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4271 更新时间:16-12-19 00:28
齐阶和齐秋行打了场雪仗的下场就是当天夜里就烧了起来,清早陈珂来唤人的时候怎么都叫不起来,最后进去一看,齐阶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陈珂见齐阶不对劲,伸出手摸了摸齐阶的额头,烫的下人,吓得陈珂连跑带叫的去找人来。叫了人去找了侍医后陈珂就守在了齐阶的身边,期间齐阶清醒了一会,迷迷糊糊的跟陈珂说,要是有人问起来怎么病的,就照实了说。
只一会的功夫,侍医就被带到了齐阶的寝屋里,才刚踏进了一只脚,还没看到齐阶的脸,姜王后就带着宫人到了殿外。于是整个殿里一个上午折腾下来,几乎整个王宫都知道齐阶病了,等午后姜王听到这个情况后,也跑来看了齐阶一眼,整个过程中齐阶一直昏着,谁来他也不起。
齐阶的烧刚退下了不少,陈珂就被姜王后叫到跟前问话了。
姜王后问她:“你这是怎么照顾的,王爷怎么会就病了,昨日是做了什么,烧的这样厉害?”
先前齐阶嘱咐过,陈珂就把齐阶和太子一起打雪仗的事一五一十的给说了。
姜王后听着听着,原本带着忿然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了。
“这两个孩子真是……”姜王后的脸色缓和过来后,也不知道谁的过错更大些。一个王爷一个太子,哪怕在她面前杀人也是拦不住的。而且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她儿子,而且她多多少少也知道这个侍女对齐阶的忠诚度,只好口头上训斥了几句了事。
陈珂退下后,姜王后就问了问自家身后的宫人:“太子今天做了什么?”
“早上朝仪后被王上派出宫了,和御史大人一同出的宫。”宫人回道。
“行了。”姜王后点点头,又吩咐起来:“王爷烧退了身体要养着,待会回宫了你到库房里挑些好的、能滋补养气的东西派人送过来。”宫人应承后,又默默的退回到了姜王后的身后站着。
齐阶的烧退了之后意识就清晰起来,只是出了一身的汗后,力气都被热度带走了,连抬个手都嫌费劲,艰难的翻了几个身之后,外面人听到动静后就近来了。
姜王后看见齐阶醒了赶紧走过去坐到床上,然后伸手去摸了摸齐阶的额头。
她呼出口气,道:“终于不烫了。”
“一点点小毛病,害王后担心了。”齐阶撑着手把上身坐了起来,对着姜王后扯了个笑出来,很是勉强,而且笑完之后两眼前就是一黑,两边的太阳穴都在疼着。
“别动了,好好躺着。”姜王后看齐阶又是一副要倒的样子,赶紧让人又躺下去,然后扭头叫宫人送水进来。齐阶挣扎着喝了水之后顿觉舒畅了许多,一点睡意也散的干净,于是就和姜王后聊了几句。
姜王后道:“我都听说了,你和太子怎么想的,那么冷的天在雪地里闹,你看你烧成什么样子。”
齐阶只能笑笑,然后想了想自己都快烧死了,那齐秋行呢?于是就问道:“太子怎么样了,他没什么事吧?”
“你还有心关心他,他活蹦乱跳的,现在人都不在宫里。”姜王后还埋怨了太子一句。
齐阶喃喃自语了一句:“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姜王后问。
“怪不得我迷迷糊糊的时候谁都听见了,就是没听见他来说几句。”齐阶想要是齐秋行知道了,是不可能不来看他的。
姜王后看着齐阶还苍白着的脸,甚觉无奈,口上说着:“本来这一个就够头疼的,现在又来了一个。”
“这样多热闹啊。”齐阶接过话来,又说道:“我也没想到会烧起来。”他是半夜里才觉得难受的,而且难受的程度也熬得住,以为睡一觉起来就能好,谁知道就睡死过去了。
姜王后就把侍医的诊断说给齐阶听:“侍医说你是水土不服,刚回来还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受了点风寒就把病引出来了。”
“水土不服。”当下齐阶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中顿生万千感慨。
姜王后一看齐阶的脸色就止住了话,话锋一转就提到了齐阶的封王典礼上。几个王爷中,齐阶的仪典是最为隆重的,清点出来参拜的祭品,参加颂典的人数,还有齐阶到时候要穿的王服,比以往所有的仪典都要高出一阶来,当然,齐阶知道这样置办的意思也是姜王对齐阶的一种补偿。
姜王后说道:“再过几日就是你的仪典,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待着,等身体好了,御史的人就该来和你讲解仪典了。”
齐阶点点头,姜王后见齐阶额上又冒出了细汗,起身去拿了布巾给齐阶擦汗,齐阶被姜王后的举动惊了一下,两人就一起沉默了起来。
“这些年姑姑你过的好不好?”齐阶先开了口。
姜王后道:“我都坐到这个位子了,怎么会不好,倒是你,这些年来委屈了。”
齐阶默不作声了,接着姜王后道:“我派人找过你,可一直都没有过消息,你也从不写信回来。”
齐阶听罢张了张嘴,原想说些什么,可到了嘴边上又咽下去了。
“你以后住出去了,能不能常进宫来看看我。”
“姑姑要是不嫌我烦的话,我就天天来。”齐阶笑了笑,两人正谈着,一个王后宫里的宫人报了进来。
“王后出事情了,太子受伤了!”消息先是报道凤仪宫,在宫里的宫人一听就赶紧来齐阶这里报消息了。听到消息后,姜王后腾的就站了起来。
姜王后问道:“受伤了!怎么回事!”
“只说是右肩上中了一箭,现在刚到宫里,让王后赶紧去呢!”宫人也只知道那么多。
“王爷。”姜王后看了一眼齐阶,齐阶赶紧摆摆手。
“王后快去。”
“那我先去看看!”说罢,姜王后便和宫人朝太子宫里去了。
王后走后,陈珂进来看护齐阶,看着齐阶的气色已经不那么苍白,心里就松了口气。
陈珂问他:“王爷要不要再睡会?”
“都睡了一天了,睡不下去了。”齐阶摇摇头,他心里还记挂着齐秋行的情况,很想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按照他现在的情况,即使下了床也走不了几步,一个病患去看一个伤患,还是免了吧。
齐阶问:“太子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陈珂道:“让人去问了,还没回来呢。”
齐阶只好干等着。
齐秋行的伤并不重,射来的箭扎到肩膀上,十分幸运的避开了骨头。姜王听到消息后是第一个赶到齐秋行宫里的,随后而来的是姜王后。侍医换好药后多嘱咐了几句,齐秋行也就让人退到门口去了。姜王见他没事,问了问几句当时的情况,抚慰了几句,就回去派人去着手去查刺客了,余下姜王后继续照看着,看着齐秋行沾了血的衣物,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齐秋行安慰着:“只是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都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会是小伤!”姜王后这一天先是为了齐阶的病担心,接着秋行又伤着了,一天折腾下来看着就很是憔悴,她又道,“你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我看着能不心疼吗!”
齐秋行听完这番话后很自然的就拉过姜王后的手,结果牵扯到肩上伤,疼的他“嘶”的一声咧起了嘴,等疼痛平缓了些才道:“今日虽说是我受了伤,不过我再想想当时的情况,这刺客似乎并不是要取我的性命。”
姜王后摇摇头,以她的直觉,这刺伤齐秋行的刺客绝不会是失了手,她说道:“不取你的性命怎么会伤你呢?对了,你今天倒是去做了什么才遇到了刺客?这刺客是直冲你来的吗?当时还有谁?”
“母后,你这一大连串的问下来还要不要我养伤了。”齐秋行佯装无奈状,一来他知道王后担心,想让她心放宽些。二来他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只能接下来会查出什么样的结果了,当然,也很有可能能,什么都查不出来。
姜王后知道他的心意,但是心里还是被忧虑挂心,她道:“这一个个的昨天都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天下来就病的病伤的伤,再说,有人要伤你,往后的时时刻刻就都有危险,我这个做娘亲的怎么能不担心。”
“病的病伤的伤?”齐秋行听出不对劲来了,“谁病了……是王叔吗?他怎么了?”
姜王后一看齐秋行一下就猜测到了齐阶,对两人的关系就放心了很多,就点点头道:“是你王叔。”
“他怎么了?”听到齐阶有事,齐秋行甚至都忘了自己肩上有伤,反射性的一动又是一阵疼痛。
姜王后看着,赶紧道:“你就别动了,小心伤口撕开。你王叔是昨天夜里发了热,早上烧昏了下人才晓得,侍医已经去看过了,我来的时候热也已经退了,现在正在床上休息呢。”
齐秋行听了便问:“都烧昏了!怎么就会发热了,我昨天见他还好好的。”
“还不是你!”姜王后对着齐秋行这个罪魁祸首道:“我都听他宫里的人说了,你是不是拉着你王叔在雪地里闹呢?”
“就打了几个雪球而已,怎么病的这么厉害?”齐秋行是当事人,他真的不觉得那几个雪球砸身上就能把人砸的烧昏过去。
“说是刚回来水土不服……总是就是你起的因。”反正事情一牵扯到回国上面,姜王后就不想多说。
“那等我好了,就去看看王叔,给他赔个不是。”齐秋行倒是把这个过错都认了,不过这个不是什么时候赔可都由他来决定。
齐秋行打了个哈欠,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半臂膀伤的手揉揉眼,姜王后看他有了困意,自然就让他赶紧休息。于是不过一会,齐秋行就可以毫不顾忌的自由行动了。
他不想惊动宫人,怕姜王后万一问起来,容易露陷。于是就花了点时间给自己换了身衣服,整个过程因为肩膀上的伤所致,显得极其痛苦。好不容易换完了,轻手轻脚的走出宫门,还没跨出去,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给叫停了。
“太子这是要去哪?”白砚川抱着胸靠在宫墙外,饶有兴致的看着齐秋行瞬间僵下来,又瞬间转为惊喜的面色。
“你怎么还在宫里!”齐秋行对白砚川的出现还很是惊喜,今天他受伤的时候还在想呢,如果当时要是白砚川在,也许他就不用受上这一箭,搞不好还能把刺客当场抓获。
“王上加派了几个人在宫里巡逻,我听见你受伤就主动留下来了。”白砚川刚到消息的时候吓了一跳,然后口谕一下他就赶到齐秋行的太子宫外头了。
“我原以为太子已经好好的在床上躺着养伤了……所以你这是?”白砚川一看齐秋行这穿戴完好的一身,想不出这个时候他不好好的呆在宫里,还要去做什么?
“你来的正好。”齐秋行看到白砚川就知道,自己不用一个人跑去看齐阶了。
“什么正好?”
“陪我去看王叔去吧,他病了。”
“这我知道。”白砚川一下子就明白了,齐阶病的了事他下午就听说了,所以现在看来,齐秋行因为才回来所以刚知道。但是明明他自己也是个伤患,所以听到齐阶病了连自己的伤也不顾了吗?想到这,白砚川抿直了嘴。
“不过你的伤不要紧吗,你的伤可比他的病要重的多。”
“你不知道。”齐秋行摇了摇头,道,“王叔是因为我才病了的,我昨日去找他玩了场雪仗害的他病了。”
但齐秋行的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白砚川,最后齐秋行看他还没有动静,自己肩上的伤口还疼着,只好说:“反正我肯定是要去的。”
白砚川听到这还能如何,只能陪着他一块往齐阶的殿里走。此时天色才暗下来不久,宫里的走道被扫出一条路,被两边扫出的积雪衬着格外的显眼,像是一张白纸上的一道墨痕。
齐秋行低着头走在白砚川的身后,一路只碰到过几个巡逻的人,很快就到了齐阶的宫外。
此时齐阶的精神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而且虚脱的感觉一过去,肚子就叫唤了起来,陈珂就让人准备了点粥和小菜,原本要摆到齐阶的寝屋里去,可齐阶不干,他嫌闷的太久,就披了个厚实的披风到了内殿,一边吃一边被陈珂数落。
齐秋行到来的时候他刚吞下碗里最后的一口粥,刚放下碗,宫人就说外头太子来了,他和陈珂听罢互视一眼,陈珂就起身了。
齐阶道:“他过来干嘛。”
陈珂道:“我去接太子。”
接着很快齐秋行的人就出现在了齐阶的眼前,当然,身后还附赠了一个白砚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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