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小人长戚戚

卷四：众里寻他千百度  二百六十九、心余力绌

章节字数：1144  更新时间：19-10-04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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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沈桓良一线水的操作，秦允音是拒绝的，当初发现自自己暗结珠胎，私走背井离乡，本就愧对于父母，此番自然不愿胡乱认什么李琛做父，更不愿入宫做嫔妃。前者体谅她心中有怨暂不求她能爽快应下，但他相信，毕竟二人还有沈铭钰这个亲骨肉，他们之间的牵连是如何也割舍不断的。

    得知喜宝现今被沈桓凌收做养子，秦允音难免惊讶，她未曾料到，那孩子成日口口声声嚷着要做皇子皇孙，果真还有本事同皇家人扯上边。难怪有些阵子不见他，事实原是这样。

    沈桓凌的脾性她是知道的，相比于喜宝，他还算规矩了，所幸不会带坏那孩子，这也是好的。

    “陛下，民女从未有过一男半女，怕只是消息有误罢了。”

    沈桓良见她一脸真真的模样，不禁浅笑：“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责？”

    “正是民女知道，才句句属实。”

    前者此时自然不与她计较，该下的旨意还是下了，总不信她能拼死反抗。

    只是忘了还有个人不是省油灯，他这厢正在兴头，结果又横杠子飞来一个厉瑄。

    “皇上，您这分明是强人所难，阿钰根本不愿入宫，更何况是与人共侍一夫！”

    “你放肆——！！！”还没等赵恒德斥责，沈桓良率先发声，此时他又改变了先前的立场，从而二人处于对立状态。

    厉瑄自然不会怕他，只是也懂些分寸，见对方当下气恼跳脚，也知是自己表达欠妥，这才一改态度，且先压制情绪好声说话。

    沈桓良也鲜少动怒，不过这次牵涉到自己的私心，再好脾气也不容他肆无忌惮挑衅自己的圣威。

    “现今圣旨已下，朕不会收回，再者，朕要纳入后宫的是镇国公夫人金氏表家之女，与你所提那揽芳亭鸨娘有何干系？”

    “皇上！”这话听在厉瑄耳里分明是在堂而皇之挑衅，眼睁睁看他这般行事却无可奈何，厉瑄显然怒不可竭，连嗓门都大了起来。

    赵恒德见势忙上前劝阻，随沈桓良这么久了，他还没见他这么大火气，想必是厉瑄触了他底线，否则也不至不悦若此。

    “厉瑄，”男人脸上露出久违的得意神情，正居高临下看着对方，“圣旨便是圣旨，任何人不得违抗。你与姬玉有何干系，朕不予置评，更不会放在眼里。不过朕做什么，你也管不着，好好做你的皇商，若没了这层情面，朕早治罪于你——你可切忌忘了自己的身份！”说了一大长串，他根本无意给对方多说的机会，言毕便下逐客令，让赵恒德亲自送对方离开。

    自古君臣有别，厉家世代经商，却连臣也算不上。厉瑄一言不发坐在府邸亭廊上，双目无神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像是在正视自己的内心。他从未这么沮丧过，也从没体会这种心有余力不足的挫败感。

    其实对于秦允音的过去，他虽只是一知半解，但他是唯一一个伴她度过五年艰辛的男人。就连喜宝与皇室的亲缘关系，他也略有了解——就那时遇见秦允音，对方已然有了四月的身子，孤身住在好心收留她的医馆里，只是那时初见他还未曾对她萌生情愫。

    时过境迁……如今也非当初的心境，他想，对于那个男人和她深深的渊源羁绊，也许自己至始至终只是个插不上话的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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