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090 更新时间:16-12-28 13:10
我从没有爱过这个世界,它对我也是一样。
那二人折腾到什么时候才偃旗息鼓的,罗莎也不得而知。她哭得太累了,加之心力交瘁;从而,自动屏闭了不堪入耳的水动鱼欢。
辛晓,和屋子里两个行动不明的杀人犯;还有别的其他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会有的议论纷纷,统统交给了不知名的哪方神灵去操心。她想的,只是沉入黑甜乡中,睡个痛快。
睡着了,心才能安稳。
这一觉,睡得异乎寻常的安心。四天以来,她第一次睡得这么踏实,这么安定;连梦也懒得做一个半个的。
林西,被揉搓了半日,昏昏沉沉睡了一上午;躺到了下午,依旧动弹不得。
他,像一支被榨得渣儿都不剩一点儿的甘蔗;四肢无力地摊在床上,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地,嘴里偶尔流出一两声浅浅的低吟。
姚汉,此时心恬意洽,得偿所愿;仿佛一个饿极了的人,刚刚饱餐了一顿美食;带着满足的慵懒。他,支起身子,柔和地抚弄着林西背后起伏的肤肤线条,犹有兴味之余,像是在哄着一个小孩子。
“小西,怎么样?还疼吗?”
轻软的低问,散发着浓郁而懒散的晴---欲气息。
一场筋疲力尽的欢爱,林西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他,略为愠怒地瞪了一眼眼前作恶的人,恨恨地说道:“你还没有疯够吗?不许碰我……。你就是只禽兽!”
姚汉,决定不计较他的口不择言。恋人嘛,小脾气上来了,该哄还是得哄;这点觉悟,他是有的。
摆出一副做小伏低的,赔情样子,好声好气地讨饶:“好,好……。我错了。我是个禽兽,行不行?……。。可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个禽兽吗?刚才,你可是爽的直哭啊……。”
林西一听,眼珠子立刻瞪得溜圆——面上飞红,连耳垂也跟着晕染了一层粉红色。
又羞,又急,又气……。。咬紧了牙根道:“你……你,还要不要脸?……。”
这话问了等于白问。姚汉的脸皮,在他的认知里,少说也可以拿来和故宫的城墙一较高下。特别是在床上,两人厮磨的时候;什么下流,淫---邪的话,皆说得倍儿溜。在这方面,他称得上“才高八斗”,能轻而易举地刷新成人世界的最低下限。
“别急,别气啊……。。”姚汉见他真急了,连忙换了一张死皮赖脸的皮相,笑呵呵地说:“我错了还不成吗?一会儿,我拿药给你抹抹啊,老公可心疼你了。”
“少来这套,滚--蛋!”
林西,不领情地翻着白眼,转过头去,闭上眼睛装睡。
姚汉,是真听话,果然滚--蛋了。
只不过,他出了房间是给罗莎解了绳子,叫她去做饭。
林西被摆弄了那么久,肯定是饿了的。又一想,以他那小技术男的体质,本来也不太结实,又是不爱运动的主儿;一来二去,搞垮了身体可太不值了。对于林西,姚汉总是分外细心的。
姚汉安排好了一切,自己施施然走去卫生间洗澡。留下罗莎,对着空荡荡的冰箱,发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愁。
第四天了。
家里原有的那点存货,早吃得干干净净了。空空如也的冰箱,打眼能看得见的只有两个鸡蛋,和一罐腐乳。罗莎超常发挥了她掘地三尺的本事,总算在冰箱底格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块来历不明的鸡胸肉。究竟是哪一年放进去的,她搜肠刮肚地也没想起来。
罗莎掂掂手里的肉,在心里合计了无数遍:这肉过期了,是毋庸置疑的;但不知道,会不会吃死人啊?
后来一想,反正已经沦落到朝生暮死的地步了,也没啥可顾忌的。毒死了那两个人更好;你要害我,大家同归于尽,我还赚了呢;毒不死他们,哪怕是食物中毒了,兴许还可以借着寻求急救的由头,死中求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险中求胜,机率更大。
这样一番计较下来,罗莎下定了决心,解冻了鸡肉;利用剩下的鸡蛋,煮了一锅引人垂涎的鸡丝热汤面。
好在,鸡肉的出生日期虽有待考证;出锅时,除了满溢的香气,倒没有什么异味。
姚汉给林西上了药,吩咐罗莎盛了一碗热汤面,拿到卧室伺侯林西吃饭。
林西眼见着罗莎端着热气腾腾的面碗,脸上有点不大好意思。
“谢谢你。”
罗莎,微笑着说:“你,那么客气干嘛?你现在不大方便,将就着在屋里吃吧。”
林西的面颊,臊得绯红;窘迫地说:“那……。麻烦你了……。”
其实,林西很不愿意让罗莎见到自己这副弱不禁风,好似林黛玉一般病殃殃的模样;尤其是他还不是病。大家心知肚明,他这是纵欲过度的后果;说起来,总让人难堪。
无奈,身体的情况确实如散了架子,难已支撑。那难以启齿的部位,痛得火烧火燎;腰背,又酸痛得连直立行走似乎也成了不能完成的任务。
姚汉,板着面孔,对罗莎道:“你照顾一下小西。我去客厅吃,还要打个电话。”
“好。”罗莎,答应着;心下求之不得姚汉快点离自己远远的,才好。
姚汉,探过身子,低下头:柔情似水地亲吻着林西的唇——珍而重之,满含深情。
他这般一丝不苟,如获至宝的珍惜态度,令罗莎禁不住的暗暗称奇。
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在一心一意地爱着林西吧?!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的眼里,可以尽是乱花渐红,芬芳迷醉;但是,惟有一个人,能够见之让心安定,从容;惊艳了时光,也温暖了流年。
姚汉,眼里蓬勃跃动的情思,实在是太直白,太坦荡了;令人想忽视都做不到。
以前,罗莎总觉得难已理解他们的感情;如今,将心比心,她反倒有些体会了。爱之为物,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亦不论贫富与身份;最重要的是,那个人走没走进你的心里。
林西,几许羞赧,几许甜蜜地小声怪了一句:“你干嘛?还有人在呢,别这样……。”
口中说着责怪的话,语气里的撒娇之意,呼之欲出。
姚汉,无所谓地应道:“怕什么……。”
姚汉出了房间之后,屋子里蓦然陷入了异乎寻常的安静之中。空气里,有种凝结了暧昧,猜测,明媚与期盼的气流,在缓缓运动着……。
林西,略感尴尬地向着罗莎解释,“刚才……。姚汉,他有时候,就是这样……。。”
罗莎知其意,处之泰然。
她此时想的是,他们之间铜墙铁壁式的情感关系,到底有没有一丝纰漏之处能成为她的可乘之机?假如,他们一直思想统一,行动一致;那么,她的逃生,便成了一个笑话。
蛇打七寸,一定要离间分化他们,才能寻出生存的一线缝隙。再是坚如磐石,她也要朝着最软弱的部份,凿出一个逃离的大洞来。
“我在外面,都听到了……。。”罗莎,云淡风清地笑着,“他的身体不错啊,很能折腾你……。你没事吧?”
罗莎,有心绵里藏针地试探。
林西,垂下眉眼——清秀的面容,红若烟霞,“他……就那样。有时候,像个磨人的孩子。对那种事情,他特别热衷。对我,还是很好的。”
罗莎,挑眉看了看对面的人,语调很平稳而冷静:“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不那么在乎你的感受呢。”
林西,出乎意外地一怔:“呃?……”
罗莎继续若无其事的说:“我看得出来,你很依赖他,信任他。可他……。似乎只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吧?……。”
恰似如梦初醒,惊雷唤雨——林西,浑然一震!
“为什么这么说?”林西立即反驳道:“不是这样的。他,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
罗莎通过前两次的事,知道掌握见好就收。话到嘴边留半句,点到即止,方能引人深思。
她观林西的反应,自己对他的提醒,还是起到了预料之中的效果。于是,轻轻一叹——“希望……。他对你,能对得起你对他的心思……。”
话说得有些拗口,语音里全是未尽之意,“你知道的,我希望,你好——”
罗莎的话,戛然而止。低垂着头,眸底,波光潋滟。
要说这里面,没有别的意思;林西,再是迟钝,也不会一点儿感觉不到。
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泡菜坛子:酸辣甜麻,百味杂陈;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怦怦乱掉的心脏,跳得像是在打鼓——好似,整个房间都听得见大得骇人的声响。
林西,捧着碗,吃了一大口面,称赞说:“嗯。很好吃啊,你的手艺,真好!”
“那就多吃点儿吧……。”罗莎笑笑说。
眉眼弯弯,面色祥和,像是一个慈爱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吃得香甜,而满慰藉。
罗莎,忽然想到,以前不知在哪里看过的话:男人,无论长到多大;骨子里,都是一个孩子。
孩子?或许,以看待孩子的视角,看待林西;以对待孩子的方式,对待姚汉;或许她能走进威胁她生命的这两个人的世界?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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