吊起来似的。
“呐，粥还热着，吃吧。”何秀端着一碗甜粥放到张笙的面前，然后剪刀把油条剪成一块块放进甜粥里。
“谢谢妈。”张笙点点头说道，然后拿调羹舀起来一点一点的吃。
“谢什么呢，”何秀笑着说道，“对了，你跟小家闹什么矛盾呀？你说她找我们是有目的的，是什么目的呢？”
张笙想到了昨晚他跟父母说的话，“她变了很多，跟以前的她不一样了。”
“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你想起了什么了吗？”何秀的脸色变得有点苍白。
“她昨天带我去S市了，到了那里之后，我才知道，她是要帮我恢复以前的记忆的。”张笙也不想对父母否认这事情。
“哐啷！”何秀手上的剪刀掉落在桌上了。
“你……你想起了什么了吗？”何秀脸色变得比之前还要难看。
而坐在一边喝粥的张孽也被吓了一跳，他停下动作看着他们，“妈，你没事吧？”
被张孽这么一呼唤，何秀的意识才恢复过来，她摇摇头，“没事。”
张笙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他匆匆吃完早餐就准备离开，不过，这时候，一阵门铃声响了起来。
张笙过去开门一看，看到了于小家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张笙，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昨天满大街的找你，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发短信你也不回，你怎么了？”于小家一脸担忧的说道。
“没什么，你以后不要来我家了，我们家什么事情都跟你无关！”张笙冷冷的说道，他说完就关上了门，不过，这门还没有关上就被于小家给阻止了——
“张笙，你怎么了？你怎么这样对我呢？”于小家似乎有点着急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张笙，难道你想起了什么了吗？”
张笙抬头看了看于小家，“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就麻烦你离开吧！”张笙说完就推开于小家，然后关上了门。
“怎么了？”张玖组闻声过来，看着张笙的样子，他微微皱了皱眉毛，“是不是小家过来呢？”
张笙还没有说话，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时不时传来于小家的声音——
“张笙，你怎么了？快开门呀。”
一听到是于小家，张玖组就更加疑惑了，“张笙，你们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给小家开门呢？”
张笙摇摇头，他把门锁好，“我说过了，那个人来找我们是有目的的。”张笙说完就往他房间走去。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张玖组也被弄得一头雾水。
何秀走了过来，然后拍了拍张玖组的肩膀，“刚才，我听小孜说，小家昨天带他去S市了，说要帮他恢复记忆。”
“什么？！”张玖组一听这话，他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这……这……”
何秀摇摇头，“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恢复，不过……”何秀看着张笙紧闭的房门，她的脸上尽是担忧。
“妈，你们怎么不开门呢？”已经吃完早餐的张孽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
“没什么，你回房间里看书吧，今天……今天我们都有事，不要理会外面的人。”何秀说道。
听到这话，张玖组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他还是点点头，配合着何秀的话，走回了客厅。
当张笙正对着书桌上的书发呆时，一阵敲门声将他的意识给拉回了现实，“进来。”
“咔哒。”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何秀跟张玖组。
张笙看到他们两个，他也猜到了父母似乎要问他的问题了，“爸，妈，你们坐下吧。”张笙说完就给他们搬了板凳。
“小孜啊，你说于小家带你去S市恢复记忆的事情……你……现在怎么样了？”张玖组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张笙点点头，“小家跟我说了一些事情，还有，给我看了那一段视频，我……我想起来了。”他知道这是迟早要面对父母的事情。
张笙的话一出，张玖组跟何秀都愣住了，房间里一时之间安静得有点可怕。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张玖组充满悔恨的声音：“没有想到……人性居然会变得如此可怕……”
“你……你都想起来了？”何秀颤抖着说道。
这话像是提醒了张玖组，他看着张笙，“小孜啊，你别想不开，你千万别想不开，好吗？”他说这话的语气里像是在乞求一样。
张笙从没有看到过父亲这样对他低声下气过，他看着父亲跟母亲，他知看着他们都被岁月磨砺得剩下斑驳白发跟满脸皱纹的样子，他也不忍心看着他们露出失望的表情。
“嗯，我会好好活着的，你们放心好了，”张笙点点头说道，“这些年来……真的辛苦你们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不争气的。”
“那真的不能怪你，孩子。”何秀轻轻的说道。
“是啊。”张玖组点点头。
“当年那个孩子……你们是不是没有扔掉？”张笙问道，“我当时听到你们说的，那个孩子都足月了……”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他都可以看到自己的双手正在发抖。
一听这话，张玖组跟何秀都沉默了。
这房间，再一次陷入了安静的局面。
张笙看着父母的沉默，他也猜到了结果。
“是……小孽，对吧？”张笙平静的问道。
这一次，回应张笙的不再是沉默了，而是张玖组的叹气。
张笙转过头看向窗外，此时，外面正下着细雨。
“小孜，不管情况如何，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吗？至于小孽，他就当做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好生活，好吗？”何秀问道，她红着眼眶看着张笙。
张笙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过，他不想看到父母失望的表情，他只好点点头，或许……装作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吧。
晚上。
张笙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书，其实他根本看不进去，只是对着书本发呆，他呆在房间里一整天，都在梳理自己的思绪，但是，却越理越乱。
他拿起手机一看，看到手机里有很多短讯跟未接来电，那些都是程之立还有洛维打过来的，张笙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们，所以，面对这些来电跟短讯，他只能选择视而不见了。
张笙漫无目的的翻着手机，当他翻到一个结婚请帖的消息时，他停了下来，这是林雪芹的结婚请帖。
想到林雪芹以前对他做过的事情，不仅毁了他，还差点让他没命，现在的她，却那么幸福，张笙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充满了不甘……
元宵是一个非常热闹的节日，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而这一天，一家著名酒店里正举办着一场热闹非凡的婚礼，来参加婚礼的人也都是这K市里有来头的人。
张笙来到婚礼现场看着这婚礼的新娘的名字，他就笑不出来。
“诶？张笙，你也来来？”莉莉一看到张笙，她就朝着张笙走过来。
“你不也来了吗？”张笙说道。
被张笙这么一问，莉莉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哎呀，我也只是过来凑热闹而已，听说，他们在婚礼上会派给客人一个大红包，我来看看有没有这一回事，如果有，那不是赚到了吗？”
“这样也不错，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张笙说完就让莉莉跟他一起找位置坐好。
“对了，你给她包了多少红包呢？”莉莉依旧保持着八卦的心。
“没有红包，准备了一份很不错的礼物。”张笙平静的回答道。
“什么礼物？”莉莉问道。
“一份很大的礼物，花了我不少钱。”张笙回答道。
“哇，这么好呀。”莉莉有点惊讶的看着张笙。
张笙看着林雪芹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挽着新郎的手，笑得很幸福的样子，他就觉得时候到了，于是悄悄的按下遥控器——
这播放新娘新郎照片的大屏幕瞬间就换成了一对男女纠缠的视频，视频中的女主角不是别人，正是林雪芹，而男主角却是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婚礼中的音乐也换成了视频中的呻吟声。在场的人员都被这大屏幕里的视频给惊呆了，随后视频换成了几个中年妇女抓小三的叫骂视频，而这小三正是林雪芹。
没过多久，在场的人就不淡定了，三三两两传出这样的声音——
“这，这不是林雪芹吗？她居然是出来卖的？！”
“靠！这……这是什么玩意啊？”
“不要脸！”
“关了！”
“……”
林雪芹看着这大屏幕里的内容，她吓得花容失色，不停的大喊着：“关掉！关掉！！！”她一边喊着一边拿着东西砸大屏幕。
婚礼主持人跟工作人员这才匆匆忙忙的关掉屏幕，但是，屏幕关不掉，他们最后只能拔掉插头，大屏幕这才恢复了黑屏的样子。不过，此时，场内的客人都吵吵闹闹，而新郎的脸也黑到不行。
林雪芹见新郎黑着脸，她赶紧过去解释，不过，她还没有开口，就被新郎狠狠甩了个大耳光——“啪！！”
“不要脸的贱货！”新郎丢下这一句话之后就走了，而他的父母似乎也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了，也跟着新郎离开了。
林雪芹的父母估计也觉得丢脸，他们拉着蹲坐在地上哭泣的林雪芹，连拖带骂的拉着她离开了婚礼现场，剩下在场的宾客跟主持也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啊。”莉莉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感慨的说道。
“是啊。”张笙附和着说道，不过，此时的他，却是一脸笑意。
当张笙离开婚礼现场之后，他来到一个公园里，拿起手机给拨打了电话，不久之后就有人接了——
“喂？你们这边做的很好，剩下的钱，我会给你们打过去的。”张笙说完之后就挂上了电话。
是的，这一次的婚礼视频事件是他布置的，为了找到林雪芹过去的不堪视频跟控制婚礼屏幕的事情，他花光了他的积蓄。不过，他却觉得很满意，这种报复的痛快让他觉得非常满足！
张笙看着手机里关于林雪芹的视频，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笑容有点癫狂，“林雪芹，你毁我前半生，我毁你后半生。”
张笙还没有来得及关上手机，他就看到有人打电话给他了——洛维。
张笙虽然有点犹豫，但是，他还是接起了电话，“洛维？”不过，他这电话刚已接起，他就收到洛维几近咆哮的声音——
“张笙！！你到底怎么了？打你电话你又不接，发你短信你又不回，在门口蹲点又看不到你身影，我都担心死了！”
“额？是吗？”张笙想起了他之前刻意忽略的未接来电跟短信，“对不起，我手机坏了，这两天才修理好。”
“修好也不打电话给我？算了，你没事就好了，”电话另一端传来洛维的语气有所缓和，“你现在在哪里？”洛维问道。
“在凯旋公园里。”张笙回答道，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的人并不多。
“好，你呆在那里等我，我现在过去找你。”洛维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张笙看着手机，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想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他们，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做好怎么面对他们的准备。一想到他们曾经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张笙的心里就感到很愤怒，也很恐慌，更多的是不甘。
张笙想过要跟他们断绝来往，以后各走各路，但是，心里的疙瘩一直存在着，拧着他的心，让他无法平静。难道就跟他们和平分手，然后各自安好？张笙没有办法认同这一点，他知道自己不是爱记仇的人，但是这毁掉他人生、毁掉他家庭的仇恨让他无法忘记，也无法平静。凭什么他们毁掉自己之后还可以有正常生活，还可以有自己的美好人生，而他呢？
既然是他们欠他自己的，那么……他把这债讨回来，也不过分吧。
****
当洛维来到凯旋公园的时候，他看到张笙正坐在木椅上，春天柔和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照得张笙的皮肤都像是在发亮一样。
“你来了。”张笙一脸微笑的看着洛维，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落下阴影。
“你……你还好吗？”洛维朝着张笙走了过来，他坐在张笙的身边，视线一直落在张笙的身上。
“我很好呀，怎么了？”张笙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嘴唇微微抿了一下。
洛维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很想你，很担心你，我都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情了，想去你家里找你，但是又想到你不允许，所以只能等待，”洛维说着就抱住了张笙，他将脑袋都靠在张笙的肩膀上，“你瘦了。”
张笙配合的伸手摸了摸洛维的头，像是在抚摸一个孩子的样子，“你真听话。”
不过，这话似乎让洛维反感，他放开了张笙，“你怎么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呢？”
“那要把你当成什么呢？”张笙露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看得洛维有点着迷。
“当成你老公。”洛维痞笑的说道，他伸手拦住了张笙的腰部。
张笙没有去理会这只咸猪手，任由它拦住自己的腰，“肚子好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洛维点点头，“那我们走吧。”洛维拉起张笙的手走出了公园，当他们上了车之后，洛维就拿出了一部手机给张笙。
“这是？”张笙疑惑的接过洛维的手机。
“你不是说你的手机坏了吗？我刚才过来的时候顺便给你买了一部，你拿去用吧。”洛维懒懒的说道，他说完就发动了引擎。
“可是，我不是说我的手机已经修好了吗？”张笙说道，他看着这部手机，想起之前电视广告宣传过这部手机，价格似乎不菲。
“别用那部破手机了，如果到时候还坏的话，那我岂不是找不到你了？”洛维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对了，你要不要考虑搬出来住呢？你跟家人住在一起，我要去找你都很不方便。”
张笙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这话让洛维很满意，他露出了笑容，“那我过几天就帮你安排房子。”
“这么快？”张笙觉得这安排有点快了。
“哪里快呢？我本来还想安排明天就让你搬过来呢。”洛维说道。
“难道你一开始就已经想要这样做了？”张笙问道，他看了洛维一眼，却没有生气。
“是呀，我很早就想要这样做了，这样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洛维痞笑着说道。
“看来我是上了贼船了。”张笙揶揄着说道。
“差不多咯，你现在想要反悔也没有办法了。”洛维笑得很开心，很快，他就将车子开到了一家西餐厅门口。
在吃饭的时候，张笙也没有想以前那样拘谨，倒是很大方的接受洛维对他的挑逗，不过也就止于此，对于洛维对他提出的开房要求，张笙依旧不接受，这引得洛维略微不满。
晚上。
张笙在房间里看着那一则八卦新闻报道，说是一个新娘在结婚当天被爆出往年烂事，引得男方不满，遂取消婚约的事情，看到记者尾处说爆料者的名字是一个程先生时，张笙忍不住笑了，没有想到记者还会把爆料者给报导上去，他庆幸自己当时在爆料的时候没有说出自己的姓氏，不然后果就糟糕了。
张笙按了下鼠标，接着看另一个新闻，不过这则新闻报道的是一则财经新闻，看到里面报导的几个财大气粗的家族的收购公司的事情，其中一个是洛氏家族，被称为里面的佼佼者，这让张笙想到了一些事情，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张笙刚关上电脑就接到了程之立发过来的信息，他看了一下，然后拨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
“张笙，你终于接我电话了，你没事吧？”电话另一端传来程之立的声音。
“我没事，对不起，我没有及时回复你的消息，”张笙说道，“我的手机坏了，今天才修好，其实我想过去找你的，但是又不知道你的地址在哪里。”
“你没事就好，对不起，我本来想去你家找你的，但是，我到现在还没有这个勇气。”程之立说道。
这话让张笙觉得很疑惑，为什么程之立会这样说？来他家需要勇气？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为什么需要勇气？”张笙问道，不过，张笙的这一提问却没有得到程之立的回答——
“没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程之立回答道，“对了，小孽他还好吗？这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我也怪想念他的。”
这话让张笙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是想我多一些还是小孽的多一些？”
“噗嗤！”电话另一端传来程之立的笑声，“你还吃起你弟弟的醋来了，你放心好了，我对小孽就好像小孩子那样，你别想太多。”
“是吗？小孽跟你长得很像也说明了你们很有缘分呢。”张笙说道，他隐隐约约觉得程之立似乎知道了小孽的身份了，这让他的内心极度不安了起来。
“要不，我们下周一起出来吃个饭，好吗？”程之立问道。
“好的，我们好好一起吃饭。”张笙回应道。
“对了，顺便也让小孽一起来吧，我这里也给小孽买了许多礼物，估计他会喜欢的。”程之立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愉快。
这话让张笙听得咬牙切齿，但是，他还是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好啊，也没有我的份呢？”
“有，到时候你过来就知道了。”程之立说道。
“好的，我很期待。”张笙说道，他跟程之立说了几句之后就挂上了电话。当手机恢复平静的时候，张笙的心依旧不能平静，此时，他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程之立对张孽的关心话语。
这一天，张笙跟程之立一起在某个高档餐厅吃饭。
“你怎么不带小孽出来呢？”程之立问道，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失望之意。
“你那么喜欢小孽吗？”张笙问道，他平静的吃着美味的食物，但是，这食物再美味，在他看来是如同嚼蜡。
“是啊，我这一次还给他带来很多礼物呢，我觉得小孽估计会很喜欢的。”程之立笑着说道。
“他最近要忙着跳级的事情，所以蛮有压力的，我也不希望他会分心，不过，我会帮你把礼物带给他的，他一定会很喜欢的。”张笙说道。
“跳级啊？”程之立微微皱了下眉毛，“为什么要让他跳级呢？他才多少岁，这样对他有点不好吧？”
“没有办法，我家里经济压力很大，减少他不必要的学费是正确的选择，他自己的学习能力还不错，所以，跳级也可以应付的。”张笙说道，他注意到程之立的眼里的心疼。
“……是吗？”程之立微微皱了下眉毛。
“这食物不合你胃口吗？”张笙问道，他注意着程之立的脸上的表情，他心里的猜疑越来越强烈了，程之立程之立……估计是知道了张孽的身份了。
“不会，我只是最近工作压力大，所以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程之立放下餐具，然后拿起酒杯和了一口喝酒。
“是吗？”张笙点点头，“如果你真的想要见见张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等他跳级的事情弄好之后再说。”
“要不，我来帮他处理这事情，好吗？我觉得他也可以就读一个更好的学校。”程之立说道。
“是吗？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呢？”张笙问道，他微微抿了抿嘴唇，然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喝酒，这红酒的滋味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程之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因为……因为他是你的弟弟呀，我对他好，不也是为你好吗？再说了，我蛮喜欢小孽的。”
“喜欢他多过喜欢我？”张笙勉强的挤出笑容。
“怎么？你吃醋了？吃你弟弟的醋干嘛呢？他对我来说就好像是弟弟或者……”程之立说到这里，他就停住了。
“儿子？”张笙帮他说出了这个词。
程之立笑了笑，紧接着摇摇头，“你想太多了，我要是有个这么大的儿子，那也不错呀，不过，还真不是。若你要让我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的话，我也接受。”
听到这话，张笙没有说话，他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因为想到程之立对张孽的喜欢，张笙越发的害怕，之后的日子里，他一直拒绝带张孽出来跟程之立见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五月份。
这五月份的天气正是穿夏天衣服的天气，张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越来越嗜睡了，他猜想，估计是这宜人的气候导致的原因。
晚上，张笙下课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没休息多久，他就接到了洛维的电话，说是回到家了，让他也回来。
张笙迟疑了一下，然后答应了，随后拿起手机盯了一会儿，他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当张笙到了洛维的家之后，他看到洛维正在摆放着晚餐，看到他来了之后，洛维露出了笑容——
“欢迎回家。”洛维笑着说道。
“你还没吃饭吗？”张笙问道。
“吃了一点，不过现在想跟你一起吃。”洛维回答道。
没错，这是他跟洛维的“家”，他自己瞒着父母跟洛维住在了一起，确切的说是临时同居，偶尔两人相聚的地方。
张笙走到阳台边，看着这晚上的景色，随后他就听到了洛维走过来的脚步声了——
“不吃东西吗？”洛维走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张笙，顺便在张笙的脸颊偷了一个香吻。
“暂时不想吃，想在这里看看风景。”张笙回答道。
“你最近胖了很多呀，都快成肥猪了。”洛维一边摸着张笙的腰部，一边揶揄道。
“那还不是你喂的，现在嫌弃我了？”张笙配合着说道。
“没，怎么会呢？”洛维的手越来越没规矩，游移到张笙的腹部来了，“都有小肚腩了。”洛维说完就在张笙的脖颈处落了几个吻，。
张笙站在阳台上任由洛维吃他豆腐一会儿，随后才推开了洛维，“你是要吃晚餐还是要吃我？”
“噗嗤。”这引得洛维笑了起来，“都吃。”
“不要，你这个色鬼，我吃晚餐就好，你要吃，我不如帮你叫个MB过来好了。”张笙说完就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洛维倒是不生气，他走过来将张笙抱起来，“我非吃你不可。”说完就抱着张笙走到房间里，一下子就把张笙给扔到了床上，但是这一扔，把张笙给扔出问题来了——
“唔！”张笙痛苦的捂住肚子，他四肢都蜷缩了起来。
“我们好不容易才亲热一次，你还在跟我玩游戏？”洛维似乎不相信张笙，他爬到床上扳过张笙的身体，只见张笙惨白着脸，额头上的冒出豆大的汗珠，这下子可把洛维给吓住了。
“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洛维意识到不对劲了，他伸手摸了摸只是的额头，“你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我……我也不知道……我好疼……”张笙一边捂住肚子一边说道。
“怎么会这样？”洛维快速的抱起张笙离开了房间，走出了屋子，“你等着，我们很快就到医院的。”
“别……不去医院……”张笙摇摇头说道，他还没有把话说完就昏死了过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介意去医院。”洛维当然知道张笙在担心什么了，他将张笙塞进车里，然后开着车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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